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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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在兽人世界好好的活下去，穆言自然是想发挥点现代知识改善生活。
比如找找看高淀粉的红薯土豆，水稻小麦之类的农作物，没有这些，有冬瓜南瓜萝卜白菜也行。
结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他想要的，一个也没有！
有的只是前几天吃的那些不好栽培种植的野菜茎块，都是地球上没见过的种类。
是因为这里不是纯人，而是兽人，所以蔬菜品种才会跟地球上的差那么远吗？
穆言福尔摩斯上身的琢磨着这个问题，正想得出神，小西在前面喊他：“阿言，你快过来。”
穆言加快挖野菜的动作，挖起来，甩甩根部黏着的土，反手丢进身后的背篓，走向小西，“怎么了？”
小西指指头顶十几米高的大树，笑眯眯道：“阿言，你看，顶上那些全白的白麻.果就是完全成熟了的，你快上去摘。”
穆言表情骤僵，写满拒绝，“我吃不来这个，小西，你自己去摘吧。”
白麻.果，顾名思义，一种外壳白白的，又麻癞癞的野果，拳头大小，不宜生食，需放入滚水里煮至柔软。
穿来的第二天他就吃过这玩意儿。
那口感，该怎么形容呢？像是在……在咀嚼黏稠的鼻涕。
他当时忍着恶心嚼了几下，到底是没能吞进去，吐了出来，霄看他吃不来，后面再没煮过。
“阿言，你不爱吃白麻.果？”小西震惊，“你怎么能不爱吃白麻.果，这可是我们部落最重要的食物。白麻.果的果皮坚硬，只要外壳不损坏，不泡水，储存到明年这时候都可以呢，还比野菜更有饱腹感。每年雪季，我们部落的人都是靠它才能勉强撑过去的，你如果不爱吃，光靠腌肉野菜的话，是活不下去的！”
穆言知道这个世界快进入雪季，目前部落里的人都在为此努力的囤食物。
但他真的吃不来白麻.果啊，穆言痛苦脸：“可我真的吃不来，那口感怪怪的，你不觉得吗？”
“刚开始吃的时候，是有些怪，但吃习惯就好了。”小西鼓励穆言。
穆言前几天顿顿好肉的被邻居投喂着，说白了，他还没真正的吃过苦，便任性道：“习惯不了，一辈子都习惯不了。”
小西无奈，又有些淡淡的哀伤，“在死亡边缘，什么都能习惯的。阿言，我不知道你以前是生活在怎样强大富裕的部落，但我们这里的雪季真的很可怕，野外的食物几乎没有，我们只能靠现在储存的食物熬过去，可每次都那么努力的储存食物了，到最后一个月还是不够吃，肚子总是好饿好饿，饿得，好像啃树皮也愿意。”
穆言狠狠一怔。
这里的人在冬天过得那么艰难吗？
可他看霄的山洞里食物挺多的啊，他现在住的那个十几平的山洞，以前还是霄专门囤食物的仓库呢。
是只有霄的食物那么多，还是说，就算那么多的食物也不够整个雪季吃？
这一刻，穆言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思想还太天真愚蠢。
这里可是石器时代，人们还在靠采集狩猎为生呢，想也知道，他们的温饱还是个问题。
惭愧油然而生，穆言知错就改，“小西，对不起，是我何不食肉糜了，我现在就去摘。”
“何不食肉糜？阿言，你又在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了。”小西困惑的挠挠头。
穆言走到白麻.果树面前，给他解惑，“你可以理解成我不了解你们这里的生活，站着说话不腰疼。”
“站着说话确实不腰疼啊。”小西摸摸自己的腰，愈发迷茫。
穆言：“……”
“算了，不跟你说了，越说越复杂，反正就是我错了，我改。”穆言笑笑，兽化出手脚上锐利的弯钩，背着藤篓，以壁虎姿势小心谨慎的往树顶上爬。
虽然不能像雄兽人那样自由变身，但他们亚兽人能兽化出锋利爪子这一点，还是让他很满意的。
