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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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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对话框，期待沈聿能再说点什么，可再也没有新消息进来。
“就一个字啊……”望砚知小声抱怨，手指又按到了撤回键上——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手机又亮了。
这次是条新消息，还是沈聿发的：
【后天下午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
望砚知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几乎是秒回：
【有空！什么地方啊？】
沈聿很快回复：
【保密。】
看着那个“保密”，望砚知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表面温柔的沈聿也会说出这种话吗？
望砚知在睡前翻了翻日历，自己的生日马上要到了，又想起沈聿说“后天带你去个地方”。
“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啊？神神秘秘的。”
……
生日前一天傍晚，望砚知收到苏晴的消息：“明天帮我去工作室拿份文件呗？顺路约个饭～”他没多想就应下。
挂了电话，他对着镜子试穿腿环，浅灰短T露着腰线，深色工装裤刚好卡在胯骨：“明天穿这个去？”
生日当天，沈聿的车准时停在楼下。
望砚知坐进后座，他刚想提苏晴的事，就见沈聿目光落在腿环上，嘴角弯起：“今天很好看。”简单六个字，就让望砚知耳朵发烫。
车没往苏晴的工作室开，反而拐进一条老巷。
望砚知正疑惑，就看见巷尾那家爬满青藤的老书店——木质招牌上“旧时光”三个字。
“这里……”他跟着沈聿推门，门铃轻响，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生日快乐！”
苏晴捧着插着蜡烛的蛋糕从书架后走出来，书店里还挂着星星灯。
望砚知愣住，转头看沈聿，对方眼里盛着笑意：“骗你的，不是帮苏晴拿文件，为了给你一个特别的惊喜。”
旧书架第三层，沈聿抽出本磨损的星空绘本，翻开泛黄的纸页，边角歪扭的爱心。
“你小时候在这儿过生日，看绘本看到睡着了。”沈聿的声音很轻，“当时没来得及送你礼物，现在补上。”
望砚知正盯着绘本出神，脚踝突然被温热的触感包裹——沈聿蹲下身，指腹轻轻蹭过腿环的爱心扣，：“这个，也是你为今天挑的？”
“嗯……”望砚知的耳朵很红，却没抽回脚。
望砚知盯着烛火，睫毛颤了颤，刚要吹灭，手腕就被沈聿轻轻扣住。
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低头时呼吸扫过他的耳廓：“先许个愿。”
他闭着眼，心里默念了一句“想和你把没补的时光都补回来”，再睁眼时，烛火已经被望砚知吹灭。
蛋糕吃到一半，苏晴突然拍了下手，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拍立得：“光顾着吃了，肯定要拍张照留纪念。”说着就举着相机对准两人。
望砚知还没反应过来，沈聿已经自然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咔嚓”一声，闪光灯晃得望砚知眨了眨眼，等苏晴把照片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嘴角还沾着点奶油，而沈聿侧着头看他。
他慌忙把照片攥在手里，耳尖又开始发烫。
“对了砚知，”苏晴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他往书店院子走，“我上次在这儿发现个好玩的，你肯定喜欢。”望砚知被她拽着走，回头看了眼沈聿，对方笑着朝他摆手，示意他跟着去。
院子正中心挂着一个老旧的秋千，因为时间太长，上面布满了苔藓。
望砚知愣了愣:“这是？”
“这个秋千可是以前的店长亲自做的，不过现在店长早就走了，没人打理，自然就变成这样了。”
望砚知回过头，看见沈聿手里拿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糖纸，“这个也是你当年藏在书架缝里的，我找了半天才发现。”
望砚知凑过去看那个玻璃罐，指尖刚碰到罐口，就被沈聿轻轻拍了下手背：“糖早化了，只能看不能吃。”
沈聿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递过来，“这个是新的。”
望砚知接过糖，含在嘴里。
快到傍晚时，苏晴有事先离开，书店里只剩望砚知和沈聿。望砚知帮着整理散落在桌上的绘本。
沈聿把那本绘本递给他：“你拿着吧，本来就是你的。”
“谢谢……”望砚知接过本子。
