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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手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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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家庭煮夫了?不是有保姆吗?”宋鹤舟还是没忍住好奇问。
“有时候我煮饭,他爱吃一点,所以我有空就自己煮。”周衡伸出手,松了松领带。
“这就是爱啊,我得向你学习。”宋鹤舟把蔬菜装在袋子里。
“你要学习得还多,首先好好读书你们,那个.... 他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啊,我前几天看资料。”周衡也不撒谎了。
宋鹤舟: “嗯。”
周衡突然转过身,带有些许威严地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他有一个到处嫖/的爸?之前拿他妈的钱去养其他女人?”
宋鹤舟抬起头,茫然得看向周衡:“啊?我不知道。”
周衡叹了口气,扯下塑料袋:“那孩子看着太开心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这不正常。”
“周哥,这很正常,你要允许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不止有悲伤的情绪。”宋鹤舟手心微微冒汗。“他现在不想跟我说也很正常,后面我们会互换秘密。”
周衡轻笑了一声,“你说的也对,但很辛苦,鹤舟,很辛苦的。”
“你们也很辛苦不是吗?同性恋都很辛苦。”宋鹤舟坚定地看向周衡。
周衡去摸他那头刺手的头,嘴角微微一笑,“好小子,就喜欢你这股劲。”又扯开话题:“你这头哪剃的?跟你小朋友一起剃的?”
“我们去校长办公室剃的。”宋鹤舟接过购物车往前推去。
“犯事了?校长还剃头啊?没砍头啊?”周衡开玩笑说。
“没犯事,我们那校长还挺好的,不仅会剃头还会.... ”宋鹤舟还没说完,手机震了两下,拿出来看是高建发来一条语音。
超级无敌霹雳旋转霸王龙战士:宋哥,你买了吗?买了吗?
空山:还没有,碰到叶嘉呁他们了。
宋鹤舟看这么长一个名称,点进去给高建备注,建娃。
建娃:是不是昨天那个西装男啊?
宋鹤舟毫无防备点开语音,旁边的西装男哼笑一声,拿过宋鹤舟的手机,按住语音键。
空山:我叫周衡,你好。
建娃:你好。
高建开始打字发信息给他。
建娃:我尴尬了。
建娃:[转账5块钱。]
建娃:记得是大辣条哟,感谢宋哥。(玫瑰花)
空山:好。
宋鹤舟抬起头看向那位西装男弯腰笑得合不拢嘴,“你跟叶嘉呁在一起久了,笑点也这么相似了?让人尴尬是你们的快乐吗?”
周衡:“哈哈,其实还好,但就是一想到他听我语音那个表情就想笑。”
宋鹤舟看向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两人,用手肘去怼周衡,“别笑了,你的不苟言笑□□人设别崩了。”
“咳咳,都说了我不是□□,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周衡稍作严肃,直起腰看见叶嘉呁向自己跑来,眼里又柔软几分。
“你们在聊什么呢?我们买完了,星泽什么都不让我买,讨厌鬼。”叶嘉呁向周衡告状。
“不是,你要不要跟他们说说你要给我买什么?”阮星泽无奈笑道。
“好朋友这么快就反目成仇了啊?”周衡打趣道。
“不就是小龙虾,鲤鱼,椰子,牛肉干,还有炸鸡腿那些吗?怎么就不能买了?你说是吧周衡?”叶嘉呁一脸理直气壮。
“等会宝宝,你说椰子?你要让他明天爬山回来后天就只能躺家里吗?”周衡摸着叶嘉呁的头发,将西服外套递给他。
那声宝宝叫得格外熟练,阮星泽看向那三人毫不在意,难道就自己害羞吗?第一次听见亲密关系里这么叫,有点脸红。
阮星泽向宋鹤舟靠近,轻扯他的衣服,“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让嘉呁买了。”
宋鹤舟微微低头,靠近他:“好。”又转向叶嘉呁,双手抱臂,“你知道我想吃什么吗?买得好不好吃?不好吃的我不吃。”
叶嘉呁:“爱吃不吃,不吃给我们星泽一个人吃。”
周衡称完重,也买好了,推着购物车准备去结账,叶嘉呁随手拿起结账台旁边的两盒东西。
“放回去。”周衡瞥见开口说道。
“什么啊?”阮星泽还没看清,就被宋鹤舟把眼睛捂住了。“为什么你可以看啊?宋鹤舟。”阮星泽不解道。
叶嘉呁有意挑逗:“你不用啊?不用那我就放回去了。”
“放回去。”周衡再次说道,他根本用不着那东西。
“你们... 这么开放吗?”宋鹤舟笑道。
叶嘉呁把东西放回去,又跑向他们,拿开宋鹤舟的手,牵着阮星泽的手就跑向一边。
“一会我们来找你,别跟过来。”
“周哥.... 你干嘛买这么多?你也不害羞?”宋鹤舟看周衡把台上的避孕//套//横扫一空,上前阻止。
“他不是想买吗?买回去让他试试。”周衡咬牙切齿道。
“你这是污染青少年的耳朵,少买点吧。”宋鹤舟使劲劝阻但根本不听。
结完账引得后面的人侧目而视,宋鹤舟看着这半包单独分装的避/孕/套,在心里祈求周衡当个人,别当禽兽。
“禽兽”就在在自己身边,看着手腕上的表,掏出手机打电话。
周衡:“我们结完账了,去哪了这么久?”
