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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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有没有讨厌的人啊”凌霄岩低声询问，又怕他误会一般一样，又说了一句：“我就随便问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毕竟我们只是同学关系。”
他的声音渐渐的变弱。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回答咯”季淮羽写着练习题淡淡的说。
他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般愣了一会，才用笔在草稿纸上用力的戳着，又抬头轻声的说：“你的嘴还真会说些伤人的话，平时你对别人也这样吗？还是说你是因为讨厌我才这样和我说话。”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让我讨厌的人，更何况我也没空去理会，就算讨厌的人很多，谁讨厌的过来，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那我选我自己”季淮羽抬起头，深深的看着他。
凌霄岩也看着他，却看不懂彼此眼里那无解的问题。
他没有说话，像是努力去读懂他眼里的故事。
季淮羽收回目光手转着笔，内心却无比混乱，又怕他会胡思乱想，开口解释道：“个人原因，与别人无关，你也一样，不用去猜那些有的没的，一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不是吗？”
凌霄岩机械般的点头，但还是一声不吭的低头看着被戳穿出一个个洞的草稿纸，当以为一切都回归往常那样时，凌霄岩皱着眉把草稿纸从本子上撕下来揉成一团从窗户抛了出去，一系列的操作下来，犹如把刚才的烦躁也一起抛了出去。
“那个小兔崽子乱扔垃圾，还高空抛物，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从楼下传来一道严厉的男声：“最好别让我找到你，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真的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凌霄岩微微侧身向窗下探去，只见林主任一只手上拿着那坨纸，一只手在头顶揉着，还边走边厉声说着一些教育人的话。
声音说大不大，还有一种刻意加大音量说的感觉，在四楼都能清晰的听见林主任的声音，惹的坐在窗边的同学们纷纷往下望，寻找着慢慢走着的林主任。
他收回目光时，只见季淮羽纤细的手转着笔，一脸疑惑中带着八卦的意味看着他，他心虚的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林主任的声音”季淮羽问？
“嗯，估计是谁乱扔了什么东西下去被看到了吧”他说完又自信的点了点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对，就是被看到了。”
季淮羽皱了皱眉说：“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还没有问你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像是谎言被拆除的小孩一样，眼神飘忽不定，过了一会才开口说：“我这不是以为你会问，所以提前回答你嘛。”
季淮羽半信半疑的又问：“你确定？”
他快速的点头说了一个字：“嗯。”
季淮羽停下转动笔的手，继续写题说：“行吧。”
数学老师还在讲台上孜孜不倦的讲着一个个新的知识点，凌霄岩脸上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把耳机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戴上，兴兴的听着一首首熟悉的歌曲看着黑板，时不时在书上写上一小句与知识点无关的字。
当凌霄岩再次在课本上写完一句话时，季淮羽不经意的问着，手上却不停的写题：“你平时都喜欢听什么歌，或者换一种方式问就是你现在在听什么歌？”
“你要听嘛”凌霄岩伸了一半的耳机递到他的面前。
季淮羽轻轻伸手接过了耳机戴上，为了不掉，凌霄岩往他旁边移动了位置，为此他们靠的很近，手也不可避免的碰在一起。
当旋律停止，高潮响起，那一句粤语的‘喜欢你’出来的那一刻，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相视无言。
歌声很快停止，季淮羽耳尖微微泛着红，他不自在地快速移开视线，而凌霄岩也有些慌乱的看向黑板，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偷偷看向季淮羽。
沉默也就此蔓延开来。
季淮羽好似是忘了一样，没有返还耳机，直到下课才把耳机重新递给他，又说着：“歌挺好听的。”
“是嘛，你喜欢就好”他接回耳机，手触碰到的那一刻有些许的颤抖。
凌霄岩此刻的心里一阵燥动，内心说着：他的手好凉，好想给他捂热，他耳朵红了，因为一句歌词而红了，好可爱！
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打断了他，把手机和耳机收回兜里，就看见数学老师抱着上周随堂考试的卷子放在了讲台上对一个女孩子说：“数学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你们也好好看看自己错的题和分数，想想自己和别人的差距，尤其是某些人啊，我都不想说了。”
