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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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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总，早上好。”他如常问候，将冲泡好的咖啡放在宁奕珩的办公桌上。
宁奕珩从文件中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脸上，那眼神比平时更深沉，带着一种审视的专注，停留的时间也略长了几秒。
盛翰心里咯噔一下。这狗总裁大早上是又怎么了？咖啡泡浓了？领带颜色他不满意？还是他今天左脚先迈进办公室触犯了天条？难道是和女主有什么矛盾了？他面上保持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肌肉却已经悄然绷紧，大脑CPU飞速运转，试图从宁奕珩那堪比深海探测仪的目光里解析出一点有效信息。
小雕！小雕你吱个声！是不是又有隐藏任务？还是他发现了我是冒牌货准备动手了？！ 他在内心疯狂呼叫系统。
【叮！系统检测中……宿主当前状态稳定，无新任务触发。请宿主保持冷静，可能是上司的日常抽风，毕竟霸总嘛，总是喜怒无常的。保持镇定，自然流露就好哟！】
自然流露个鬼啊！他眼神跟X光似的，我快被看穿了好吗！ 盛翰内心咆哮，脸上笑容差点没挂住。
【宿主，你还有【霸总心声体验卡】2次，现在需要用么？】
我不要！盛翰在心里斩钉截铁地拒绝。开什么玩笑！现在用那个，万一又听到什么“好想唱歌”或者又有一些崩坏的心声出来我该怎么办。
宁奕珩没有立刻移开视线，反而微微倾身，修长的手指没有去端咖啡杯，而是……轻轻碰触了一下盛翰刚刚放下杯子的手背。
指尖微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盛翰触电般猛地缩回手，差点把旁边的笔筒碰倒。他惊愕地看向宁奕珩，心脏狂跳，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离谱的念头——这是什么新型职场性骚扰？！霸总终于对我这个炮灰下手了？！不对啊这不应该啊！还是说这是什么新型的惩罚方式？用肢体接触来折磨我的精神？！
“宁、宁总？”盛翰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下意识地把被碰过的手背在身后，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宁奕珩看着他这副受惊兔子般的反应，眼底那抹深意更浓，甚至带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笑。他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反而就着倾身的姿势，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牢牢锁住盛翰，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缓缓荡开：“手背怎么了？”
“啊？”盛翰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这才发现昨天被咖啡烫到的地方还留着一小块淡淡的红痕。他自己都快忘了，宁奕珩居然注意到了？就为了看这个？不是骚扰？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提了起来——这点小痕迹他都能看见？他是装了显微镜在眼睛里吗？！
“没、没事，不小心烫了一下。”盛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多做纠缠。
“烫了一下？”宁奕珩重复道，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那眼神瞬间从玩味变得有些锐利，甚至带着点……不赞同？“在哪儿烫的？”
这也要管？！盛翰感觉自己快要跟不上这位霸总的脑回路了。“就……昨天泡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点。”他含糊地回答，希望这个话题能尽快结束。
然而宁奕珩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盛翰试图藏起的手背上，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公司的咖啡机有专门防溅设计。”他顿了顿，目光缓缓上移，重新对上盛翰的眼睛，带着审视，“是你自己操作不当，还是机器出了问题？”
这难道是要追责吗？！盛翰心里一紧，赶紧解释：“是我自己不小心，走神了，和机器没关系！”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节外生枝。
“走神？”宁奕珩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眼神微动，“在想什么？”
盛翰：“……”我能在想什么？当然是在想怎么才能摆脱你这个崩坏的霸总赶紧回家啊！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就是在想……城北‘垚光’项目的一些细节。”他急中生智，扯了个工作理由。
宁奕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终于端起了那杯咖啡。他没有立刻喝，指尖在杯壁上摩挲了一下，忽然又问：“温度？”
盛翰心里那根弦又绷紧了：“0℃，宁总，严格按照您的要求准备的。”他可是用温度计确认了好几遍！
