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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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林巷胳膊还是张开的，被他这一扑人都还是懵的。
“什么？”夏烬紧紧抱着没放，声音就在林巷耳侧。
“你真的跟个鬼一样，神出鬼没。”林巷说。
“是吗。”夏烬轻声笑了。
这一刻，他先前所有紧绷着的感官都放松下来，他不知道这样唐突的跑过来找林巷会不会太麻烦。但那一刻，他只想见到这个人。
本来都在回家路上了，林巷位置发了过来，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硬是让司机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怎么来的？”林巷问。
“摩托车。”夏烬吸了吸鼻子，“我头发都支楞起来了。”
“你……”林巷笑了起来。
夏烬把头埋在他颈窝，眼眶压在肩上，感受到了林巷的温度，然后就没了声音。
但林巷感觉到了，脖子那块有点凉凉的，是夏烬在哭。
林巷把胳膊收了起来，环抱住夏烬，又觉得哪别扭，于是用一只手轻轻拍着他后背。
“怎么了？”林巷轻声问。
估计是因为哭着呢一说话就得露出声，夏烬没回答他。感觉也没哭太久，夏烬就抬起头了，但这一抬头就被吓了一跳。
“我靠，这有人。”夏烬说。
“不然呢，这么大个人坐这。”林巷说完还看了眼冉冉。
“哥哥你眼神儿不好呀。”冉冉吃完最后一口月饼，拍了拍手，“不过我要走啦，哥哥下次见。”
“好。”林巷回应。
两个人还抱在一起，这会有些尴尬的同时撒了手，林巷摸了摸鼻子，夏烬挠了挠后脑勺。
果然人在尴尬的时候会装的很忙。
夏烬偏头看了看，坐在了石凳上。
林巷坐在他旁边，又摸了摸刚刚夏烬埋头哭的地方。
夏烬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没把鼻涕擦上面。”
“谁知道呢。”林巷说，其实不是怕鼻涕，他总觉得那一片跟烧起来了似的……
“欠揍。”夏烬说。
“你怎么突然来了啊？”林巷问。
“想你了呗，咋了，不让啊。”夏烬说。
林巷看着他的脸打量了好一会。
“行了，实话就是……我今天去看我爸了。”夏烬顿了顿，“嗯……亲生的那个。”
“啊。”林巷一时没反应过来该说点什么。
“我和他长的还挺像，好多年没见了，都忘了。”夏烬把腿伸直，后背靠着石桌。
“以前……怎么没去？”林巷问。
“就今年去了一趟我奶奶那，前几年都没去奶奶家。”夏烬抬头看，“今天月亮怎么那么圆。”
“这不是废话么。”林巷也抬头看了一眼，“今天中秋。”
“对哦，太久没过了，都忘了。”夏烬说，“那完了。”
“怎么了？”林巷说。
“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和你家里人约会了。”夏烬说完才反应过来，“啊，团圆。”
“不会，我也不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林巷偏过头问他，“去看灯会吗？”
“灯会？你们这还有灯会呢？”夏烬说。
“有，不过我没去过，不知道什么样，好像是这自己举办的。”林巷站了起来，“走吧。”
夏烬拍了拍屁股，一把搂过他的肩，“不生气了啊？”
林巷没回答，给了他一个眼神。
“我那就是嘴快，我认错，我道歉。”夏烬说完还勾了勾他的脸。
“我看你是没一点认错的样子。”林巷拍开他的手。
“哪能啊，那一会请你吃好吃的。”夏烬说。
“当我是小孩么。”林巷捏着嗓子，变了个腔调说话，“还请我吃好吃哒。”
“你也欠儿吧唧的。”夏烬笑了起来。
看灯会的地方不是太远，两个人就勾肩搭背聊着聊着就到了。是这儿的人自己举办的，规模就不是很大，一个公园里，都挂着各种花灯，居然还有人在猜灯谜。
“人真多啊。”夏烬感叹了一句。
“别走丢了。”林巷说。
“你看你还是在乎我的嘛。”夏烬挽过他的胳膊，“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你丫的再这么肉麻一下。”林巷把他手掰开，“别这么搭着，怪怪的。”
像谈恋爱似的。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林巷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鬼就跟谈恋爱一样了。
夏烬把挽胳膊换成了搂肩膀，总之这人就是必须挨着林巷。
“那儿怎么那么多人？”夏烬指着不远处。
“不知道。”林巷说。
“走走走，去看看。”夏烬说完就边推边走把林巷推到了摊前。
“来猜灯谜啊，十块钱玩一次，一次仨问题，答对了奖品是河灯。”老板站在摊前吆喝着。
他们来的时候刚好有一对情侣走开，于是顺理成章站到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上。
几张小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河灯，老板身后两个架子上还有花灯，夏烬一眼就看到其中两个特别可爱。
“哎，猜灯谜不是元宵节活动吗？”夏烬站在林巷身边说。
“哎呦，小兄弟。”老板听到了他说话，“那儿开灯会，这儿猜灯谜，猜对了赢灯，不都是灯，对不对。”
“对对对，有道理。”夏烬笑着说，头又往林巷这偏了偏，“我俩先采取观摩战术，一会玩。”
“老板！出题！”一个男生说，他旁边还站着个挽着他胳膊的女生，看上去是情侣。
“来了啊。”老板捧着本书，看封面彩绘是个儿童读物，专门拿来出题的，“长颈大肚皮，有嘴没有腿，吃的是白汤，吐的是黄水，两个字啊。”老板说完还比了个手势二。
