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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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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晚涧看着眼前零零散散的人发愁。
他们乐队今天的路演完全就是临时起意，没有宣传也没有拼盘。
她会在很多很平常的时刻莫名其妙的的给成韫川拨过去一个电话。
成韫川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他姐从来没有在电话里通知过他什么很紧急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成晚涧不会让她的弟弟出现在紧急事故的现场，因为她知道自己弟弟心里面的那个结。
能不让他参与就不让他参与，成晚涧也不想看着成韫川再一次回到那个状态下。
覃庭跟着成韫川一路狂奔到楚大门口的时候，一堆大学生进进出出的穿梭，没人注意到这两个没穿校服的高中生。
其实他们集训是要求要穿校服的，覃庭是因为没有，成韫川纯粹就是不想穿。
他嫌穿校服太楞。
校服就像是高中生的身份证一样，没了身份证的两人出门在外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覃庭看着成韫川轻车熟路的跟保安说了几句就拉着他混在人群里进了校门。
“你是不是经常干说这事啊。”覃庭跟在成韫川背后，被人群挤得几乎要贴在成韫川的背上。
成韫川微微回头：“对啊，自从我姐上这个学校的第一年我就跟保安打好关系了，这是最近才换的一个新来的，不然你就等着以前那个隔着老远喊我。”
“哟，大名人。”覃庭说。
“可不嘛。”成韫川回过头去。
覃庭微微低头看着成韫川正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没出声，成韫川的手干燥微热的环绕着他的手腕，在八月底的夏末里竟然有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好了就是这里了。”成韫川松开覃庭的手腕，“你猜哪个是我姐。”
覃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处空地上有几个人正在表演。
“那不就一个女的吗，肯定就是你姐啊。”覃庭指着那个主唱信誓旦旦的说。
成韫川笑了笑没说话，开始往表演空地的右侧走。
覃庭疑惑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成韫川在一个蹲在地上正在低头发语音的女生面前站定。
“一定要来，就唱两首，对，南园的那个空地上。”女生说完抬头看着他俩。
于是覃庭看到了一张极为清俊的脸。
眉眼的部分和成韫川有着说不上来的相似感，干干净净的，少的柔和，多的是一些利落的锐气。
很酷，这是覃庭对于成韫川姐姐的第一印象。
“姐，”成韫川开口，“这是我室友覃庭。”
成晚涧站起身笑着看着覃庭：“hello朋友，我是成晚涧，成韫川他亲姐姐。”
她穿着卡其色的T恤和最简单的牛仔裤，站在白T恤黑裤的成韫川旁边。
覃庭心想，这穿衣风格你不说是亲姐，我都以为是一个造型师设计的。
简单干净的如出一辙。
“姐姐好！”覃庭露出他最甜美的笑容。
成韫川朝成晚涧偏了偏头：“你怎么不去唱？”
“我摇人呢这不是，你等会上去整两首。”成晚涧拍了拍成韫川的肩膀。
“我都可以，覃庭也来两首？”成韫川看向覃庭。
“英文歌可以吗？”覃庭看着正在唱五月天的乐队有些担忧。
“没问题，到时候你自己放伴奏就好了，他们只是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成晚涧无所谓的耸耸肩。
“谁装饰了？”离得最近的那个键盘手回头，“可把你得瑟的。”
“哎行，我马上来。”成晚涧朝他们挥挥手，向表演区域跑去。
成韫川抱着胳膊看着人数正在增多的人群。
“我姐大我五岁，念的临床医学。”他跟覃庭说。
“我靠临床啊，楚大名牌专业，牛的。”覃庭看着成晚涧说到。
“你姐挺酷的，很得劲。”他接着说。
成韫川偏头看他笑了笑：“酷啊，特立独行的猪。”
覃庭听后咧开嘴笑的停不下来。
成韫川看着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
“你就这么说你姐坏话啊。”覃庭看着成韫川说到。
“无所谓，她当年也没少编排我。”成韫川耸耸肩。
“成总来啦？”一个男声从他们背后响起。
“来视察你们学校了，我心情好给你们补贴几万个资金。”成韫川头也不回的说到。
覃庭回过头，看到一个背着羽毛球包的男生笑嘻嘻的看着他俩。
“这位老总是？”男生说到。
“这是覃庭，我室友。”成韫川回过头，“这是我姐男朋友，谢钦陈。”
“挺般配啊，一个晚间一个清晨。”覃庭笑着看着谢钦陈。
谢钦陈笑了起来：“谢谢，我妈姓陈，我爸姓谢，这就是我名字由来。”
“你要是这么说，成韫川跟他姐的名字才是有文化。”
覃庭意外的挑了挑眉看向成韫川，后者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
“涧险泉声疑度雨，川平桥势若晴虹。”谢钦陈说。
“六郎美如莲。”覃庭评价。
“你知道这首诗？”成韫川很是惊讶。
张昌宗的这首诗说实在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当初给成韫川起名字的时候就是想跟他姐有个呼应。
“听我爷爷讲过，唐朝那些事老爷子最喜欢听。”覃庭说。
成韫川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等会骑我电动车回去？”谢钦陈说，“我等会还有个线上的组会我得先回。”
成韫川抬手看了看表：“行，周末再给你骑回来。”
谢钦陈摆摆手背着球包向宿舍方向走去。
覃庭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学建筑的，”成韫川说，“都是情怀为爱发电。”
“那你以后想学什么？”覃庭看着他突然问到。
成韫川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你搞物理竞赛，以后学物理吗？”覃庭接着问。
成韫川叹了口气：“我没想好，我搞物理竞赛啊，纯粹是我们四个有次打赌，存在很大的攀比心态，就都来搞竞赛了。”
覃庭扬起了眉毛：“这么随意的吗？”
成韫川摇摇头：“其实也还好，因为大家都有搞竞赛的实力，只是看你选不选择走这条路罢了。”
“路不好走啊。”
覃庭点了点头。
“但我想去南大，这一点是很明确的。”成韫川踢了踢石子，“你呢，问我这么多。”
覃庭抬起头看着成韫川的眼睛，他总是在很耐心的讲述，带他认识新的人，带他看各种各样的东西，包括他刚刚其实有些不礼貌的追问他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在很真诚的回答。
“我想读物理的，来楚大。”于是覃庭也很认真的看着成韫川回答。
成韫川微微垂眼看着眼前覃庭坚毅的眼神没说话，只是又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半晌他开口：“这么认真干嘛，到生死临头了啊。”
他笑着把手搭上覃庭的肩膀：“走，听我唱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