宁奕珩闻言，却将咖啡杯又放回了桌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今天不想喝冰的。”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换杯热的过来，温度……适中即可。”
盛翰：“？？？”
盛翰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断掉了。你他妈前些天还因为0.1度的偏差用眼神杀人，今天就来个‘适中即可’？！耍我玩呢？！‘适中’是个什么鬼温度？！你是总裁你了不起啊！口味变得比翻书还快！
他内心的火山濒临喷发，但脸上还得维持着恭敬：“……好的，宁总，我马上重新泡。”他伸手想去端走那杯被“嫌弃”的冰咖啡。
【叮！突发状况任务：满足霸总变幻莫测的需求。任务要求：五分钟内，为宁奕珩准备一杯符合其当下心意的“热咖啡”。任务成功奖励积分：5。任务失败惩罚：宁奕珩将会听到宿主的每一句心声，时间长达36小时哦。】
什么？！盛翰伸出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咖啡打翻。心声泄露36小时？！那跟直接把我凌迟处死有什么区别？！小雕你是个魔鬼吗？！
恐慌瞬间淹没了愤怒。五分钟！他只有五分钟！而且关键是——“符合其当下心意”？这他妈比精确到0℃还难！谁知道这位爷现在“心意”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愣着？”宁奕珩抬眸，看着他僵住的动作，语气微沉。
“马、马上！”盛翰几乎是抢过那杯冰咖啡，转身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办公室，差点和门外正要送文件的秘书撞个满怀。
冲进茶水间，盛翰手忙脚乱地重新研磨咖啡豆，脑子里一片混乱。热的……适中……他为什么突然要喝热的？是因为看到我手烫伤了？不可能，霸总哪有这么人性化！那就是他今天肠胃不舒服？可能窜稀了吧！或者单纯就是心情不好想折腾我？
热水注入咖啡粉，香气弥漫开来。盛翰盯着那棕黑色的液体，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适中”……65℃？70℃？还是干脆滚烫的80℃？万一他觉得烫了，是不是又要扣个“谋害上司”的帽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翰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泡咖啡，而是在拆一颗定时炸弹。
【剩余时间：2分15秒】
系统的倒计时像催命符一样在脑中回响。
不管了！盛翰心一横，想起宁奕珩刚才摩挲杯壁的指尖，以及那句意味不明的“手上有伤”。他快速将泡好的热咖啡倒入杯中，没有加任何糖奶，然后接了半杯温水，将咖啡杯放入温水中短暂地隔水降温。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杯壁，感受着温度——温热，不烫手，但入口应该足够暖，又不会刺激到可能存在的、娇贵的霸总肠胃或者他那莫名其妙的心情。
【剩余时间：30秒】
盛翰端起这杯赌上了他未来36小时安宁（或许还有职业生涯）的咖啡，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向总裁办公室。他感觉自己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推开办公室的门，宁奕珩依旧在批阅文件，头也没抬。
盛翰屏住呼吸，将咖啡轻轻放在他手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轻，仿佛放下的是什么易碎品。“宁总，您的热咖啡。”
宁奕珩的笔尖顿了顿，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先是在盛翰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缓缓移向那杯咖啡。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盛翰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宁奕珩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握住了杯柄，却没有立刻端起来。他的指尖在杯壁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感受温度。
盛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快喝啊！快评价啊！是死是活给个痛快！
终于，宁奕珩端起了杯子，递到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小口。
盛翰紧紧盯着他的喉结，看着它微微滚动了一下。
宁奕珩放下杯子，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似乎……也没有不悦？
“可以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重新低下头，继续处理文件。
【叮！突发任务完成！奖励积分5点已到账。当前总积分：214/500。】
成功了？！
盛翰几乎要虚脱，强撑着才没让自己腿软。他如释重负，却又感到一阵荒谬的无力。仅仅是因为一杯“适中”的热咖啡没被挑剔，他竟然感到如此庆幸？这该死的崩坏世界和坑爹系统！
“出去吧。”宁奕珩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无波。
“是，宁总。”盛翰低声应道，几乎是踮着脚尖，以最小动静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门关上的瞬间，他立刻原形毕露，后背重重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刚从一场生死考验中侥幸逃生，额头和后背都沁出了一层薄汗。神经病！绝对是神经病！他在心里疯狂输出，一杯咖啡搞得跟宫斗一样！再这么下去，我积分没攒够，人先精神分裂了！
