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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三日不见,甚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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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
日当头。
快到午休时刻,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提着一个不小的保温餐盒,迈进了长河集团的办公大楼。
楼下前台目送着这道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转角,愣着,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领带系的一丝不苟的禁欲矜贵的男人,正是星寰集团的董事长黎征吧。
是他们董事长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竹马。
亲自见到真人,简直像破了次元壁一样。
黎董事长长的英俊高大,气质也是稳重从容温柔绅士,浑身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只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沦陷。
不到一会儿,黎征午休时刻来长河集团的消息就被发到了员工八卦群里。
众人都知道新上任的董事长有那么一个极为出色的好基友,但是从Boss上位开始,还从来没见对方来过长河。
如今不仅来了,还是在午休的时候,而且!
【实不相瞒,黎董好像还提了饭盒来,估计是来给谈董送饭?(我觉得是,严肃点头颔首)】
这消息一出,八卦群里又是一阵热闹。
上班压力大,摸鱼时候瞎嗑找乐子的员工不少,很明显上司跟他的发小竹马就是一对被yy的cp。
但人家不嗑那十多二十年的cb,就好这口刺激的拉郎配。
诚然两位当事人也没什么暧昧的蛛丝马迹,不然给他们一吨big胆也不敢这么狂造。
这次黎董午休来给谈董送饭,又是一份好素材。
八卦群里群魔乱舞,有些胡乱猜测光看文字就让人脸红心跳,光看着,就会怀疑某些同事是不是下班后还有副业。
而正主黎征坐上专属电梯后,直奔谈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谈飖的董事长办公室重新装修过,不久前他才搬进去。
电梯到达,黎征迈步出去,平稳匀速的步履突然有些仓促起来,好像急着去见什么似的。
事实也是如此。
这一层楼只有董事长办公室和一间用来开董事会的大会议室以及一间经常使用的小会议室,平时没什么人上来,极为安静。
来到办公室门口,黎征缓了缓,压下有些翻涌的情绪,才抬手敲了敲半掩着的门。
不待门里传来声音,黎征便推门进去,敲门只是给里面的人提个醒,提前告知他来了。
谈飖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听到熟悉的敲门的动静,才从工作里抽回注意力,抬头看向门口。
果然,入目是日思夜想的身影。
这几天集团碰上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谈飖不得不集中精力去处理,一直宿在公司,没有回家,今天才没有那么忙。
谈飖立马就放下了文件,脸上露出惊喜和愉悦。
黎征给他发过消息,说中午要来给他送饭。
黎征一直在微信里絮絮叨叨,说他不在家,自己就没法盯着他是不是有好好吃饭,每到饭点对方就会发消息过来,还督促他的生活助理监督他吃饭,每天拍照做光盘反馈。
但有时候就是忙,顾不得吃饭,难免漏掉一顿两顿。
这时候黎征就会特别生气,还威胁他要是再不好好吃饭,就把他抓回去,从早到晚盯梢,甚至以后都不让他下床。
昨天下午他又忘记吃晚饭,黎征说不惯着他了,以后他留在公司加班,都会亲自过来给他送饭,再亲自把人带回去。
然后便说今天中午午休就会过来,给他送饭,两人一起吃,饭菜是黎征亲手做的。
谈飖又心虚又无奈,但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哄黎征别生气了呗。
“来了。”谈飖语气含笑。
黎征关上门,还上了锁,目光一直落在谈飖身上。