“诶，这个该不会是……”夏烬怕被人听见，又贴近了点林巷耳朵。
“什么？”林巷也把头偏了点。
“屁/眼啊。”夏烬用气声说出来的。
“你他妈。”林巷把声音压了压，“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啊。”
“我脑子里装的是你。”夏烬嘟囔着。
“这他妈哪点儿能跟……”林巷又把声音压了点，“屁/眼联系上啊。”
“吃白汤吐黄水儿啊。”夏烬说到这笑了起来。
林巷也被他逗笑了，“真他妈服了。”
那对情侣里的男生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又看着女朋友，笑了笑。
“笨蛋。”女生说，“是茶壶啦！”
“哎呦这姑娘聪明，一次就对。”老板笑着说，又扭头对着旁边一个人说，“辉啊，小姑娘挑个灯，你帮着拿啊。”
接着又有一个家长带着小朋友来猜灯谜，小孩蹦蹦跳跳的，指着灯架上一个花灯，“妈妈我要那个！”
“老板，付过去了啊。”小朋友妈妈说。
“行嘞，听题啊小朋友。”老板把书随机翻了一页，“兄弟两个一般高，一天三餐不长膘，两个字哦小朋友。”
小朋友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滋滋滋。”夏烬在林巷耳边发出声音。
“你又咋了。”林巷感觉耳朵痒痒的，夏烬喷出的气息全都能感受到。
“这他妈真是儿童书吗。”夏烬问。
“你……”林巷看了眼夏烬，“想哪去了。”
“就……那个啊。”夏烬小声说，“棍儿啊。”
“什……”林巷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手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脑子里装的真他妈是屎吧。”
“我操。”夏烬揉了揉额头，“不对吗？哦，兄弟俩啊。”
“你就不能换个说法。”林巷有些无语。
“蛋！”夏烬非常肯定的回答。
“蛋你个头。”林巷又敲了一下他额头，“这他妈是筷子。”
“玩不玩，我刚看见有两个特别可爱。”夏烬捂着额头说。
“你想要是吧。”林巷看了看，“玩吧。”
夏烬等那个小朋友猜完三次之后才付了钱，“先玩个一次，赢了再来一次。”
“得嘞。”老板把收款码放到他面前，“那我先问啊，浑身黄袍皮粗糙，头顶冠芽不算高。还是两个字啊，给个提示，是个水果。”
林巷看夏烬冥思苦想的表情，叹了口气，“是菠萝吧老板。”
“哎呦，对了。”老板说，“怎么样，小兄弟，再来一次？”
“我靠。”夏烬一脸崇拜的样子对着林巷竖了个大拇指，又扫码付了一次，“牛逼啊。”
“来，听题啊小兄弟。”老板说，“大如拳头像个桃，关在小房日夜跳，伴你工作和休息，人人说它最重要。诶，两个字。”
看样子夏烬已经放弃答题了，反正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会儿眼睛亮亮的看着林巷，满眼崇拜。
“心脏吧。”林巷对上了夏烬的眼睛，笑着说，“是心脏。”
“哎对喽，这小兄弟真聪明啊。”老板说，“辉啊，俩客人挑灯，你看着点啊。”
夏烬刚刚听见林巷的回答愣了愣，只感觉林巷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周围瞬间只剩下林巷一个人，所有热闹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
像平静无波澜的湖面，突然扑通掉入一块石头，砸起了小水花后又渐渐沉入湖底。
“发什么呆呢。”林巷胳膊肘碰了一下夏烬，“挑灯啊，傻逼。”
“啊？”夏烬刚回过神，“哦，是，挑灯，我要那两个，挨着的。”
“是河灯吧？”林巷问。
“是啊客官，公园中心一点的位置能放，一会你们溜达着就能走到了。”这个叫辉的男生把河灯取下来递给他们，“来，拿好了。”
“你怎么玩这个这么厉害。”夏烬看了看手里的花灯，“一猜一个准。”
“小时候我妈给我买过这种儿童书，玩的多了就知道了。”林巷看着夏烬，“这么喜欢这俩河灯？”
“是啊，多可爱。”夏烬说。
两个河灯形状类似于孔明灯，巴掌大。上面的图案两个都画着小猫，只是花色不一样，一黑一黄。
“哎，这上面的字儿不错啊。”夏烬把河灯举起来看了看，“前程似锦，一路繁花，两个不一样。”
“寓意不错。”林巷也看了看河灯。
“你上回成绩挺好的吧，有没有想过大学去哪啊。”夏烬问出口后看了眼林巷。
自己避之不谈的以后这会倒搬出来问人家了……
“没想过，我这成绩，好学校就不用考虑了。”林巷说，“平时也就擦着及格线过的。”
“上次挺好的啊，中等呢。”夏烬说，“我比你还差点儿，靠，那我是真混混。”
“不一样，你只是成绩不好，又不是干什么了。”林巷说完又想了想，“也不是，画画挺好的。”
“你那成绩能考那个F大了吧。”夏烬说，“虽然算不上什么牛逼哄哄的学校。”
“还不能，差一点儿呢，我这成绩忽上忽下的。”林巷笑着说，“你喜欢啊，那一起考呗。”
夏烬看着他。
扑通。
感觉心里又一块石头砸进水里炸起小水花。
“你还好说，我的话……”夏烬说。
“又来了是吧，不抽你一次不爽啊。”林巷打断了他说话。
“哎呦，真凶。”夏烬笑了起来，“行，努努力。”
“这就对了，好狗狗。”林巷手指勾了勾夏烬下巴。
“我靠，真当我是狗呢。”夏烬说完也没把他的手拍开，挠就挠吧，除了痒，还是痒……
“刚发呆是不是崇拜我呢。”林巷语气上扬。
“是啊，在下……”夏烬一手握拳一手掌心向拳，“属实佩服。”
“傻逼。”林巷笑着说。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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