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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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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的声音就在头顶，不高不低，望砚知猛地抬头，撞进对方带着浅笑的眼睛里，看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我……我随便戴的。”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望砚知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聿没再逗他，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带你去看样品间，上个月刚做完的酒店项目，插画部分还空着。”
望砚知赶紧跟上，眼睛却忍不住往沈聿身上瞟。
“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望砚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赶紧移开目光，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样品间比他想象中大多了，整体是极简的白色调，墙上留着大片空白。
“这边想做一组星空主题的插画，”沈聿指着一面墙，“从黄昏到深夜，渐变的色调，你觉得怎么样？”
提到专业，望砚知瞬间忘了刚才的窘迫：“星空主题很好啊！可以用冷色调打底，加点荧光颜料，晚上开灯会有发光的效果，肯定特别好看。”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沈聿靠在墙上，看着他，眼神柔和了不少：“你好像很懂？”
“我们专业课学过，”望砚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之前还画过一组星空系列的插画，就是……画得不太好。”
“可以给我看看吗？”沈聿问。
“啊？现在吗？”望砚知愣了一下，赶紧掏出手机，“我存了照片，就是有点乱……”
他点开相册，手指向上滑动，屏幕上闪过各种草图和半成品，还有几张他戴着不同腿环的自拍——是之前拍给苏晴看的，忘了删。
“找到了！”他把手机递过去。
沈聿接过来，低头认真地翻看着。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握着手机的样子都好看。
“这里的色彩过渡可以再自然点。”沈聿忽然开口，指着其中一张画，“不过想法很好，尤其是这颗流星，很灵动。
被专业人士（而且还是个帅哥）夸了，望砚知心里有点小雀跃，嘴上却谦虚：“还是太嫩了，好多地方处理得不好。”
“刚开始都这样。”沈聿把手机还给他，“如果有兴趣，可以试试这个项目，我让设计部的人跟你对接。”
望砚知愣住了：“我……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沈聿看着他，“你的风格很适合。”
他的眼神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望砚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这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兴奋——能参与盛景的项目，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我……我试试！”他用力点头。
沈聿看着他这副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点：“不急，你先回去完善一下想法，下周给我答复。”
“好！”
从样品间出来，望砚知还处于兴奋状态。路过茶水间时，沈聿停下来：“喝点什么？”
“都行。”
沈聿进去拿了一瓶香蕉味的牛奶，递给他：“慢点喝。”
望砚知接过来，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喝这个口味的牛奶？可是爸妈告诉他的吧。
“谢谢沈先生。”
“叫我沈聿就行。”沈聿靠在吧台边，看着他，“总叫沈先生，显得生分。”
“沈……沈聿。”望砚知试着叫了一声，觉得有点别扭。
两人站着聊了会儿天，大多是关于设计的，望砚知发现，沈聿虽然看着冷淡，其实很会聊天，总能找到他感兴趣的话题。
直到沈聿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知道了”“让他们先开”，才挂了电话对望砚知说：“我有点事要处理，让助理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望砚知赶紧摆手，“我正好想逛逛。”
“也好。”沈聿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私人号码，有想法或者遇到问题，随时打给我。”
名片是黑色的，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望砚知接过来，塞进帆布包的内袋里。
“那我先走了。”
“嗯。”沈聿看着他，目光在他脚踝处停顿了一秒，“路上小心。”
望砚知“哦”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聿还站在原地，正看着他的方向。
四目相对，望砚知赶紧转过身，小跑着进了电梯。
也许……认识沈聿，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掏出手机，给苏晴发了条消息：“我可能要接个大项目！”
