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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杀人凶手［线索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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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行暮到了医院后一眼就看到站在角落里一脸不悦的时向年，他脖子上的红痕被纱布遮住了。
时向年感觉到有人看自己，于是四处张望，与正在看自己的朝行暮对视上了，这没什么，但时向年竟然感到有些害羞，像医院里很忙的一对情侣医生，偶尔见上一面那样。
朝行暮回了一个简单的微笑，然后就去清点人数了。
大厅人不多，因为嫌疑犯是男的，女护士和女医生都没有来。
王国华此时也没有在讯问室里那么严肃了，眼里还有一丝激动。不过也没激动多久，李伟每往后走一排，王国华表情就凝重一分，最后眉头直接拧成川字眉了。
等到李伟摇头表示没看到人时，王国华那脸铁青铁青的。
于是又将李伟带回了警局，打电话把提前下班的警员叫了回来。
那个负责画人面像的警察起初还有些懵，直到有个随行去医院的警员说出实情，那个嫌疑犯的医生身份是假的，现在只有根据知情人士的描述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
李伟因为涉嫌运输毒品，接下来只能住在警局。
第二天王国华又去了趟医院，用医生这个身份说明跟医院的人脱不了关系。
院长对于王国华的行为感到不满，部分患者都因为警察来医院调查而转了院，现在来医院，院长直接了当地问他：“不能直接查监控吗，非得一个个的找。”
“还不是那地方监控是个坏的，坏两三年了，不然我干什么来医院？”王国华直接反问，但他也不等院长说话，拿着画像到处问有人见过没。
朝行暮就拿着打印的另一幅画像往反方向问人。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朝行暮问着问着就到了急诊科，时向年注意到了他，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画像，画像上那人时向年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于是拦住了正在问人的朝行暮。
“你们在找人吗？”
“你才发现吗？”朝行暮反问。
时向年顿时有些语塞，正想说自己好像见过画像上的人，在警局的一个警员打来了电话。
“朝哥，监控查到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医院侧门出去，身高、体型都和那个叫李伟说的对得上，而且他出去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我们已经查到了，是□□！”
朝行暮立刻问：“车往哪个方向开了？”
“往城西去了，那边有个废弃的工厂，我们怀疑他可能藏在那里！”
时向年指着画像说“我昨天上午见他时，他好像有点感冒，声音哑得厉害，没太听出口音。”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取件急救箱时，说要去三楼病房，但三楼昨天根本没有需要急救的患者。”
刚赶过来的王国华眼睛一亮，立刻对着手机喊“让查一下昨天医院三楼的住院记录，还有所有叫‘张医生’的医护人员名单！”
“你昨天夜班？”朝行暮问，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心。时向年点头：“本来今天该休息，但早上医院太忙，我就过来了。”
王国华当机立断要往城西那边去，朝行暮正准备跟上却被人扯住。
扯住他的是时向年，以为还有什么事，结果对方却说“我能跟着去吗，万一你们出事了”
朝行暮还没说话，王国华先同意了。
车子往城西开，夜色越来越浓，路边的路灯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车灯照亮前方的路。时向年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树。他转头看向开车的朝行暮，对方正专注地盯着前方，侧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以前处理过这种事吗？”王国华问时向年，时向年摇头：“没有，但医生的职责就是救人，不管是在医院里，还是在这里”。
车子很快到达废弃工厂附近，远远就能看到警车的灯光。有四个警员已经在工厂门口等了，看到他们来，立刻迎上来：“里面情况不明，我们已经派了两个警员进去探查，万一有伤员出来，立刻急救。”
这名警员话音刚落，对讲机就传来声音
“里面没人，但发现了一些毒品，还有一件白大褂！”
王国华立刻皱起眉头：“白大褂？是不是跟医院里的一样？”“对！袖口有磨损，跟描述的一样！”对讲机里的声音传来，“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地点，明天上午十点，儿童医院’！”朝行暮和时向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儿童医院里都是孩子，要是真在那里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王国华立刻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联系儿童医院，让他们加强安保，同时派人在附近埋伏！”他顿了顿，看向时向年，“明天你能不能去儿童医院帮忙？就以医生的身份，暗中观察，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跟我们联系。”
时向年毫不犹豫地答应：“可以，我明天本来就有门诊，正好过去。”
夜色渐深，警车陆续撤离，朝行暮开车送时向年回家。
警车停在小区外，时向年下车，走进小区，又回头看了一眼。朝行暮似乎没打算离开，警车的远光灯一直亮着。
回到家，时向年洗漱完，躺在床上，收到了朝行暮的来电。
