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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萧晓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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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阿奶家门口后,没走几步远的萧晓,站在漆黑的夜色中不知该何去何从,此时,手机已没有了电,接下来要怎么办,萧晓不知道。
借着阿奶家射出的微弱灯光线,转身,萧晓退回到阿奶家左侧的屋檐下,疲倦地靠在墙下。
她累了,需要休息。
不止是需要休息,这异乡的夜晚,她恐惧。
更恐惧这漆黑的夜,她只能选择在阿奶家屋檐下度过今晚,待明天天亮再做打算。
万籁俱寂的夜,宁静的农村小屋屋檐下,可伶的萧晓将身子蜷缩在皮箱上,背斜靠着墙,迷迷糊糊中,她感觉一双粗糙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想张嘴喊,却喊不出声。
随即,嘴里被塞进一团东西,双手被反绑,双脚也绑上了绳索。
她感觉自己像行李一样被人拧起扛在肩膀上,那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扛着她飞奔而去。
一路飞奔的海生,在到达巫溪镇时,白天热闹的巫溪镇,在夜晚却是冷清的。
透过昏暗的巫溪镇路灯灯光,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海生从街头到街尾,再从街尾到街头,生怕错过每一个角落,直到把整个巫溪镇翻了个遍,他没有找到萧晓。
海生不甘心,又逐一敲开临街铺面的门,向店主打听有没有人见过萧晓。
一些店主对外来途经巫溪镇的萧晓印象很深刻,经多人指点,海生沿着萧晓走过的地方,一路寻到了坪里村。
坪里村海生是熟悉的,这个对萧晓有敌意的坪里村,因近年来频繁有陌生人出入,善良的村民借宿给外地人住,使得村东头一户人家的媳妇被人拐走了,村西头二个小孩在屋外头玩耍莫名失踪后,坪里村村民对外来人是深恶痛绝。
因此,外来的萧晓,自然是不受坪里村民的欢迎。
加之坪里村民都是壮人,让人听不懂的壮语,言语交流上的障碍,操一口外地语音的萧晓,让坪里村村民误认为萧晓是骗子。
直到海生找来,听完海生的解释,坪里村村民一声吆喝,打着手电筒和火把满村子寻找萧晓。
他们在萧晓呆过的那位阿奶家的屋墙下,找到了萧晓的行李。
却不见萧晓人。
直到把阿奶家方圆几公里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萧晓后,海生果断报了警。
不顾夜深,巫溪镇派出所的民警火速赶了过来,派出所所长老雷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民警,他仔仔细细察看了一遍现场后,确定萧晓被人绑架了。
海生的心当场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了般,疼得慌乱。
他立马拨了一个电话给他父亲,叫父亲发动苗屯村人出来寻找萧晓。
当苗屯村人得知海生的女友失踪了后,呼啦啦,全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点着火把打着手电筒,全都出动朝着巫溪镇的方向来寻找萧晓。
那场面颇为壮观。
根据老雷分析,自坪里村拐走一妇女丢失两孩子后,坪里村民严重防范外来人,坪里村就很少有陌生人出现。
萧晓失踪了,他们这么多人方圆几公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差没把坪里村给翻过来,还是没有找到萧晓,那么绑架萧晓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熟悉坪里村的。
或者说就是坪里村人。
漆黑的农村夜晚,陌生人是不可能在短短时间之内绑着萧晓这个大活人消失得如此迅速。
救人的最佳时间,是失踪的二十四小时之内。
老雷把逐渐聚拢的村民分成十组,每组十人,四组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追,一组去巫溪镇,堵住巫溪镇的进出公路,一组留村搜索,剩下四组进山寻找,又致电局指挥中心,要求派遣警力增援。
时间,在村民们的努力寻找下一分一秒地消失,第二天凌晨,寻了一夜的村民们疲倦地返回村子,奇怪,这地毯式的搜索,进出巫溪镇的公路也封了,这罪犯能把萧晓绑去哪里?
老雷紧蹙着眉,熬了一夜的双眼布满血丝,他在脑袋里把巫溪镇、坪里村有违法犯罪记录的村民过滤了一遍,那些违过法犯过罪的村民,自出监所后,外出的外出,务工的务工,都在老老实实地生活着,没有人有不好的苗头趋势。
陷入一片深深的沉默后,县公安局从其他部门抽调精干警力组成专案组,坪里村委室成了临时指挥部。
指挥部的人个个紧蹙着眉,都在思考破案方案。
日落西山时,破案线索还是毫无头绪。
海生急得团团转,身经百战的老雷也是一筹莫展。
专案组的民警们在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观察、思考、分析,再分析,反反复复了N次,还没有得出个具体的破案方案。
夜再度来袭时,望着布满天空的满天星斗,海生心里堵得慌,萧晓要是有个什么事,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老雷也头疼,蹲在村委室门口抽闷烟,都一天快两夜了,案子还是毫无起色。
冥思苦想了这么久,他愣是想不出萧晓到底是被谁绑架了。
坪里村三面环山,进出村子的路只跟巫溪镇和苗屯村相连,其余是一眼望不到尽头连绵起伏的群山。
群山跟大稽山相连,这罪犯绑着萧晓,不管是出巫溪镇还是经苗屯村,都会被蹲守在进出公路上的民警和群众发现。
假若罪犯绑着萧晓进山,这山上艰险异常不说,在萧晓被绑的短时间里,他们就派了四组人进山寻找,这么仓促的时间里,就算是罪犯本人进山,都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如此迅速。
何况还绑着一个大活人呢。
难道,罪犯是坪里村人?
老雷的眼睛突然一亮,萧晓应该还在坪里村,只是不知被罪犯藏在哪里。
搜。
一圈下来,坪里村家家户户都被民警检查了一遍,连萧晓的影子都没有找到,只有村西头被人拐走了老婆的韦老汉神情有点紧张。
其余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老雷又抽上了闷烟,坐在村委室门前的矮树墩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