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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现在还不是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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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望砚知就醒了。
昨晚定了三个闹钟，结果还是比闹钟先醒，他起身把叠好的睡衣放进衣柜，又检查了一遍桌上的护照和机票。
外面传来敲门声，望砚知跑去开门。
沈聿站在门外，穿着件浅灰色的风衣，手里拎着两个早餐袋。“早，”他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望砚知，“给你买了点早餐，路上吃。”
“谢谢沈聿哥。”望砚知接过早餐，侧身让他进来，“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了。”
沈聿看了眼立在门边的行李箱，伸手拎了拎：“不重，我来拿。”说着就弯腰把行李箱提了起来。
坐上车时，天还不亮，路上的车不多。
望砚知咬着三明治，偷偷看了眼开车的沈聿。
对方似乎察觉到，笑了笑。
他赶紧收回目光，低头喝了口豆浆，掩饰住尴尬。
到机场时，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沈聿带着望砚知去值机，排队的时候，望砚知手里攥着护照，有点紧张地问：“沈聿哥，过安检会不会很麻烦啊？我昨天把所有超过100毫升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应该没有遗漏的吧。”
“没事，”沈聿转头看他，语气很稳，“跟着我就好。”
过安检时，望砚知把背包放在传送带上，看着工作人员检查。
直到沈聿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很快就好。”他才点了点头。
登机后，两人的座位挨着窗户。望砚知靠窗坐，沈聿坐在他旁边。
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半天没扣好。沈聿看了一眼，伸手帮他调整了一下卡扣，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温温的触感让望砚知的心跳变得更快。
“谢谢沈聿哥。”他小声说，赶紧转过头看向窗外。
飞机起飞时，望砚知有点紧张，这是自己第一次坐飞机，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座椅的扶手。
沈聿余光瞥见他紧绷的侧脸，沉默了两秒，轻轻伸出手，掌心朝上递到他面前：“别怕，牵着我的手，会好点。”
望砚知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沈聿的手。
他犹豫了半秒，还是伸出手，指尖搭上去，被沈聿轻轻握住。
望砚知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还有轻微的脉搏跳动。
怎么办？这下更紧张了。
直到机身渐渐平稳，望砚知才后知后觉地想把手收回来。可刚动了动手指，就听见沈聿轻声问：“好点了吗？”
“嗯、嗯。”望砚知点头，声音有些发虚。
沈聿没再说话，却也没松开手，就这么握着，直到望砚知的耳尖慢慢恢复了些温度，才松开手：“没事了。”
“要不要睡一会儿？”沈聿看他放松下来，轻声问，“飞行时间要很久，睡一觉时间过得快。”
望砚知‘嗯’了一声，刚要闭眼，就觉得有点冷。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沈聿看着他，从行李架上拿出自己的薄外套，轻轻搭在他的身上：“盖着点，别着凉。”
望砚知把脸往衣领里埋了埋：“谢谢沈聿哥。”
不知道睡了多久，望砚知醒了。
窗外已经黑了，机舱里开着小灯。他转头看向沈聿，对方正看着手里的文件。
察觉到他的目光，沈聿转过头：“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望砚知点了点头，沈聿起身帮他叫了杯温水。
递水时，望砚知的手指碰到了杯子，有点烫，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沈聿立刻接过杯子，用手摸了摸杯壁，然后才重新递给他：“现在不烫了，慢点喝。”
他看着沈聿重新低下头看文件的样子，小声问：“沈聿哥，你不用休息会儿吗？”
“没事，”沈聿抬了抬头，对他笑了笑，“等会儿换你看会儿书，我睡一会儿。”
望砚知嗯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英语书。
他看着书，眼角的余光总是忍不住看向沈聿。直到沈聿真的闭上眼睛睡着了，他才敢偷偷地多看几眼。
……
飞机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时，望砚知跟着沈聿走下舷梯，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
取行李的地方排着长队，沈聿让望砚知站在旁边的休息区等，自己推着行李车过去。
没等多久，沈聿就推着两个行李箱走了过来，“久等了，”他把望砚知的背包递给他，“先去打车，到酒店放好东西再带你去吃点东西。”
坐上车，望砚知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他小声问：“沈聿哥，我们订的酒店离项目对接的地方远吗？”
“不远，打车二十分钟左右。”沈聿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伦敦上午十点，你要是累，到酒店可以先补个觉。”
望砚知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偷看沈聿。
