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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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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没有人看到过雅子，要去其他地方找吗？”派克诺妲松开手里的男人，示意信长把人处理掉，径直走到库洛洛身边。
“打电话给侠客，问问他们那边有什么情况。”库洛洛左手托着下巴，略一沉思。没有吗？难道她还在森林里？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团长，侠客得到一件不错的工艺品，判断出自窟卢塔族。”收起电话，派克诺妲回到库洛洛身边，双眼带笑的看着他。
“我们过去。”库洛洛嘴角微微上扬。很好，猎物已经入网，很快就可以收网了。
来到约定的咖啡厅，库洛洛信步走到侠客旁边坐下，“东西呢？”
“团长请看。”侠客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折射着七彩光芒的水晶耳环，“同样的水晶，只有窟卢塔族能让它散发出如此光芒。我相信这对耳环是出自窟卢塔族人之手。”
“很漂亮。”库洛洛扫了一眼，肯定的点点头，“知道来源吗？”
“正在查，很快就有结果。”侠客见自己的推断得到库洛洛认同，脸上的笑容真实了许多。
“团长。”正说着，飞坦走了过来。
扫了眼一脸意犹未尽的飞坦，库洛洛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怎么，是个硬骨头？”
“嗯，少见的嘴硬。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看出他戴了隐形眼镜，才发现他就是窟卢塔族的人。”飞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那么我们走吧。”库洛洛起身朝外走，深邃的黑瞳闪过嗜血的红光。
“是，团长。”飞坦、侠客紧随其后。
回到旅团的临时基地，库洛洛笑着向自己的伙伴宣布：“这次的目标是所有的火红眼，一对也不放过。”
“啊哈，那岂不是要把他们全部杀掉。太爽了！”窝金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废墟。
“那么，行动吧。”库洛洛扯掉额头的绷带，露出黑色的十字。
离废墟十条街的小巷里，叶枫打晕跟着她进来的几个小混混，好奇的问肩膀的兔子：“小灰，什么是火红眼？”刚才在路上听到两人在讨论什么火红眼，还说每对价值数亿戒尼，听得叶枫满头雾水。
“火红眼…”兔子迟疑了一下，缓慢开口，“窟卢塔族人愤怒时眼睛会变成红色，那就是火红眼。”
“人的眼睛怎么买卖，”叶枫好笑的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脸色大变，“难不成…”她没有说下去。那实在太残忍了。
“嗯。“兔子知道叶枫心里想什么，点点头。
“这太残忍了！”叶枫眼中闪出愤怒的火花，“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罔顾人命。”
兔子不屑的瘪瘪嘴。人类还不是为了一身衣服就杀死那些毛皮柔软光亮的野兽。但这话，它可不会说出口。
“人类的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有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兔子无所谓的说。
“我们走吧。”叶枫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力的闭上。兔子说的没错，人类的世界确实如它所说，她找不出半条反驳的理由。
情绪低落的叶枫猛地跳上房顶，在楼宇之间快速穿梭，借由冷冽的风冰冻她脑海中的负面情绪。
库洛洛——
突然，她双眼暴睁，紧紧盯着远处那个身穿皮大衣的男子。
“主人，我们走。”兔子见叶枫紧紧盯着库洛洛，怕叶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忙抓了一下叶枫。
从疼痛中清醒过来，叶枫看了眼正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兔子，安慰的笑笑，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刚跑了没多久，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们抓着的那个女人…叶枫疑惑的多看了一眼。
伊文捷琳的母亲！叶枫突然想到为何觉得那个女人眼熟，她曾经在码头看到过那个女人跟伊文捷琳说话。