电话里传来叶嘉呁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嬉笑声,“我们在厕所。”
宋鹤舟:“在厕所干嘛?”
叶嘉呁一点也不害臊,说:“我想看星泽小/鸡,我们就来厕所了,怎么样羡慕吗?”
宋鹤舟脸一会红一会白,“叶嘉呁,你别欺负他啊!阮星泽,别让这变态看。”
电话里传来两人的嬉笑声,听声音阮星泽拿过电话,说:“没有,他在开玩笑。我们一会就回来了。”
挂完电话,宋鹤舟把电话还给周衡,看着手里的半包避/孕/套,气不打一出来,全扔给周衡,自己拿着吃的。
“你俩一个禽兽,一个变态,真是绝配。”宋鹤舟脸上升起潮红,死盯着周衡。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周衡接过那半包避孕套,笑着说。
“嘿嘿,我们回来了。”叶嘉呁朝他们喊到。
宋鹤舟看着阮星泽,他脸上和耳朵都通红一片,视线还动不动朝自己身下盯,拉过阮星泽的手腕,让他和自己站在一起。
“变态和禽兽赶快回家去,叶嘉呁你这个变态跟他说什么了?”
周衡搂过叶嘉呁,让他看自己买的半包东西,“你不是想买?够吗?”
叶嘉呁打了个冷颤,好像玩过了,“有点太够了。”
随即,叶嘉呁挽着周衡跟他俩说再见,路过阮星泽旁边,扔给他两盒避/孕/套。
“叶嘉呁!!”宋鹤舟像是看见什么烫手山芋,赶忙抢过来揣自己兜里。
“我们也走吧。”阮星泽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经叶嘉呁这么一闹,脸上都带着潮红,宋鹤舟拿着那一大包吃的,余光瞥见阮星泽在看自己,“怎么了?叶嘉呁那个变态跟你说什么了?不能告诉我吗?”
阮星泽摇摇头,小声说:“他说不能告诉你,但真的没有灌输什么奇怪的事。”
宋鹤舟轻微点头,“他说的话有些不能信,你回去把他电话发给我。”
阮星泽这个年纪不是不知道那些事,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大胆,才认识几天就毫不避讳摸自己屁股和讲两个男生是怎么取乐。他其实真不知道,只见过男女之间。
越想越脸红,叶嘉呁说的话也围绕在耳边,伸出手揉,有一双大手已然包围着。
“虽然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肯定是什么害羞的事情,你脸像煮熟一样,不想了,不想了。”宋鹤舟把东西放在地下,站在他面前轻手轻声。
阮星泽低着头没动:“别揉了,我没想那些,你这包东西是你拿回家还是我拿?”
宋鹤舟:“我拿回去吧,你明天不是还要装水吗?”
阮星泽:“好。”
宋鹤舟:“你先回去,我去办个事,很快。”
阮星泽玩着书包肩带,对他说“明天见,晚安。”
宋鹤舟眼底的笑意快藏不住,索性笑着也对他说:“好,明天见!晚安!”