对方正和司机用流利的英语交流着路线。
到酒店门口时，下雨了。沈聿先下车，撑开伞绕到另一边，把望砚知护在伞下：“慢点，地上滑。”
进了酒店大堂，沈聿让林砚之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自己拿着证件去前台办理入住。
望砚知坐在沙发上，目光追随着沈聿的背影——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没过多久，他就看见沈聿皱着眉和前台的小姐姐说了什么。望砚知起身走过去。
“怎么了？”他小声问。
沈聿转头看他：“这家酒店只剩一间房了。”
“一间房？”望砚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前台。
前台的小姐姐微笑着回复：“是的，先生。最近是旅游旺季，附近的酒店基本都满了，我们这里刚好还剩最后一间双人间，两张床，很干净舒适。”
望砚知的脸颊热了起来，耳尖也红了。他赶紧低下头，手指抠着背包带——和沈聿住一间房？还是双人间？
沈聿看了眼望砚知泛红的耳尖，询问道：“你看……可以吗。”
他轻轻‘嗯’了一声，眼神瞟向一边。
沈聿前台小姐姐点了点头：“那就这间吧，麻烦尽快办理。”
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小姐姐递房卡过来，还笑着对沈聿说了句什么，虽然望砚知没完全听懂，但看对方的眼神，也猜得到是什么意思。
沈聿接过房卡，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拉着望砚知的手腕往电梯走。
他跟着沈聿进了电梯，看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小声说：“沈聿哥，双人床的话…？”
沈聿转头看他，“附近的酒店我刚才在手机上查过，都满了。双人间有两张床，你要是不放心，我晚上可以睡沙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望砚知赶紧解释，脸颊更热了，“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电梯门开了，沈聿推着行李走出去，找到房间号，刷开了门。
房间很宽敞，靠窗的位置有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桌子。沈聿把行李箱放在墙角：“你先选床，靠窗的那张视野好，你应该会喜欢。”
望砚知走到靠窗的床边，坐下试了试，床垫很软。
沈聿整理完行李，转身看见望砚知坐在床边发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饿了吧？带你去楼下吃点东西，附近有家中餐店，味道还不错。”
望砚知抬起头，看着沈聿，点了点头：“好，谢谢沈聿哥。”
出了酒店，雨已经停了，沈聿带着望砚知拐进一条小巷，尽头就是那家中餐厅。
店里人不多，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聿拿着菜单，熟练地点了几个望砚知爱吃的菜。
“先喝点热水吧。”沈聿把茶杯推到他面前，“长途飞行累了，别喝凉的。”
望砚知乖乖点头，捧着杯子，看着窗外的街景。
上菜的时候，他忍不住小声问：“沈聿哥，红酒好喝吗？我从来没喝过。”
沈聿正在给他夹排骨，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酒量不好，而且红酒后劲大，第一次喝容易醉，别试了。”
“就尝一小口嘛。”望砚知拉了拉他的袖口，“就一点点，不会醉的。”
沈聿看着他的眼睛，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只能尝一口，不许多喝。”
他叫服务员拿了一小杯红酒，倒了半杯推过去。望砚知端起杯子，学着别人的样子抿了一口，酸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可回味又带点甜。“好像……还挺好喝的。”他小声说，忍不住又多喝了两口。
沈聿没注意，等他反应过来时，望砚知已经把半杯红酒喝完了，脸很红，眼神也开始发飘。
“砚知，别喝了。”沈聿赶紧把杯子拿走，“说了只能尝一口。”
“沈聿哥……再给我一点嘛。”望砚知拉着他的手腕，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好喝。”
沈聿有些无奈，只能把杯子收得更远：“不行，再喝就醉了。快吃菜，汤要凉了。”
可望砚知已经没心思吃菜了，红酒的后劲慢慢上来，他靠在椅背上，眼神朦胧地看着沈聿。
沈聿见状，结完账就扶着望砚知起身。
“能走吗？”沈聿扶着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担心。
望砚知点了点头，走两步就往沈聿身上靠。沈聿干脆半扶半抱着他，慢慢往酒店走。
回到酒店房间，沈聿把望砚知扶到床边，小心地让他坐下，蹲下身帮他脱鞋子。
望砚知乖乖地抬起脚，眼神直直地看着沈聿，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沈聿哥，你的头发好软哦。”
沈聿的身体僵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水汽氤氲的眼睛里。他深吸一口气，把鞋子放好，扶着望砚知躺下，帮他脱掉外套。
望砚知躺在床上，头脑发昏：“沈聿哥……我没醉……”
沈聿坐在床边，伸手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拨开，指尖碰到他温热的皮肤。
但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几秒，然后起身拿过被子，轻轻盖在望砚知身上。
他知道望砚知醉了，也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但他不想趁人之危。
沈聿站起身，走到窗边，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