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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午夜来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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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刑侦队的电话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蒋知南接起电话时，指尖还沾着刚泡好的咖啡渍。
“是刑警队吗？城郊废弃纺织厂……有具女尸。”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颤抖，是附近工地的保安老张，“我巡逻时看到的，人已经没气了，旁边还放着个红色的行李箱。”
蒋知南瞬间清醒，提醒老张不要破坏现场，抓起外套和勘察箱，叫醒了一起值夜班的丁源，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拨通了法医赵潇的电话：“城郊纺织厂，速来。”
半小时后，刺眼的警灯将破败的厂房照得如同白昼。尸体躺在车间中央的水泥地上，穿着白色连衣裙，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脸上盖着一张泛黄的报纸，正是三天前的本地晚报。旁边的红色行李箱敞开着，里面没有东西，只有箱底贴着一张剪下来的纸片，上面用打印体写着“第一个”。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颈部有明显勒痕，应该是窒息死亡。”赵潇蹲在尸体旁，戴着口罩的脸严肃得可怕，“没有挣扎痕迹，可能是熟人作案，或者凶手趁受害者不备下手。”
蒋知南绕着现场走了一圈，纺织厂废弃多年，地面落满灰尘，除了他们的脚印，只有一串模糊的男士皮鞋印，从门口延伸到尸体旁，又原路返回。“查一下死者身份，还有这个行李箱的来源。”他指着行李箱，“另外，老张说他巡逻时没看到其他人，调取附近的监控，尤其是通往纺织厂的那条小路。”
丁源跟着老张去了监控室，赵潇把尸体运回了刑警队。
根据死者特征很快有了进展。死者名叫苏莉，26岁，是一家花店的店主。红色行李箱是某品牌去年的限量款，全市只有三家门店有卖。蒋知南带着队员走访了这三家门店，终于在市中心的门店查到了购买记录——半个月前，一个身高约180厘米、戴黑色口罩的男人买走了这个行李箱，付款方式是现金，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苏莉的社会关系简单，没跟人结过仇，唯一的麻烦是半个月前，她跟男友钱越分了手。”孙浩把资料递过来，“钱越是做工程的，脾气不太好，分手时两个人还吵大吵了一架，有人看到他在苏莉的花店门口蹲守过。”
蒋知南立刻让人传唤钱越。钱越赶来时，脸色苍白，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我跟苏莉分手是因为她觉得我没时间陪她，但我绝对没杀她！”他情绪激动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工地跟工人开会，有十几个人可以作证。”
经过核实，钱越的不在场证明成立。线索似乎断了，林默回到办公室，盯着桌上的现场照片发呆——死者脸上的报纸、行李箱里的“第一个”纸片，这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连环作案预告。
就在这时，赵潇打来电话：“死者的指甲缝里有微量的蓝色油漆，成分很特殊，是用于船舶维修的防腐漆。另外，她的手机不见了，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
船舶维修？蒋知南突然想起，城郊纺织厂附近有一个废弃的造船厂，因为效益不好，去年就停工了，只有几个老工人偶尔会去那里整理东西。他立刻人赶往造船厂。
造船厂的车间里弥漫着铁锈和油漆的味道，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工具。蒋知南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未干的蓝色油漆，旁边还有一张揉皱的报纸，正是盖在苏莉脸上的那期晚报。“搜！仔细搜！”
队员们分散开来，很快，小王在一个储物柜里找到了一部手机，屏幕已经碎裂，是苏莉的手机。而在储物柜的门上，贴着另一张打印纸，上面写着“第二个，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