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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悬赏我要五千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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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觉性不错啊,小姐。”与祝初禅冷不丁对上眼的男人一愣,然后笑着说。
祝·穿越·失忆·住危房·初禅:……
祝初禅:?
祝初禅:诶不是这对吗?
祝初禅看着男人沉默了一秒钟,嘴角抽了抽:“……谢谢夸奖,但是你这算不算擅闯民宅?”
算吧这绝对算吧?哪怕这房子看起来和危房一样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房子吧,这个男的突然破窗而入就是在擅闯民宅啊!
男人心下警惕的同时又笑着说:“啊,是吗,不过现在事情有点着急我可算是情有可原哦~”
“你们说对不对啊?”
在男人话音落下的同时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两个人看起来都很高挑,不过一个身材看起来更加健硕,另一个相较于其则纤细一些。
祝初禅在男人说话之前便看向了房门。
那两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祝初禅门口看起来丝毫没有防护能力的门,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祝初禅:……
祝初禅环视了三人一眼,想了想还是开口说:
“……虽然但是能不能考虑一下户主的感受呢?其实你们叫我开门我也会开的。”没必要把门直接拆掉。
这个女的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但是又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三人无声地打量了祝初禅几眼,然后非常默契地忽视了祝初禅的话。
那个从窗子里进来的男的说:“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祝初禅坐在床上,随便说了一个:“先听坏消息吧。”
窗口男说:“现在的你很值钱哦~有人花五千万买你项上人头呢,估计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在过来杀你的路上了哦。”
祝初禅:?
祝初禅:“Excuse me能再说一遍吗我有点耳背。”
祝初禅:“有人闲着没事干钱不知道往哪花要花五千万买我项上人头???”
祝初禅:家人们谁懂啊她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脑无任何智慧的弱女子,竟然有人花五千万买她项上人头?!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窗口男挑了下眉,说:“是啊,是不是很害怕?”
他的调侃意味明显,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好像什么都不是。
祝初禅却没有觉得窗口男在她伤口上撒盐,只是一脸严肃地说:“是啊,我好害怕。”
一想到有那么多人要来杀她,她就——
呃,好害怕?
祝初禅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直接跳过这一个问题直接问窗口男好消息是什么。
窗口男打量她的眼睛笑眯起来,边介绍边点头示意另外两个人是谁:
“好消息就是有人买我们来护送你去一个地方,这段时间你的脑袋一定会好好待在你的脖子上~”
他没有说护送到地点之后的事情,不过显而易见他们也不会管。
祝初禅却对此看起来接受良好,没有任何异议。
“喏,这个和我一样都是雇佣兵,挺强的,叫月狼。”他朝那个长得比较健硕的人点点下巴。
“这个是杀手,也不错,叫衔蛇。”他朝另一个点头。
祝初禅朝二人露出笑容。
“你好,月狼。”
“你好,衔蛇。”
祝初禅和两人打好招呼后就把头扭过来笑着看着窗口男:“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破窗男勾起唇角:“我嘛,我叫殳狐。”
“特别厉害哦~小姐害怕的时候可以放心地躲在我背后~”
祝初禅认真地说:“我一定会的。”她模样庄重得像是在宣誓,另外两人则沉默着看这一幕……四个人看起来各有各的古怪。
突然间,祝初禅的表情一变,殳狐一把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夹在胳膊下就往外冲。
“轰——”
巨大的火光在背后炸开,建筑块与金属物在巨大的热量中变为尘土或碎裂。祝初禅觉得自己简直像被放入了一个洗衣机,头昏脑胀不说,鼻子里尽是尘土与硝烟的味道。
……幸好胃里空空,要不然照殳狐这个颠法她八成嘴一张就要吐出来——祝初禅庆幸地想。
“他妈的居民区也拿炮弹轰啊?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祝初禅随着殳狐的动作辗转腾挪,时不时几发子弹从耳边擦过,带起凛冽的风声。
“脑残才轰居民区,等会警部就过来把他们攮死了。”殳狐一边灵活地躲过飞弹碎石,一边笑嘻嘻地同祝初禅说。
殳狐身姿矫健。枪林弹雨下如同水中游鱼,如果不是有个祝初禅在,他还能更加灵活。
按理来说祝初禅应该感到害怕的......起码也会感到激动。
但,
祝初禅却出乎意料地平静。枪炮、暴力和死亡,对她来说好像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五分钟后,果如殳狐所说,枪炮的声音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红蓝”光,让人有些心生烦闷。
祝初禅看了那光一眼,大声说:“警部来了?”