宋鹤舟来到小巷里,掏出手机给周衡打电话,他们刚才在超市互相存了电话,加了微信,他倒要亲自问问叶嘉呁和阮星泽说什么了。
电话过了好久才接,周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怎么了鹤舟?”
“周哥,你把电话给叶嘉呁,我问他刚才的事。”宋鹤舟说。
窸窸窣窣一阵声音过后,叶嘉呁像刚睡醒的声音响起,“干嘛?”
“你刚才和阮星泽说什么了?他脸咋红得像被烫熟了?”宋鹤舟急切地说道。
“哈哈哈哈,没什么,就两个男的而已。我才在讲下面有时候会因兴奋勃/起,他就不好意思听了,咋这么纯.... 啊!”
宋鹤舟听见对面叫了一声,无语地说:“我说你是变态,你跟他说这些干嘛,你别把我气死。”
“哈哈... 这就气死了,那我还摸他.... 滚周衡,你等一会啊!”
又一声惨叫,但宋鹤舟听见摸他,“你摸他哪儿了?死变态,经过他同意了吗?”
那边又传来叶嘉呁的笑声,“摸他屁/股啊,不错,手感还是很好的。”
周衡的声音传出来:“有你的手感好吗?”
随即就把电话挂了,宋鹤舟蹙眉看着手机,感觉耳朵,手机听筒,都被周衡的话污染。
“一个禽兽一个变态,连别人喜欢的人都不放过!死变态!还摸他屁股!”宋鹤舟死死攥着手机,想给叶嘉呁脑门一下。
晚上回到家,宋鹤舟洗完澡出来,浑身散发着冷气,但还是是在夏天,不至于感冒,摸出手机给阮星泽发短信。
——我到家了。
——好。
看着阮星泽给自己的回复,就联想到他的语气,嘴角微微上扬。
——你把电话发我吧。
——早点睡。
没过一会,阮星泽发来一串号码,对自己说晚安。
晚安,祝你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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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舟看着自己手里的底/裤叹气,昨晚梦见摸阮星泽的不是叶嘉呁而是他自己。
“我死了算了,我才是变/态吧。”宋鹤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快速揉搓着手上黑色的衣物。
“宋哥!你终于来了!我的大辣条呢?”高建朝着教室门外站着的男生大喊。
宋鹤舟手里提着昨天用周衡的钱买的零食,他有点不好意思进教室,害怕看见梦里面的另一位主角,但被高建这么一喊,抬起脚步伐沉重地走进来。
“在这,给你。”宋鹤舟从自己位置上,摸出一包辣条扔到高建桌子上。
高建:“你坐泽哥旁边吧,我们几个一会,一起下楼集合。”
宋鹤舟点头,提着那包吃的准备走到阮星泽位置旁,就见那人站起来,看了自己一眼,就走出教室。
宋鹤舟:“先放你们这。”
阮星泽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在这种情绪的情况下,他的后脑仿佛长了眼睛,很敏感。
进了厕所,藏在拐角处准备吓吓宋鹤舟,小心翼翼缩进角落,双手捂着嘴巴。
“嘿!.....干嘛... 快松开。”阮星泽突然冲出来,显然是把宋鹤舟吓住了,落入一个怀抱里。
“真的吓到我了。”宋鹤舟就这么抱着他走进厕所。
但这次阮星泽使出全身力气挣脱,甚至还打了宋鹤舟下巴一拳。
宋鹤舟忍痛问他:“怎么了?”松开他又给他道歉,“我不是故意不听你话的,对不起。”
阮星泽完全不敢看他,因为他昨晚也做了和宋鹤舟差不多的梦,那荒诞绮丽的美梦,如梦似真,让他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还在梦里。
“怎么变哑巴啦?”宋鹤舟将头低下来,看着他笑。
阮星泽将眼睛遮住,可他遮得住眼睛,遮不住耳朵,更遮不住心跳。
宋鹤舟看他这样,一副被自己欺负了的模样,耳朵鲜红,伸出手轻抚他的耳垂,想起昨天叶嘉呁说的事,又捏了一下。
“你不能这样。”阮星泽开口说话。
宋鹤舟看着被自己弄红的耳朵,还要装作不知道,“我怎么样?现在舍得说话了?”
