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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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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笑了笑,“我说你不觉得你自己格外的勾引人吗?”
      她拉开我们两个床之间的床头柜,拿出里面当镜子,递给我。
      我看着手中的镜子,镜面翻转,对上我的脸。
      清纯带着几分魅惑,唇瓣微张着,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眉眼流露着含糊的朦雾,微微勾唇。
      顾虞汐倒在床上,夸张的说,“被迷倒了。”
      逗得我哈哈大笑。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
      大笑。
      说些出院后的想法。
      也说了对Y市的看法和一些“规则”。
      “我不清楚那些所谓的规则。”
      “研学路上长漫漫啊~”
      “哈哈哈。”
      “说的也是,”我撑着脸,搭着耳边,时不时摸了摸,又绕着耳鬓的发丝,缠绕着一圈。
      “今天不是七夕吗?”顾虞汐半个身子侧躺在床上,手肘被头压着,另手在手机上滑动着。
      “七夕?”我够着手去摸索床头柜上的手机。
      开机。
      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和消息提示音。
      顾虞汐捂着耳朵,“蒽然啊,你这才几天没用啊?手机里面当消息都像个大明星一样。”
      我带着歉意的眼神,“啊,抱歉,我去打个电话,”手机向她展示了一下,便去天台上打电话了。
      推开门。
      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着些许怒意,“喂?”
      “你好,你是宋小姐吗?”
      声音清冷感。
      “宋小姐?”
      “你好,我是你的邻居。”
      “你这个房子还有人住吗?”
      “……”
      我不由得一愣,回过神来是被她叫了好几声。
      “有啊,我得再过几天才可以过去。”
      “好,我的名字是赵梓。”
      “好的,赵小姐。”
      ……
      电话结束后,我回到病房。
      “誒,你回来了?”
      顾虞汐抱着一盘水果,嘴里还在咀嚼着。
      “啊…是,谁送来的啊?”
      “誒?不是你家属给你送过来的吗?”
      我家属?
      我皱眉,摇了摇头,“他们在宋城,而且我……”
      她“啊?”了一声,打断我的话,“那这个是?”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欸,你水果怎么样?好吃吗?”
      注意力被水果吸引看着水光发亮的青提,拿起到水池边冲洗。
      “欸,我刚刚洗过了,好几遍呢,蒽然。”
      我点了点头。
      耳膜穿孔的吃痛感传过来。
      好疼!
      我痛苦的捂着耳朵。
      疼疼疼!好疼……疼疼疼疼……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好疼啊为什么会怎么疼!
      和撕裂一样,是诅咒吗?
      那我不要耳朵了。
      耳朵!好难受。
      顾虞汐按下床头的呼叫灯,过了一会,医生和护士都没有过来,她有些焦急的想要让我放松神经和减去痛苦。
      她连忙安慰我说,“还好吗?”
      我听不见她的声音,眼神满是无助和痛苦,发丝凌乱,眼眶发红,唇白被咬得发白,呜咽着。
      好痛。
      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减轻。
      只要一点点就好。
      不需要。
      呃!
      不需要太多。
      一点点就好……
      嘴巴里一股铁锈味。
      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顾虞汐慌张得抽出纸巾,擦拭着血痕,语气有些哽咽,“你别死……”
      她哭了吗,泪滴落在我的手臂上,我抬头看去,她的眼睛里在泛泪光。
      我颤抖着手,不停捂住自己的耳朵,摇着头。
      嘴巴里发不出声音。
      好干涩。
      明明刚刚还吃过了一些水果。
      我的神情里满是憔悴和痛苦。
      我要被这耳鸣折磨死了。
      终于。
      我痛晕过去了。
      最后一眼。
      我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
      那不是顾虞汐的脸!
      ……
      我晕了吗?
      眼前是白色的……我看不见了吗?
      我不想瞎。
      我不想看不见。
      “宋小姐。”
      是谁?