他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好好看过他的小飖了,一时间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都是涌动的贪婪。
谈飖忙,怕没时间跟他相处,都不让他过来。
黎征也怕让他分心,忍住了渴求见面的欲望。
他凝着谈飖,沉静地嗯了一声,提着餐盒往对方那里走去。
谈飖就坐在椅子上没动身,慵懒地倚靠着,等着黎征主动朝他走过来。
黎征把餐盒放在办公桌上,人却绕过桌子,在椅子旁站定。
他不再佯装稳重,急促地俯下身一把拥住了谈飖。
他很想立刻吻上去,气息都徒然重了几分,不过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凑在了谈飖耳边,温热的鼻息随着粗沉起来的喘息喷洒在对方敏感的耳廓。
谈飖痒得微微瑟缩,黎征却是骤然收紧手臂,把他抱的更紧。
“小飖,宝宝……”他轻声呢喃,急促的喘息泄露了几丝压抑的急切和想念,“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你、碰到你,实在太想你了。”
这耳边低喃听得谈飖心脏猛跳,忍不住咬了咬口腔内壁,每次黎征这样,都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谈飖忍不住轻哼一声,忍着悸动,嗯了一声,“我也很想你。”
他巴不得快点把手里的事情解决完,不再占用他跟黎征待在一起的私人时间。
他有黎征分离焦虑症,见不到就总惦记着。
处理手头的工作简直是在违背天性。
他就应该跟黎征形影不离。
黎征气息沉沉地嗯了一声,接下谈飖的想念。
哪怕两人每天都有在聊天,还会抽时间视频或者语音,但他依旧不感到满足。
想时时刻刻挂在谈飖身上,跟他成为一体。
黎征急促地埋进谈飖的颈窝,贪恋地深嗅着独属于对方的体香。
那是一丝清淡的白檀晚玉的味道,清冷而又淡雅,隐隐约约在鼻尖飘忽,挑动着每一根敏感脆弱的神经。
黎征被引诱得呼吸越发急促,一口含住谈飖微红的耳垂,轻轻吸吮,舌尖舔舐。
谈飖被深嗅的动作弄得浑身发麻发软,来不及稍稍控诉,就被含住耳垂的举动刺激得猛然一颤,喉间不住闷哼一声,脸颊瞬间红了。
耳垂也是谈飖极为敏感的地方,每次情到深处的时候,黎征就会使坏地咬住他的耳垂,一边细密啃咬,一边低喃着粗糙的情话。
直到他绞得过紧,让黎征尝到了自讨苦吃,对方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他,把湿漉漉的耳垂吐出来,轻声哄他饶命。
谈飖只会被他逗得又羞又涩,气得狠了,忍不住也勾引作弄黎征,然而这恰恰又入了黎征的圈套。
总之说来说去都是黎征讨到了便宜。
此刻黎征不仅细啃,还重重地吮,像是在吃什么果冻一样,非得嚼碎了咽下去。
谈飖感到轻微的刺痛,耳垂却是越发敏感,他忍不住伸手扣住黎征的脸。
“别……”小小声地反抗。
黎征倒也如他所愿,牙尖放过了这块软肉,吐出了湿漉漉的耳垂。
“宝宝,我真的好想你,你怎么能忍心三天不回家。”他低声埋怨控诉,语气都是委屈哀怨。
说着却是又埋进了谈飖的脖颈,温热的唇蜻蜓点水地落在颈侧,一路往上,细密地啄,落在耳后,耳廓,鬓角,脸颊。
最后在唇角打转,舌尖试探着殷红的唇瓣。
谈飖已然被弄得浑身战栗,呼吸渐重,也越发脸红羞涩。
他感受到了黎征隐忍的急切和侵略。
但对方又像一只伪装良好的乖巧大狗,只在边缘彰显存在感,以此让人放松警惕。
一不留神,就会被连衣带帽地吞吃干净。
谈飖压下情.动的情绪,嘴角勾起,眼神轻飘飘掠过上方紧盯着他的豺狼。
“有多想?”他笑着反问。
黎征指腹落在谈飖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不由得加重力道。
他轻蹭着谈飖,喉结干渴地吞咽着,“想把你干.死在床上,宝宝愿不愿意?”
谈飖轻哼一声,张口咬住在唇瓣作乱的拇指,舌尖暧昧地舔过指腹。
黎征毫无准备,被刺激得手掌一缩,把拇指从谈飖嘴里挣了出来,指腹是温软的触感,酥麻痒意沿着脉络,从指节扩散到手背,甚至半只手臂都麻了。
黎征完全没想到拇指指腹会这么敏感。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谈飖轻笑一声。
黎征回神,无奈地笑了起来,依旧泛着酥麻的湿漉指腹按在挺翘的鼻尖,轻声嗔责:“小坏蛋。”
小坏蛋不语,只是眉眼含笑,神情耐人寻味。
黎征被他这风流缱绻的眉眼勾住,指腹又不怕死地落在殷红的薄唇,主动探入进去,低声诱哄,“宝宝,再舔一舔,好不好?”
