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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远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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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礼堂后台，只剩下零散的景片和道具箱。沈清殊和吴屿正在做最后的清点整理，为下周的新剧目排练做准备。
“下个月的校园开放日，话剧社打算排一个短剧。”沈清殊一边在清单上勾画，一边语气平淡地陈述。
吴屿正费力地将一个沉重的道具箱归位，闻言擦了把汗：“那，主题有定好吗？还是说社长你有初步想法了？”
“没有。”沈清殊放下清单，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舞台，“切入点可以很小，要选一个有代表性的经典作品，刚好我们社团最近新来的学生很多，可以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整理道具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对了，到时候我们要申报费用的事情，还是由你和学生会联交接吧。”
吴屿性格直率，忍不住叹了口气，带着几分不忿：“学生会？顾衍？我还是算了吧。……那天的球赛你知道吗？明明对方犯规那么明显，结果……”他下意识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肋骨，“最后还闹成那样，真是……”
他没明说，但都知道“闹成那样”指的是顾衍的介入和之后的冤枉。
沈清殊没看吴屿，只是继续整理着手中的一叠戏服，声音清冷：“顾衍？”
他吐出这个名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存在的事物，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我虽然没在现场，但也听说了这个事情。他向来如此。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维护他自己定义的‘秩序’。在他眼里，规则是为他服务的工具，而非需要共同遵守的准则。”他的分析冰冷而精准，像手术刀一样剖开顾衍的行为逻辑，“那样的事，在他看来，不是追求公平，而是你的支持者挑战了他的权威。所以，他的反应才是镇压，不是调查。”
吴屿有些惊讶地看向沈清殊。他没想到社长会对顾衍有如此深刻，且一针见血的，认知。他挠挠头：“会长他……好像总是看我不太顺眼。”
“不是针对你。”沈清殊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很单纯’，“他针对的是任何可能脱离他掌控、或者在他看来‘不该’获得关注的人和事。你的出现，恰好符合了这两点。”
言简意赅，却道破了核心。吴屿因话剧社获得了不该有的关注，并且还和沈清殊走得近，全校谁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死对头！这就相当于，公开站在了对立面。
吴屿沉默了，他似乎有点明白，又觉得这种思维模式离自己很远。
“算了，不提他了。”吴屿摇摇头，试图甩开不快，“还是想想短剧吧。社长你觉得哪个类型本子比较合适？”
沈清殊的目光重新落回道具箱上。
“剧本我来选，你先把伤养好。交接的事，还是我来吧。”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下次训练赛，注意自我保护。不是每次犯规，都能指望有公正的判决。另外……顾会长这个人，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这话听起来冰冷，却隐含着一丝提醒意味。说完，他便抱起一叠文件，转身走向仓库，结束了这次对话。
吴屿站在原地，愣愣的琢磨着沈清殊的话。
他倒是想远离……只有顾大会长别再莫名其妙找他麻烦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