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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领导好像一下子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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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林子就一个人讲。
他祥林嫂一样唠唠叨叨地讲总局的会儿，讲总局教育局李主任对林子的嘱咐，也讲了不少破不上格的想法。
领导不吭声。
猛抬头看了一眼领导的脸，林子忽然感到领导好像有点老了。离上次谈话不过几天工夫，他明显苍老了不少。
领导长得是满有派的。四方大脸，给人堂堂正正的感觉。大背头，一会用手理一下，看上去蓬松而自然。有时听着听着话也仰头微微一笑。哈哈哈猛地停住，看着你问话，让人措手不及。
他总是红光满面。
今天不是这样，明显地他的脸上有许多皱纹。看上去一脸的疲惫。
他一言不发。
见林子不说了，他盯着林子问了一句：
“嗯？去宝泉岭局红兴隆局？你媳妇怎么办？那里可不像咱们有个大奶粉厂，好歹能就个业。他们没什么像样的产业，你知道吗？都是机关家属，能找到工作吗？长期分居吗？去枣庄，报社有管局过去的熟人？鲁西南，啥情况？那么简单。你说的那工作，干上干不上咱且不说，起码现在不像以前了，我天天跟这伙人打交道，啥行势，我也略知一二！”老领导一改往日对林子的温和，口气郑重而严厉了起来。
这正是林子所担心的。总局教研室主任想调他去宝局、红局，林子就私下里打听了一下。有个地理老师，七八年了还是没法给老婆找个工作，听他一说林子的心凉了一半。那个地理老师说，业务部门的领导安排工作不好使，涉及到人事，特别是好工作非得大领导一句话不可。
问题是上哪去认识大领导去？人家又为啥把大家打破脑袋抢不上的好工作给你？
领导站起身来，看着窗外。
林子以前没见领导抽烟，这时候他也抽出一只烟来，打着火，点上，用力地猛吸几口，然后一扔，用脚辗了几下，看着窗外。许久他才缓缓地对林子说：“行了，回去吧。”
他不再理睬林子，自己低下头来认真地看起文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