数学课代表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子叫宁佳伈，扎着高马尾，声音很小，脸型给人一种幼态感，身高不高，一米五五左右的样子，成绩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
她快速的把卷子分发下去，却还是有几个人没拿到试卷，大家看着试卷，没有的懵逼的看着老师，就在这时老师开口了：“都拿到了吧！”
“老师，我的试卷没有发给我”一个坐在后排的男生举手开口问。
“嗯，没发到的也不用着急，没发到的原因呢，是考的太差了，我都没眼改，错的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数学老师的语气越来越重，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又接着说：“有些人成绩差就算了，那个字也没法看，私底下就不能练一下字吗？”
“你也没拿到啊，难不成考差了”凌霄岩微微靠近季淮羽问着。
季淮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数学老师教育完，开始把手上剩余的卷子给发下来，等念到季淮羽名字时又说着：“季淮羽，成绩是148，扣了2分的卷面分，尽量练一下你那个字哈。”
季淮羽点点头，走上去拿了卷子下来时，老师就念到他同桌的名字：“凌霄岩同学，你的成绩是在跟我开玩笑嘛，6分，乱蒙都不止那么点吧，还有最后那些大题全部没写，是等着我给你写吗？就算不会好歹也把‘解’字写了啊，白拿2分都不愿意啊？”
老师看了一下试卷又捏了捏眉心继续说：“你们两一个成绩好字却不能看，一个人成绩差字却好看，还真是互补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了。”
凌霄岩拿回卷子，坐回位置上，看了一眼季淮羽说：“给我看看你的卷子呗。”
“为什么”季淮羽皱眉回答。
他看着他笑了笑说：“就是想看看学霸的试卷长什么样子。”
季淮羽把试卷递了过去，他接了过来前后左右看着。
“你这个字，我都快看不懂了，我觉得你可以向我学习”凌霄岩非常自豪的说。
季淮羽看着黑板淡淡的说：“向你学习怎么考6分，还是向你学习如何让试卷干净又整洁？”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考的差怎么了，但刚刚老师不是还夸我的字很好看，不是嘛？你可以向我学习这个”凌霄岩微微低头看着自己与他的试卷说着。
“说不要脸还得是你，有一句话叫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觉得非常适合你”季淮羽喝了口水说着。
凌霄岩看向他说：“季同学是在骂我嘛？”
“原来你也知道是在骂你啊，我以为你会像之前一样说‘谢谢夸奖’呢，不过你的脑回路一般人确实看不懂”季淮羽摇了摇头，伸手过去想拿回试卷。
正想拿回试卷时，却有一道无形的力在阻碍一样，他抬眼看过去，看到原来是凌霄岩用手压住了试卷，他又轻轻扯了几下，才开口说：“手抬起来。”
“嗯？这个题怎么是两种解法？”凌霄岩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反而指着最后一道大题问。
他扫了一眼淡淡的说：“因为有两种解法，所有写了两种解法。”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的意思是两种解法答案都一样，写一种不就好了，多写一种又不会多给你分，纯属浪费时间”凌霄岩转了一圈笔，然后又重重的用笔指着那道题。
季淮羽抓住他的手抬起来，顺势拿回了卷子说：“想写就写，毕竟我的时间没那么拮据。”
“不愧是学霸，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凌霄岩轻轻弹了他耳尖一下。
季淮羽打了他手一下说：“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别搞我，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凌霄岩笑着揉了揉手，好似要把他在手上留下那瞬间的温度揉进自己的肉里，看着他说：“那么凶，不过有时候就觉得你挺可爱的。”
“我觉得你可以去医院看看，可能你的眼睛要瞎了”季淮羽淡淡的说着，拿出错题本看了看。
“我夸你呢，你怎么还说我”凌霄岩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季淮羽准备说的时候，老师拍了拍讲台，手上拿着试卷说：“某个同学啊，我就不想说了，成绩差就算了，上课还讲话打扰别人；怎么，当教室是菜市场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你说是吧？凌霄岩同学。”
老师说完，下面的同学们爆发出一阵笑声。
凌霄岩微微的低着头看着试卷，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老师，思绪好像已经飞到了天边。
数学老师微微甩了甩手上的卷子，撑着讲台说：“心思都回到黑板上来，还有那些打瞌睡、说悄悄话、发呆的，最好别让我看到。”
老师又开始讲着卷子，凌霄岩也安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