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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顶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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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余很快从祝神医那边回来。
他今天来，目的只一个，“星霜今日是有事要忙吗？”
墨星霜摇头：“没有。”
甚至连嘉荣那边今天都在休息。
卢余问：“所以，星霜妹妹其实是觉得我很烦，不想和我出去玩？”被墨星霜直白的拒绝，到现在，他仍旧耿耿于怀。
墨星霜点了点桌面，卢余顺着墨星霜修长的手指看过去，摆着三封信，其中一封他很熟悉，是他送过来的。
“李明光和冯渺生也在今天约我。”墨星霜一个都不想见，索性三个人就全都推了。
卢余看着那三封信，心中对另外两个人产生了极大的恶意，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搅局，星霜早就和他出去了。
“明光也就算了，毕竟也算认识，冯渺生为什么也要约你？”卢余尽量心平气和，“他昨天说话还那么难听。”
墨星霜摊手，“我也不明白。”莫名其妙的。
卢余想到现在他就在墨星霜身边，没再纠结另外两个人，笑着对墨星霜说：“今日凑巧我来了星霜妹妹这里，不知能否有幸尝尝东宫的午膳？”
离午膳还有一个多时辰，他想多坐会儿。
墨星霜当然不会拒绝，她吩咐了几道菜让宫女转达厨房。
卢余笑得开怀，“星霜妹妹还记得我的口味。”
墨星霜莞尔：“当然记得。”
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都能让表哥开心成这样。
表哥身边没有亲人，别人对他的一点点好，都会让他感念很久。
但是，以前表哥对她不会表现出这种受宠若惊的态度来。
和以前还是不一样了。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她说不上来，可能她在一次又一次对表哥的怀疑中，就已经让他产生了距离感。
墨星霜说：“我们是家人，对吧？”
卢余垂眸，他想要的不只是家人，他像是随口问：“太子殿下中午回来吗？”
墨星霜说：“说不准，他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你找他有事？”
卢余：“没有。”他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他不明白，和墨星霜怎么会相处成这样，不舒服，很难堪。
墨星霜倒是没有觉得有哪里奇怪，她笑着和卢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本来就是从小认识的，在墨星霜眼里，表哥并不算客人，她也不必要非得去想一个宾主尽欢的话题。
卢余吃过饭，借口自己还有事，匆匆离开了东宫。
实则是他待不下去了。
以前他和墨星霜独处的时候，明明就算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会尴尬，有这种不知所措想找个话题的情绪，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怎么会这样？聊起来好像话不投机，闭嘴了更像横眉冷对。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这样还有什么必要聚在一起？
总之是很不对。
墨星霜倒是没感受到这样的情绪，她只当表哥不太想聊天，自己也就安静下来，两个人各做各的，安谧祥和。
她把表哥送到门口。
卢余背对着墨星霜，脸上的表情很僵，她不喜欢真实的他，他只是和以前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他还没有完全展现出自己的本性，只是在试探她能不能接受……
他面对着马车调整好表情，然后回转身看向墨星霜，又带上了他那副温润君子的面具，温声道：“星霜，既然明光和那位冯公子都想见你，不如我和他们商定一个时间？”
墨星霜觉得这样再好不过，“听表哥的。”
卢余离开，墨星霜去找司瑶。
今日难得闲着，和瑶瑶玩上半日才叫痛快。
去到司府，她却发现气氛很凝重。
“怎么了，瑶瑶？”墨星霜看着一言不发的司家兄妹，凑近司瑶耳边压低声音问。
司瑶面色纠结，司珏却直白道：“每次不管什么事，你们都认为是我的错！他会考试拿了名次就能证明他说的是真话吗？”
更何况，在司珏眼里他也不会考试，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墨星霜听的云里雾里，她看向司珏：“你说清楚些。”
司珏却看向自己的姐姐。
眼睛里闪着泪光，像在控诉，你怎么可以不站在我这边！
司瑶叹气：“珏儿，我们没有不信你，但是张进说你们私定了终身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也觉得奇怪呢，珏儿这样的性子，就算真看上了谁也不至于不敢承认，但张进是从哪里知道妹妹生辰八字的？