危险暂时解除,殳狐换了个姿势把她捞在怀里。
“是的。”殳狐说。
祝初禅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个“老城区”,藏污纳垢……犯罪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太常见了,哪怕刚才那一出动静绝对不算小,但是祝初禅现在看去,那些看起来破烂老旧的居民楼竟然安静得可怕,只有隐约的人影在晃动。
多亏了老城区的治安状况,殳狐在迷宫般的狭小的楼房缝隙中穿越,最终在一个角落里的破房子前停下。
空气中是挥散不去的垃圾的味道,感觉像是由厨余垃圾酸臭和化工产品混合在一起挥发出来的。祝初禅低头看了一眼,深色的污水一块一块如同圆斑,还泛着诡异的色泽。
感觉好恶心——祝初禅眼神震颤,努力把光着的脚往上收。
殳狐当然注意到了祝初禅的动作,他爽朗地把祝初禅往上面提了提:“不用担心,里面很干净,也有给你准备的物资。”
这个姿势绝对说不上好受,祝初禅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行,那我们赶紧进去?这个姿势好难受。”
殳狐:“好啊。”
这个破旧的小屋虽然看起来摇摇欲坠,但是一推开门——
……还是很破烂来着。祝初禅歪了歪脑袋。
祝初禅“呵呵”一声说:“……不会你说的干净就是这里吧?”不会吧不会吧?
殳狐轻松地把她夹在手臂下:“当然不是。”
他走动到一个破旧的时钟前,伸出手指转动指针指向十一点半,盯着时钟看了几秒钟。而后看起来灰扑扑的地板“咔”的一声移动,露出了一个可供人进入的空间。
祝初禅看着他带着头盔的脸,见他好像没有下去的意思,问道:“……在等他们两个?”
殳狐扭头看了盯着他看的祝初禅一眼,笑着说:“是啊,就麻烦你等他们一下了,他们很快就来了。”
“等不等的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能不能给我换个姿势?或者让我踩在你的鞋子上也行。”祝初禅轻声抱怨了,秀丽的眉头皱起来。
殳狐挑眉:“你怎么都不怕我呢,好没成就感。”
祝初禅:“你怎么话这么多呢,好没距离感。”
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殳狐的兴趣很高涨,不如说从他接下这个看起来很诡异的任务的时候就一直很亢奋——
“这可是你说的哦~”他笑嘻嘻地说。
殳狐手臂微微发力,一个简单的翻转她的身体便腾空而起,洁白的裙摆如同纸页翻飞,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祝初禅被殳狐牢牢抱在怀里,他的作战服很修身,祝初禅觉得有些像蛇鳞,但又好像比蛇鳞更加细腻一点,摸起来冰冷得像是石头。
殳狐的头盔内可以看到代表月狼和衔蛇的标记点在飞快移动,不断靠近这个破旧的小屋。
殳狐故意掂了掂手臂,祝初禅有些无语地看着他隔绝他人窥探视线的黑色头盔。
他说:“他们快到了。”
果然,不出他所言,很快衔蛇和月狼二人身姿迅捷地推开门,一前一后地进来。
二人朝祝初禅他们点了点头。随后月狼开口:“补充点装备?”
殳狐笑眯眯:“走!”
