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触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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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我和妈妈能坐你这桌吗？”佳佳端着盘子走到他们这桌。
李小李憋着笑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有些吃惊的看着这边，她应该就是佳佳的妈妈，看来她并不知道佳佳了认识什么陌生人。
李小李看了裴刊昱一眼询问意见，少爷很轻的点了一下头，李小李答应了佳佳。
餐桌是圆形的不算大但是坐四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佳佳的妈妈拿着食物，佳佳拿着妈妈的手机就坐过来了。
李小李和她解释与佳佳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在甲板上又很巧的偶遇了所以昨天带着她一起玩，女人点点头和他道谢，佳佳则是一直偷偷看着裴刊昱，然后有点害羞的抠李小李的手。
和女人寒暄了几句李小李还把昨天拍的佳佳的照片传送给了她，她是做旅行社的，也是被邀请过来参加试航的，问李小李是做什么工作的。
突然想起了被忽略的裴刊昱，李小李有点心虚且谄媚的抬手介绍：“这是我的老板，睿思的总经理。”
裴刊昱和佳佳妈妈也客套了几句S市的海滨旅游业发展，由于他们来的早一些，所以吃完饭后就先离开了。
佳佳在李小李走之前对他说了一句悄悄话：“你的老板好帅啊。”
李小李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好学习，以后你也像你妈妈一样当老板。”
从餐厅出来时已经九点半了，船还有半个小时停港，熨好少裴刊昱的西装后李小李联系了接送的司机和秘书确定了开会的酒店。
船上有自助的收发室，可以打印资料。
见供应商是真的，发的资料也是真的，今天要陪老板应酬也是真的。
拿着文件袋去叫裴刊昱的时候，对方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冷淡的看着李小李说：“ladies man.”
李小李走近了才看清是Y市的一个旅行公司的双人旅游套票。
“这是谁拿过来的？佳佳？”
“佳佳妈妈。”
李小李笑了笑：“这怎么能算是我的桃花旺？给我送的话这种票的规格太高了，估计是我说了你的职位和公司，佳佳妈妈想要结交你这个人脉。”
“票晚些时候我会让佳佳给她妈妈送回去。”李小李弯腰拿票指尖不小心抚过对方的手指，立刻收走。
侧头对裴刊昱说：“可以吗？”
又是这种勾引的戏码。
裴刊昱嗯了一声，然后就从衣柜里取出李小李给他准备的衣服。
李小李说：“那我去阳台了。”
“你去阳台干什么？”裴刊昱面无表情的解纽扣。
李小李笑着说：“因为大清已经亡了，少爷换衣服不需要老仆在旁边接着，所以我在旁边看着应该不太妥当吧。”
“是吗，早上帮我脱衣服的不是你吗？你也没看。”裴刊昱把睡衣脱下来伸手去拿衬衫，露出了肩膀紧实的肌肉线条和后背明显的脊线。
李小李感觉口渴脸热但即答：“我没看。”
又不想输了气势，语气轻佻的说：“但少爷这么好的身材不看多可惜啊。”
对方冷淡的点点头说：“不可惜，你继续不看就好了，沙发没地方坐吗？”
怎么感觉说不过他。
李小李哦了一声，点开了游戏的界面。
这把游戏打的有失水准，他关掉了不断被击杀的提示音，难得被队友骂了他没有喷回去。
船靠港后他们的车也到了出口处等着，李小李习惯性往副驾的位置上走，裴刊昱让他和自己一起坐后座。
约车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约了个普快，司机刚抽完烟。
到目的地路程大概40分钟，裴刊昱上车就开始晕车，李小李让司机关掉空调打开外循环，他又开了点窗户通风。
这次坐在他旁边才发现每当转弯、刹车的时候裴刊昱的眉毛都会紧皱并伴随着手掌或者身体的颤抖。李小李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胸口顺气，据说这样可以让胸腹紧张的肌肉放松，减轻人焦虑和不安的感觉。
这样做的确有有点缓解的作用，起码身体没有颤抖了。李小李从包里取了一张纸给他擦了一下额头和鼻尖的汗。在这种时刻，在车辆启动后，冷淡的人总是显得那么需要被人照顾，像一个受伤的王子虚弱的等着你去为他的伤口止血。
李小李在他耳边小声安抚说：“很快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司机大哥耳朵很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问：咋了，坚持啥？晕车了还是要上厕所？这是高速我这儿只有个空瓶子可以将就。”
李小李哭笑不得的说：“晕车。”
司机大哥说：“嗐，晕车嘛，哥熟啊。你听哥给你讲几个治晕车的偏方。”
其实上车前你不抽烟比什么都强。
但李小李还是很给面子地说：“那大哥你给讲讲。”