“小灰，去听一下他们说什么。”叶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兔子见叶枫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好让叶枫躲到远处，自己去探听消息。
叶枫听话的躲到一个能够看见他们却又不会让他们发现的地方，紧紧盯着被库洛洛他们抓住的那个女人。她不敢盯着库洛洛和他的同伙，因为这个距离虽然足够远，但高手都有敏锐的五感，只要自己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一秒，自己就有被发现的危险。她之所以能躲在这里而不被他们发现，完全是因为今天有风，而自己所处的位置恰好在下风口。
不一会儿，兔子神色凝重的出现在叶枫面前，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出了什么事？”叶枫见兔子脸色很差，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们说那个女人是窟卢塔族的人，要挖她的眼睛。”兔子不情不愿的说。它知道叶枫与那个小女孩的感情有多好，她的母亲出事，叶枫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叶枫刚一听说，确实怒火冲天，可随即又冷静了下来。既然库洛洛知道那个女人是窟卢塔族的人，没道理不问她窟卢塔族的所在地，除非…他早已知道。依库洛洛的性子，他能挖一个人的眼睛，就能挖一百人的眼睛，说不定他此时正朝窟卢塔族人的聚集地而去。
救还是不救？叶枫犹豫不决。救，依她的实力与十几人作对，肯定是死路一条；不救，她良心不安。
正犹豫着，令叶枫怒不可遏的一幕发生了：飞坦捂着那个女人的嘴，将手指伸进女人的眼窝中，活生生挖掉了女人的眼睛，女人抽搐了几下，垂下脑袋。
若眼前的人换成伊文捷琳？叶枫呼吸一滞。她绝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
“谁？”叶枫呼吸紊乱的一霎那，库洛洛突然朝着叶枫所藏的位置看来。
同时，飞坦举着黑伞朝叶枫藏身之所刺来。
“团长，没人。”扔掉被伞尖刺穿的花猫，飞坦跑回库洛洛身边。
没有吗？库洛洛扫了眼四周，没有发现异常。
“加快速度！”以防万一，库洛洛下令所有人加快脚步，不要再玩。
“是。”众人收起散漫的表情，认真了许多。
森林深处的小木屋里，突然出现一人一兔。
叶枫捂着跳得飞快的心脏，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兔子：“他们没发现吧。”
“没有。”兔子也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我抓了只野猫在那儿，他们应该不会怀疑。”
“还是小心些好。”叶枫深吸一口气，“即便他们没发现异常，经过刚才的事，他们一定会加快脚步。小灰，你去森林入口监视他们，我去通知村里人逃命。小心，不要让他们发现。”
“要是来不及呢？”兔子多嘴问了一句。
叶枫沉默片刻，冷静的抬起头：“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好。”见叶枫恢复了冷静，兔子点头离开。
等兔子离开，叶枫额头银光一闪，也原地消失。再现身，已到了村口。
看着来了数次却从没进去过的村庄，叶枫深吸一口气，朝村内走去。伊文捷琳说村里人很排外，她必须做好被人敌视的心理准备。
“站住——”
叶枫刚走几步，从路两旁的树上跳下两个举枪的男子。叶枫扫了他们一眼，继续往前走。
“再走，就开枪了。”男子手中的枪“咔嚓”一声上了膛。
“我要见你们村长。”叶枫挥手将不远处的树拦腰打断，冷冷的看向他们。
两人见识了叶枫的手段，面面相觑。低头耳语几句后，一个跑回村内，另一个继续用枪对着叶枫。
叶枫怕自己贸然进去会引起更大的误会，只好故作镇静的等在村口，可她的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幸好，村长来的挺快。不到一分钟，刚才拦住她的男子就带了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过来。
“小姐来我们村有什么事？”村长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叶枫。
“有十几个人正朝你们村子赶来，他们的目标是火红眼。伊文捷琳的母亲已经被他们挖去了双眼。”叶枫也不啰嗦，直截了当的说。消息她已送到，若他们不领情，她便只带伊文捷琳离开。
“火红眼”三个字一出，对面三人的眼睛顿时变成血红色，狠狠盯着叶枫，好似叶枫就是个要抢夺火红眼的人。
叶枫眉头微皱，冷冷的看向他们：“你们不相信？那请你们把伊文捷琳叫出来，我带她离开。”
“伊文捷琳是我们窟卢塔族的人，我们不会交给你的。你赶快走。”村长还未开口，旁边一人便恶狠狠的冲着叶枫喊叫。