看看现在的他爬树多方便呢，哪像小时候，两腿还得夹着树干，使出老大劲才能升个几米。
不知不觉，穆言越爬越高，还在爬的过程里，找回几分童年的快乐，也逐渐掌握兽人爬树的技巧，没几下就窜到树顶。
他真棒！
穆言自恋的挑挑眉，对自己甚是满意。
接着他双手举高，拉着头顶上的枝干，慢慢平移向挂着果子的地方。
快靠近，他腾出一只手想要去摘，却在碰到前，不经意的看到远处一览众山小的风景。
这里的世界正处于秋季，目之所及的草原山林全被金黄与火红交织浸染，那浓烈丰富的色彩，好似顶级艺术家泼洒的彩墨，美轮美奂。遥遥的望出去，还能看到碧蓝如洗的天空下，被阳光披上一层金纱的连绵雪山。
而在这两者之间，一条波光粼粼的宽阔大河如同大地流动的脉搏，蜿蜒穿梭。
穆言痴痴的看呆。
地面时刻关注他的小西发现他的异常，聪明的猜到原因，嘻嘻一笑，灵活的爬上去。
等到与穆言并肩，他引以为傲的开口，“阿言，你也喜欢枯叶季的风景是不是？我跟你说，我也超喜欢的，虽然我们这里的雪季总是又冷又饿，但我真的好喜欢我们部落，我觉得我们这里好美好美。”
“嗯，确实好美。”穆言陶醉的看着眼前波澜壮阔的美景，看得久了，心底深处积压的某种情绪慢慢升到嗓子眼，急需发泄。
他偏头问：“小西，我可以大喊一下吗？会不会引来野兽？”
“大喊？”小西不理解，但耐心解答，“不会引来野兽的，我们这里离野兽活动的地方还远着呢，而且现在快到雪季，很多野兽都往南迁徙了。”
穆言一听，双手即刻拢到嘴边，“啊啊啊——”
丛林里的鸟儿惊到，纷纷振翅高飞。
小西有所准备，都惊得抖了抖豹耳和豹尾，“阿言，你为什么要这样大喊呀？”
“因为这样喊了后，心情会变好呀。”心境大开的穆言邀请小西：“小西，你要不要也试试？”
小西歪歪头思考，仅半秒，愉快加入。
于是，刚落到树枝上的鸟儿又飞起来，有一只还滑了下脚。
“哈哈哈，阿言，你说得果然不错，我真的觉得心情变好了。”小西捧场的说。
穆言：“那以后你要是心情不好了，就这样发泄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不然会憋出病来的。”
“你也是！”小西聪明的把穆言的话还给他。
他真的希望阿言不要再像前几天那样死气沉沉，虽然离开故乡确实让人难过，但活着更重要不是吗？
穆言没立即应承小西，他又看向远方，火红的太阳，像极地球上的那颗。
妈，你临终前曾嘱咐过我，说不求我有大出息，只求我健康快乐平安。
我会的，就算是在这个一穷二白的世界，我也会的。
爸，你总说我贪玩没用，恨不得丢我去变形记改造改造，现在好了，不仅变形记，还可以变形，你个乌鸦嘴。
噗，开个玩笑，您老好好保重啊，你儿子我真要离开你的羽翼，靠自己飞了。
穆言看回小西，笑着答应：“好，我会的。我们开始摘白麻.果吧。”
“嗯嗯。”小西感知到穆言要开始改变，摇着尾巴直笑。
附近不止一颗白麻.果树，两人爬上爬下好几次，方才把成熟的果子全部摘完。
小西是帮穆言摘的，他们部落里的兽人在进入枯叶季后都会陆陆续续的储存白麻.果，到现在，每家洞里都已有好几筐，只有穆言的还空空如也。
可穆言坚持分给他，“你不是说离雪季还有一个多月吗，你放心，我会存够食物的，假如真没存够，那到时候再说。”
“你确定不是因为不爱吃才非要分给我？”小西不放心的问。
穆言死不承认有一丢丢这个原因，当然，更多的是小西对他好，他不能占他便宜，还有这里的食物跟生死挂钩，太沉重，他担不起，“当然不是。”
小西金色的竖瞳半眯，全是怀疑。
穆言余光捕捉到一颗野果树，狡黠的转移话题，“小西，你看，那边有野果。”
单纯的小西成功上钩，嗨皮的跟着穆言去摘甜甜的野果。
这些就比白麻.果好吃多了。
“小西，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酸酸的野果啊？”穆言边摘边吃野果解渴，吃到第三颗时，灵光一现，好奇的打听。
小西也在吃野果，口齿不清的回：“栓果汁肯定有啊，那边就有一颗。”
他指向两人所站位置的右前方。
