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拯救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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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暖急促的声音如同警报，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神经！
“目标杜春梅朝海盗船方向跑过去了！”
“拦住她！保护她！小心埋伏！”肖述的吼声通过通讯器炸响。
监控室内，气氛瞬间绷紧到极致！王君和乐兰芝几乎同时拔腿就要往外冲。
“乐兰芝留下！协助宋寒确保证据安全传输！王君跟我走！”肖述瞬间做出决断，声音不容置疑：“何绘！你…”他看向脸色依旧苍白却眼神锐利的何绘。
“我跟你们去现场！”何绘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语气坚决。他需要亲眼确认杜春梅的状态，那是目前最直接的突破口！
肖述深深看了何绘一眼，没有阻拦：“跟紧我！王君，注意警戒！”
三人迅速冲出废弃监控室，朝着海盗船项目所在的游乐场核心区域狂奔而去。何绘的膝盖传来尖锐的刺痛，每一次迈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汗水瞬间浸湿了额发。肖述刻意放缓了半步，手臂看似随意地护在何绘身侧易于失衡的方向。
海盗船区域已被便衣警力悄然封锁。巨大的海盗船模型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狰狞的阴影，周围是喧嚣的游客和欢快的音乐，掩盖着暗流的汹涌。陈暖的声音不断传来：
“目标情绪失控！拒绝沟通！”
“她跑进海盗船后面的员工通道了！”
“通道尽头是死路！我们堵住了！”
当肖述、何绘、王君赶到时，只见在一条相对僻静的、堆放着清洁工具和杂物的狭窄通道尽头，杜春梅被两名便衣女警逼退到了墙角。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如同风中落叶般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抱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挡在身前，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别…别过来…求求你们…别过来…”她嘶哑地挤出几个破碎的词，泪水混合着汗水流下，“放了小川…求求你们放了他…”
“杜阿姨！我们是警察！我们是来帮你的！”陈暖站在最前面，放缓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无害，但杜春梅一听到“警察”两个字，反而抖得更厉害，身体拼命往墙角缩，仿佛他们是索命的恶鬼。
“坏人…都是坏人…穿制服的也是坏人…”她神经质地摇着头，眼神涣散，显然处于极度的应激状态，认知已经混乱。
肖述站在通道入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环境和杜春梅的状态，对王君低声道：“控制制高点，留意周围是否有可疑观察者。通知外围，彻底排查这片区域所有监控死角！”
“是！”王君立刻领命，拿起通讯器快速部署。
何绘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不适和眼前的眩晕感。他轻轻推开挡在前面的陈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向蜷缩在墙角、如同受惊小兽般的杜春梅。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感，目光温和却坚定地迎上杜春梅惊恐涣散的视线。
肖述的神经瞬间绷紧，全身肌肉蓄势待发，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他的手，悄然按在了腰间的配枪套上。
“杜阿姨。”何绘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特殊的、能穿透纷扰的清澈和稳定，如同山涧清泉：“我们不穿制服，你看。”他示意了一下自己和王君等人穿着的便装，“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我们是来帮你找魏小川的。”
“魏小川”三个字仿佛触动了杜春梅紧绷神经中的某个节点。她浑浊的眼神微微聚焦了一瞬，看向何绘，带着一丝茫然的痛苦。
“小川…小川是个好孩子…”她喃喃道，泪水再次汹涌，“他们抓了他…他们说…我不听话…就把他扔进海里……”
“他们是谁？”何绘的声音更轻、更缓，带着引导的意味，“你能告诉我他们长什么样吗？或者…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杜春梅的身体猛地一抖，仿佛想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眼神再次陷入混乱。“影子…他们是…影子…没有脸…只有…蛇…”她语无伦次，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冰冷…声音…像冰块…割耳朵…”
