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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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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举起串了一半的风铃，阳光透过贝壳的纹路在墙面投下细碎光斑，像撒了把星星。沈清和凑过去数贝壳：“螺旋纹的放中间，白色带花纹的挂两边，这样风一吹肯定特别好看。”他指尖刚碰到贝壳，就被厉沉舟握住手：“小心边缘刮手，我昨天特意用砂纸磨过，但还是别碰太用力。”
说话间，厨房飘来蓝莓的酸甜味——腌制的时间到了。两人放下风铃材料往厨房走，不锈钢锅里的蓝莓被糖浸出汁水，紫莹莹的汁液裹着果肉，看着就诱人。厉沉舟开小火，用木勺慢慢搅拌：“蓝莓比草莓软，得轻点搅，不然都成泥了。”沈清和蹲在灶边，手里攥着冰糖罐，时不时往锅里丢几颗冰糖：“上次草莓酱偏甜，这次少放两勺糖，突出蓝莓的酸香。”
熬酱的过程比草莓酱更久。蓝莓果肉渐渐融化，汤汁越来越浓稠，厨房里满是带着果香的热气。厉沉舟额角渗出汗珠，沈清和抽了张纸巾递给他，顺便用勺子舀了点酱尝了尝：“差不多了，再熬就糊了！”厉沉舟立刻关火，把蓝莓酱倒进消毒好的玻璃罐里，倒置放凉时还不忘叮嘱：“跟上次一样，倒着放形成负压，能存更久。”
等酱放凉的间隙，两人又回到阳台串风铃。厉沉舟把打好孔的贝壳按颜色排序，沈清和则负责穿线，还在贝壳之间加了小小的木珠。“再串两个小铃铛吧？”沈清和从抽屉里翻出之前买的银色小铃铛，“风一吹又有贝壳声又有铃声，肯定更好听。”厉沉舟笑着点头，接过铃铛串在最下面：“听你的，咱们的风铃要做最特别的。”
傍晚时，风铃终于串好了。厉沉舟搬来梯子，把风铃挂在阳台栏杆上。海风一吹，贝壳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夹杂着铃铛的轻响，像一首温柔的小调。沈清和靠在栏杆上，看着风铃在风里轻轻摇晃，忽然想起海边的日子：“以后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就像又去了海边一样。”厉沉舟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不止，以后咱们还要去更多地方，把每个地方的纪念品都做成装饰，让家里装满咱们的回忆。”
晚饭吃的是王阿姨送的红薯，还有厉沉舟做的蓝莓山药。蒸好的山药淋上刚做好的蓝莓酱，清甜的山药混着酸甜的果酱，一口下去满是秋天的味道。厉沉舟看着沈清和吃得满足，忍不住调侃：“咱们家快成‘果酱工厂’了，草莓酱还没吃完，又多了蓝莓酱。”沈清和舀了一勺蓝莓酱抹在红薯上：“那就每天换着吃，早上涂面包，下午配山药，晚上还能抹馒头。”
睡前，两人把刻了名字的贝壳放在卧室窗台。月光透过贝壳，把“沈清和”与“厉沉舟”的名字映在墙上，连带着末尾的小爱心都格外清晰。厉沉舟握住沈清和的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等冬天的时候，咱们做橘子酱吧？楼下超市的橘子冬天特别甜。”沈清和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好啊，还要做苹果酱，过年的时候招待朋友。”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淡又温暖。每天早上，两人都会吃涂了果酱的面包，听着阳台的风铃声出门上班；晚上回来，厉沉舟做饭，沈清和就在旁边帮忙，偶尔摘几颗成熟的蓝莓当零食。周末时，他们会去王阿姨家串门，有时带罐自己做的果酱，有时帮王阿姨打理菜园。
转眼到了十月中旬，天气越来越凉，阳台的草莓苗开始枯萎，蓝莓苗也只剩零星几颗果实。沈清和蹲在花盆前，看着枯萎的草莓藤叹气：“明年春天还能种吗？”厉沉舟蹲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当然能，等冬天过去，咱们买新的秧苗，再搭个小棚子，明年结的草莓肯定比今年多。”他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下周周末有个农产品市集，听说有很多优质秧苗和种子，咱们去看看？”