“村长的意思呢？”叶枫不理会那人，径直看向村长。不行的话，她只有动粗了。
“多谢小姐冒着生命危险通知我们，但我们村里多是老弱病残，还请小姐留下帮个忙。毕竟，您也不希望伊文捷琳的族人死于非命。”村长静静的看了会儿叶枫，笑着开口。
“村长——”
“村长——”
两个男子同时开口，震惊的看着他们的村长。
“立即通知所有战士到祭坛集合。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村长冷静的看着激动的两人，冲叶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叶枫冲村长笑着点点头，快速朝村内走去。不管村长心里怎么想，他表面上已经相信了自己，那么就尽她所能帮他们离开这里吧。
随着村长进入一幢外表看起来比其他房子要精致许多的房子，叶枫看见几个头发花白的长者端坐在内，心下明白这应该是长老之类的存在，笑着行了个礼后，才开口：“诸位这是不相信我吗？”
“这位姑娘不要误会。”坐在中间的老者笑着开口，“我们村里有个能够让人转移的阵法，不过开启需要一定的条件，不知姑娘可否帮一个忙？”
“帮忙倒是可以，不过你们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我的话？”叶枫点点头，随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伊文捷琳不是说，村里的人很排外吗？
“因为我们相信伊文捷琳。”老者笑着回答了叶枫的问题，“小孩子都有一颗能判断善恶的心，她喜欢你，说明你不是坏人。”
“伊文宝贝现在在哪儿？”听老者提起伊文捷琳，叶枫眼前一亮。她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过来，一半就是为了小伊文，现在的她很想知道伊文捷琳在不在村子里。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她妈妈今天出去卖饰品，她应该在家里做饭。”老者见叶枫眼中的关切之意不似作假，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开启你们那个阵法吧。”见老者相信了自己，叶枫脸上露出焦虑之色。时间真的不多了。
“好，我们这就去。”老者也不啰嗦，起身朝外走。其他老者忙跟在他身后出了屋子。
“看来这个老者在村子里拥有绝对的领导权。”叶枫扫了眼跟在身后的村长，若有所思。
跟着老者来到窟卢塔族的祭坛，叶枫刚踏上祭坛的台面，就一脸呆滞的望着脚下的图案。
“伏，伏羲八卦图……”
“你，你说什么…”老者一把抓住叶枫手，激动的看着她。
“我，我说了什么？”叶枫身形一顿，随即装傻充愣。难道她刚才说出了口？
“你刚才说了‘伏羲八卦图’，是不是？”老者说的竟然是，汉话。
“你说什么——”叶枫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老者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确实是汉话！
阔别四年听到熟悉的语言，叶枫此时的心情无法言表，“怎么会，怎么会…”泪水泉水般从眼睛里涌出。
“你竟然，竟然…”老者也是热泪盈眶。
“大长老，怎么了？”村长随后上来祭坛，见两人双手紧握，泪眼相对，不由吓了一跳。
老者率先反应过来，忙松开叶枫的手，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既然知道这是‘伏羲八卦图’，我们的工作就简单了许多。”他伸出右手指向半空，“祭坛上竖着八块巨大石板，每块对应一个方向，我们村里的人力气不够大，无法在短时间内把十几吨重的石板放下，请你帮一下忙。有什么话，我们边做边说。”
“好。”叶枫收起眼泪，点了点头。知道窟卢塔族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同乡，叶枫更坚定了救他们的决心，忙按照老者的话将八块巨石放倒在地，分别安放在祭坛的八个凹陷处。
“我走遍了两个大陆，就为了找说汉话的人，始终没有找到，却不想在这里遇见，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叶枫一边搬运巨石，一边笑着与老者说话。
“你不用再费力气了，除了我们窟卢塔族，这个世界再没有会说汉话的人了。”老者摇了摇头，让叶枫放弃寻找。
叶枫听了，沉默不语，既然老者这么肯定，定然是真的。可是为什么？难道汉人全被灭了？
“我是被龙卷风刮来这个世界的，老爷爷呢，是土生土长的吗？”
“我们是土生土长的，可我们的祖先也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老者声音高亢的说。好容易遇到一个会说汉话的人，他怎么能不激动。