谈飖很听话,一口含了进去。
黎征立马感受到了温热的包裹,舌尖卷了上来,力道重了一些,受到的刺激比刚才要好一点。
但那股酥麻还是继续在脉络扩散,更是诱起一股凌虐和破坏欲,想一下按住挑逗的软舌,终止这酥麻战栗的感受。
黎征隐忍着,才没有撑开那牙关,捉住那温软的舌头。
片刻的□□,他主动叫停了这番勾引。
嗓音更沙哑了,呢喃着谈飖的名字,又细密地吻着他的唇角、鼻尖。
就在这时,谈飖伸手一把抓住了黎征的领带,重重一扯,把人往下拉。
黎征顿时感受到了一股被勒紧的窒息,不由闷哼一声,腰被迫往下压,几乎要撞在谈飖胸口,双手胡乱撑在椅背和扶手上作为支撑。
他被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愣怔一瞬,带着浓重情.欲的眼眸落在谈飖上。
此刻变成了他仰视着谈飖,对方垂着眸,居高临下地俯视。
黎征喉结干渴地滚动起来,被渴求和欲望覆满的面孔骤然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带着浓重的眷恋和深情,祈求般地轻语:“宝宝想对我做什么?”
“你有多想我?”谈飖却只问。
黎征的笑容越发加深,“宝宝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谈飖心脏又是一阵悸动,脸颊更烫了,轻哼一声。
他不语,只是松开了黎征些许,将他暗红色的领带一圈一圈缠在手心,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像拽狗链一样,带着对方往休息室走去。
黎征高大的身躯被迫弯着腰贴近谈飖,跟着他的动作往前走。
他不仅不感到羞耻,反而整个人越发兴奋,漆黑的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那片情湖欲.海更加沸腾了。
“宝宝……”他沙哑着嗓音轻喊。
好想就这么扑上去,紧紧抱着他的小飖,狠狠吻他。
这人怎么这么会哄他。
谈飖只是目光轻淡地扫过他,嘴角笑意越发深厚。
“你说打算带我出去旅游放松放松?”他倒是突然谈起了另外的事。
黎征早就沉浸在角色里,闻言配合地嗯了一声,“我想让你多陪陪我。”
自从谈飖接手长河集团后,简直成了大忙人,黎征心里早就怨念丛生,吃起了长河的醋,恨它占据了谈飖太多的时间。
谈飖不禁轻笑,又问:“去哪儿?”
“想带宝宝去看海,想跟宝宝一起潜水,去拣一篮子贝壳。”黎征眼里是带着期望的祈求。
谈飖微挑眉,笑哼:“幼不幼稚。”
黎征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谈飖,微微垂下头去,嘴唇贴上了缠着领带的手背。
谈飖顿时被这一幕刺激了一下。
不想就在这失神的空档,被拽的大狗突然以下犯上,一把搂住他的腰,撞开了没关紧的休息室门,将他带进去,瞬间压在了墙上。
冰凉的触感从后背传来,却丝毫没有打散这情.欲的氛围场,反而冰火碰撞滋生了更多欲望。
噼里啪啦,火烧得更燃。
谈飖只觉得按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掌心如火炭一样。
黎征就重重压在他身前,跟他紧密地贴合。
隔着两层布料,他都清晰地听见了对方澎湃搏动的心跳,扑通扑通,强劲有力,满心赤血。
他的心跳也从杂乱无章开始与他同频,同样扑通扑通,好像在为两人奏乐。
谈飖被快速的心跳刺得头脑开始发昏,实在是因为休息室里太安静了,而落地窗的遮光帘被拉上大半,室内昏暗一片,更加剧了这种安静。
让人一时手足无措,更加羞耻涩然。
刚刚还强势拽狗的人,攻防又逆转。
谈飖目光沉沉地看向黎征,竭力保持冷静,期望守住自己尚未被攻破的领域。
而黎征也同样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可那眼睛所带有的侵略和占有,如同一匹饿了许久的狼,正泛绿光地盯视着锁定的猎物,随时都能发动致命一击。
