13、巫术不分正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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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夏佐没有被自己脑补的五米金黄色大只佬吓飞，继续往后看《勿许凝视深渊》的正文内容，他就能轻易地找到巫师们对深渊力量的诸多改良成果。
第二章第三节，《0成本腐殖质催化技术——基于纳垢邪术‘内丽外显’的本土适应性改造》
“……此前，这不过是一道异想天开的灵感。直到那一天，笔者在博德13号位面捕捉到一头奇怪的林地野人。”
“它与生活在蓊蓊郁郁的森林中的野人们不太一样，它的兽类形态令人不适——生长着肉瘤皮毛斑驳的巨鹿，或是长满脓疮眼珠浑浊的巨熊。”
“脸上长着触手的兔子跳起来攻击笔者的膝盖——那是它的斥候。发现它的时候，它是一具半腐化的□□……”
“一番掏心掏肺的愉快交流之后，他向笔者吐露实情，他自称‘孢子结社’成员，独自居住，方圆数百里没有同族，笔者是愿意相信他的。（尽管对烂肉会说话这个事情十分惊奇）”
“他自愿参与研究，不得不说，林地野人作为被研究人员，素质相当不错。”
“‘内丽外显’是一个接触咒语，效果是使一个人或一个物体快速老化，从施法距离及效果来看，相当鸡肋。然则这位玩弄孢子的林地野人，有两种法术‘枯萎术’、‘疫病术’引起了我的注意，它们与‘内丽外显’何其相像？”
“笔者找来一头驯服的深渊怪物，命令它将‘内丽外显’术施加在一颗青涩的苹果上，离开枝头的苹果中术后快速变红成熟，直到熟过头，腐烂发酵。”
“深渊邪术会造成精神污染，但那头半腐化的林地野人对此适应良好，它几乎不花费什么代价，就将‘内丽外显’术法模型拆解成两个：枯萎凋零/腐烂瘟疫。”
“细菌的繁衍亦是繁衍，孢子的繁盛亦是繁盛。”
读到这里，夏佐捧着书本的双手微微颤抖。
好在，
“……对于星空议会巫术伦理审判庭的裁定结果，笔者拳拳服膺，并努力实行。本项技术的流传是修改后得到许可的，无限降低危害性与使用条件，初窥门径的学徒只需搭建如下精神力符文模型即可使用。”
“切记，施术对象只能是土地，其他学习此巫术者造成的一切伤害与笔者没有因果联系，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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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力的催动下，无数肉眼难辨的微生物群落正以惊人的速度繁殖、分解。
巫术的力量强行加速了有机物的降解进程，原本需要数月才能完成的转化过程，被压缩至短短几天。
箱子里温度缓缓增加，这是好事，能够杀灭土里的虫卵。
持续一小时的施术，那些易于分解的有机质，迅速蜕变为富含养分的腐殖质。到了第三天，切成块状的蔬果皮等清洁厨余已经不成形状，和谐地融入土壤之中。
奇怪的是，在没有显微镜与神识查探的情况下，夏佐竟然能够敏锐地觉察到，木箱里堆积的土壤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神农鞭？”遇事不决，戳戳神农鞭就对了。
【东方乙木，青龙主生，腐草为萤，生生不息。】
……谜语人滚出紫府灵台！
五天后，除了表层还能见到一些碎叶，里层已经完全腐熟，夏佐快乐地将腐殖土倒在田垄里，与松好的旧土混合。
“凑合种吧。”
在前院种下辣椒、薄荷、草莓苗，又去背阴的后院种下生姜。夏佐气喘吁吁地扶着腰，纯人力翻地对14岁法系职业还是有些劳累。
生姜需要切块催芽，夏佐人在异界，没有多菌灵溶液，只能用原始的草木灰代替，希望坏得不多。
“说到草木灰……”
夏佐将目光投向屋子角落的一只薄皮金属桶，那里头是他吸收完草木灵气之后，留下的残余物。
经过对比实验，夏佐得出结果：不同类型的植物，其内蕴的草木灵气被吸收之后，剩余形态不同。
无魔普通植物，失去灵气后，虽然能够大致保留形态，但极其脆弱，轻轻触碰或一阵微风，就化作四散的灰土。
