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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桃花直透三层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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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试探姜升然对他的占有欲。
姜升然发现，不管话题怎么发展，赵一凛总是能变着法子骂自己，骂完以后又问他怎么看。
怎么那么贱呢。
吃饭的时候好了些，晚饭选了家炒肉馆。这次晚饭吃得倒是早，五点没到就点上菜了，说是晚上要一起去看电影，电影院还选的是市中心。
赵一凛拿出在网上搜到的“60秒测出TA的占有欲有多强”的试题，准备现场问一问。
第一题，确定恋爱的第一天TA会？
这个赵一凛知道，姜升然肯定是暂时隐瞒所有人，转第三题。
这个赵一凛就不敢瞎猜了，于是问坐在对面的姜升然：“交朋友或者谈恋爱你最看重什么？”
“肯定是聊得来呗。”
赵一凛匹配到相似的答案后，然后跳转到后续的问题上。如此问了几个测试题，最终得到的结果是：
TA的占有欲指数为30%。
好吧，先吃饭吧。
三，试探他对姜升然的好奇欲。
吃完饭，坐地铁来到市中心，周六晚上街道上不是人就是车，根本没有任何空隙，两人过了几个红绿灯，终于进了一个商场。
商场一进门正好有个大头贴自拍机，赵一凛想到好久没有拍过大头贴了，于是拉上姜升然直接坐了进去。
赵一凛直接搂上去了，姜升然也没抗拒。其实也没啥好抗拒的，没谈恋爱之前，两人都这样玩，在自拍机面前两人会不由自主地靠近，搂搂抱抱也很正常。
就这样拍了两套，两人各拿一套。
“你不好奇我这些照片都存在哪了吗？”赵一凛问。
虽然赵一凛今天问了不下五十个问题了，但是姜升然仍旧觉得正常，赵一凛就是一话痨，没谈恋爱之前，两人出来玩都是赵一凛在讲话，他负责回应就好。
“你之前不是说丢了吗？”
……
赵一凛仔细一想，当时为了做合照手帐，一直说照片找不到来搪塞姜升然，让他多拍几张。
回旋镖正中眉心。
“哈哈哈，你还挺关心我。”
赵一凛赶紧扯开话题，边走边说，一直聊到进电影院里。本来想在电影院里继续试探姜升然对他的好奇欲，但是明明宣传上写的是喜剧电影，怎么就那么无聊，无聊到影片刚放十五分钟，赵一凛直接就睡着了。
姜升然目光集中到旁边小憩的那人身上，脑袋歪七扭八的，眼镜也偏离了，这么多年了，他一点没变，高中是圆框眼镜大学换成了半框。荧幕的光忽明忽暗，照在赵一凛脸上别具氛围，他眉厚唇薄，鼻梁硬挺，方形镜框显得他脸型英朗，只有在他睡觉的时候，姜升然才敢凝视他，每一次都如饥似渴。
电影结束，赵一凛睡了一个半小时，姜升然就这样盯着他看了一个半小时。出影院沿着湘江中路慢慢走，街边的灯也在夜色中沉默，晚风带着水汽拂过，稍稍吹散了姜升然脸上的热度。
“今天真的算约会吗？”姜升然小声嘀咕，这一套流程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算吗？”
“赵一凛。”姜升然停下脚步，声音闷闷的，“你看我的眼神，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赵一凛一愣，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瞪圆了：“然然，我今天一天都在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你欸！”
有吗，看电影的时候不就在睡觉。
姜升然看赵一凛真诚的模样不像在说谎，而且对方重新“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反而被打得措手不及。
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捂住了赵一凛的眼睛，“别看了。”
视野骤然被剥夺，眼前只有姜升然的掌心，透过镜片都能触到掌间的温存。
赵一凛却忽然安静下来，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笃定的弧度：“挡着也看得到。”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抵姜升然心尖，一抬手，精准地覆上姜升然捂着自己眼睛的手背，用力按了按，握住那只手从眼镜处一直下滑，轻轻点在他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
“这里一直看得清清楚楚。”
指尖感受到赵一凛加速的心跳后，姜升然猛地把手抽了回来，热度从被赵一凛触碰过的手背一路燎原到脖颈。他扭头就走，步伐快得几乎要跑起来，只留给赵一凛一个红透的耳根和仓皇的背影。
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赵一凛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身影融入江边熙攘的人流，镜片后的目光终于不再掩饰，温柔又灼热，像此刻湘江两岸不灭的灯火。
到了家里，赵一凛不困但饿，晚饭吃得早，看电影还睡了一个半小时，一切都事出有因。
姜升然选了部公路片电影，提议点个烧烤外卖，一边吃烧烤一边看电影。
这个提议提到赵一凛心坎里去了，直接打开外卖软件，“你要喝什么饮料？”
“搞点啤酒。”
“醉了怎么办？”
