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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想不想体验V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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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忱这一晚上睡得极其不踏实。
梦里全是晃眼的大长腿、宽大的白T恤、水汽氤氲的朦胧眼神和那股挥之不去的柑橘混合冷香。她翻来覆去，好几次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天刚蒙蒙亮，她就彻底醒了，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客厅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周锦月……应该还没醒吧？
何忱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像做贼一样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偷偷往外看。
客厅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严，清晨微熹的光线透进来，能看清沙发上那个隆起的身影。周锦月似乎睡得很沉，侧躺着，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小半张脸和散落的黑发。被子盖得严实，倒是看不到什么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了。
何忱松了口气，又莫名有点……失落。
她赶紧把这个危险的念头拍飞。
她悄无声息地溜进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开始发愁：早餐怎么办？要不要给周总准备一份？可是做什么呢？她自己的厨艺水平仅限于煮泡面和煎荷包蛋，拿来招待周锦月这种级别的大佬，是不是太寒碜了？
就在她对着冰箱里的鸡蛋牛奶面包发呆时，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钥匙转动声，然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何忱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周锦月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已经换下了昨晚那件惹眼的T恤，重新穿上了她自己的衣服——一套看起来就质感极佳的浅灰色羊绒休闲套装，长发挽成了一个松散却精致的发髻，脸上带着晨起的些许慵懒，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锐利。
而她手里，正提着好几个印着高级餐厅logo的纸袋，里面散发出诱人的食物香气。
“醒了？”周锦月看到她，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我去买了早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点了一些。”
何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像女主人一样，熟练地将纸袋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摆在餐桌上。晶莹剔透的虾饺、皮薄馅嫩的烧卖、香气四溢的皮蛋瘦肉粥、烤得恰到好处的牛角包、还有新鲜的水果沙拉和两杯冒着热气的拿铁……
琳琅满目，丰盛得像是要喂饱一个连队！
“周、周总……您什么时候出去的？”何忱感觉自己脑子又不够用了。对方起床、换衣、出门买早餐、再回来，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刚醒没多久。看你还在睡，就没吵你。”周锦月语气平淡，她摆放好餐具，动作优雅流畅，“过来吃吧。趁热。”
何忱晕乎乎地走过去坐下，看着眼前这顿堪比五星级酒店早茶的早餐，再想想自己刚才还在纠结的荷包蛋，顿时自惭形秽。
“谢谢周总……这太破费了……”她小声说。
“应该的。谢谢你昨晚收留我。”周锦月在她对面坐下，端起拿铁喝了一口，目光落在何忱身上，似乎不经意地问，“昨晚睡得好吗？”
何忱差点被一口粥呛到，脸微微发红：“还、还行……”她能说一晚上没睡好吗？！因为您老人家视觉冲击力太强？！
周锦月像是没看到她的小尴尬，自顾自地用着餐，姿态极其优雅，仿佛吃的不是外卖，而是米其林大餐。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何忱刚要起身，周锦月已经先一步站了起来：“应该是维修的人到了，我约的这个时间。”
她走过去开门，门外果然站着两个穿着工服、提着工具箱的师傅。
“周小姐是吧？我们是物业联系的水管维修。”
“嗯，是我家，对面。”周锦月点点头，语气恢复了工作时的冷静干练，“麻烦你们了。”
她侧身让师傅进去，然后回头对何忱说：“你慢慢吃，我过去看看情况。”
何忱嘴里还叼着半个烧卖，愣愣地点点头。
周锦月跟着维修师傅走进了对门。何忱忍不住好奇，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对门的装修风格和她的差不多，但看起来更冷清，像是没人常住的样子。
没过多久，周锦月就回来了，身后跟着维修师傅。
“问题不大，已经修好了。谢谢师傅。”周锦月客气地将师傅送走，然后关上了门。
她走回餐厅，对何忱说：“修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拿起自己那个小巧的手提包，又恢复了那个一丝不苟、气场强大的周总模样，仿佛昨晚那个穿着宽大T恤、露着长腿、显得有几分脆弱和无助的人只是何忱的幻觉。
“昨晚真是打扰了。”周锦月最后说道，语气礼貌而疏离，“谢谢你的浴室和沙发。”
“不、不客气！周总您太见外了！”何忱赶紧站起来。
周锦月对她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
何忱站在原地，看着餐桌上还剩下一大半的、极其丰盛的早餐，又看了看对面那扇已经关上的门，心里突然空了一块。
这位邻居……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周锦月离开后，何忱对着那一桌琳琅满目的早餐，感觉自己像个被土豪包养后又无情抛弃的小可怜。她叹了口气，坐下来认命地继续吃，不能浪费粮食啊！
刚啃完一个奶黄包，手机就“叮”了一声。
她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周锦月发来的微信消息！
【ae】：早餐合口味吗？
何忱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周总居然还会发这种关心人的微信？！她赶紧回复：
【来看老子翘臀】：合口味合口味！特别好吃！谢谢周总！【跪谢.jpg】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几乎是秒回。
【ae】：嗯。
【ae】：一会儿有空吗？
何忱心里咯噔一下，又有什么事？她小心翼翼回复：
【来看老子翘臀】：有空的，周总您有什么事吗？
【ae】：Astra Elite研发部送来了几套新的VR全息剧情体验设备，让我试试反馈。我一个人测试数据可能不够全面。
【ae】：有兴趣过来一起试试吗？
VR？全息剧情体验？Astra Elite的黑科技？！
何忱的眼睛瞬间亮了！这听起来就超级酷啊！而且……是周锦月邀请她？去她家？
想到刚才周锦月离开时那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样子，再看看手机上这看似邀请实则更像下达工作指令的消息……何忱严重怀疑，这位周总是不是只是缺个小白鼠陪她测试设备？
但……那可是VR啊！Astra Elite的最新研发成果！好奇心最终战胜了那一点点疑虑。
【来看老子翘臀】：有兴趣！非常有兴趣！我现在就过去吗？
【ae】：嗯。门没锁。
何忱立刻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屁颠屁颠地跑出门，按响了对面房间的门铃。
几乎是立刻，门就开了。周锦月已经换上了一身更偏家居感的深色丝质衬衫和长裤，但依旧掩盖不住那股子精英气场。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看到何忱，只是微微侧身让她进来。
“设备在客厅。”她言简意赅，率先朝里面走去。
何忱好奇地跟进去，打量了一下周锦月的家。装修风格极其简约现代，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利落，干净得几乎不像有人住，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一丝不苟，透着一种冰冷的科技感。只有客厅中间铺着的一块柔软地毯和上面放着的两套看起来就很高端的VR头盔和手套，稍微带来点生活气息。
“这套系统还在内测阶段，可以体验一些简短的沉浸式剧情片段。”周锦月拿起一个头盔递给何忱，自己拿起另一个，“戴上。跟着提示操作。”
她的语气完全是上司吩咐下属工作的调调，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何忱兴奋又紧张地接过沉甸甸的头盔，按照指示戴好。眼前瞬间一片漆黑，然后亮起柔和的引导光线和系统提示音。
她感觉到周锦月帮她调整了一下头戴的松紧，指尖偶尔擦过她的耳朵，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准备好了吗？”周锦月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显得有些遥远又异常清晰。
“好、好了！”
“嗯。开始。”
随着周锦月的话音落下，何忱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