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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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莉莉丝带着泪水的笑容，小利法尔和大利法尔一样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不过小利法尔只有一瞬间。
很快，他就露出了带着恶意的表情：“我不会教你，因为我讨厌你。”
“不是的！莉莉丝！我只是气话！”利法尔在莉莉丝旁边疯狂反驳。
面对如此冷酷无情的哥哥，小莉莉丝只是擦了擦眼泪：“对不起，那我会努力学习的。”
小利法尔和大利法尔同步露出了“我真不是人”的表情。
不过小利法尔只是把头扭到了一边，好像他看不见小莉莉丝，小莉莉丝就看不见他的表情了一样。
“利法尔，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妇人在这时摸了摸利法尔的头，看向小莉莉丝时，神情温柔，“你叫莉莉丝对吗？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哦。”
“嗯，妈妈。”莉莉丝和小莉莉丝一起说着。
而这一声妈妈，唤醒了在场两名男性的动容之心。
利法尔握住了莉莉丝的手，菲莱图斯看到二人相握的手，内心酸涩。
真的很酸涩哦，也就是我不是人类，不然可能要找墙角去偷偷哭泣了哦？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周围又恢复了原先的明亮。
“这也是魔王的能力吗？”莉莉丝喃喃着，“随便翻阅别人的记忆，还逃出来给别人看，真是讨厌。”
“记录里好像并没有这项技能。”菲莱图斯说话时声音很轻。
突然间看到莉莉丝的过去，菲莱图斯那极高的道德感和对莉莉丝好奇的私心在打架。并且，他也自责于他向我许愿，才造成现在的后果。
非常美味。
我喜欢善于反思的人类，虽然他们的反思于现实来说大概毫无用处，但是他们这么丰富的情绪，好吃。
我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开始播放下一段莉莉丝的回忆。
场景依然是莉莉丝和利法尔的家，这个时候的小莉莉丝看起来变化很大。不再那么瘦小，穿着华丽布料的裙子，脸上透着健康的红晕，一看就是被精心照顾的孩子。
小莉莉丝在楼梯上奔跑，而正处于楼下的三人自然可以看见，在房门口等待的小利法尔。
“哥哥！”小莉莉丝一头撞进小利法尔的身上，“我今天又学到了很多哦！像是用餐礼仪，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吃东西还要有顺序，好复杂呀。但是老师跟我说，哥哥在这方面从未出过错，哥哥好厉害！”
即使是现在的利法尔都在暗爽，更何况小利法尔。
小利法尔扬起了下巴：“那是当然。”
不过，在小利法尔身后，另一个小女孩缓缓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不开心：“利法尔，这就是你的妹妹吗？”
这时候的小利法尔当然早就没有之前对待小莉莉丝的傲慢。小利法尔甚至把小莉莉丝护在了身后：“对，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医师说乡下的空气有助于她恢复健康，最近她才回来。”
“真的吗？我以前可没有听说过你有妹妹。”小女孩一脸的怀疑。
小莉莉丝倒是开朗地和她打着招呼：“你好，我叫莉莉丝。”
小女孩更加不高兴了：“真是粗鲁的打招呼方式，利法尔，难道你们就不管管她吗？”
明明是和小利法尔说了同样的话，这时的小利法尔却皱着眉：“莉莉丝是我的妹妹，你是在质疑我们家的家风吗？”
上升到这种高度，小女孩的神色慌张：“不是的、我没有！”
小利法尔眼睛一转：“是吗？但我觉得你在质疑，还请回吧，我要和我的妹妹一起玩了。”
就这样，小莉莉丝被小利法尔牵着走上了楼梯。
不过一上了楼，小利法尔就松开了小莉莉丝。
小莉莉丝的脸上露出不解：“哥哥不是要和我一起玩吗？”
“才不要呢。”小利法尔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只不过，是有点恶劣的那一面，“妈妈总和我说要对女孩子好一点，但是和她们玩一点意思也没有。你也是，莉莉丝。”
“好吧……”莉莉丝嘟着嘴，看起来有些失落。
小利法尔哼了一声：“不过你不会死缠烂打，倒还算得上省心。”
接着，小利法尔自顾自走进了房间：“我要自己玩游戏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去复习一下基本的礼仪。”
独留小莉莉丝一个人有些无措地站在门口。
“有些人嘴上说爱护妹妹，结果只是给自己玩游戏找借口。”管看到这一切的菲莱图斯说。
利法尔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小孩子都有不懂事的时候……”
“那那时候哥哥是觉得我不懂事吗？”莉莉丝看着利法尔问。
“当然不是！莉莉丝一直都是最好的，是我不好。”利法尔连忙认错。
莉莉丝叹了一口气：“没关系的啦，我也没有怨过哥哥。只是偶尔想到这些，会觉得有一点点难过罢了。”
“其实你要是进来的话，我也会和你一起玩的。”利法尔说。
莉莉丝摇摇头：“不用啦，我也有我想玩的游戏啊。”
小莉莉丝在门口待了一小会儿，跑到了楼下去，看见了正在哭泣的小女孩。
小莉莉丝递给她一块手帕：“不要哭了，小男孩就是不喜欢和小女孩玩的。而且，和他们玩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懂什么！”小女孩恶狠狠地把小莉莉丝的手打到一边，“都怪你！在你出现之前，利法尔明明都很温柔的。”
小莉莉丝并没有生气，甚至还带着笑容：“挥手打人是这里的礼仪吗？那我也要打回去咯？”
“你！你！”小女孩显然被小莉莉丝的这一面给吓到了。