自然生长的魔植，被吸收后仍保持牢固的形状，将根部埋入土中并浇灌营养液，约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性再次成活，魔植等阶越高，二次成活率越高。
被自然系生长巫术催生的魔植，表现得比普通植物还不如，连生前的样子都无法保留。
“这么说来，那一天奥尔德攻击我的缠绕法术，是用魔力快速催生某种草种吗？”
自然系巫术不能无中生有，从寂静中创造生命，它必须有种子或者别的媒介。
这对夏佐来说是一项重大利好，他完全可以采购价格低廉的魔植种子，自行育种、种植。
——不论是什么功效的魔植，成株都太贵啦！
单独住一栋房子，唯二的防护措施是不到一人高的洞洞篱笆和木质大门，毫无安全感。
不知金钱为何物的马尔洛特热情安利他更换带锁的炼金门窗，夏佐的目光在价目表和他的脸上来回转移十几次：
怀疑.jpg
你小子，一定跟偷偷吃回扣的神农鞭有共同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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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的不行，还有自然的。
布林迪西市集，或者说布林迪西步行街，只有一条笔直宽阔的主道。
两侧排列着鳞次栉比的商铺，每一座巫师市集都有的药剂店：售卖成品魔药与原生草药；门头稀奇古怪商品价格高不可攀的炼金工坊；美食巫师们开的仅供外带的铺子——各种美味又有特殊功效的食物任君选择；甚至还有专门贩卖书籍的店铺，独栋建筑，简直是学院图书馆的微缩品。
夏佐的目光越过熙攘人群，发现街道中段聚集着大量摆摊的巫师学徒。
“这是在摆摊？”
“是的，半固定摊位，仅供学徒使用，需要提前申请。”迈耶为他做起介绍。
这座魔法集市被划分为两大区域：街道两侧是持照经营的正规商铺，而中央地带则布满了摊位，用小腿高的格栅分开，学徒们在此出售闲置的资源。
“贵吗？”
夏佐有点心动，不能熟练摊煎饼的巫师不是一位好神农，哪怕以他上辈子做饭水平仅限家常菜，放巫师界也是降维打击的水平。
在船上，巫师美食三件套是面包夹鱼肉、炖菜、饮料；在学院里，食材品种更为丰富，但仍逃不开面包配肉的窠臼，炖菜则加倍地反人类——海陆空生物、地里种的、野外摘的各种食材，与乱七八糟的香料同归于尽，在咕嘟咕嘟的大锅里浮浮沉沉。
至于美食巫术，比起食物，更像是可入口的炼金产物或者魔药，功效是第一选择，味道嘛……随餐附赠的小份暂时屏蔽味觉的药剂说明一切。
味大，无需多盐！
“这不是贵不贵的问题……”了解夏佐的意图之后，迈耶的表情有些为难。
“你不知道吗？”
迈耶邀请夏佐来这家集市的时候，理由便是他在这里打工，了解市场行情。
纠结半响，迈耶皱着脸，悄声细气道：“这些摊位说是能申请，实际上都被最大的几家学徒结社垄断了。”
“他们勾结了后勤物资处的工作人员？”夏佐讶异。
迈耶点点头，“那些工作人员，绝大多数是以研修身份留在学院的一环巫师兼职，学徒会抱团，他们当然也有社团。”
似是不放心，他补充道：“如果不按他们那套规定来，或者拖欠管理费，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
“死伤倒不至于，但是他们会找到执法队伍，换着法子检查你售卖的物品合不合格、摊位有没有做好清洁防护，一天下来，东西卖不出去，还得倒贴摊位费。 ”
夏佐闻言，竟然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弧度，眉眼弯弯，笑声轻快。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萌新学徒，有的是力气与手段！”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巫术不分正邪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