穆言欣喜，利落的揪下最后几颗甜野果，拎起藤篓道：“走走走，你带我过去。”
小西还没反应过来，乖乖带路，直到走到酸果子树下，才纳闷的问：“阿言，你要酸果子干什么？这果子不好吃的，水分少不说，还会酸得人牙齿痛，连鸟儿都不爱啄。”
眼前的果树不怎么高，站地上垫个脚就能够到果子。
穆言摘下一颗观察，有猕猴桃那么大，果皮偏厚，捏着有几分橙子的手感，颜色却不是猕猴桃的褐色，也不是橙子的橙色，而是绿中分布着拉丝的红。
他稍稍用力，掰成两半，汁水果然不多，需要挤一下才出得来，穆言凑近，克制的舔了下。
五官瞬间扭曲。
“哈哈哈。”小西捧腹大笑，“阿言，我都跟你说很酸很酸了，你怎么还舔啊。”
确实是很酸，但穆言品出某种味道后，兽尾一下子化出来，开心的摇：“柠檬，我吃到柠檬的味道了！”
“柠檬？什么是柠檬？”哈哈大笑的小西两眼懵逼。
“是我故乡的一种果子，不过我们那的柠檬不长这个样子，但味道很像。”穆言眉开眼笑的丢开手里吃过的，去摘树上完好的。
“小西，你也来摘，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摘酸果子吗，我是想拿回去用酸果子的酸味去肉的腥气，让肉变得更嫩更好吃。”
穆言也是刚刚吃野果的时候才想起果酸可以去腥，还能嫩化肉质。
当然，一步到位的找到葱姜蒜那些香料更好，但这不是没找到吗，只好先用果酸将就。
就是不曾想，这一找，竟然直接找到带柠檬味的酸果。
“让肉变嫩变好吃？这怎么变啊？”小西的尾巴求贤若渴的摇起来。
别以为原始人吃东西不讲究，就认为他们尝不出食物是否好吃，那是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改变啊。
穆言抬抬下巴：“先摘，回去我教你。”
小西点头如捣蒜。
可惜这片丛林只有这一颗酸果树，其中又有一些熟透掉地上烂了，因此两人全部摘完，也没收获多少。
别的采集点倒是有这种酸果树，奈何他们今天出来得晚，来不及赶去下一个采集点，只好遗憾的打道回府。
“阿言，我们从这边绕出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野菜茎块。”小西指了个方向。
穆言没意见，“行，你在前面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丛林外面走，穆言仍是没放弃的四处寻找地球上的农作物，类似的也行。
但左看右看都没有，该不会这个世界压根就没有葱姜蒜，没有水稻玉米小麦大豆那些吧？
或者说，长得跟地球上的完全不一样，就像那个柠檬味的果子。
可这样的话，他要怎么把它们找出来？他又没有猴哥的火眼金睛，只有一双自带美瞳效果的黄绿色兽眼。
穆言半眯兽瞳，比贞子姐姐还怨念深重的扫视路边的陌生植物。
他想吃大米饭，想吃包子面条水饺蛋糕，更想吃调味料齐全的炒菜啊啊啊啊啊啊啊！
情绪太激动，他刚刚兽化出来的尾巴绕到前面。
穆言碰到，瞪大豹眼：靠，你什么时候出来卖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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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言和小西回到部落，时间还算早，狩猎队跟采集队都没回来，霄和小西的哥哥也没回来，他们就先各回各洞收拾自己的成果。
黑山部落的食物分配规则是集体狩猎采集的，全部上交部落分配。
休息期间获得的，雄兽人上交两成，亚兽人全部归自己。
穆言今天算是休息期，可以全部背回家洞。
虽说，霄住的山洞在最边上，离部落大门有些远，但隐私性极好，不仅是独立的一座山体，跟旁边那座还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后面也有栅栏围着，形成一块半封闭的草地。