      我尝试发出声音。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干裂得已经让之前的咬痕裂开了。
      迷惘着想要破开那个空间,我握紧拳头,那墙壁像个棉花糖一样。
      很软。
      声音的来源像就在自己的身边。
      我扭头看去。
      一个人也没有。
      诡异和恐惧突然起来,我跌坐在地上,地上也是软的,手抚上地面,“好奇怪,为什么这里也是软的……”我抬头看。
      一个女人,穿着黑色风衣,手上提着一个被盖着的东西。
      “是谁?”话音未落,一堆黑黢黢的东西,朝我扑面而来,恐惧满泄(yi),我害怕得哆嗦,黏稠的东西,缠绕着我身体的每一处,头颅被一双手紧紧抱住。
      我想要大口的喘息。
      却没有机会。
      周围的白色和黑黢黢的东西绕着自己。
      坟墓。
      我想的是。
      我眼睛又看不见了。
      密密麻麻的触感落在我的唇瓣上。
      小心翼翼得像对待什么瓷器一样。
      我闭上眼,手被束缚着,我没有安全感的哼唧了一声。
      柔若无骨。
      ……
      我不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只是觉得我瘫软在TA怀里很安心。
      意识逐渐模糊。
      好困。
      后背的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慢条斯理的另一只手轻轻在我的颈部磨蹭着。
      好痒……
      双手无力的去推拒。
      推不动,我放弃了。
      眼前和耳边的感觉让我彻底睡过去。
      我睡着了吗?
      我醒来了吗?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屋子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快找不尽头了。
      我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个小刀。
      我试图用它划开我的手。
      没有用!我都手和刀就差了一厘米还是碰不到我的手腕。
      烦躁的丢到一遍。
      为什么?我怎么在这里?
      顾虞汐呢?
      我的电子设备又去哪里了?
      我被囚禁了?
      谁要怎么做。
      我哭了。
      泣不成声,一遍遍在找寻着脑子里的记忆。
      我疯了吗?
      我怎么会疯呢?
      我只是在寻找我想要的答案!
      再次醒来。
      我看见了天花板。
      我浑身都是干净的,是被谁换下来了吗?
      梦境和现实让我分不清是不是我处于的时空。
      “宋蒽然,你没事吧?”
      顾虞汐的声音,我扭头看去,她穿着和我一样的病房服装,她的眉眼有些低,在担心我!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巴掌。
      顾虞汐被我吓得不轻,感觉拿来冰袋敷在我的脸颊上,“你怎么了?你就睡了一会,怎么醒了就打自己?”
      一会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顾虞汐见我不愿意说,也不好强求我,于是她和我说了一些趣事。
      “蒽然,你知道吗?你睡觉的时间,我看见一个新闻。”
      我反应慢了半拍,疑惑着看着她,“怎么了?”
      “就是有人订婚了。”
      “订婚?谁啊?”
      她没有说话,拿着手机,将照片放大。
      秦妯!
      是她!
      我拿过手机,看着她的照片,不自觉哭了。
      旁边的顾虞汐有些懵,“你认识吗?”
      我点了点头。
      “熟人啊,那你要不要回去参加她的订婚宴?”
      “不了吧。”
      以后这句话会成为你人生里面的懊悔。
      谁在说话?
      耳朵里的声音好像很伤心。
      我犹豫了。
      顾虞汐一脸疑惑,但是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你去吗?”
      你去吗?
      两个声音同时问我。
      我不知所措。
      你去吗?
      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你去吗?……
      无数的声音绕在我的耳边。
      我拨开顾虞汐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不了吧。”
      “我觉得,我当年的和现在的交际不能混在一起。”
      不去吗?你看着居然没有不开心
      宋蒽然,你真冷血。
      真可悲啊。
      和你之前一模一样。
      难怪你的养父母会抛弃你。
      脑海里的声音不断贬低着我。
      谁又能不被抛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项和选择的权利。
      不是物品也不是交易。
      交际是自己来维护的。
      不是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就判断这个人的不好。
      反驳后,脑子里的声音安静了。
      我深吸一口气,“顾虞汐,再和我说些…我睡着之后的事情吧。”
      我想知道。
      也想要知道自己睡着之后会干什么。
      会变得奇怪吗?
      还是我是不是我。
      “好啊,我和你说,这个新娘是我们之前市区里一户人家的女儿,但是被送走了还是拐走了,这一走吧就是差不多年来计算。”
      “不过她命也是真好,嫁给了别的市区里面当高管。”
      “她不是附属品,她叫秦妯。”
      女人从来不是男人的附属品,男人也是从母系□□诞生的。
      “嗯,她是一个很好的新娘,很好的一个个体。”
      “新婚快乐,秦妯。”
      我摩挲着手机,华东我着屏幕和登上WX,找到秦妯的对话框,编辑着消息。
      【新婚快乐】
      对面很快秒回,【欸?然然!谢谢你!】
      【小猫抱爱心.jpg】
      【小猫开心.jpg】
      【不客气!小猫很可爱!】
      祝你,也祝你和你的未来……
      幸福,安康。
      也希望你开心。
      【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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