“三、二、一。”小莉莉丝还坏心眼地倒数起来，然后在小女孩包头蹲地的时候，手指轻点她捂住脸的手背，还配了音，“咻！”
“啊！”小女孩吓得大哭起来。
小利法尔从楼上不耐烦地探出了身子：“出什么事了？你欺负我妹妹？”
小女孩被这颠倒黑白气疯了：“才没有！是她在欺负我！”
小利法尔这时才缓缓走下楼梯：“哦，是吗，那需要我为你请医师吗？”
而小女孩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被小莉莉丝骗了，显然，她的手上或身上没有任何痕迹。倒是莉莉丝，手臂上有明显的她打出来的红痕。
“不……不用了。”小女孩站起来行了个礼，略有些心虚地说，“今天是我打扰你了，下次我再来拜访。”
“哥哥。”小莉莉丝向小利法尔拿出手帕，不经意间露出手臂上的红痕，“我本来是想安慰她一下的。”
“她对你动手了？”小利法尔很不高兴。
“她可能是误会我了吧。”小莉莉丝有些气馁的样子，“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当然不是。”小利法尔脱口而出。
小莉莉丝对着小利法尔笑了笑：“谢谢你，哥哥。”
接着，一切画面再度消失。
“莉莉丝，你是故意的吗？”菲莱图斯却这样突然问到。
莉莉丝微微偏过头：“学长，你在说什么啊？”
“你在装傻。”菲莱图斯的语气十分笃定，“就像你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时候那样。”
莉莉丝鼓起脸：“我才听不懂学长在说什么。”
菲莱图斯走近莉莉丝，拉起她的手：“手腕，红了。你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你怕利法尔知道你们当时真的发生了什么，对吗？”菲莱图斯问。
菲莱图斯的语气温柔，莉莉丝的脸上却变得不安起来。
“你怕真实的自己不被人喜欢，所以才要故意在别人面前伪装成他们喜欢的样子吗？”菲莱图斯继续问。
“够了。”利法尔的目光从未如此锐利，他直视着菲莱图斯，“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用不着逼莉莉丝承认。”
“欸？”莉莉丝脸上的不安并未消退，只是多了些惊讶，“哥哥……”
“我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妹妹。”利法尔笑笑，安抚地捧起莉莉丝脸，在她的额头上轻吻，“我很抱歉，最开始的时候那样对你。但是你要相信，我现在对你的心完全是真实的。”
“我……我只是……”莉莉丝的唇颤动了几下，才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我知道。”利法尔安抚地说，他的眼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如果说魔王真的能复原我们的记忆，你看到我的记忆之后，会更相信我吗？”
我觉得他这是在暗示我，但是他不肯给我吃，所以我准备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播放利法尔的记忆。
莉莉丝在利法尔的询问下，又微微偏了偏头：“我……”
“莉莉丝，”菲莱图斯抬起一直紧握的莉莉丝的手，“不要怕。利法尔，松开她，你不知道她害怕了吗？”
“学长？”莉莉丝被菲莱图斯拉到身后，有些不解地戳了戳菲莱图斯的后背。
菲莱图斯没理自己身后的小插曲，尽管莉莉丝从戳变成了摸，让他的脸颊都微微发烫。
菲莱图斯依然十分正经地和利法尔对峙着：“利法尔，你说你早就知道莉莉丝多么努力想要讨得你们的喜欢，你还在拿她当你的挡箭牌？你总是用莉莉丝的名义拒绝其他女生的靠近，甚至态度恶劣，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对莉莉丝的名声并不好吗？”
菲莱图斯身后的莉莉丝赶紧拍了拍菲莱图斯，声音中带着急切：“没有啦，其实是我主动想和哥哥更亲近，才故意把那些想当我嫂子的人气走的……”
“哦，原来是这样。”菲莱图斯转身看着莉莉丝，面无表情，“那你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的哥哥意识到你的重要性？看他为了你刁难我，得到了他的关注，很开心？”
“才不是！”莉莉丝应当是真的生气了，连平常喜欢的开玩笑都不说了，“你怎么也会这么想？所以你也是觉得，我是不安分的养女，一心只想攀附大少爷吗？”
“当然不是。”菲莱图斯看向利法尔，“我只是觉得，有人故意引导你做一些你并不喜欢的事情。利法尔，难道这不是你的报复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兄妹二人脸上都露出复杂的表情。
“别说了，菲莱图斯。”莉莉丝低下头，抓住菲莱图斯的手臂，先一步开了口，“我不想听。利法尔是我的哥哥，他对我很好，只要我撒撒娇，他就什么事都可以为我做到，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莉莉丝……”菲莱图斯感觉到了滴在他手背的湿润，他不由得慌张地解释起来，“莉莉丝，我只是不想你忍受着伤害来达到目的……”
“你觉得我这样很坏？可是我就是这样的，只要能获取在乎的人的关注就足够了，我就说这样，只在乎结果，哪怕用上心机也不在乎。”莉莉丝的泪水掉落在虚空。
我好像真的尝到了悲伤的味道。
“不是的。”菲莱图斯温柔又怜惜地抹掉莉莉丝的泪水，“我只是怕你受伤。”
原来，菲莱图斯也在难过吗？我尝到的悲伤，来自于菲莱图斯。
“可是爱就是很痛的东西。”莉莉丝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笑来。
她说得没错。
和菲莱图斯产生连接之后，我更多品味到的就是酸涩，是痛苦。
可是我不爱吃！
请以后的人类不要轻易提交太多的什么爱而不得啊、禁忌之恋啊、虐恋情深啊给我……
算了，人类就是脆弱又短暂的轮回生命，还是由伟大的我来替人类打出he吧。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