“现在时间应该还不算太晚，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沈聿对着他说。
他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听说江东大桥那边有烟花秀，我想去看一看。”
沈聿拉着望砚知的手:“走吧。”
离开书店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沈聿的车停在江东大桥引桥旁——桥面上早已聚了些等待的人。
走上桥面，两人刚站定，第一簇烟花就冲破夜空，在墨色里炸开金红交织的花火。
望砚知抬头时，沈聿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沈聿伸手帮他理了理发丝，指腹蹭过耳尖。
他瞳孔骤缩，望着沈聿。
烟花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桥面栏杆上，轮廓被染得暖亮。
……
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望砚知坐在车里，眼神盯着窗外的风景。
沈聿送他到楼下，临走前忽然说：“明天可以带画来，我们一起看看收尾的细节。”
“嗯。”望砚知轻轻点头，看着车子驶远，才跑上楼。
他冲进卧室扑到床上拿起手机。想刷会儿手机放松一下，手指划着划着，突然被小说平台首页的推荐吸引住了——《星轨缠绕时》。
标签是“青梅竹马”“破镜重圆”，热度高得吓人，评论区已经刷到了几万条。
望砚知点进去，开篇没读几行，手里的手机差点脱手砸在脸上。
这情节……怎么越看越眼熟？
主角“砚砚”偏爱各种精巧的腿环，衣柜里藏着一暗格的宝贝；主角“阿聿”是商界新贵，多年前曾是“砚砚”的邻居哥哥，出国后一直默默关注着对方。
酒吧里的意外重逢、观测站的星空夜话、甚至连“砚砚”腿上换过的缎带链环，都被细细描摹进了文字里——只不过换了层文艺的包装，把“打屁股”写成“阿聿指尖落在砚砚腰后，带着点惩戒的轻拍。”
望砚知手指颤抖着点开作者信息，看到头像那张咧嘴笑的自拍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苏晴！笔名还挺像那么回事，叫“久夏浮光”。
“苏晴你个大骗子！”他抓起手机就拨过去，电话刚接通就压低声音吼，“你写的什么东西？！那不是我和沈聿吗？！”
苏晴在那头笑得声音都有点发颤：“哟，正主找上门了？怎么样，姐姐的文笔不错吧？”
“你还敢说！”望砚知气得脸颊发烫，抓起枕头往墙上砸，“酒吧那次那么丢人，你居然还写进去，你怎么不直接报我身份证号？”
“这叫艺术加工懂不懂？”苏晴的声音欠兮兮的，“我这文名《星轨缠绕时》，多有氛围感，再说了，我把你写得又纯又欲，把沈聿写得又苏又撩，多少人在评论区喊‘在一起’，这不是帮你助攻吗？”
望砚知点开评论区，果然刷得全是“阿聿看砚砚的眼神藏不住啊”“青梅竹马就是最吊的”……甚至有人精准吐槽“阿聿绝对偷偷收藏过砚砚的腿环照片”。
他的脸“腾”地红透了，手指划着屏幕，又气又慌，却偏偏停不下来。
“你赶紧删了！要是被沈聿看到怎么办？”
“删不了哦，”苏晴笑得更欢了，“这文刚签了约，再说……某个人好像也没反对呢。”
“谁？”
“你猜~”苏晴拖长了调子，“我上周发朋友圈说‘新文原型有点甜’，某位沈大总裁还给我点了个赞呢。”
她贱兮兮的补充:“他要是不乐意，早让我删文了，哪能轮到你现在兴师问罪？”
望砚知愣住了。
沈聿……知道？他不是平时很忙吗？应该没时间看手机吧？
“你……”望砚知语塞，虽然小说里写的确实也对，可是也太亲密了吧。
“行了不逗你了，”苏晴终于收敛了点，“放心，关键信息都模糊处理了，没人知道是你们。再说这文火了，说不定能逼沈聿早点表白呢？你就偷着乐吧。”
挂了电话，望砚知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
沈聿既然看到了，还什么都没说？他难道……喜欢自己？
“不可能，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过了几分钟，他还是没忍住点开最新章节。不过看了还没一会儿，望砚知就把手机倒扣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这个苏晴……还真是什么都敢写。
他又拿起手机，指尖在输入框上悬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试探——【那个，你最近有没有刷到本叫《星轨缠绕时》的文？我刚看了几章，总觉得有些情节怪怪的。】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沈聿的回复就跳了出来：【你也看了？我感觉写的还挺好，很真实。】
很真实？
望砚知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猛地攥紧手机，脸颊瞬间烧得发烫。
完了，他不仅看过，竟然还看得这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