“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别忘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朝行暮准时出现在时向年的小区门口。时向年穿着一件浅色的外套，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到朝行暮的车子，立刻跑了过来。“早啊，”时向年坐上车，把保温桶递给朝行暮，“我妈煮了点粥，你要不要喝点？早上可能没时间吃早饭。”朝行暮接过保温桶，一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米香扑面而来。
“你说，今天那个假医生会不会来？”时向年忍不住问。朝行暮点头：“可能性很大，他既然留了纸条，就肯定会来。不过我们不用怕，有警察在暗处埋伏，只要他一出现，就能抓住他。”时向年“嗯”了一声，心里却还是有点紧张——他怕万一出意外，伤到孩子。
车子很快到达儿童医院，门口已经有警察在暗中巡逻。朝行暮和时向年走进医院，换上白大褂，假装是来上班的医生。儿科门诊已经开始忙了，孩子们的哭声、家长的哄劝声此起彼伏。朝行暮走到自己的诊室，时向年跟在他旁边，帮忙整理着病历。
“等会儿你就坐在旁边，假装是我的助手，”时向年低声对朝行暮说，“注意观察进来的家长和其他医生，尤其是穿白大褂、身高一米八二左右的人。”时向年点头：“好，我会注意的。”
第一个患者是个三岁的小男孩，发烧了，家长带着他进来，很着急。时向年耐心地给孩子量体温、听诊，朝行暮在旁边帮忙记录。就在这时，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二，袖口有磨损，左手无名指第二关节有一道浅疤——正是他们要找的假医生！
时向年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动声色地碰了碰朝行暮的胳膊，朝行暮立刻会意，悄悄拿出手机，给王国华发了条消息：“目标已出现，在儿科门诊门口。”
假医生似乎没察觉到异常，径直往里面走，目光在诊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时向年身上。时向年假装没看见，手心却已经冒出了汗。假医生看了一会儿，又转身往外走，时向年立刻对家长说：“孩子没什么大事，吃点退烧药就好了，注意多喝水。”家长道谢后，带着孩子离开。
朝行暮和时向年立刻跟了出去，假医生正往输液室走，那里有很多孩子在输液。朝行暮压低声音：“别跟太近，等警察过来。”时向年点头，跟在朝行暮后面，眼睛紧紧盯着假医生的背影。
就在这时，假医生忽然转身，手里拿着一个针管，对准了旁边一个正在输液的孩子！“不许动！”王国华的声音突然响起，警察们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假医生还想反抗，却被警察按在了地上。孩子们被吓得哭了起来，家长们赶紧抱住孩子。
朝行暮和时向年立刻跑过去，检查那个孩子的情况——幸好针管还没扎下去，孩子没事。朝行暮松了口气，时向年也放下心来，看着被警察押走的假医生，忽然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讯问室里王国华依旧是那幅审问的姿态，但对面坐着的不是李伟，是个看起来刚吸完毒以后，快要犯毒瘾的样子的人。
王国华这次审问不仅仅是严肃，更多的是愤怒，他认为是这人把警察耍的团团转，为了结案，许多警员都没休息，这个瘾君子却在吸毒和运输毒品。
“这人是不是你杀的？”王国华直接问。
瘾君子抬头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尸体，又低下头不说话。
王国华见人这个样差点想动手，朝行暮看出来了，于是对瘾君子说：“只要你说出实情我可以给你2克□□。”
瘾君子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又冷哼一声：“你们当我傻，警察手里怎么可能有毒品？”
王国华看出朝行暮要干什么，于是配合演戏“只要你说出实情，我可以向上级申请”
很明显，王国华说的话更可靠些，瘾君子却没有直接说出一些信息，而是说：“那你们先给我看看，我要看到了才能确定说不说”
见此，朝行暮出去了，对着外面等着的同事说“走，去买块冰糖。”
同事还以为他要吃，当即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水果糖“我这有啊，你啥时候喜欢吃糖了？”
朝行暮：……
回到讯问宝，朝行暮将处理后酷似□□的糖拿到瘾君子面前。
瘾君子一见到“□□”就什么都招了。
上个星期四，有人打电话告诉他，让他去指定的肉铺那里，把内脏都买回去，到时候会有人把内脏拿走，报酬是1.5克的□□。长期吸毒导致他早就已经没钱了，这点毒品对他的诱惑是极大的
但事情还没完。
这件事情做完以后，那人又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假扮医生，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做，但他还是去做了，因为报酬更丰厚一些，就是要在警察面前暴露自己。
王国华意识到这也是被杀人犯抛弃的棋子，于是要了那串电话号码，结果电话号码早就已经被注销。
不过他们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瘾君子说打电话的那人跟之前贩毒给他的人约定的地点是同一个地方，都是在城西区往后废弃工厂的后面走，那里是这个省份，与另外一个省份的交界处。
这个案件的新线索似乎跨省份了，调查起来也更棘手。
可实际上并没有跨省份，但瘾君子一口咬定在外省的一个小县城。
王国华知道，如果他们要找的杀人犯真的在另一个省份，那调查起来的麻烦程度不是一星半点，光是向上级提交跨省份协作调查申请书都很麻烦。
思来想去，只好先派人去城西区那边勘察一番。
等到有线索时，已经是晚上了。
带人去城西区那边勘察的赵雷打来电话“王队，我们在一处农田那好像又找到一个尸体了，可能要你亲自过来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