他抱着祝初禅往下走去,月狼和衔蛇都相继跟上。
三人的头盔都有夜视功能,就祝初禅没有,长长的通道里祝初禅只能凭感觉感应到两边由合金构成的墙壁,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走了一会儿,殳狐停了下来。
在无声的黑暗里,由精密零件组成的手套以极快的速度进行变形,白皙的指尖露出来,他按了一下墙体的某个位置,然后正前方出现了一扇门,他再次进行指纹识别,门朝四人敞开。
……随着四人全部都走了进来,门悄然关上,然后灯光亮起。祝初禅眯了下眼睛,适应了从黑暗到光明的转变。
殳狐将她放到沙发上,随后一通操作,房间各处出现各种祝初禅见都没见过的武器。
——不过虽然没见过,但是看它们那流畅的线条和奢华的光泽感,就知道它们一定不是便宜货。
三个人不用殳狐通知就开始各自补充武器,不过殳狐是个多嘴的,自己收拾的时候还忍不住絮絮叨叨。祝初禅不自觉地观察着他们。
只是没想到另外两个中的月狼也是个活泼的,祝初禅都觉得殳狐有些烦,但是月狼看起来倒是满不在意,清澈甜美的少年音如同汩汩清泉一样。
殳狐倒也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干去骚扰别人,补充完自己装备之后他还为祝初禅准备了一些东西——别到时候人死半路上了,那他的报酬咋办?
殳狐扔出一套衣服,看起来材质和殳狐穿的那件很像,但是细看又有些不同。
殳狐朝祝初禅招手:“喏,穿上吧。”
祝初禅歪头思考了一下:“直接在这里穿吗?”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害羞,好像只是单纯地提出一个问题。
殳狐顿了一下,他“嘶”了一声:“毕竟安全屋动工之后就不好再改动了,所以我这里没有换衣间。”
“你的话,就在这里换?”
“我们转过身不看怎么样?”
他这话说是询问,其实也没有别的选择让祝初禅选。祝初禅倒是无所谓,一句“哦,那听你的吧”手指就拈着睡裙下摆打算脱,倒是惹得三个人身体一顿然后齐刷刷转过身去。
祝初禅脱到一半忽然想到:“对了我没内O来着。”
祝初禅的目光投向三个人的后脑勺,她的声音很诚恳:“我直接套空档吗?”
被祝初禅问话的三个人齐齐沉默。
最后还是殳狐打破了沉默,连那明显被调试过的声音都能让人听出一丝无语:“等会,我给你找找……”
“我以前的背心,行吗?”
这个安全屋是他以前搭建的,虽说他也不缺几件衣服,但是多少也留了一两件在这里。
祝初禅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所以她大声地说:“行。”
殳狐掏出背心头也没扭往后一丢,精准地掉落在祝初禅身前。祝初禅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而是从善如流地捡起沙发上的背心往身上一套,然后动作干净利落地开始套作战服。
……其实那件背心穿与不穿也没什么区别,祝初禅套完还在穿鞋,这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于是就直接和三人说:“行了,你们赶紧收拾吧。”
其实他们该补充的东西都补充得差不多了。
殳狐和月狼两人还说了一些注意的事情,然后就捧着头盔朝祝初禅走去:“弄完了吗?”
祝初禅坐在沙发上仰视他,他身形高大,作战服精细地勾勒出他矫健有力的曲线,和名字不一样,他看起来不像一只狐狸,更像是一只黑豹。
祝初禅“嗯”了一声,殳狐便继续说:“站起来,我教你怎么带头盔。”
万一以后有情况紧急的时候,殳狐和月狼他们不可能每次都亲自给祝初禅戴头盔,像这种护送任务他们当然不能指望被护送的人有什么能耐,他们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被护送的起码不要拖后腿。
殳狐的手指悬在祝初禅的脖颈处,一直跳脱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竟然也有些沉稳。
祝初禅认真地听着殳狐的话,他边讲解边演示,动作算不上温柔,但是也没有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会了吗?”殳狐垂下脑袋看她。显然,如果祝初禅不会的话,他就趁机会再给她讲一遍,否则路上如果遇到袭击什么的事情不一定会比现在更轻松。
祝初禅点了点脑袋,说:“会了。”她补充道:“嗯……给你演示一遍?”
以防万一,殳狐点头让她演示一遍。
她手指灵活,目标准确,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碰这种东西,熟练得让人心惊。
殳狐将一切目收眼底,另外两人也若有若无地观察着这边。他笑着说:“很棒啊,那接下来就自己戴了哦~”
“嗯!”祝初禅认真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