“昨天叶嘉呁说他摸你屁/股了,是不是真的?”宋鹤舟直接问他。
阮星泽感觉自己都无法思考,现在犹如刚从锅里捞出来一般,左右摇头又点头。
“那就是没有吧?你为什么一副不敢看我的样子?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宋鹤舟揉搓着耳垂,很软又很厚,笑着看他。
做了,你在梦里什么都对我做了。
阮星泽在心里回答,又只是摇头也不说话,像被人缝上嘴巴。
“没做什么那你干嘛不敢看我?”宋鹤舟凑近身体,弯腰对着他耳朵说道,“难道你—做—c—梦了?主角还是我?”
阮星泽猛然一抬头,对着宋鹤舟的下巴就是二次撞击,两人都吃痛一声,宋鹤舟一只手揉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揉着阮星泽的头。
可嘴上还不饶人,“被我说中了?这有什么害羞的?”
他也做梦,梦见眼前的人是主角,宋鹤舟脸皮时厚时薄,面对阮星泽的时候,特厚!
“死变态,放开我。”阮星泽扭过头。
“那梦里我是怎么样的啊?帅不帅,应该做那种梦都是脱/光很帅的吧?”宋鹤舟越说越起劲,“啊!嘶—错了错了。”
阮星泽越听越害臊,可面前人还逗他,忍无可忍,抬起脚踩了他一脚。
阮星泽:“让开。”
这时,外面传来高建的声音,“泽哥,宋哥,该下楼集合了?你俩尿/尿都要一起啊?”
阮星泽推开他,自己先走了出去,“我先回教室拿东西,你们先下去吧。”
高建看着宋鹤舟也跟着出来,脸上一副被人打了的表情,“宋哥,你和泽哥打架了?”
“没有,你先下去,我们马上下来。”宋鹤舟说。
宋鹤舟一瘸一拐,跳着追赶前面的阮星泽,高建看着他俩,又迅速摇头,向楼下跑去。
“人都到齐了吧?”岳莉站在高一班最前面点名。
“那我们就上车,车只能载我们到市中心公交站哈,所以那剩下的路程全靠我们走。”
宋鹤舟在后面检查书包里的东西,放眼望去,好像就自己背了书包,伞,驱蚊水,昨天买的吃的,抽纸,湿巾纸,手机,和一本英语书。
他刚才和阮星泽一起进了教室,别人是真的去拿东西,而他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也没什么拿的,所以他就在阮星泽鄙夷的目光下拿了一本英语书。
“你真没必要这么努力,太可怕了,我们是去玩不是去英国。”阮星泽说完自己都想笑。
“我就装着,有可能还没机会看呢。”宋鹤舟轻掂一下书包,又缓缓靠近阮星泽,“一会我们俩继续坐后面好不好?我给你听歌。”
出来玩学校都是让带手机或者相机,不止宋鹤舟一个人带了,冷菡清带着个拍立得,和她自己的手机,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小型相机。
“不听你的歌,不和你坐。”阮星泽开始发射他的“不家族”。
“又来啊?那好吧。”宋鹤舟假装不在乎,但一直在等阮星泽开口。
直到他们上了车,阮星泽选择站在车厢中间,拉着扶手靠在车窗上也没有开口。
宋鹤舟坐在最后一排,插上耳机看了他一会就偏过头看窗外。
就在他偏头看窗外的时候,阮星泽转过头瞄了他一眼,眼里有些委屈的情绪一闪而过,明明不想这样的。
他拉着扶手昏昏欲睡,站着也能睡,头靠在车窗上,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相撞,摸自己的头皮有些疼,但他还是控制不住想睡觉。
闭上双眼,放任头和车窗相撞,两眼迷离间,松开头顶的扶手去握着车窗上的,他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那股柠檬茉莉的花香把他包围,他坐在草地上哭泣。
公交车紧急刹车,头再一次重重地撞向车窗,但这一次全然不痛,阮星泽缓缓睁开双眼,原来有一半不是梦啊。