司珏说：“我怎么知道？突然就缠着我！”
墨星霜问：“这个张进，不知是哪里人？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做官？他可能是为了攀上司府的富贵，故意挑珏妹妹下手的。”
司珏用力点头。
那个男人快讨厌死了，偏他还觉得自己非他不可了，没见过那样的人！
怎么？被看看胳膊就卖给他了？
正说着话，下人进来禀报：“张进来了。”
司珏大声道：“叫他滚出去，谁允许他进来的？”
墨星霜说：“我想见一眼这个人。”
司瑶点头，司琢安静了许久，也说：“你帮我们看看。”
张进被下人带进来时，根本没料到屋里还有外人，他看到墨星霜的脸时腿抖了下，墨星霜觉得莫名其妙，她又没有打他，也没有很吓人。
张进很快恢复如常，他走到司珏面前，“我考试之前，你经常花时间陪着我，还给我买糕点，现在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他背对着墨星霜，墨星霜却走到司珏身边，看着张进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我们见过对不对？”
张进脸色瞬间铁青，条件反射往后退开一步。
“我怎么可能有缘与太子妃殿下见过，您说笑了，我今年才从卢州郡进京……”他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
墨星霜问：“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本宫是太子妃？”
张进：“……”他竟忘了这一茬，他应付着，“之前听说太子妃殿下容貌绝世，腰系软鞭，所以这般猜测。”他用袖子小心擦着冷汗，心里暗骂墨星霜没事往进掺和干什么。
他这个理由勉为其难说的通，墨星霜像是信了。
司珏看都不看张进一眼，因为墨星霜的突然出现，张进心里有鬼也不敢缠着，喝了口茶就匆匆离开。
墨星霜问：“这个人调查清楚了吗？”
司珏急着说：“我都问过了，认识张进的人都说他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去年秋闱侥幸中举也就罢了，是扒着尾巴，会试他竟然考到二十名！这里边绝对有鬼！”
墨星霜看向司瑶和司琢，想看他俩知道些有用的消息没有，这俩人只是摇头。
墨星霜派人出去查。
回去路上，墨星霜看到前面乱糟糟的，本来只打算在旁边看看，但听人提到太子殿下，她就有些不放心了。
侍卫在人群中开路，墨星霜走到前边，看见一个人跪在湛回脚下，不停磕头。他浑身湿透了，还在滴着水，显然是刚从河边捞上来。
“太子殿下，求您一定要给草民做主！”
湛回面容冷肃，听着这人倾诉。
“在放榜时，草民清清楚楚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可怎知却另有一个张进冒出来，他的文章和草民的一样……”
墨星霜听到张进这个名字，快几步走到湛回身边，看清楚他的脸，和刚才那个张进无半点相似。
事态非同小可，湛回立即让人把张进带回去。
墨星霜并排走在湛回身边，对他说：“我刚从司府那里见了另一个张进。”
湛回惊讶：“在司府？”
墨星霜解释起来：“那个张进黏上了司家的二小姐，嘴里说的话也不干净。而且，我看张进，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湛回和墨星霜去查看了所有中榜考生的户籍，张进是卢州郡人。
墨星霜说：“我从未离京过。”
她本来就怀疑那个张进，现在更觉得不对劲了。
她都没有离开过京城，怎么会见过卢州郡的人？
湛回说：“另一个张进也必须好好调查。”科举舞弊事关重大，若不查个水落石出，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张进是当街和太子陈述的被人顶替一事。
另一个张进没多久就听说了，他急的团团转，“我就知道这么做不可靠，要是朝廷查到我头上来，我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说：“姐，你当初是找谁帮的我，现在能不能去帮我打听打听什么情况了？”
张迎迎脸上的害怕已经遮不住，她吩咐人关了店，跌坐在椅子上，“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办到吗？你就没想过我也只是借着太子妃常来我这织光阁订做衣服，才勉为其难和朝中大人搭上线。”
提到太子妃，张进立刻说：“你和太子妃关系那么好，你去找她帮忙啊？”
张迎迎冷笑：“你认为我和太子妃关系好？当初我刚想让她帮你的忙，苗条都没露出多少，她就拒绝了，现在去找她，不是自投罗网吗？”
张进自暴自弃，“那我就完蛋了吗？”
张迎迎说：“还有司家，他们这种权贵要碾死另一个张进再简单不过，只要让司家认了你，就一切都还有希望！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人送命的！”
说到司珏，张进更生气：“那个司珏泼辣不讲理，不像个会伺候人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张迎迎说：“你要是拿不下她，就真没办法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