“你家里不是有蜂蜜吗？”
赵一凛突然怔住，姜升然怎么知道他家有蜂蜜，这不是那天姜升然喝醉了他才买回来的。
难道那天姜升然没醉？
“你……怎么知道？”赵一凛皱着眉头问。
“你那天喝醉了，我在你冰箱找到的。”
“哦。”原来如此，差点给赵一凛吓坏了。
等一下，他在害怕什么，已经谈了，难道害怕暴露不成？
“那我也喝啤酒算了。”
果不其然，赵一凛喝半杯就微醺，一杯就醉，烧烤还没吃完，电影刚过一半，赵一凛就醉意翻了上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赵一凛穿着不过膝的短裤，因为家里开了空调，他腿上盖了张毯子，矫健的腿被毯子修饰出轮廓，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总有一股勾引的意味。
“赵一凛？”姜升然推了推赵一凛，发现他睡得很沉。
为了更好的观影体验，客厅除了电视已无其他光源，电影的光线在他毫无防备的睡脸上流转，四周只剩下影片低沉的配乐和赵一凛平稳的呼吸声。昏暗的光线驱使他逼近赵一凛，心底压不住的□□驱使他与赵一凛相吻。
就在姜升然靠近的瞬间，他的鼻息让赵一凛察觉到了属于别人的温暖，赵一凛睁开眼，眼前的人离他只有半指距离，四目相对，赵一凛都能从姜升然的眼眸中看到自己。
这一秒，时间在滚动，两人却仿佛静止。
姜升然眨了下眼，赵一凛才反应过来，问了句：“你在干嘛？”
都到这一步了，姜升然懒得退缩，也不想废话。
“谈爱了，亲一个不行？”
话一出口，姜升然直接吻了上去。
赵一凛起初没反应过来，两秒后直接搂住姜升然的脖子，手摁在对方后脑上，拇指摩挲着发尾。姜升然两手撑在沙发上，身体不怎么受力，他只觉后颈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用力扣住，原本计划中蜻蜓点水的触碰瞬间被吞噬，他也不逃脱，撬开对方的齿关，一股酒精的味道瞬间炸开，他脱去赵一凛的眼镜，就那一个动作，赵一凛反客为主，起身把姜升然扑倒在沙发上，赵一凛的吻强势而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肆意洒脱的醉气。
这个吻像一团猝然爆开的火焰，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和掠夺性，瞬间席卷了姜升然所有的感官，他被迫承受着由他自己引起的风暴。他笨拙又热切地回应，手臂缠上赵一凛的脖颈，几乎要将自己揉进对方怀里，手指深深陷入赵一凛肩背处的衣领口，身体里沉睡的火山被彻底引爆，血液奔涌，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渴望更紧密的贴合与探索。
意乱情迷，干柴烈火。
就在姜升然几乎要擦枪走火，几乎要沉沦在这从未体验过的亲密接触中时，他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异样。
相比之下，赵一凛的身体，似乎过于“平静”了。
那具紧拥着他并散发着灼热体温的躯体，除了激烈地吻着他，并无其他属于情动时刻的更进一步的明显反应。姜升然心头那团烧得正旺的火，像被猛地泼了一盆冷水。
他挣扎着偏过头，结束了这个几乎让他窒息的吻，胸膛剧烈起伏，眼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水汽和情潮，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愚弄的羞愤和难以置信。
赵一凛以为姜升然是缓不过气，等姜升然喘息几秒后，他又继续吻了上来。
姜升然推开赵一凛，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就这样吧。”
他挣脱开来，头也不回地跑到卧室里取了套换洗衣服，然后冲进了浴室，“砰”的一声甩上门。温凉的水柱冲着姜升然的脸倾盆而下，却浇不灭他心头的无名火和脸上滚烫的热度，他撑着瓷砖墙壁，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迷乱又带着怒意的自己，只觉得无比荒唐。
臭直男。
他居然幻想和一个直男谈恋爱。
也不知道这玩意答应他的表白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继续跟他做朋友吗……他居然对赵一凛抱有期望，以为赵一凛给他的反应是真实的，不知是刻意，是伪装，还是借着酒劲的放肆。
淋完稍凉的水，从浴室里推门出来，赵一凛早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还知道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在身上，胸口在平静地起伏，电视里的影片还在放映，姜升然也不想继续跟他置气。
刚才他也越界了，酒精果真是催化剂，也怪不到赵一凛头上。姜升然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然后抱起赵一凛送到床上。
床头堆满了情绪，窗外的夏夜黏稠似蜜，霓虹在暮色里碎成流动的星河。姜升然回忆着那个炽热的吻，带着学生的青涩，又带着成人的□□，赵一凛的模样不时地闪现，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属于初次恋爱的羞赧。
这该死的恋爱，跟他想的……好像完全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