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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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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围着肉香四溢的烤炉，彼此大眼瞪小眼。视线最后绕了一圈，回到大田身上。
大田爽朗的笑脸上带了一丝腼腆，挠了挠头：“太香了。”
确实很香，林悦盯着她面前的小青龙，尾巴已经微微卷起：“能吃了吧？”
孟雪然用叉子轻轻试了试：“可以了，吃吧。”
林悦和孟雪然先选了芝士口味的，程远和大田只有蒜蓉口味，没得挑。
孟雪然芝士放得跟不要钱似的，边缘烤得焦香，一口下去，味浓拉丝。
林悦怕烫，小口小口咬着，一只手扇着，一只手托着边吹边拉丝。
烧烤架是长方形，程远站在林悦侧边，看着她像猫似的，红色的舌头若隐若现，眼神暗了暗，不自然移开视线。
大田盯着孟雪然，视线太过直白，孟雪然停下来，犹豫问：“你要试试？”
刚烤出来还比较烫，孟雪然吃的架势大，但实际上没吃多少，本来想用剪刀剪一半给对方，没想到大田眼睛一亮：“太感谢了！”
说完就着她的手一口咬下去。
孟雪然捏着剩下的半截尾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大田见她没动，问：“你不用了吗，很好吃欸。”
孟雪然心里说我自己做的能不知道好吃吗，你直接咬上来是几个意思。看到对方一脸无辜的表情，只好讪讪道：“太烫了……”
大田：“确实有点烫，我帮你吹吹。”
说完真的去吹了吹，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孟雪然，和大狗叼着你丢出去的骨头回来给你时一样。
孟雪然表情凝住了。
林悦不知大田是故意的还是反应迟钝，提醒：“有食物剪。”
大田看到摆在烧烤架边上的食物剪，突然回味过来梦雪然的表情，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啊……抱歉……我以为小雪不吃了……”
突然被大田叫做小雪的孟雪然：“……”
林悦眉毛有点控制不住地跳：“所以你还是特地给她留了这么一口？”
大田脸红到脖子：“啊……我以为她又想吃了……”
这神奇的脑回路。
孟雪然脸上也有点红：“你喜欢就吃吧，一会还有黑虎虾，你想吃芝士的我再给你弄。”
大田红着脸，仍是就着孟雪然的手吃了剩下的小青龙。
两个人脸都红红的。
林悦看着两人，眼神带了些质疑。
程远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林悦，默默评估是否要向大田这种乱出牌的风格学习。纠结一番，看向林悦，刚要开口。
收到林悦一个警告的眼神。
好吧。
程远把话咽在肚子里。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朋友到恋人，这中间得一步一步走。
坦白是第一步，不反对是第二步，可以发展是后面很多步。
怎么发展？
程远盯着烧烤架里的炭火思考。
林悦刚才见程远表情不对，虽然不知他要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一定不能说出来。不然孟雪然那边本来有些勉强的纯真氛围会荡然无存，并且剩下的时间只有凝固的尴尬。
今天还早。
还有很多时间。
以后也有很多时间。
反正都那么多年了。
林悦不急于一时。而且，看着程远有些着急和不知所措的表情，挺好玩的。这个男狐狸精，总算有点人样了。
孟雪然真的准备了很多东西，四人轮着烤，吃撑了烤累了，一看还有差不多一半的食材。
林悦摆手，倒在沙发上：“我不行了，我已经晕肉了。”
孟雪然也摇摇晃晃过来，靠着她：“我也不行了，太撑了。”
大田和程远给烤架暂时熄火，收拾东西。
春日正午的阳光非常舒服，半躺在沙发上，林悦有些晕晕欲睡，耳边是孟雪然的声音：“这是什么？”
林悦睁开半只眼睛，见大田拿着一个移动靶子，小心踩着石头过到小溪对面，找了个空地放好，然后踩着石头跳回来。
“要不要消消食？”大田又拿了把弓箭出来。
孟雪然和林悦没接触过弓箭，也怕箭射不到把子掉进水里，摆摆手拒绝，继续晒太阳。
程远接过弓，熟练的架起一支箭，开弓，瞄准，射。
红心。