沈清和立刻来了精神：“好啊！咱们再买些小番茄的种子，春天种在阳台，夏天就能吃小番茄了。”厉沉舟笑着点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馋猫，不管种什么，都想着吃。”
周末的农产品市集格外热闹。入口处摆满了新鲜的蔬菜瓜果，往里走是种子和秧苗摊位，还有人在卖手工农具和花盆。厉沉舟拉着沈清和的手，慢慢逛着摊位。“你看这个草莓秧苗，叶子绿油油的，肯定能活，”厉沉舟拿起一盆秧苗，递给摊主看，“老板，这个是奶油草莓品种吗？”摊主笑着点头：“是啊，这品种甜得很，春天种下去，初夏就能结果。”
沈清和也拿起一包小番茄种子：“这个樱桃小番茄看起来不错，成熟了是红色的，挂在藤上肯定好看。”厉沉舟接过种子袋看了看：“行，买两包，万一有一包不发芽呢。”两人还买了薄荷种子和迷迭香苗——厉沉舟说以后做牛排可以用新鲜迷迭香，沈清和则想泡薄荷茶喝。
逛到市集深处，他们发现一个卖手工陶罐的摊位。陶罐造型古朴，颜色是淡淡的米黄色，上面还有手工刻的花纹。沈清和拿起一个小陶罐：“这个用来装种子正好，比塑料袋子好看多了。”厉沉舟也拿起一个大些的陶罐：“这个可以当花盆，种小番茄肯定合适。”两人挑了三个陶罐，付钱时摊主笑着说：“你们眼光真好，这都是我女儿手工做的，透气性好，种花种菜都合适。”
从市集回来，两人立刻忙着收拾阳台。厉沉舟把枯萎的草莓藤拔掉，换上新的营养土，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草莓秧苗种进去；沈清和则把小番茄种子泡在温水里，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催芽。“等种子发芽了，咱们就种在那个大陶罐里，”沈清和指着旁边的陶罐，“放在阳台最左边，那里阳光最足。”厉沉舟点头，手里的小铲子不停：“我还查了，草莓喜欢湿润，以后每天早上都要浇一次水，不能太多，不然根会烂。”
忙完阳台的活，两人坐在客厅休息。沈清和泡了两杯薄荷茶，递一杯给厉沉舟：“虽然草莓和蓝莓都吃完了，但想到明年春天能种新的，就觉得很期待。”厉沉舟喝了口茶，薄荷的清香在嘴里散开：“不止春天，冬天咱们可以在阳台种点小青菜，比如油麦菜和小白菜，不用等太久就能吃。”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沈清和去开门，发现是林晓，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我妈让我给你们送点排骨汤，她今天炖了很多，”林晓把保温桶递给沈清和，“对了，下周我生日，想请你们来家里吃饭，就咱们三个人，我亲自下厨。”沈清和笑着答应：“好啊，祝你生日快乐！到时候我们带点礼物过去。”林晓摆摆手：“不用不用，你们来就行，顺便尝尝我的手艺。”
送走林晓，沈清和把排骨汤倒进锅里加热。厉沉舟凑过来闻了闻：“好香啊，林晓妈妈的手艺真不错。”沈清和笑着说：“下周林晓生日，咱们带罐蓝莓酱去吧？她之前说不爱吃草莓，说不定喜欢蓝莓。”厉沉舟点头：“行，再买个小蛋糕，简单又贴心。”
周五一早，沈清和特意早起，挑了一罐看起来最浓稠的蓝莓酱，又去蛋糕店买了个小的巧克力蛋糕——林晓最喜欢巧克力口味。晚上下班，两人拎着礼物去林晓家。林晓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可乐鸡翅、麻婆豆腐、清炒时蔬，还有一个番茄蛋汤。“快坐快坐，我第一次做这么多菜，不知道好不好吃，”林晓有些紧张地说。
厉沉舟尝了一口可乐鸡翅，立刻竖起大拇指：“好吃！比外面餐馆做的还香，你这手艺可以啊。”沈清和也尝了一口麻婆豆腐：“很入味，就是稍微有点辣，不过特别下饭。”林晓听了，脸上露出笑容：“那就好，我还怕做砸了呢。”
吃饭时，林晓忽然说：“对了，我下个月要去外地出差，大概要去三个月，到时候我家的猫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照顾一下？它很乖的，每天喂一次猫粮，换一次水就行。”沈清和立刻答应：“没问题，正好咱们家阳台空着，把猫砂盆放在那里就行。”厉沉舟也点头：“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照顾它的，周末还能带你家猫去楼下散步。”