白色的校服映入眼帘,柠檬茉莉的味道也涌进鼻腔,抬起头那人眼里全是心疼的情绪,后脑的手掌收了回来,面前的人好像又回到原来欠打的模样。
疯狂甩着手,耳机还插着听歌,扯出一个微笑,小声说:“好痛啊?给我吹吹。”
“全是人,吹不了。”阮星泽被他逗笑。
“好叭,从刚才就成了心狠的星星啊,太伤心了。”宋鹤舟将他笼罩在怀里,刚好遮住。
“你别这个姿势,好好拉着扶手。”阮星泽有些害怕。
“我又没抱你,没搂你,我这拉着的就是扶手啊,车窗上的。”宋鹤舟嬉皮笑脸地说。
阮星泽瞪他一眼,不敢放肆了,悻悻收回手,嘴里小声抱怨着:“害,真的心狠,令我心寒。”
阮星泽扯了一下他校服,又去挠他肚子上的痒,抬头对他说:“对不起,刚才和你耍脾气。”
在阮星泽的世界里,他和宋鹤舟虽然现在是追人和被追的关系,但他们还有一层关系,那就是朋友。
朋友,没必要接受自己莫名其妙的坏脾气。
所以他要道歉。
“耍什么脾气啊?有吗?不用和我道歉啊。”宋鹤舟短暂地笑了几声。
车里许多人因路途遥远,而昏昏欲睡,进入梦乡,他俩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阮星泽没听清他也不想开口说话。
露出疑惑的表情,伸出食指指着自己胸口,双手屈掌向上手指抖动,右手放在耳旁,旋转几圈又向下滑去左右摇摆。
“这我看懂了,没听见是不是?你还会手语啊?这么厉害啊。”宋鹤舟夸完,也学着用食指指着他胸口,然后对他竖大拇指。“我这个好懂,虽然不知道比的对不对。”
阮星泽双手快速在胸口处转动,伸出右手食指靠着大拇指向下一沉,又放在太阳穴上转了几圈。看着面前的人疑惑的看着自己,知道他没看懂,张嘴小声说到:“手语很难的意思。”
宋鹤舟点头,“所以你很厉害,是不是像我那样表达的?”
阮星泽摇头,“你那个应该是你很棒的意思。厉害的手语就相当于你比个六,大拇指朝自己在肩前划动两下,主要是表情。”
“阮老师,那你教教我... ”宋鹤舟偏过头左右看了一眼,从书包里摸出手机,在上面打字。
——我喜欢你怎么用手语表达?
阮星泽抬眸和他对视,扭过头看向窗外,耳尖被人轻轻剐蹭,听见那人叹口气。
“又生气咯,你带了什么零食?我书包里有昨天买的,要吃吗?”宋鹤舟轻轻抖了几下书包。
“就水和辣条,不吃,一会再吃吧。”阮星泽看着这人,话题跳的怎么这么快。
“幸好你没说,不吃,不要吃你的东西。”宋鹤舟学着他的语气。
阮星泽转过头噗呲一笑,微风吹动校服衣袖,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繁华,看着一栋蓝玻璃的高楼倒退消失在自己眼前,又将头稍稍伸出窗外,天边乌云堆砌,燕子低飞,预示着马上要下雨。
“宋鹤舟。”阮星泽小声叫他。
“嗯?”宋鹤舟立马回答。
阮星泽转过头看他,伸手取下他左耳的耳机,戴在自己右耳里,根本没有声音疑惑地看向他。
“才上车的时候在听,很早就关了。”宋鹤舟朝他笑。
阮星泽: “要下雨了。”
宋鹤舟下意识说:“会害怕吗?不要怕。”
阮星泽心里像被人把锤子用棉花包裹着再捶向自己,酸痛难捱,笑着仰起头。
“不怕。”
宋鹤舟垂眸看向面前的人,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胸口,说:“看我。”
他看见阮星泽伸出手比了个六然后又变成八的手势转了两下,伸出拇指和食指手背向下,食指向内动了两下。
又伸出手指着宋鹤舟的胸口,最后伸出左手横伸,右手拇指,小拇指从上而下的移至左手掌心。
宋鹤舟看着他一脸骄傲的表情,像被可爱到,嗤笑一声,“阮老师,什么意思啊?看不懂,就看懂个你。”
阮星泽仰头看他,也跟着笑:“我用手语骂你呢,你是个变/态的意思。”
他绝对不会和宋鹤舟说,是因为有你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