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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处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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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结束，数学老师踏着响亮的步伐进入教室。
数学老师把教案重重摔在讲台上，眼镜片后射出锐利的目光：“某些同学别以为考完试就能松懈！我们班进度已经比二班慢了整整两章！”
覃子贺正偷偷把三明治包装纸塞进抽屉，突然被胡希羽在桌下轻踢了一脚。
抬头就对上数学老师意有所指的眼神：“尤其是考得‘特别好’的同学，更要踏踏实实巩固基础。”
教室里响起细微的骚动。不少人偷偷看向覃子贺——他月考数学145分，全班第三。
“现在讲评试卷最后一题。”老师故意停顿，“这题全校只有七个满分，我们班就占了三个……”她突然看向覃子贺，“覃同学，上来写写你的解题思路？”
“这题是…”胡希羽来不及小声提示就被覃子贺打断。
覃子贺已经站起来：“我用的是柯西不等式推论。”他接过粉笔时，听见老师轻笑：“覃同学很有想法，可这好像不是标答的思路啊。”
黑板前，覃子贺的粉笔声清脆利落。当他写下第三个转换公式时，后排突然传来吕瑞霖不大不小的嘀咕：“作弊还这么嚣张……”
全班瞬间安静。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有什么问题下课再说。”
覃子贺的粉笔“啪”地断了。他转身直视吕瑞霖：“我现在就能解释每一步推导。”声音带着罕见的冷硬，“需要我从柯西不等式的原始论文开始讲起吗？”
胡希羽突然举手：“老师，覃子贺的解法其实更简洁。”他主动上台，在原有证明旁添了两行辅助计算，“去年CMO预选题里有类似思路，需要我报题号吗？”
数学老师盯着黑板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很好。”她转头对全班说，“这才是真正吃透知识的表现。”但下课前，她又意味深长地补充：“当然，真正的实力要靠长期积累。”
课后覃子贺被叫去办公室。
胡希羽正要跟上，却被吕瑞霖拦住：“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关你屁事。”胡希羽皮笑肉不笑，“倒是你，监控调出来之前，最好想想怎么解释污蔑作弊的事。”
吕瑞霖脸色瞬间惨白。
办公室里，数学老师正在泡茶：“知道为什么特意叫你吗？”她递来一张奥数报名表，“年级决定派你参加下个月的各校联考。”
茶杯氤氲的热气中，她轻轻补了一句：“王老师刚给我看了你重考的卷子……很有灵气。”
覃子贺攥着报名表回到教室时，胡希羽正把吕瑞霖堵在墙角。看见他进来，胡希羽立刻扬起手机：“巧了，教务处刚发来监控截图——”
图片里，吕瑞霖正把一叠纸塞进教务处信箱，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准备陷害覃子贺作弊的小抄。
“现在，”胡希羽搭住覃子贺的肩膀，对面如死灰的吕瑞霖微微一笑，“要不要去教务处喝个茶？”
吕瑞霖垂死挣扎：“明明他就是有作弊啊……”
胡希羽不屑于和他多嘴，只是静静地看他自欺欺人，再亲自目送他被赶来的班主任带到教务处。
教务处。
王老师看吕瑞霖都眼神中难藏鄙夷的神色。
“你说说你，要是把陷害别人的精力放在提升自己身上，你至于这次考试比上学期末退步好几名吗？”
吕瑞霖装得十分委屈道：“他一个转学生凭什么那么受欢迎，我在班上呆了一年多连朋友都没几个。”
王老师十分无语：“你能用这种手段来陷害同学，是个人都不会和你走得近。”
吕瑞霖在教务处坐了一节课后最终喜提年级处分一张。
覃子贺拿到奥数报名表后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比赛在两周之后，洗刷了“冤屈”的他正好可以沉下心来认真在国庆假期中准备比赛了。
当天晚上，覃子贺一回到宿舍就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摆了个小蛋糕。
他这正要问这是不是谁买的蛋糕放错了，一旁的林青照走了出来：“恭喜覃哥沉冤得雪！我买了个蛋糕给你庆祝一下。”
胡希羽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这想法是他提的，是不是蛮幼稚的。”
覃子贺听完没忍住笑了笑。
胡希羽还觉得他是傻子呢，他喜欢吃的蛋糕口味，除了在上次吃联名餐的时候提过一次就没和别人说过，而这个小蛋糕恰好是自己喜欢的青提口味。
想来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和舍友们一起吃了蛋糕后也到了宿舍熄灯的时间。覃子贺有种吃完东西非常容易困的体质，因此他迷迷糊糊走到床边就睡着了，甚至没注意到角落已经被叠好的校服。
覃子贺是被清晨的闹铃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坐起身，发现昨晚随意丢在椅子上的校服竟被叠得整整齐工整，还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
"哟，醒了？"胡希羽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
"某些人昨晚睡得真沉啊，蛋糕碟都是别人帮忙收的。"
覃子贺耳根一热，低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盒牛奶，下面压着张便签：「奥数冲刺套餐——胡氏特供」。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却故意嘟囔："多管闲事..."
"不要还我。"胡希羽作势要抢，覃子贺连忙护住牛奶，两人手指不经意相触，又同时触电般缩回。
早餐时，林青照好奇地凑过来："你们俩今天怪怪的。"贺鑫难得搭话："一直都很怪。"说着瞥了眼胡希羽——对方正偷偷把煎蛋里的青椒挑到覃子贺盘子里，而专注背单词的覃子贺竟毫无察觉地吃了下去。
靠！覃子贺发自内心地咆哮。
阳光透过食堂窗户，在餐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覃子贺忽然抬头："对了，国庆你..."
"知道。"胡希羽晃了晃手机，"图书馆VIP室，帮你约好了。"
覃子贺怔怔地看着他，晨光中胡希羽的侧脸像是镀了层金边。
他忽然觉得，这个看似捉弄他的同桌，或许早就用某种方式，在他不曾留意时给予他别样的关心。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一些学生已经按耐不住放假的心情，在走廊上的步伐都轻快了几分，甚至走路也带着风。
晚自习在班里整理课本和作业的覃子贺忍不住在脑海里胡思乱想。
他想着转学来五中的第一个月就能和舍友们交谈甚欢，这对自己这个不怎么与人交流的宅男已经实属不易。
开着小差的同时他翻到了自己这一个月记录的所有课堂笔记。
他和胡希羽的笔记都放在一起。
因为要帮他那欠欠的同桌记笔记，这些笔记全都是一式两份，放在一起倒是有种凌乱的美感。
这时，班长李云禾带着放假通知走进班级，大家瞬间两眼放光，比看到宝藏还开心。
同时也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国庆各科老师都布置了很多作业。
看着课代表们一个个上台在黑板上留下海量作业，传下来的每张洁白试卷，覃子贺忍不住在内心哀嚎。
果然是重点班的老师，手下从不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