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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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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姓童,因为老妈生我的时候难产,险些丧命所以我的名字就叫童辛——辛苦的辛。
他叫陆一生,不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而是他出生在大年初一,所以直接就叫“一生”,我经常想:如果他早出生一天的话,那他是不是会叫“陆三十”呢?
自打7岁那年他扬言我是他的之后,我就有些惧怕这个皮肤黑黑,眼睛大大的男孩。每年寒暑假我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和老妈去探望姥姥,但是多半不会成功。因为老爸老妈是双职工,我又没有爷爷奶奶,所以暑假来临我必须被“发配”到百里之外的农村,而我这个小表哥就会时时刻刻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抢我的玩具,每到假期他就会把我带去姥姥家的玩具统统收刮一遍,然后我的玩具就像变戏法一样:新的变成旧的,好的变成坏的,干净的变成肮脏的,完整的变成零散的……有时我气的和他打架,却又打不过他,于是我干脆就不带玩具去姥姥家,后果更加严重——他就直接把我当成是他的玩具!
他偷来他妈妈的化妆品,给我画了一个大花脸,又把五颜六色的被单强行的披在我的身上,让我当他的新娘子,要娶(取)我过门。大人们当好戏看,我抵死不从,他却拉着我的胳膊,咬牙切齿的在我的耳边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还带你去游泳!”
这……算了,拜堂总比下河好的多,尤其是和这个混蛋一起下河洗澡!
这个无耻之徒,和一群半大小子脱光了屁股下河玩水,我不肯他就和其他人合着伙的把我脱了个精光后推下河去,最可恨的是他还偷走了我的衣服裤子,非逼我亲他一口才肯把裤子还给我。
这个“习惯”显然是他从我老妈那里剽窃来的,我曾亲眼看见老妈拿着“弹性巧克力”对他说:“亲三姨一下,三姨就给你吃”他听话的在我老妈的脸上来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
如今他同样要求我要发出同样的声音才肯把我的衣物还给我,在连续三次失败后,他气急败坏的埋怨我:“你怎么这么笨啊!就是这样都不会吗!”说话间他双手搬住我的脑袋,在我的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听这声音明显比他亲我老妈时更加卖力,确切的说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亲,简直比拔火罐还疼!
从此之后,不论他威逼还是利诱,我再也不同他一起下河洗澡了,谁曾想他花样翻新,又想出个“娶媳妇”的游戏来了!放着身边的小表妹他不去“娶”非要把我打扮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逼着我和他拜天地!
——那一年我和他刚刚9岁。
他脑子里的歪点子远远不止这些,那年过年前,我和舅舅,舅妈还有表妹铃铃打算到20里路外的黄家铺上赶集,出门前我求神拜佛的祈求今天千万不要碰上那个丧门星,如果碰上他后果只有两个,要么是带他一块去,要么是我干脆也不能去。这两个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以那天我早早的起床,穿好厚厚的棉衣,院里院外的转悠了四五趟,最终确定没有敌情,才肯随舅舅,舅妈出门。
刚到村头路口的公交车站,远远的我就看见他蹲在地上玩雪球,我心说不好,有心想走,可已经来不及了,舅舅已经看见了他,并问:“牛牛,你怎么在这儿?”
“我妈让我去黄家铺上买东西。”他拍了拍腰包说。
“这不是胡闹吗!你才多大点就自己赶集买东西?被坏人拐跑了怎么办?你爸你妈呢?”
“我爸出车还没回来呢,我奶奶有病,我妈走不开,所以就只能让我一个人去。”他眨巴眨巴大眼睛,问:“四舅,你们去哪呀?”
“我们也要去赶集,正好,一块去吧!”
“那太好了,我正怕路上遇见坏人呢!”他转过头看见我,说:“童童待会我带你去看耍戏法的,可神了,就两个小碗,眼睁睁看见他扣上三个小球,让你猜球在哪个碗里,猜对了能赢钱,猜错了要赔钱,去年我和我妈看过一次,我爸还输了十块钱呢!有一个人一下子就赢了七八十呢!”
他所说的无非就是“三仙归洞”的一种手法魔术,早年的乡下常常有人以此设赌骗钱,可那个时候大家多半不懂,所以上当受骗的人不在少数。
只是我现在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我满脑子想的就是今天的行程算是彻底泡汤,要不要找个借口干脆不去了,正在我局促之际,车来了,我不得不随众人上车,倒了两趟车后,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黄家铺大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