【宿主，这次任务完成的即快又漂亮，值得鼓励！请继续保持！】
保持你个锤子！盛翰没好气地回怼，下次再有这种任务，我宁愿电击！等等……我是不是立了个不得了的Flag？
他甩甩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个可怕的可能性，拖着仿佛打了一场仗的疲惫身躯，走向自己的工位。他现在急需坐下来缓一缓，安抚自己受到严重惊吓的小心脏。
他再次伸出手，没有去端杯子，而是用指尖轻轻贴着杯壁。温暖，但不烫手，一种恰到好处的热度持续地从细腻的骨瓷传递到他的皮肤上。这温度，和他刚才触碰盛翰手腕时感受到的、对方皮肤下流淌的温热，微妙地重合了。
宁奕珩看着杯中深色液体微微晃动的表面，映出他自己模糊而深邃的倒影。
他这个小助理，刚才那副心虚气短、眼神躲闪的样子，大概率又是那个所谓的“系统”给他派发了什么与“咖啡”相关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新“任务”吧？
这杯咖啡的温度，拿在手里的感觉，甚至包括这个似乎被特意预热过的杯子……每一个细节，都透着一股精心计算过的“恰到好处”，一种为了达成某个“标准”而存在的刻意。
他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温度的确刚好，暖意从口腔滑入，慢慢扩散到四肢百骸，并不强烈，却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底那丝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烦躁。
然而，这份因“任务”而生的“恰到好处”，却像一根极细的丝线，缠绕在他心头，带来一种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滞闷。
他放下杯子，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皮质椅背，目光投向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
忽然他拿起内线电话，接通了秘书部。
“通知下去，城北‘垚光’项目实地考察的随行人员名单增加一位，盛特助。他的相关工作，你负责协调交接。”
挂断电话，宁奕珩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杯已经不再冒热气的咖啡，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弧度，咖啡的温度，刚刚好。
他正天马行空地腹诽着，内线电话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吓得他一个激灵。
屏幕上显示——总裁办公室。
又来了！盛翰认命地吸了口气，调整好表情，用最专业的声音接起电话：“宁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只有宁奕珩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就在盛翰怀疑是不是信号出了问题的时候，宁奕珩低沉的声音响起：
“进来一下。”
“是。”盛翰放下电话，深吸一口气，再次做好了面对“神经病上司”的准备。
敲门，进入。
宁奕珩依旧坐在办公桌后，那杯“适中”的热咖啡放在手边，似乎只喝了一小口。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但目光却落在盛翰身上。
“宁总。”盛翰在办公桌前站定，心里七上八下。这是要演哪出？面壁思过然后突然转身给我个‘天凉王破’的惊喜？
宁奕珩没说话，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医药箱？？
盛翰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这是什么情况？！又是闹哪出？这箱子好像还是全新的。
宁奕珩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管烫伤膏，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批阅文件。他抬起眼，目光落在盛翰那还带着淡红痕的手背上，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不容置疑：
“手。”
盛翰整个人都懵了，大脑直接宕机。他看看那管烫伤膏，又看看宁奕珩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极具压迫感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疯了！这个世界绝对疯了！霸总亲自给助理涂烫伤膏？！这他妈是什么魔幻剧情？！这狗总裁不会他对着女主都没这么体贴过吧？！ 盛翰内心狂风暴雨，脸上却只能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面无表情。
“宁总，不、不用了，一点小伤……”盛翰下意识地想把手藏到身后。
宁奕珩眉头微蹙，显然对他的拒绝很不满意。“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声音冷了几分。
那眼神带着熟悉的威压，盛翰头皮一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乖乖地把那只“伤手”伸了出去，僵硬地悬在两人之间的半空中。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宁奕珩拧开药膏，挤出一小点乳白色的膏体在指尖。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盛翰面前。