双眼对视,火星四射。
谈飖渐渐被盯得双腿发软,已经下意识泄了力,全数依仗冷硬的墙壁作为支撑。
“宝宝……”沙哑的低喃在寂静里响起,如投石入湖,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一切都突然鲜活起来。
谈飖又躁动起来,伸手按在黎征的胸膛,掌心紧贴那厚实坚硬的胸肌,轻轻摩挲,语气是迷离暧昧。
“到底有多想我?”他又再次问。
他在昏暗中紧盯着面前的凶狠恶兽,引诱着对方主动朝他进攻。
他爱死了黎征对他的侵略和占有。
仿佛一个眼神,就能活活把他干.死在床上。
黎征没有回答,而是用切身行动向谈飖证明了他到底有多想。
他想狠狠地吻谈飖很久了,久到从三天前对方离开家门口那一刻起,就在惦记。
黎征指腹重重蹂躏着那温软殷红的薄唇,在谈飖疼得不禁微微张开口的时候,凑近吻了上去,舌尖强势凶猛地刺入牙关,开始疯狂扫荡侵略。
他吻得用力,像是要把谈飖整个吞吃进去。
舌尖疯狂缠裹搅动,暧昧的水声黏腻地响起,彼此呼吸越发沉重,黎征却犹不满足,一点一点加重力道,直把谈飖又吻得窒息,脸色胀得通红。
谈飖却动.情地沉溺在这凶狠的压制里,在窒息中无力地圈上黎征的脖颈,想要挂在对方身上,被他吻死。
在缺氧的无措中,谈飖不经意地开始挣扎,然而只是被黎征掠夺更深。
彼此身体越发贴紧。
严丝合缝地粘在一起。
谈飖有一瞬间缺失意识,软倒在黎征怀中,无助地搭着对方结实有力的手臂。
黎征搂紧他,撑住他的身体,终于吻够了,才流连迷恋地放开了他。
那唇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殷红得像雪地里破碎的红梅。
唇角是未来得及吞下的津液,黎征退出那饱受摧残的唇瓣时,还能看清黏连不散的银丝。
他丝毫不嫌弃,卷起舌尖将银丝吞没,又去舔舐那沾湿的唇角。
“宝宝……”他在大口大口呼吸着的谈飖耳边轻语呢喃,“你脸好红,好漂亮,我好喜欢,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以后都不准你不回家了,好吗?”
谈飖尚且意识涣散,只有轻轻的嗯哼和粗重的呼吸作为回应。
黎征却毫不在意,他又吻了吻谈飖被汗浸湿的鼻尖,唇瓣轻轻擦过对方轻颤的眼皮。
歇了一会儿,黎征弯下身一把打横抱起了谈飖,带着他往床边走去。
谈飖稍稍回神,仿佛一台迟缓的机器,这时才接收到黎征的指令,回应他刚刚的话。
“好。”他嗓音沙哑,也有一丝暧昧的黏腻,是情.动后独有的柔媚。
迟来的回应让黎征欣喜万分,越发搂紧了怀里的人。
黎征将人轻轻安放在了床上。
伸手摸了摸对方滚烫绯红的脸颊,却并未继续做什么,而是转身走向落地窗,捏住遮光窗帘,刷地一下拉开。
明亮的光线立马溢满昏暗的室内。
躺在床上的谈飖也立马被笼罩在光影里,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在一个吻里被蹂躏出了许多褶皱,像他本人一样,凌乱而又无力。
黎征折返过来,站在了床边。
欲望深重的面孔俯瞰着床上无力娇美的人儿。
谈飖是冰霜冷玉的美,五官精致,眉眼灵动,笑起来更是春风拂动,能催生万物,顷刻让人沉沦。
此时此刻,任由摆弄地躺在床上,白衬衫勾勒出纤细柔韧的腰身,胸膛急促地起伏,红着脸,鼻翼随着呼吸一张一阖,额头鬓角都是细密的热汗。
越发地美艳无方,让人想粗.暴地侵占,蹂躏。
黎征目光沉沉,喉结干渴饥饿地滚动。
越是这样,他越发隐忍克制,只是眼神像刀,已经一寸寸将床上的人剥开凌迟。
每一片肉,都带着柔美的芬芳,连血腥都是甘甜。
黎征凑近了床,一条腿抵在地上,另一条腿单膝跪在床边支撑住身体,面对向谈飖。
有力结实的双手抬起两只小腿搭在肩上,人微微弯身,把腿压折,十指绕过大腿落在白色衬衫纽扣上,从下往上,一粒一粒剥开。
他脸色严肃认真,看起来是再正经不过的人,然而漆黑深邃的瞳孔却涌动着灼烫的欲.念,额角是隐忍克制后暴起的青筋和滚烫的汗珠。