“你们的祖先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叶枫听了老者的话，心中产生了好奇。
“嗯，我们的祖先，徐福大人，当年奉始皇帝的命令，带领五百童男和五百童女到蓬莱仙山求寻仙药，谁知船行到一半迷失了方向，等靠了岸，才发现到了这个世界。开始徐福大人以为这里就是仙山，可后来发现这里的人过着饮血茹毛的生活，才明白来错了地方，却再也回不去。”老者缓缓说着窟卢塔族的历史，每当提到徐福的名字，虔诚之态犹如信徒遇到了心目中的神。
“徐福？始皇帝？”叶枫闻言一脸惊愕，“是千年前那个消失在海上的徐福吗？这么说，你们是那那些童男、童女的后代？可为何你们的发色和眼睛的颜色完全变了样？”
“请你等一下。”老者抱歉的朝叶枫笑笑，转身问村长有多少人到了祭坛。听到还有十几个人没到，老者的脸色顿时变了，“赶快派人去找。”
“速度快点。”叶枫正听着两人说话，突然脸色一变，急忙开口，“还有二十分钟，他们就到了。时间来得及吗？”
“二十分钟？”老者和村长顿时面色大变。
“阵法启动需要巨大的能量，这能量需要慢慢输送，二十分钟怕是不够。”老者没了之前的镇静，面无血色的看向叶枫，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能量在哪儿，不能加快输送的速度吗？”叶枫抓住问题的关键。
“就在祭坛下面。我们窟卢塔族的火红眼里隐藏着巨大的能量，族人死后，尸体就埋在祭坛下面。一旦开启阵法，需要的能量就由火红眼提供。”老者迅速说着，指了指地上。
叶枫低头一看，果然看见红色的气正顺着纹路缓缓流入八卦图内。
气？叶枫眼前一亮。“窟卢塔族的能量与念力是否相同？”
“都是生命本身的能量自然有相同之处。”老者不解叶枫为何这么问。
“那就好。”叶枫嘴角微扬，“我可以把能量吸入体内，再把它们转到八卦图内，这样速度至少能快一半。来得及吗？”
“来得及。”老者点点，果断的让叶枫站到八卦图中央，“你把手放在阵眼上，所有的能量都从这里出来。”
叶枫依言，盘膝坐下，将手放在阵中的圆孔中。刚运转内力，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能量瞬间钻入体内，震得她差点走火入魔。她急忙减缓了内力运行的速度，这才稍微好点。
将吸入体内的气转化为内力，再将内力输入八卦图中，叶枫惊喜的发现祭坛在一点点发光。
“巴里特，让全村人都站到祭坛上来。”老者神色激动的向村长发布命令。
“是，大长老。”村长领命，跑下祭坛。不多时，一百多村民蜂拥而至，按着大长老的吩咐站到八卦图中央。
“主人，他们加快脚步了，还有十多分钟就到村里。你那里怎么样了？”叶枫正全力吸收能量，脑海里突然想起小灰的声音。
“老爷爷，来人加快脚步了，还有十分钟就到，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叶枫睁开眼，焦急的看向老者。
“什么——”老者骇然，愤怒的看向村长，“巴里特，你做了什么？”
“我，我放了预警信号，让村外的族人立刻逃离，千万不要回村子。”村长喃喃自语。
“你，你这是要害死全族的人啊——”老者指着村长恨恨的说，眼眶瞬间变红。“你发预警信号，不是摆明告诉敌人，我们已经有所警觉了吗？”
“可是…”村长想要反驳，却见老者气的浑身发抖，不敢再说什么。
“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去找妈妈。”正在这时，人群里响起小女孩的声音，伊文捷琳从人群中跑出来，向祭坛下跑去。
“巴里特，抓住她。”老者狠狠瞪了村长一眼，向他发号施令。
村长急忙去抓小女孩，可小女孩不停的挣扎，村长怎么也抓不住她。
“村长——，打晕她。”叶枫看了眼伊文捷琳，冷静的下令。
叶枫的声音平缓而低沉，但却有种让人不得不臣服的震慑力，村长下意识按照叶枫的话行事，打晕了小女孩，将她带回人群中。
看来只能用这个了。叶枫摸了摸额头，深呼一口气。虽然到目前为止，这个伤疤只吸收念力，但叶枫认为，能吸就能放。
将两只手都放在阵心，叶枫疯狂的运转内力，尽最大可能吸收能量，转移到额头的伤疤处。额头的伤疤顿时变成银色，且越来越亮。
专心吸收能量的叶枫不知道，当她的额头的伤疤成为银色之后，在场的几位老者同时身形一震，眼眶泛红。
“我们可以回家了。”他们相互看着，无声的说出同一句话。
一分，两分，三分……
三分钟过去，叶枫的脸色由开始的粉白，变得通红，额头伤疤的颜色也由开始的银色到现在的近乎透明。她抬头看了眼周围站着的村民，和不远处村长怀里的伊文捷琳，咬了咬牙。
若正向运转内力可以吸收能量，那么逆向运转，是不是就可以把吸收的能量全部释放出来？叶枫不知道。但她此刻只能赌一把。赌赢了，这些人全部得救，赌输了…
叶枫眼眸一暗：绝对不能输！
一咬牙，叶枫做了这个可能会让她功力尽失的举动。顿时，蚀骨的疼痛自奇筋八脉传出，这让没有心理准备的叶枫几乎内力失控，也把她骨子里的倔强激发了出来。
缓缓逆转内力，小心的从额头的伤疤里试探着抽气。叶枫突然发现，能行。原本以为石沉大海的气竟然出来一些。