距离瞬间拉近，那股清冽的雪松香气更加清晰地笼罩下来。盛翰甚至能看清宁奕珩低垂的眼睫，和他专注地看着自己手背的神情。这太超过了！盛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
微凉的指尖带着药膏，触碰到了他手背的皮肤。宁奕珩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利落，指腹用力均匀地将药膏涂抹开来，确保覆盖了那小块红痕。
可正是这种“理所应当”的态度，让这简单的触碰变得格外磨人。盛翰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指尖的纹路和温度，每一次摩擦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让他从手背到手臂，再到半边身子都僵住了，动也不敢动。
他在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盛翰内心疯狂呐喊，这比听他念霸总语录还让人脚趾抠地！这莫名其妙的肢体接触算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崩坏霸总新型的惩罚方式？用这种暧昧不清的举动来折磨我的精神，让我陷入无尽的猜测和恐慌？！
宁奕珩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的窘迫，或者说，察觉了但并不在意。他涂得很仔细，直到那点药膏完全吸收，才收回手。
“下次注意。”他淡淡道，仿佛刚才那短暂的、疑似亲自关怀的举动只是盛翰的错觉，“公司员工，注意形象。带伤工作，影响效率。”
盛翰：“……”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什么霸总的温柔关怀都是假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公司形象”和“工作效率”！亏他刚才心脏还漏跳了半拍！
一股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果然如此”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莫名有点憋闷。他拿起药膏和纸巾，胡乱地在手背上抹了两下，动作快得像是在擦掉什么脏东西。
“谢谢宁总。”他干巴巴地说。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什么霸总的温柔关怀都是假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公司形象”和“工作效率”！亏他刚才心脏还漏跳了半拍！内心刚刚升起的那点荒谬的悸动瞬间被吐槽淹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和更深层次的无力感。他就不能指望这位崩坏霸总按常理出牌！
“是，宁总，我以后一定小心，绝不影响工作效率和公司……形象。”盛翰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形象你个头！这点小印子除了你这个装了眼部放大镜的变态谁看得见！
宁奕珩对他的“保证”不置可否，转身走回办公桌后，重新坐下，拿起了钢笔，俨然一副“公事已毕，闲人勿扰”的姿态。
盛翰如蒙大赦，立刻说道：“那宁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他转身就想溜。
“等一下。”
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像一道无形的绳索绊住了盛翰的脚步。他身体一僵，缓缓转回身，心里哀嚎：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宁奕珩依旧低着头看着文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说出的内容却让盛翰瞬间石化：
“过几天的城北‘垚光’项目，”他笔尖未停，语气平淡无波，“你跟我去。”
盛翰：“！！！”
垚光项目？！那个我早上为了搪塞他随口胡诌的项目？！他不仅记得，还要带我去？！ 盛翰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难道是什么新型的考察？还是惩罚？他是不是发现我早上在糊弄他，所以故意用这个项目来折腾我？！
“宁、宁总，”盛翰的声音都有些发飘，“垚光项目……不是主要由市场部负责前期调研吗？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适？”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宁奕珩终于抬起眼，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扫过他：“我需要一个熟悉我行程和习惯的人跟进细节。”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而且，你不是‘正在想’这个项目的细节吗？正好，实地看看。”
轰——！
盛翰感觉自己被一道惊雷劈中了。他果然记得！他在这里等着我呢！那句为了逃避“走神”追问而随口扯的谎，此刻变成了砸向自己脚的巨石。
看着宁奕珩那副“我说了算”的表情，盛翰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应道：“……是，宁总。我……我会做好准备。”
“嗯，出去吧。”宁奕珩重新低下头，仿佛只是安排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盛翰魂不守舍地走出办公室，感觉自己不是去出差，而是要去上刑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