谈飖还晕沉在让人窒息的吻里,躺在床上,喘息着,眼眸迷离惺忪地仰视着身上的男人。
皮鞋鞋跟不经意敲上黎征的后背,白皙纤细的脚踝不时蹭过乌黑浓密的头发。
胸膛逐渐有风吹过,没有任何阻挡了,谈飖有一瞬间的激灵,脸颊越发绯红火热。
薄唇被他轻轻咬住,糜烂殷红的颜色,水润润的,透着久吻过后的肿.胀。
眼角是晕染着泪痕的粉色,配上如墨般陷入情.欲的瞳孔,更有几分妩媚娇怜,让人忍不住亲吻,蹂躏。
他任由黎征为所欲为,没有一丝反抗,完全乖乖听从他的引导。
这极大地满足了黎征贪婪又空虚的掌控欲。
大掌贴在了腹部,温热的触感清晰明了。
谈飖忍不住瑟缩,绷紧了身体,结实的六块腹肌更加明显。
也白得让人晃眼。
手感带着滑腻的弹性,容易让人爱不释手。
因为敏感,肌肤下意识轻轻战栗,像在跟缓慢移动的指尖暧昧拉扯。
指腹略微有些粗糙,摩挲出一片让人颤抖的酥麻。
谈飖忍不住了,喉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闷哼,伸手一把捉住了作乱的手。
那双迷离水润的眼眸娇嗔似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黎征佯装正经严肃的脸上,不禁勾起了嘴角,嗓子里泄出低沉暧昧的笑声。
他反手攥住那只作势阻止的手,放开了两条腿,彻底弯身凑近,双手撑在谈飖头颅两侧,居高临下地注视着。
那双充满野.兽.侵略的眼眸更加黑沉,浓得像一滩煮沸了的黑墨。
“宝宝……”黎征嗓子哑得更厉害。
他盯着谈飖那柔软又红润的唇,牙根又犯痒了,不仅又想舔,又想吮,还想再咬上一口。
最好把这细嫩之处咬破,尝到点点腥甜的鲜血,再凶猛地唇舌入侵,吻得他窒息发颤。
谈飖似乎听出了他的欲望,轻轻地嗯了一声回应。
更是不要命地舔了舔残留着齿印的唇,舌尖是粉嫩的红,像鱼一样灵活、柔软。
一个细小的动作,简直就能把人勾的神魂颠倒。
黎征紧盯着,忍不住轻吸一口气,心脏越发膨胀。
他又不客气地凑近,带着强势的侵略,吞下了一直被觊觎的薄唇。
果冻一般,是茉莉玫瑰的味道。
还有薄荷的凉夏。
可是躯体摩擦是火炭一样的红烫。
黎征抱着谈飖离开了床,将他带到了窗帘大开的落地窗前。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都市丛林,人流交织,车流遍布。
他们就坦荡清白地立在窗前。
黎征将谈飖压在玻璃窗上,不顾对方的惊慌羞耻,搂紧他,使坏地凑近他耳边低语:“宝宝,你脸更红了,好喜欢,好想把你一口吃掉。”
谈飖只觉得越发紧迫羞赧,身体止不住地战栗,蜷着指尖无措地撑着玻璃窗。
他望着窗外的景象,羞耻到了极致,哪怕知道这落地窗是单面的,外人看不到休息室里的任何光景,然而骤然坦露在这玻璃前,还是让人忍不住慌乱惊怕,生怕被谁逮到,戳破他们糜烂情.动的野性之举。
“别……别这样……”谈飖还是忍不住小小地反抗。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抗议,可每一寸也都在兴奋,因为这巨大的刺激,下意识迎合着身后人心跳的搏动。
黎征只是轻笑,欣赏着谈飖一丝一毫的情态,眼中深情而又迷恋。
“下次去我办公室好不好?”他又低声诱哄,“我在休息室里装一个监控,一边吃宝宝,一边和宝宝一起看投影里宝宝是怎么被吃的,好不好?”
谈飖理智尚存,被他说得直接面红耳赤到了极致。
黎征的变态程度,依旧是在他的想象之外。
光是想想那样的画面,就足够让人被刺激得浑身发颤。
“不行。”他拒绝。
黎征却只是轻哼一声,又咬上谈飖的耳垂。
谈飖轻颤着瑟缩,无力地喘息一声,完全拿黎征没有办法。
“好不好?”黎征又问。
谈飖被折磨得欲生欲死。
似乎不答应对方,这会儿他就别想着完完整整地离开休息室。
可是他又不想如此丧.权.辱.国。
谈飖无法,主动转身搂住黎征的脖颈,吻了上去。
“我说不行,好不好?”
“小黎叔叔,你最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