很适合种点葱姜蒜呢。
然而，没有。
不过有毛茸茸！
穆言路过这里，瞬间看到一只兽形的花豹幼崽正紧贴左边的石壁趴着。
看起来像是在玩躲猫猫的游戏。
他控制不住的走过去，小声开口，“你在跟小伙伴们玩躲猫猫吗？”
背对他的花豹幼崽当即炸毛跳起，嘴里发出“喵呜”的声音。
无意吓到他的穆言：“……”
他连忙蹲下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没事吧，来，哥哥撸撸毛，不怕不怕啊。”
他二话不说就上手撸人家的豹脑袋，这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不给摸的那种！
小花豹被摸得有点懵，不过好舒服哦，他又懒得多想了，只昂起脑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
后又想起还没回答哥哥的问题，软乎乎道：“我们是在玩躲兽兽的游戏，在后面玩。”
他抬起毛茸茸的爪子指指山体的后面，看来他是从栅栏里钻进来藏好的。
穆言替他去看了看敌情，瞧见一只棕狼幼崽找过来，忙给小花豹报信。
小花豹转身就想跑，穆言及时用气音叫住他。
想着自己撸了人家，他放下藤篓，抓出一把野果塞进他脖子前面的小兽皮袋里。
幼崽们都会在脖子上戴个小兽皮袋，里面会放些果干野果，以防孩子们玩着玩着饿了渴了。
“去吧。”放完，他又趁机撸了撸。
小花豹浑然不知眼前的大哥哥是在吃自己豆腐，还觉得他人好好，不禁开心的用豹头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哥哥，你真好，祝你跟霄哥哥早生崽崽。”
穆言：“……”
他听出来了，这只就是说他怀孕的那只崽！
穆言瞅着跑远的小花豹，好气又好笑。
算了，童言无忌。
他重新背起藤篓，回到家中，径直去洞里喝水，是他让霄烧开后冷却下来的凉白开。
这里的兽人都喝生水，他实在学不来，身为中国人，喝水要喝热水可是刻进骨子里的，就算不热，那也得是凉白开。
劳动回来喝一大碗温凉的水，还真是舒服，穆言放下木碗，豪放的用手背擦擦嘴，出去正式清理自己背回来的东西。
胡乱堆在藤篓里的茎块、野果、野菜、白麻.果全部倒出来分装，白麻.果是储备粮，不吃，放一边。
其他的都要清洗，穆言拿出木盆装满水，一样样的倒进去。
茎块野菜不多，全留起来今晚吃，野果倒是可以挪出一些晒干保存。
没核的直接晒，有核的穆言先削皮去核，单独泡在木盆里，再挤上一点酸果汁。
既然这酸果有柠檬的味道，那想必也具备抗氧化的作用吧？
管他呢，试试看。
如果有用，那就不用跟霄洞里的那些果干一样黑漆漆的，影响食欲。
盐就不放了，这里的盐十分珍贵，地球上的三蒸三晒也不必了，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多去找点其他更能饱腹的事物。
全部洗好，穆言起身踱进霄的山洞拿藤蔓编织而成的圆形簸箕。
这里的兽人在编织手艺上，已经发展得很不错，有背篓，箩筐，菜篮子，还有山洞的藤编门等等。
簸箕拿出来，穆言把野果均匀的铺上去，接着抬起来，往石阶下面走。
每家洞的下面，都有晾衣架——三根细木呈三角形插进土里，上方交织捆绑形成的架子搭上一根长木杆，再在旁边做一个与其平行的，簸箕就能直接放上去。
穆言挑了个最矮的平行晾衣架，放好，回到阳台，把装在箩筐里的白麻.果搬进自己的小山洞，又将今晚要吃的茎块切成小块，长的那种野菜也择成两截。
有事情做，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转眼，太阳西落。
小西说外出狩猎采集的兽人们基本都会在这个点回来，穆言赶紧拿出打火石生火。
石锅的导热性很差，他不能老实巴交的等着霄回来再烧火，要是那样，自己又得像前几晚，饿得前胸贴后背才能吃上晚饭。
人生中第一次生这么原始的火，穆言倒是没嫌弃，反而觉得新鲜。