吃完饭，三人一起吃蛋糕。沈清和把蓝莓酱拿出来：“这是我们自己做的蓝莓酱，你尝尝，配蛋糕吃也好吃。”林晓舀了一勺抹在蛋糕上，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比超市买的还清爽，没有那么甜腻，你们也太厉害了吧。”厉沉舟笑着说：“喜欢就多吃点，下次再给你做橘子酱。”
从林晓家回来，已经很晚了。沈清和靠在沙发上，揉着有点撑的肚子：“林晓的手艺真不错，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厉沉舟坐在他身边，帮他揉肚子：“是啊，以后可以经常约着一起做饭。对了，下周咱们去买猫砂和猫粮吧，提前准备好，等林晓出差了就把猫接过来。”沈清和点头：“好，还要买个猫玩具，不然猫在家会无聊。”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除了上班，就是忙着准备照顾猫的东西。他们买了自动喂食器、猫砂盆、逗猫棒，还特意在阳台腾出一块地方，铺了个小垫子给猫休息。“不知道林晓的猫是什么品种，”沈清和看着空荡荡的猫垫子，“希望它性格好，别欺负咱们的秧苗。”厉沉舟笑着说：“放心吧，林晓说猫很乖，而且咱们把秧苗放在高处，它够不到。”
林晓出差的前一天，把猫送到了他们家。那是一只橘色的英短，胖乎乎的，眼睛圆圆的，看起来格外可爱。“它叫橘子，”林晓把猫粮和猫砂递给沈清和，“它每天早上七点会叫着要吃饭，晚上喜欢趴在沙发上睡觉，你们别嫌它吵。”橘子似乎不怕生，刚进家门就到处乱窜，一会儿闻闻阳台的秧苗，一会儿蹭蹭厉沉舟的腿。沈清和蹲下来，轻轻摸了摸橘子的头：“真可爱，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啦。”
林晓走后，橘子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早上七点准时叫两人起床，晚上趴在沙发上陪他们看电视，偶尔还会跳上阳台，蹲在花盆旁边看秧苗。沈清和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先给橘子喂点零食，然后去阳台看看草莓秧苗和小番茄种子——小番茄种子已经发芽了，冒出了小小的绿芽，看起来格外有生机。
“你看，小番茄发芽了，”沈清和指着陶罐里的绿芽，兴奋地对厉沉舟说，“比说明书上说的早了两天，肯定能长得很好。”厉沉舟凑过去看，伸手轻轻碰了碰绿芽：“是啊，长得真精神。等再长大点，咱们就给它搭个小架子，让它顺着架子爬。”橘子也凑过来，用鼻子闻了闻绿芽，被沈清和轻轻推开：“别碰，会把芽弄断的。”
周末的时候，两人带着橘子去楼下散步。橘子胖乎乎的，走几步就停下来，好奇地闻闻路边的草。小区里的邻居看到橘子，都忍不住停下来摸一摸：“这只猫真可爱，是英短吧？”沈清和笑着点头：“是啊，朋友出差，我们帮忙照顾的。”厉沉舟则在旁边看着，生怕橘子跑丢，时不时喊一声：“橘子，别走远！”
散步回来，沈清和去厨房准备午饭，厉沉舟则陪着橘子玩逗猫棒。橘子跳来跳去，追着逗猫棒跑，时不时发出“喵喵”的叫声。沈清和从厨房探出头，看着一人一猫玩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厉沉舟和橘子身上，画面温馨又美好。
午饭吃的是番茄炖牛腩，还有清炒油麦菜。厉沉舟把牛腩炖得软烂，番茄的酸甜完全融入汤汁里，配着米饭吃格外香。沈清和边吃边说：“等咱们的小番茄成熟了，就用自己种的番茄做炖牛腩，肯定更入味。”厉沉舟点头，给橘子夹了一小块牛腩（不含调料的）：“是啊，自己种的蔬菜吃着也放心。橘子，你也尝尝，等以后咱们种了小番茄，也给你吃。”橘子闻了闻牛腩，慢慢吃了起来，看起来很喜欢。
下午，两人坐在阳台晒太阳，橘子趴在他们脚边睡觉。沈清和靠在厉沉舟怀里，看着风铃在风里轻轻摇晃，听着贝壳和铃铛的轻响，忽然觉得很幸福。“厉沉舟，”他轻声说，“有你，有橘子，还有咱们种的秧苗，感觉家里越来越热闹了。”厉沉舟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后还会更热闹的，等春天来了，草莓和小番茄结果了，咱们的阳台会摆满果实；等冬天来了，咱们种的小青菜成熟了，就能吃自己种的蔬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