蛇？冰冷的声音？何绘脑中瞬间闪过船坞囚禁点画像里那个手持工具的男人。“杜阿姨，别怕，”何绘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他停在距离杜春梅一米多远的地方，不再靠近，只是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看着我。我们在这里，他们伤害不了你。告诉我，小川在哪里？他们把他关在哪里了？你告诉我，我们就能去救他。”
何绘的语气极其笃定，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怀疑或逼迫，只有纯粹的信任和坚定的承诺。这种强大的心理暗示和绝对的安全感传递，如同温暖的阳光，一点点穿透杜春梅心中厚重的恐惧冰层。
肖述看着何绘耐心安抚的身影，看着他因蹲姿而微微颤抖的受伤膝盖，眼底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担忧、敬佩，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何绘此刻展现出的，不仅仅是画像师的敏锐，更是顶尖心理专家的洞察与共情能力。
杜春梅的喘息渐渐平复了一些，眼中的恐惧虽然还在，但多了一丝微弱的、如同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的希冀。她死死盯着何绘的眼睛，仿佛在确认他话语的真实性。
“……真…真的能救小川？”她声音颤抖地问。
“我能保证。”何绘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以警察的荣誉起誓。相信我。”
“杜阿姨，相信何老师！他是我们最好的专家！他说能找到小川，就一定能！”陈暖也在一旁温声补充道。
“相…相信……”杜春梅终于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紧绷的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坐下来。
“快！医疗和心理援助！”肖述立刻下令。早已待命的苏白医生和心理辅导员立刻上前，轻柔地为杜春梅检查身体，进行初步的心理疏导和稳定情绪。杜春梅紧紧抱着那个破旧的帆布包，像个受惊的孩子，但在专业人员的安抚下，情绪逐渐趋于平静，只是眼神依旧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市局，特设的安抚性询问室内。灯光柔和，温度适宜。杜春梅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在女性警官和心理辅导员的陪同下，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肖述和何绘坐在她对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何绘的膝盖经过了苏白简单的镇痛处理，疼痛稍缓，但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他靠在椅背上，强打精神。
“杜阿姨，再次感谢您的配合。您放心，这里是绝对安全的。”肖述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们已经部署了最强的警力去寻找魏小川，一定会把他平安带回来。现在，为了尽快找到他，我们需要您尽可能详细地回忆一下事情的经过，好吗？”
杜春梅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握着温热的杯子，眼神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后怕。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
，“是…是在四天前…快到下班的时候…我正在打扫旋转木马那边的卫生…突然…突然有两个人…堵住了我…”
她描述的第一个男人，与何绘在废弃监控室画像中的人物一高度吻合：穿深蓝色工装夹克，戴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具体长相，但身材中等，声音冰冷沙哑。另一个则是画像中的“手持工具者”，身材粗壮，手很大，沉默寡言，眼神凶狠。
“那个…说话的男人…掏出一张照片…是小川的…他说…小川在他们手里…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杜春梅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们…他们还给我看了…小川被绑着的视频…孩子一直在哭……”
“他们要我做什么？”肖述追问。
“他们…他们带我去了…游乐场最里面那个…那个旧办公楼的地下室…”杜春梅努力回忆着：“那里…好黑…好多灰…他们让我指出…以前放录像带的地方…好像是…监控室？我不太懂…我以前只负责打扫外面…”
“您指出了位置？”何绘轻声问。
杜春梅点点头，泪水又涌了出来：“我…我不敢不指…他们手里有刀…那个大个子…好吓人…然后…那个戴帽子的男人…让我打开墙边一个大铁柜子…说最底下有个带锁的小盒子…”
“那个锁盒，您有钥匙吗？”
“没有…”杜春梅摇头，“他们说…让我想办法打开…或者…告诉我钥匙在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她显得很无助，“那个地下室…我只在好多年前游乐场刚开张时，帮忙清理过一次垃圾…后来就封了…我根本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盒子…”