他回忆着霄平时的做法，先把干草搓绒，再不断刮擦手里的黄色打火石。火星子落到干草上冒出青烟，他立即趴下去轻轻的吹，边吹边转动干草，好让燃起的火越烧越旺。
“哈哈哈，这也挺简单的嘛。”穆言生火成功，小得意的翘起嘴角。
尾巴雀跃的伸到前面，他一把拍开：“一边玩去，别捣乱。”
这猫科动物的尾巴真是说不出的奇妙，情绪稍微一高涨，它们就会不听使唤。
也或者，这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穆言不懂，也懒得去研究，他添一根干柴进灶，忙里偷闲的吃一颗甜野果，望向部落外面。
这个部落的附近同样很漂亮，正面对出去，是开阔的平原，间或有一个平缓的矮坡，层林尽染的小树林，但不挡视线，遥遥的，还是能看到远处的雪山。
也有一条河流经过，在部落的左边，挨着他们家。
渐渐地，晚霞染红流动的河流，那波动的弧度，仿佛一条红色的丝带在广袤原野上翩然起舞。
“嗷呜——”
一只二哈……一声狼嚎长长的响起。
是巡逻队发出来的，这表示狩猎队和采集队回来。
穆言精神一振，带着不自知的期待望向部落右边。
不知道霄有没有回来，小西说他今天也在休息期，所以没跟大部队一起活动，而是和东，以及另一个灰狼朋友岸结伴出去狩猎了。
“阿言，狩猎队和采集队回来了，我们去排队领食物吧？”小西拎着个藤编菜篮子，跑过来喊他。
这个黑山部落对他很好，即便他前几天没参加集体劳动，还是每天给他分了食物，霄帮他领回来的。
领回来后，霄又帮他储存起来，只拿出自己那份给他吃。
之前都没意识到部落众人对他的善意，如今振作起来，他真是万分羞愧，没脸过去。
还是等酸果试验成功，他把方法传授出去，或者明天参加完集体劳动再说吧。
“我就不去了，一会儿霄回来，他会帮我领的，你一个人去吧，领完，记得带你哥过来，我教你们怎么用酸果腌肉。”
他和小西约好今晚两家一起吃饭，小西的阿父阿帕都已去世，家里就他和他哥两人。
另外那个灰狼岸的阿父阿妈则都在，下面还有一个未成年的雄兽人弟弟，一个几岁的亚兽人妹妹，不方便约上他。
想到这，穆言的思绪有一瞬跑偏，这个世界很神奇的拥有三种性别，男性雄兽人，女性亚兽人，男性亚兽人。
尽管这里的兽人们不以男女来区分，但他们也知道女性亚兽和男性亚兽有所不同，就在母亲的称呼上衍生出两个，分别是阿妈和阿帕。
小西看出穆言脸上的害羞，小虎牙咧出：“行，不为难你，那我去了，一会儿来找你。”
“好。”穆言收回思绪，丢给小西一个菜篮子，“你要是看到霄，帮我拿给他。”
分食物的时候，各家都会带个菜篮子或者藤篓去装。
小西明白，笑嘻嘻的说声保证完成任务，一蹦一跳的跑了。
每天这个时候，他最高兴。
穆言受到感染，眉眼含笑的一直目送他。
等他跑到部落中间，兽人们也陆陆续续的从大门进来，他们或用兽形扛着猎物，或背着收获满满的藤篓。
然而这种丰收的喜悦氛围很快被打破，一头棕狼一边驮着一人跑进部落，一边焦急的呼喊大巫。
每个部落的大巫都不参与狩猎采集，他们常年驻守在部落里，时刻为受伤回来的兽人们治疗。
穆言匆匆站起，走到阳台边缘探出身体，想看清楚点那个受伤的兽人严不严重。
可惜距离有点远，看不真切，那个雄兽人速度又快，几下就钻进大巫的石洞，他只好坐回去，默默祈祷对方没事。
这里真是危险啊，日常的狩猎都会受伤。
要是他可以找到高淀粉的红薯土豆水稻小麦那些就好了，这样大家可以种田养活自己。
累肯定也累，好歹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自己能找到吗？穆言没信心的托腮叹气，另一只手揭开木盖看烧水情况。
从冒热气看到水面沸腾，耳畔终于传来熟悉的低磁嗓音：“穆言？”
是他的邻居，霄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采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