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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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雷？唔，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潘因咯咯笑着，拿着刀叉走到目光阴沉的红发青年身边，他伸脚踩在青年脸上，歪头问：“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不喜欢，你之前可没有这样。”
贵族子弟出身，又是军中骄子的萨雷被少年用脚踩着脸，周围人的目光注视着他，萨雷感到屈辱。
萨雷张口想说什么，但潘因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金发少年笑嘻嘻地踩住了他的嘴。
猫咪拖鞋上软软的绒毛不仅遮住了萨雷的视线，还影响了他的呼吸。
“你脸怎么红了？”潘因略有些疑惑，但也不在意，“我要砍了，你不要反抗，乖乖的，不然我砍不动。”
萨雷A级的体质足以应对普通的刀具，他的目光穿透那些可恶的绒毛，仿佛可以看到上方的少年。
潘因蹲下来，一脸认真地在萨雷的手腕上比划着银刀。
公爵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想知道，潘因是否真的做得到。
周围围观的人都有种不真实感，金发的小少年娇小得像朵含苞的白玫瑰，相比起来，萨雷简直如野兽一般，但拿刀的却是金发小少年。
“就从这里开始吧。”潘因说。
银刀带起一串血珠，溅在了潘因白色的睡裙上，潘因兴致勃勃。
“神啊……”有少女惊呼，捂住了双眼，但指缝中的目光却舍不得错过这糜丽诡异的场面。
萨雷额头沁出了汗，嘴唇紧紧抿着，一声不吭。
酷刑结束，公爵冷冷地道：“拿着你的断手，滚去医疗仓。”
潘因被公爵拉着坐在高背玫瑰椅上，公爵垂下头，将他被鲜血染红的手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在他的小指上套了一枚红宝石戒指。
“潘因，喜欢吗？”
潘因抬起手看了一眼，不是太感兴趣。公爵于是笑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潘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谢谢叔叔，我很喜欢。”
指着狼狈离去但背挺得笔直的萨雷，潘因问：“叔叔，他是你的下属是吗，我想对他试试。”
公爵说：“你还没有出够气吗？”
“不，叔叔，我喜欢那个人，可以让他每天送我蛋糕吃吗？”有了公爵的礼物，他就不用担心对方不会同意了。
公爵认为潘因想继续折磨萨雷，沉声说：“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招惹他。”
“好吧。”
潘因从高背椅上滑下来，“我回去了，叔叔。”
不等公爵开口，他就轻盈地溜出大厅，鼻尖动了动，顺着鲜血的芳香，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萨雷养伤的地方。他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孩子。
“萨雷？”
萨雷闭着眼睛躺在医疗仓内，断手已经接上，但脸色很难看，他睁开眼睛，看见潘因，冷笑。
手腕还未消失的痛感提醒着萨雷眼前的少年对他做了什么。
斯文的表象撕去，萨雷的恶意不加掩饰，阴森森地道：“是你啊，公爵的小婊子。”
潘因唔了声，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冷笑从鼻孔溢出，萨雷语气恶毒：“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吗？你故意穿着睡裙跑到舞会，不就是为了引诱像我这样的可怜人落入你用美貌编织的陷阱，把我当做你和公爵的工具。”
潘因认真听了萨雷说的话，认真地思考，仍然不太明白萨雷的意思。
啊，这不重要。
潘因甩甩头，回去问哥哥就好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你说的废话太多啦。”他笑嘻嘻地弯下腰，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颊鼓起，叹道：“好香啊，萨雷，你好香，就像你喂我吃的蛋糕一样香。”
多久，没闻到食物的味道了。公爵可以先养养，最后吃顿大餐。
至于这个，就当小甜点好了。
“萨雷。”潘因对一脸惊愕眉头紧皱的萨雷说，“我想咬你一口。”
他好饿啊。