发完又觉得不够，想了想，补了一句：“那个沈聿，人好像还不错。”
电梯门打开，阳光涌进来。林砚之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人群里。
接到沈聿那句“随时找我”的第二天，望砚知约了苏晴。地点选在常去的那家清吧，说是要“庆祝接到大项目”。
傍晚的天色刚黑，望砚知换好衣服往清吧走，刚拐过街角那片没路灯的巷子，就被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拦住了去路。
“站住，交个保护费再走。”为首的黄毛晃了晃手里的甩棍，眼神在林砚之身上溜了一圈，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哟，这细皮嫩肉的，长得不错啊。”
望砚知皱眉往后退了半步，刚想开口，身后突然传来苏晴的声音：“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什么？”
苏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把包往身后一甩，活动了下手腕，指节捏得咔咔响。
望砚知心里一松——忘了苏晴是练过跆拳道的，当年她爸妈怕她在美国受欺负，硬逼着她考到了黑带，回来后还拉着他一起练了大半年。
“又来了个漂亮的？”黄毛吹了声口哨，“正好，一起把钱掏了，哥哥们还能护你们今晚安全。”
“保护我们？”苏晴嗤笑一声，侧身摆出格斗姿势，“就凭你们这两下子？”
一个瘦高个混混不耐烦地挥拳冲过来，苏晴头都没偏，侧身躲过的同时抬脚踹在对方膝盖上，只听“哎哟”一声，瘦高个抱着腿蹲在了地上。
“还有谁？”苏晴活动了下脚踝，眼神扫过剩下几人。
黄毛见状骂了句脏话，带着另外两人一起冲上来。望砚知没含糊，当年被苏晴按在地上揍了三个月，早把基础动作刻进了骨子里。
他侧身避开一人的抓挠，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往身后一拧，配合着苏晴的出脚，没两分钟就把剩下几人撂倒在地。
“滚。”苏晴踢了踢黄毛的鞋，“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晃悠，打断你们的腿。”
黄毛几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巷子里恢复了安静。
望砚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喘着气笑：“好久没动过了，手都生了。”
“不错啊，反应没慢多少。”苏晴挑眉，目光落在他腿上的红缎腿环上，“行啊你，为了庆祝还特意穿这么带劲？”
“什么带劲不带劲的，这叫可爱。”望砚知拍开她的手，“快走，别耽误了我的庆功酒。”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清吧时，蓝紫色的光正打在吧台的酒瓶上，苏晴熟门熟路地占了个靠窗的卡座，对着镜子补起了口红。
望砚知坐下，把帆布包往旁边一扔，“我跟你说，沈聿真让我试试那个项目！”
“沈聿？”苏晴放下口红，“就是那个帅得离谱的沈总？你俩进展够快的啊，这才几天啊？”
“别瞎说！”望砚知脸颊发烫，“就是单纯的工作！”
“哦？真的只是工作嘛？”苏晴一副吃瓜样，“那你给我发的消息又是什么意思？”
望砚知看着她，眼神像看智障一样。
“行行行，工作。”苏晴笑着端起酒杯，“那也得恭喜你啊，毕竟是盛景的项目，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这运气也太爆棚了。”
望砚知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谦虚两句，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吧台那边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那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侧脸在灯光下轮廓分明——不是沈聿是谁？
他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猛地往苏晴身后缩了缩：“他怎么也这？”
苏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啊哦，够巧的啊。看来你们真是有缘分。”
“什么缘分！是孽缘！”望砚知把脸埋在苏晴背后，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偷看。
沈聿身边跟着几个一看就是商界人士的中年男人，正被酒吧老板热情地往包厢引。他似乎在听旁边的人说话，侧脸没什么表情。
“完了完了，他好像往这边看了！”望砚知赶紧把头埋得更低，心脏砰砰直跳。
他今天这打扮，比上次见沈聿时还“放飞”，跟这酒吧的氛围都不搭，更别说在沈聿那伙“大人物”面前了。
“怕什么，你又没做亏心事。”苏晴拍了拍他的背，故意提高了点声音，“再说了，你这身挺好看的，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型呢？”
“闭嘴！”望砚知掐了她一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沈聿似乎是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竟然真的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砚知啊，这下我可没办法帮你了，”苏晴瞥了眼他，无奈的耸耸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