知道可行，叶枫顾不得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全力逆转内力，拼命从伤疤往外抽气，再经由手臂，输入八卦图内。
一分，两分，三分……
又三分钟过去。兔子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库洛洛等人距离这里越来越近。
“巴里特，让护卫队去村口阻住他们，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老者见地上的阵法还没有完全激发，果断的下令。
“是。”村长知道这时候让护卫队出去，就是让他们去送死，他表情沉痛的看了眼护卫队每一个人，让他们去村口驻守。
“不用了。”叶枫摇摇头，缓缓睁开泛着红丝的双眼，“他们挡不住那些人，去也没用。你们都过来吧，已经可以了。”
重重咬了一口舌头，叶枫拚尽内力将伤疤内的气全部抽出，输入八卦图内。祭坛的地面顿时发出耀眼的白光，将所有人团团包住。
“姑娘，我们的祖先，徐福大人，将操纵时间的力量封入窟卢塔族人的眼内，而姑娘你，拥有支配空间的力量。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吸收了火红眼能量的你，已拥有了穿越宇宙的能力。请你把我们送去你所在的时空吧。”几位长老来到叶枫身边，为首的老者虔诚的看着叶枫。
穿越宇宙吗？叶枫眉毛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可以回家。不过…
“你们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早已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何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叶枫十分不解，她以为这个阵法只是把他们送到别的地方，却不想还能送到别的世界。这徐福前辈还真是厉害！
“可那里才是我们的故乡。”老者坚定的说，“在这里我们是七大美色之一，在那里我们是真正的普通人。”
“老爷爷的意思是…”叶枫看了眼他的眼睛。
“没错，火红眼的存在就是为了送我们回家。等了到那个世界，我们就还原成最初的黑发黑眼。”老者点点头。
“好，不过我要和你们一起走。我会把你们送到我家附近，你们可以先跟我回家，再做其他打算。”叶枫笑着点点头，将仅存的内力也输入八卦图内。
“糟糕，能量不足。”叶枫等人见阵法大变，以为已经启动，却半天不见动静，但此时叶枫已无能为力。
老者脸色一变，从阵中出来，坐到乾位。同时阵中出来其他几位长老。一个长老走到老者面前，笑着说：“大长老，这些小辈还需要你指点。”
老者静静的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起身走回阵中。
剩下的八位长老，各自坐到一个方位上，大家相视一笑，同时露出火红眼，然后当场自绝。火红眼的能量顿时流入八卦图内，整个祭坛开始剧烈颤抖。此时，神圣的祈文自虔诚的窟卢塔族人口中唱出：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窟卢塔族土地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
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旋律优美的祈文似乎有着某种安抚力量，使得本来剧烈震动的祭坛瞬间稳定下来，包裹众人的白光也形成一个稳定的光罩，把包括叶枫在内的所有人包裹在内。
大概过了几秒，大长老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出：“传输能力有限，巴里特，你下去。”
“是，父亲。”村长将小女孩递给身旁的人，应声走出人群，朝光罩外走去。
“不用了，我出去。”就在村长走出光罩的一霎那，叶枫眼神一暗，出声阻止了他。“既然我拥有穿越宇宙的能力，那么我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还是会把你们送到我家附近，你们可以去一个叫‘悠然山庄’的地方找一个叫‘铁大’的人，就说叶枫让你们去的。”
说完，叶枫起身朝光罩外走去。在踏出最后一步前，叶枫留恋的朝身后看了一眼：“如果见到我的父亲，请告诉他，我很快就回家。”
不管我能不能回去，都请你们这么告诉他。
叶枫毅然回头，跨出了光罩。就在她跨出光罩的瞬间，光罩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过后阵法中央空无一人，整个祭坛只剩下她和几位长老的尸体，以及一个小小的太极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