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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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二那年冬天，厉沉舟在篮球联赛里崴了脚。沈清和背着他爬宿舍楼的台阶时，才发现这人不知不觉又长高了些，后背宽阔得能稳稳托住他的重量。“逞什么强，”沈清和的声音带着点气，却把围巾往他脖子里又塞了塞，“医生说要静养两周。”
厉沉舟把脸埋在他颈窝，闷声闷气地笑：“不想让你等太久。”那天决赛打到加时赛，最后一个球他本可以传球，却偏要自己上篮，落地时脚踝传来的剧痛里，竟藏着点隐秘的骄傲——他想赢个奖杯，再像当年运动会那样，挂在沈清和脖子上。
结果奖杯没挂成，倒让沈清和忙前忙后照顾了半个月。每天早上的热粥，晚上的热敷，还有帮他抄的笔记，沈清和做得一丝不苟。直到拆石膏那天，厉沉舟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银质的尾戒，内侧刻着两个小字：舟和。
“本来想夺冠时给你的，”他耳尖发红，把戒指套在沈清和无名指上，“老板说这个寓意好，同舟共济。”
沈清和看着戒指在灯下泛着柔光，突然低头在他脚踝的瘀青上轻轻碰了下。厉沉舟痒得瑟缩了下，却听见他说：“以后不许再受伤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尾戒映得像块凝固的星光。厉沉舟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梧桐巷的香樟树下，他也是这样握着沈清和的手，心里想着要保护这个人。如今他们站在更高的地方，终于能说一句，原来互相保护的感觉，比想象中更暖。
毕业那天，两人去领了毕业证，又去看了看那套正在装修的房子。阳台的花架已经搭好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厉沉舟从口袋里摸出两把钥匙，塞了一把在沈清和手里：“薄荷种子我带来了，现在种吗？”
沈清和握着冰凉的钥匙，突然笑起来。远处传来隐约的蝉鸣，像在呼应很多年前那个夏天。他看着厉沉舟蹲在花架前翻土的背影，突然觉得，所谓未来，不过就是这样——有人陪你种薄荷，有人陪你吃酸番茄，有人在无数个平淡的日子里，把“我们”这两个字，过成最温暖的模样。
“等一下，”沈清和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先种番茄吧，我想早点吃到。”
厉沉舟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好，”他说，“都听你的。”
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新翻的泥土气息，吹向那个有薄荷香，有番茄红，有彼此的漫长岁月里。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