潘因趴在医疗仓上，语气软绵绵地说：“萨雷，你打开医疗仓，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咬我？”萨雷愣了一下，冷笑，“这里可没有你的好叔叔，你不怕我打开医疗仓扭断你的小细脖子？”
“我才不怕，你快点把医疗仓打开。”潘因说。
萨雷盯着潘因看了一会儿，打开医疗仓。
医疗仓打开后，修复液的味道溢出来充满室内。这味道并不好闻，潘因却绽开了笑，细白的手指准确地摸到了萨雷的后颈，那里正突突直跳，散发着葡萄酒的香味。
腺体被触碰，刺激的感觉让萨雷的表情古怪起来。
潘因低下头，嗅了嗅，尖尖的虎牙轻磨。
就在他低头咬下去的那一刻，萨雷恶狠狠地拽住了他的头发。
潘因倒吸了一口气，后仰，恼怒地抬头瞪同样一脸愤怒的萨雷，绿色眼睛瞪圆，像只发怒的猫咪，“你在做什么？！”
萨雷同样愤怒，“你在做什么？你想咬一个Alpha的腺体，你是个疯子吗！”
潘因没理他。
欲望，是潘因的食物，他饿了很久了。
“放开我！”潘因皱眉，捂住自己被拽疼的后脑勺，他的发尾被萨雷抓在手里，不得不仰起脖颈缓解痛苦。
“放开？是你过来招惹我的！”
萨雷左手扣住潘因的下巴，这样看，金发少年好像被他抓在了手心的鸟儿。萨雷掐住潘因下巴的手忍不住摩挲一下，盯着潘因的瞳孔幽暗了些。
但鸟儿似乎不急于挣扎。
金发少年同样看着他，情绪却缓和起来，绿翡翠一样的眼睛闪烁着苦恼，“萨雷，你为什么不乖乖听我的话。”
潘因话音落下，萨雷感觉到了危险，却不知危险从何而来。
潘因的小指调皮地勾了勾，上面的红宝石流光溢彩。
这是公爵的戒指，帝国最先进的能量武器，只要开启，无尽的光和热能将人瞬间蒸发。
潘因满意地看到萨雷瞳孔因惊愕而急剧收缩。
“你似乎叫萨雷？这么近的距离，只要我想，这个世界就再也没萨雷了哦。”
可恶的少年仗着武器肆无忌惮，踩在萨雷的神经上跳芭蕾。
“放开我。”潘因高傲地命令。
“放开他！”冰棱般的声音。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却都是冲着萨雷。
潘因傻傻回头，玫瑰花般的嘴唇张开，绿眼睛一点点睁大。
雅伊？
“哥哥？”
冰冷的枪口抵住萨雷的脑门。银发少年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
萨雷盯着雅伊冰冷的面容，确定了他再不松手，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银发少年真的会开枪。
萨雷松开潘因，缓缓松开双手。
潘因的衣领被雅伊的左手抓住，他软了手脚，从食人花变成被捉住长耳朵的傻兔子，像没骨头一样焉了吧唧的被银发少年拎出医疗仓。
潘因垂头丧气地抱住了雅伊被腰带束得格外劲瘦的腰，脑袋在雅伊背上蹭来蹭去，“哥哥，你怎么来了？”
“公爵让我看你在做什么。”雅伊平淡地说。
完了，哥哥生气了。
“我什么也没做啊。”饿着肚子的潘因可怜巴巴地仰着小脸。
雅伊仔细检查了潘因有没有受伤，确认完好无损后，他收起顶着萨雷脑门的枪，语气冷淡，“阁下，得罪了，我把弟弟带回去。”
银白走廊上，雅伊夹着潘因大步向前走。
“哥哥，你不要这样夹着我，我好难受啊。”
雅伊当做没听见。
潘因提高了声音，“哥哥，我说我难受，你听见没有？”
雅伊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眼潘因，将他夹在另一边。
“……”
“别这样对我。”潘因伸出手，拽住雅伊的头发。
雅伊顺从下方的拉力弯下脖颈，看到潘因的绿色眼睛冲他眨了眨，“哥哥，你背着我好不好，不要像夹玩偶一样夹着我。”
雅伊盯着潘因，说：“我不想看到你再做危险的事。”
“我没有做啊。”迎着雅伊严厉的目光，潘因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下次。”
说着，雅伊将潘因放下来，然后弯腰。
潘因翘起嘴角，像只成功偷到小鱼干的猫，得意地抬手抱住雅伊的脖子。
身后的门被推开，萨雷走出来，看着只留下背影的少年。
突然，潘因转过头来，对他做了个挖眼睛的动作。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红发青年阴着脸盯住离开的少年。
潘因回到房间洗完澡，立刻就跑到雅伊房间让雅伊给他梳头发。
雅伊拿着梳子一点点地给他梳。
潘因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雅伊梳完后用银绿色的绸带扎好放在他的右肩。
“走吧，我们可以去见公爵了。”雅伊说。
潘因立刻明白雅伊能够如此快速准确地捉到他是因为罗兰公爵提供了帮助。如果说这座星舰上能够制住潘因的人，那么一定是雅伊。
有意思的是，最娇惯潘因的人也是雅伊。
公爵很清楚潘因和雅伊的关系。
见面的地点仍在公爵的书房。
“那是什么？”第一个发问的果然是潘因。
与上次相比，书房多了个古怪的大型仪器，几个人正围在仪器旁进行调试。