“然后呢？”
“那个大个子…不耐烦了…他…他拿出一个…像螺丝刀又像撬棍的东西…几下就把那个小盒子撬开了！里面…里面好像是个…黑色的…扁扁的小盒子？像是…像是以前录像机里的磁带盒？我不知道…我没看清…”杜春梅努力回忆，“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拿走了里面的东西…好像…还对着什么东西…看了半天…像是在确认…”
“他们拿走东西后，对你说了什么？”何绘追问关键点。
“他们…那个戴帽子的…把那个撬开的小盒子…塞到我手里…说…‘拿着这个，警察问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你自己好奇想进去看看…’”杜春梅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他说…如果我对警察说了不该说的…或者警察找到了我…他们立刻就知道…小川…小川就…”
她说不下去了，身体又开始微微发抖。
“他们有没有提到…他们是谁？或者…给小川的视频里，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或声音？”肖述引导道。
杜春梅皱着眉头，努力回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杯壁：“他们…好像…提到过…‘东西拿到了…交上去…神谕那边就不会怪罪…’之类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楚…”她突然打了个剧烈的寒颤，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缠住了脖颈，眼神中透露出深入骨髓的恐惧：“…神…神谕…”
当提到“神谕”两个字时，杜春梅这个无意识的剧烈寒颤，以及眼中那瞬间放大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惧，被何绘精准地捕捉到了！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害怕，而是触及了某种更深刻的、源自灵魂的烙印般的恐惧！
何绘立刻抬手，做了一个温和的暂停手势。他看着杜春梅，声音放得比之前更加轻柔，却带着一种绝对的穿透力和承诺感：
“杜阿姨，看着我。”
杜春梅下意识地看向何绘那双平静深邃的眼眸。
“我知道‘神谕’让你感到非常恐惧。”何绘的语气无比郑重，“但我向你保证，无论‘神谕’是什么，有多么可怕，在这里，在这个房间，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你。我们警方有能力，也有决心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肖队长就在这里，我何绘，用我的名誉向你保证，你的安全，由我们守护。”
何绘的话语如同磐石般坚定，眼神中没有一丝犹疑。他不仅仅是在安抚，更是在建立一种牢不可破的心理契约。
肖述几乎在何绘话音落下的同时，沉声应和：“是的，杜阿姨，我肖述也向你保证。警方的保护力量已经部署到位。任何试图威胁你的人，都将面临最严厉的法律制裁。你的安全，现在是我们的最高优先级之一。”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军人的铁血和承诺的分量。
两人的双重保证，如同坚实的壁垒，瞬间驱散了杜春梅心中盘踞的、名为“神谕”的恐惧阴影。她眼中的惊悸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强大力量守护的安全感。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用力点了点头。
何绘这才继续问道：“杜阿姨，你刚才提到‘神谕’时非常害怕。除了这个词本身，还有什么具体的东西让你感到如此恐惧吗？比如…他们的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者…他们在提到‘神谕’时，有没有做什么特殊的动作？或者…你在哪里见过或听过关于‘神谕’的什么？”
杜春梅努力平复着呼吸，仔细回忆着。“具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就是那个戴帽子的男人…他说到‘神谕’的时候…声音…声音变得更冷了…像…像冰块在刮骨头…”她抱紧了双臂，“还有…还有一次…他打电话…可能…可能是向他上面的人汇报…他对着电话那边…叫了一声‘使者’…然后…然后态度变得…特别恭敬…特别害怕…好像电话那边的人能看见他一样……”
“使者？！”肖述和何绘眼神同时一凛！“神谕使者”！魏南桥供述中那个通过旧手机给他下达冰冷指令的存在！
“他还说了什么？”
“听不清楚…他就一直‘是…是…明白…保证…’后来…后来他挂了电话…我看到…他…他手都在抖…”杜春梅心有余悸地说，“还有…那个大个子…他…他弯腰撬锁的时候…后颈衣领下面…好像…好像有个纹身…青黑色的…像…像一条盘着的蛇…”
蛇形纹身！与杜春梅之前混乱中提到的“蛇”的恐惧意象对应上了！
“蛇形纹身？具体样子还记得吗？”何绘追问。
杜春梅努力回想，摇摇头：“就…就看到一点…黑色的…弯弯曲曲的…像蛇头…”
这时，负责去杜春梅家搜查取证的小组也传回了消息！
