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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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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赫靖浣彤以接回亡父赫靖浩骞灵柩之明义，同义兄赫靖羽伦私奔，被阖业硕追兵所围。
事已至此。妃子一心求死，帝王苦唤不回。
阖业硕眉心紧蹙，手持未出鞘之剑，用那腱鞘，狠狠打向了羽伦执笔之手臂。
占骁凌看不下去，意欲起身，却被眸睎瞳死死拉住，低声拦道：“莫冲动！你此时出头，便是害他！”
“经此一遭，若朕不动手，任宠妃与贱臣胡闹，必会成为天下人口中之笑柄！”阖业硕扫过占骁灵一眼，“寻死？助你们出逃之人，可怎么办？”
“皇上，是臣怂恿婧妃娘娘及羽伦大人……”占骁灵俯首磕地，“臣罪该万死！”
“投降敌军、蛊惑宫妃、劫掠朝臣，哪一条罪状，都够他性命不保的！是朕太仁慈，留他活至今日……”阖业硕指着占骁凌，却把目光投向了羽伦，“朕本着一腔体恤之心，把诈降有关诸事，交予御擎王处理。若非如此……”
“与占骁灵无关！从头至尾，一切皆由臣所谋划。”羽伦顾不得臂上之伤，只欲为占骁凌开脱。
“怎么无关！你之一切，都与我有关！”占骁灵满心愧意，急急地反驳了去。
“够了！诸事原委，朕心里有数！”阖业硕俯下身来，压小声去，“过去，朕对你与婧妃间之瓜葛，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朕甚至怀疑，敌军诈降，是否与你有关，以及——我军将领，是否与敌军将领私联。若朕深究下去，那敌军营帐里之过往，怕是也得被翻个底朝天……”
情境至此，这场私奔之结局，便如戏里演得一般俗套——宫妃服软，帝王携所爱而归。
御前将军纳古翰琼，看了看羽伦的胳膊，再来到占骁凌跟前，蹲跪下来，“骁凌兄，我会派两人，护送羽伦大人。仍是人手不足，余下之缺，就由你带人来补吧！”
“多谢！”占骁凌应了，“我会好生护送羽伦。”
“世道险恶，我们不该为敌！”翰琼没空多说，只意味深长地道。
“都是为了救我这个废人！她为我抛弃妃位，你为我付出将职！而我，懦弱如此，害你们……”赫靖羽伦一脸痛苦神色，不住责怪自己。
“不！你从没有错！错都在我！是我投降敌军，才害你受了宫刑！”占骁凌跪在赫靖羽伦面前，磕头不止，痛哭流涕。
“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由头。成为帝王的眼中钉，怎会有好下场……”羽伦悲然一叹，奄奄苦笑，“你本来就有难处！你不降，跟随你的将士们都得死！你以一己之前程，换回无数条之人命，何错之有？无人哪有军？无人何谈国？你今日这般助我出逃，对我便是交代！”
“你素来都是我深为敬佩之人！你之胸怀与眼界，令我望尘莫及！”占骁凌望了望四周，“你可愿放弃写史，从此消失于江湖？若你想，我愿为你再次一博！”
“我不愿意！”羽伦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逃了，你怎么办？书怎么办？”
不知何处，有箭射来。
占骁凌扑上赫靖羽伦的身上，为他挡箭。
“你何苦救我？不如让我去死！”赫靖羽伦为占骁凌查看伤口，又看到他身上旧伤无数，“伤痕累累！却战功全无！你亦是个苦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