司机大哥左手捏着方向盘右手比划：“你就在他坐车之前整个生姜片贴在他的肚脐眼儿上，要么就是闻吃剩的橘子皮，或者风油精涂在太阳穴上。”
很好很常规的解晕车的方法，但对于这种膏粱锦绣的有钱人仿佛不太适用。如果李小李让裴刊昱坐车前贴片生姜在肚脐眼儿上，他和生姜片应该都会被扔出去。
他对大哥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呀？”
大哥想了想说：“也有，那就得按穴位，给他按压内关穴或者是合谷穴。”
那都是些什么？李小李只知道眼保健操会用到的几个穴位在哪里，除了按太阳穴和轮刮眼眶其他的都说不清叫什么。
大哥等红灯的间隙给他演示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手腕内侧和手背的虎口。
李小李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准备把裴刊放在腿侧的手拿来实践。
他的状态应该是没睡着但是也醒不过来，理由非常恰当，所以李小李的行动也非常的干脆，没有费太多力气就拿到了他的右手。
紧张，李小李的手有些发抖。
裴刊昱的手指修长但是冰凉，和早上抓住李小李的那只温度差别太大，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体感温度，左手手托着裴刊昱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腿上，右手按压揉捏虎口上的穴位，看起来就像是李小李把他的手捧起来了。
想到刚上游轮的时候自己像公公一样捧着裴刊昱的手他还生气了，李小李勾唇笑了一下。
裴刊昱半睁着眼睛看了技师一眼，密而直的眼睫掩去情绪。
技师笑着问他：“有效吗？”
他黑漆漆的眼珠动了动说，有光芒流转：“不知道，但是很痛。”
技师轻轻啊了一声说：“那我轻一点，你快把眼睛闭上。”
虎口被按压的力度果然轻了许多。
裴刊昱看了一会儿身边已经闭着眼睛躺着按摩的人，他的头仰靠在头枕上嘴微微张开，能看到淡粉的唇里一点点洁白的门牙。
穴位按压确实挺有效的，感觉裴刊昱的状态好了不少，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起码没那么苍白。
按一会儿休息一会儿这样李小李的手也不至于太被摧残，司机把车开到山岚汇门口，两人下车，去等裴刊昱约见的客人。
山岚汇是一个很静谧的会所，李小李订的是一个贵宾茶室，整体是传统的中式风格。
12点整人就来了，两个年轻有为的老板和他们的助理秘书，老总们看起来基本都在四十岁上下。
李小李自我介绍后将两位老总迎进茶室，裴刊昱早就起身上来与长辈们握手，戴眼镜的那位是智能设备供销商张仲文，手上盘着串的是港口建筑总包黄辉。
两位老总夸赞裴峥嵘虎父无犬子，小裴总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能负责这种协调难度高的综合难度大的投资案。
请各位入座后裴刊昱谦虚的淡笑：“我只能算是乘了一点家荫，比不得张总和黄总白手起家在行业选择上的独到眼光。”
两位老板被夸得很开心，茶艺师优雅的进行了备器选水取火后汤然后将茶奉到每个客人的面前。
茶盏中的汤水颜色清澈明亮呈现出黄绿色，汤水清而不浊、雾气结顶，闻起来馥郁持久。张总品了一口就长出来了这是顶级的毛峰。
毛峰味道鲜浓甘醇以清明前采制的雀舌为最佳。张总感慨的和黄总对视一眼，在异省他乡喝到自己家乡的好茶总是感觉到亲切的。
寒暄几句后进入今天的正事。
李小李把打印的材料分发给每个人。
和专家的讨论过程中确定了主要痛点在于工业功能和景观美学的冲突以及高盐雾环境下的材料耐久性不足，这个问题在之前的考察调研和谈判之中已经得到了解决，而本次谈话的重点在于通过睿思的数字技术帮项目降本提效。
以炫技作为卖点而牺牲实用性是非常错误的选择，应该让人工智能技术服务于实用功能，做到安全高效美观。
几个人针对各个方面的专业问题展开了长时间的讨论，力求做好全面沟通。讨论结束已经两点三十了，茶点都吃干净了，瓜子壳和花生壳都堆了两堆。
裴刊昱抬眼对着李小李点了点手表。
李小李适时站起来对众人说：“刚刚的讨论特别深入，辛苦几位了，我们总经理已经在酒楼安排好了便饭，一来是借这个机会感谢几位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二来也是想趁吃饭的时候再轻松聊聊刚刚没说完的细节。您几位看咱们现在过去行吗？正好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边吃边聊？”
几位老总笑嘻嘻地对裴刊昱说：“你这个助理年纪轻轻很会打官腔嘛！”
裴刊昱看了李小李一眼没说话，然后大家就一起往酒楼走。
等电梯的时候李小李的手机响了。
少爷：从哪里学的。
李小李走到裴刊昱旁边凑近了说：“高情商的评论区，你在国外不知道这个热点很正常。”
在他们开会的时候李小李就悄悄把预订的餐厅换成了附近的酒楼，根据众人的忌口点好了菜。佐餐的酒选择的也是他们家乡出名的酒。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