“肖队！何老师！我们在杜春梅家衣柜夹层里，发现了一部全新的、从未使用过的廉价手机！手机里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经查，这是一个仅使用过三次的临时号码，最后通话记录就在昨天下午！我们正在追查号码来源！”
“另外，在她床头柜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上面打印着一行字：‘想要你外甥活着，就把旧监控室的东西找出来！否则，你知道下场！落款：神谕。’”
纸条！直接指向“神谕”的威胁证据！而“外甥”两个字，更是印证了魏小川与杜春梅的关系！杜春梅是魏小川母亲的妹妹！
“杜阿姨，”何绘拿着搜查小组传来的照片，也就是纸条和手机给她看，“这些，是他们留在你家的？”
杜春梅看着照片，眼泪又流了下来：“是…是他们…塞在我家门缝里的…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那部手机，他们让你用来联系他们？”肖述问。
杜春梅点头：“他们…他们说…等我拿到东西…就用这个手机打里面唯一的号码…会有人告诉我…去哪里换小川…”
一切都对上了！清晰的胁迫链条！目标就是废弃监控室里的罪证存储介质！“神谕”利用魏小川胁迫杜春梅带路，并试图让她成为替罪羊！留下撬开的锁盒！但杜春梅根本不知道钥匙在哪，也打不开锁盒，最终由“神谕”的人动手撬开取走。
“最后一个问题，杜阿姨，”何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昨天下午，那个临时号码打进来，说了什么？或者…有没有让你听到魏小川的声音？”
杜春梅仔细回忆着：“电话…是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打的…声音还是那么冷…他就说…‘东西我们拿到了…算你识相…你外甥暂时安全…但嘴巴给我闭紧…敢向警察透露半个字…就等着收尸吧…’然后就挂了…没有…没有让我听小川的声音…”她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没有确认魏小川的实时状态！这意味着魏小川的处境依旧不明！
“杜阿姨，你做的很好，你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何绘站起身，郑重地说，“我们一定会找到小川。现在，请你安心休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们的同事说。”
安抚好杜春梅，由专人陪护离开后，肖述和何绘回到了专案组核心区域。
“纹身、‘使者’称呼、冰冷的语调、以及这种操控模式…”何绘看着白板上新增的信息，“与魏南桥的供述高度重合！船坞画像里的两人，就是直接接触执行层的‘神谕’成员！其中一个戴帽子者，很可能就是魏南桥提到的‘使者’！或者至少是能被‘使者’直接指挥的人！”“临时号码是关键！”肖述眼中寒光闪烁，“虽然号码是临时的，但能查到激活基站和时间点！宋寒！给我锁定那个临时号码最后三次通话的信号源位置！交叉比对船坞画像中两人的面部特征虽然模糊，融和游乐场周边监控！乐兰芝！重点排查本市有蛇形纹身记录、尤其是后颈部位的前科人员！结合体型特征！”
“明白！”宋寒和乐兰芝立刻行动。
“‘使者’已经拿到了十五年前的罪证，他们的核心目的之一达成。”何绘看着那份周海涛被拍到的监控截图，“但他们最终的‘交易’还没完成——释放魏小川！或者…处理掉他！”
“‘饵已投，钩已设’……”肖述念着老诺基亚里的短信，“我们现在识破了7号泊位的陷阱，揪出了杜春梅这条线，拿到了部分罪证…‘神谕’的计划已经被打乱！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是履行‘承诺’放了魏小川？还是……”
“灭口。”何绘的声音冰冷，“对他们来说，魏小川已经失去了作为‘饵’的价值。而且，杜春梅被我们保护起来，意味着‘胁迫’的链条断裂，‘神谕’暴露的风险剧增。为了安全，他们更可能选择…彻底清除所有不稳定因素。包括魏小川，也包括…那两个暴露的执行者！”
“必须抢在他们动手之前！”肖述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林清晖！陈暖！游乐场布控不要撤！对方可能还在附近监视杜春梅是否被控制！同时，扩大搜索范围！以欢乐世界为中心，辐射周边所有废弃工厂、仓库、出租屋！重点寻找符合囚禁特征的地点！蓝池！利用杜春梅提供的魏小川体味源的衣物！让警犬队扩大追踪范围！气味源追踪时效有限，要快！”
“技术组！全力追踪临时号码信号源！王君！梳理杜春梅家以及游乐场周边所有监控，寻找符合画像特征的车辆！特别是昨天下午临时号码通话时间点前后！”
一条条指令如同铁流般迅速下达。整个警队高效运转起来，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在黑夜中急速张开，捕捉那名为“神谕”的幽灵和它手中无辜的人质。
何绘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疲惫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膝盖的刺痛也愈发清晰。但一种冰冷的火焰在他心底燃烧——魏小川还活着，这一点，他坚信！
那个被无辜卷入的孩子，是这场黑暗博弈中最脆弱，也最值得拯救的生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拯救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