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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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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青雀落，人间安
京里的事了了，李筱月跟着沈砚之回望溪镇。走在熟悉的石板路上，看见望春楼的老太太在门口晒太阳，看见小石头带着孩子们在巷子里跑，心里突然就踏实了。
沈清禾在院子里等她们，手里拿着件新做的青布褂子，给李筱月穿上：“刚做好的，试试合不合身。”
褂子很合身，带着皂角的清香。李筱月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三块青铜碎片，已经不烫了，安安静静的，像睡着了。
“玄谷子先生说，碎片可以收起来了。” 沈砚之递给她个木盒，“他说你的魂气已经稳了，不用再怕了。”
“那…… 我还能回去吗？” 李筱月看着木盒，心里有点空。
沈砚之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你想回去吗？”
李筱月看着他，看着沈清禾，看着院子里的菜地，看着望溪镇的炊烟，摇了摇头：“不想了。这里挺好的。”
沈砚之笑了，眼里像落了星子：“那我们就种半亩地，养只猫，好不好？”
“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筱月真的种了半亩地，种了青菜，种了荞麦，还种了些梅花。沈砚之在院子里搭了个葡萄架，夏天的时候，他们就坐在架下喝茶，听沈清禾讲孩子们的趣事。
苏晚的坟设在了落雀滩，李筱月和沈砚之去看过她，在坟前种了棵梅花树，放了只布做的青雀。
玄谷子先生偶尔会来望溪镇，喝杯茶，下盘棋，说京里的事 —— 二皇子被废了，关在宗人府里；御史大人年纪大了，告老还乡了，回了江南；温庭玉被斩了，“暗部” 彻底没了。
李筱月偶尔会拿出青铜碎片看看，想起红袖，想起苏晚，想起那些在树林里跑、在河上飘的日子，心里会有点酸，却不苦了。
有一天，她在菜地里除草，沈砚之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青雀吊坠，用银做的，很亮：“给你的。”
“给我的？” 李筱月接过来，吊坠很轻，贴在掌心暖暖的。
“嗯。” 沈砚之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玄谷子先生说，这叫‘定魂坠’，戴着它，你的魂就永远不会飘了。”
李筱月转过身，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角。阳光落在他们身上，菜地里的青菜绿得发亮，远处望春楼的幌子在风里晃，一切都那么安稳。
她知道，红袖的仇报了，苏晚的愿了了，“青雀” 的秘密也藏起来了。而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