公爵毫不意外，这孩子好奇心十分强烈，且丝毫不掩饰，天真坦然。
“ABO测试仪。”
潘因露出个疑惑的表情，他围着仪器转了一圈，没搞明白这是做什么的。
公爵对潘因总是各外的有耐心，见状便解释道，“帝国的公民有三种性别，分别是Alpha、Beta、Omega。这三种性别是帝国公民的象征。根据帝国法律的规定，其他人种想要加入帝国，必须要做ABO性别测试，根据测试结果注射诱导剂进行分化。”
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他对这对少年的安排也将根据性别测试的结果来决定。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这对美丽的少年都是珍稀的Omega。
他们将成为罗兰家族最珍贵的联姻工具。
公爵又向潘因详细描述了三种性别的区别。
“可以想是什么性别就是什么性别吗？”潘因问。
“当然不可能这样，注射不符合测试仪结果的诱导剂，不仅会分化失败，还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潘因失望地哦了声。他还以为可以性别一天三变呢。
“那我要当Alpha！”潘因说。
公爵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他目光转向雅伊。
“Alpha。”雅伊的回答也很明确。
潘因第一个躺进仪器，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向雅伊做了个鬼脸，闭上眼睛。
雅伊盯着缓缓被推进去的潘因，公爵问他：“雅伊，你希望潘因是什么？”
“Alpha。”
“Omega不好吗？潘因这么娇气，他应该像花朵一样，被人精心养在温室中呵护。”
雅伊没有再说话。
一种直觉告诉他，比起鲜花和甘露，潘因更喜欢血与火。
透明仪器里的潘因大睁着眼睛，特殊的波从仪器里发出，开始扫描他的身体数据。
“正在进行数据收集……数据比对中……数据分析完成……建议Omega！”
Omega！
不，他不接受！
潘因双手撑着仪器跳出来，怒气冲冲，将红宝石戒指对准仪器。
公爵惊喜的神色僵在脸上，来不及阻止，只能从喉咙里怒吼出这个坏种的名字，“潘因！”
轰！
璀璨的光让房间内的人都闭上了眼睛，公爵流着泪睁开眼，看到了原本放置仪器的地方只剩下了呲呲冒烟的金属液体。
刺耳的警报响起，外面冲进来一堆卫兵。
“公爵阁下！”
“这里很安全，出去！”
公爵额头青筋不断抽搐。
卫兵如潮水般退出，最后一个人合上门。
“它坏了。”潘因一脸无辜，“我修修它。”
公爵盯着潘因的绿眼睛，深呼吸几口气。
雅伊同样目光冷冷地看着潘因，抬手捏了下自己的帽檐。
“好吧，我错了。”潘因见雅伊也生气了，做出可怜的神情，小声说，“我不想当Omega。”
金发小少年嘴上说自己错了，但表情分明是下次我还敢。
“公爵阁下。”雅伊瞪潘因一眼，转身向罗兰公爵弯身致歉，“很抱歉，我没教育好弟弟，请把他交给我来惩罚吧。”
雅伊在维护潘因，争取让公爵将潘因交到他的手里。
“不。”公爵看出了雅伊的心思，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思，他无意让这对兄弟的感情更加深厚，说，“我作为你们的监护人，会亲自用家法惩罚潘因。”
潘因对自己将要面临的惩罚毫无触动，仿佛看戏一般。
这样任性的态度让公爵大皱眉头。
潘因不受掌控的脾气和流露出来的顽劣残暴激怒了公爵，他决心给潘因一个教训，让潘因变得乖巧一些。
“潘因，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乖的孩子，将你的上衣脱下来。”公爵不咸不淡地说。
潘因低头看了眼身上的丝绸衬衫，繁复的蕾丝让这件衬衫变得异常复杂，他好奇地盯着公爵的眼睛，企图知道公爵的目的。
“公爵。”雅伊注意到公爵的目光有一瞬转到了挂在墙壁上的金属长鞭，心跳微微一窒，他垂下眼，长长的银色眼睫遮住瞳孔深处的冰冷，低声说：“请让我替潘因受罚吧。”
潘因已经在努力扯身上的衬衫，听到雅伊这么是，顿时不满起来，嚷道：“哥哥，你太烦人了。”
“雅伊，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潘因的衬衫半天都没被他扯下来，公爵受不了了，“雅伊，你去把他衬衫脱下来。”
雅伊沉默地走到潘因面前，见潘因仍一幅天真无辜的模样，又恼恨又心疼。
衬衫下的身体瘦弱单薄，雅伊轻轻抱住潘因，他再次说：“公爵，请让我代替潘因受罚。”
“雅伊，你出去。”公爵手抚着金属长鞭，对雅伊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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