看着有种沉稳的帅气。
孟雪然拱了拱林悦：“不错哦？”
林悦笑了笑，没回话。眯着眼看着走过来的程远。这人把话说出来之后，似乎大胆了很多。只见他提着弓，看着林悦，眼神像猎人终于找到追寻已久的猎物。
林悦脸上有些热，先移开视线。听到对方轻轻笑了声。
程远：“要不要玩？”
林悦摇头。
程远：“没兴趣，还是不想玩？”
问的是弓箭，但眼神始终盯着林悦。
孟雪然看了眼程远，笑：“要么你先给她讲解讲解？”
程远问孟雪然：“你有兴趣？”
孟雪然笑：“没有，不过我喜欢看。”
谁不爱看型男搞运动呢。孟雪然想到林悦去看过他们篮球赛，她后来在网上看到过照片，漫画里风靡全校的篮球少年也不过于此了。
孟雪然站起来，朝大田走去：“你们怎么什么都会玩啊？”
大田挠了挠头：“可能我比较闲？”
大田一边射箭，一边解释，他之前在北京工作，那边亲朋好友比较少，加上工作比较清闲，休闲时间除了健身、跑步，基本泡在各种室内运动馆里，各种尝试后，喜欢上弓箭和攀岩。
孟雪然好静不好动，每次体育考试都是老大难，这些年受林悦影响，尝试过跑步和游泳，但都坚持不下。但她喜欢看各种体育比赛，一方面喜欢看运动员锻炼后的肌肉线条，另一个原因是喜欢竞技过程中的热血感。不费力就能获得运动的快乐，多划算。
孟雪然一边欣赏大田拉弓射箭的张力感，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烧烤架没有完全熄火，程远拿水壶烧了些水，然后拿出挂耳咖啡。
林悦看着程远冲咖啡，再次感叹：“真不愧是露营叮当猫啊。”
大田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个外号：“这些小东西不占位置。”
话说这么说，但林悦注意过，今天的东西绝对算不上少，但大田把东西规整得非常好，一看就是有点整理癖的那种，把空间利用到极致。
挂耳虽然不如现磨的香，但胜在方便。在野外，能来上一杯不是速溶的咖啡，幸福感一下子出来了。
孟雪然被阳光晒得迷眼，叹道：“真舒服啊。”
大田：“下次要不要试试露营过夜？”
因为不确定梦雪然对露营的期待与实际相差会不会很大，大田这次只安排了保守的白天活动，现在看出来孟雪然和林悦是真的很喜欢与自然接触，如果下次再出来，可以考虑在帐篷过夜。
大田：“我姐还有个大帐篷，睡你们两个人搓搓有余。下次我找她借一下。”
孟雪然笑：“你还有存货啊？”
大田笑：“我姐也喜欢玩，不过和我玩不到一起，她有她的圈子。”
能懂，姐姐一般都嫌弃弟弟。
大田继续：“天气好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观星，我有天文望远镜。”
孟雪然：“……你就说吧，你还有啥……”
大田笑：“也差不多了，要看季节，不同季节有不同玩的。”
孟雪然：“如果过夜，你这车装不下这么多东西了吧。”
大田点头：“有点难，到时候得两辆车。”
孟雪然和林悦没车，但车的问题好解决，租车就是了。难的是她不敢开，林悦好歹有师傅的车经常练手，她公司如果需要跑现场，是有专职司机的。
大田：“简单啊，你拿我车练呗。”
孟雪然瞪大眼，回头看了看身后开着后备箱的越野车，又看了看大田：“你不怕我把你车碰了？”
大田笑：“怕啥，车就是拿来开的，而且有保险啊。”
见孟雪然一脸拒绝，他继续：“而且有我啊，我会在旁边看着的。”
孟雪然摇头：“不行，我宁愿去找个陪驾老师练练。”
大田笑：“你不信我吗？这样吧，回去后，我带你去半封闭路段练练。开车就是得多练。”
林悦撑着下巴看着大田游说孟雪然，心道大田真的是下血本啊。耳边是程远的气音：“你要不要也练练？”
林悦保持姿势没动，撇了他一眼：“我会开，谢谢。”
程远叹口气，一个不成，还得再想。
林悦看他患得患失的样子，笑：“你就不能有话直说吗？”
程远来了精神，试探：“这样会吓到朋友吗？”
林悦看着溪对面的树丛，若有所思：“确实有这个风险。”
程远想明白了：“有风险才有回报。”
然后转过身，面对林悦正色道：“我可以约你吗？”
大概语气太正经，林悦一时无法用玩笑话敷衍，大田和孟雪然也听到了，跟着停下，一起很期待地看向林悦。仿佛程远刚才问的不是要不要约会，而是要不要嫁给我。两人的眼神全是鼓励，仿佛化为“答应他”弹幕般地刷屏。
看着程远嘴角轻轻扬起，林悦有种搬石头砸脚的后悔，失策了，就不该心软。
果然是个男狐狸精。
“好啊。”林悦看着程远，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