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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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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奔驰缓缓停靠在玫瑰庄园的路边，晨露在车身上折射出晶莹的光。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站在路旁，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温知许远远就认出了许念的车，兴奋地朝车子方向挥手。
庄雨眠的目光立刻被温知许吸引，眼神渐渐变得炽热，像是燃起了两簇小火苗。
"啪"的一声，许念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响指："看什么呢？把花放后备箱。"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等庄雨眠和温知许上了车，温知许这才注意到副驾驶上坐着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念念，你居然让人坐这辆车？这不是许阿姨送你的生日礼物吗？"她促狭地笑道，"该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我记得上次柳清跟你表白，你可是直接拒绝了呢。"
许念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耳尖微微发红："别瞎说，就是邻居家的姐姐。"
顾晚舟看着许念害羞的样子，心里觉得可爱极了，像只炸毛的小猫。她优雅地笑了笑："只是搭个顺风车去买日用品。"
四人一起来到星光大厦，温知许提议："念念，你和漂亮姐姐一起逛吧，等会儿我和雨眠再来找你们。"
庄雨眠突然压低声音："念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许念正不知如何回应，顾晚舟已经看出了她的窘迫，温柔地说："小朋友，陪姐姐去买文具好不好？"
许念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感觉手心传来一阵暖意，像是握住了阳光。
文具店里，顾晚舟拿起几支笔问道："要给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准备开学礼物，你觉得买笔好还是买本子好？"
许念想了想："买笔吧，姐姐。"
听到这声"姐姐"，顾晚舟心头一颤，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许念柔软的头发："好，那就买笔。"最后她买了五十支笔和两本黑色笔记本。
第二天清晨，朝霞染红了天际。许念穿着深蓝色校服，内搭白衬衫，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朝气。她骑着自行车前往学校，而顾晚舟则开着宝马，看到许念的奔驰还停在原位，不禁莞尔："这小家伙还挺机灵。"
晨光穿透梧桐叶的间隙，在临渊一中的花岗岩校门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念单脚撑地，自行车轮胎在柏油路上碾出细小的碎响。她抬手看了眼腕表——6:45，距离早自习还有十五分钟，足够去篮球场投几个球。
"念念！"
这个黏腻的声音让许念握紧了车把。季知时穿着熨烫平整的校服，胸前学生会副会长的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举着块崭新的"禁止携带手机"告示牌，身后还跟着两个纪检部的学弟。
"今天教育局突击检查。"季知时向前一步，薄荷味须后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压低声音："我特意在校门口等你，手机先放我这里保管吧？"
许念眯起眼睛。远处，庄雨眠正抱着篮球往这边狂奔，校服外套像旗帜般在身后飞扬。
"用不着。"许念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季知时伸手来接的瞬间突然抬高，"李主任！您今天亲自值勤啊？"
季知时条件反射地转身鞠躬，许念趁机把手机塞进他西装口袋，还顺手拍了拍："那就拜托季同学了。"
"许念你——"季知时涨红了脸，却见庄雨眠一个急刹车停在面前，篮球差点砸到他擦得锃亮的皮鞋。
"念哥！"庄雨眠喘着粗气，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突然撸起袖子："这伪君子又找你麻烦？"
这时一辆白色宝马缓缓驶入专用通道，车窗反射的阳光晃得许念眯起眼睛。她隐约看见驾驶座是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但看不清面容。车子经过时，许念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让她莫名想起昨天在文具店遇到的那位姐姐。
"看什么呢？"庄雨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看到宝马的车尾灯消失在转角处。
“没什么，我们走吧”
教室里，许念正怂恿庄雨眠翘课："第一节语文，去不去打篮球？"
庄雨眠愁眉苦脸："我爸说要是考不进前三十，就不让我玩赛车了。"
"我帮你补习。"许念刚说完，两人正要溜出后门，却撞进了一个带着玫瑰香气的怀抱。
"小朋友，要去哪儿啊？"顾晚舟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庄雨眠脱口而出："我们去躲新班主任！听说特别凶..."
季知时慌忙打断："顾老师，念念不是故意的！"
许念瞬间僵住，瞳孔地震：顾老师？！她下意识想跑，却被顾晚舟搂得更紧："别忘了，你的手机还在我这里哦。"
两人只好作罢乖乖回到教室。
教室里炸开锅时，许念正趴在桌上补眠。庄雨眠猛戳她后背："念哥！新班任是顾......"
高跟鞋声截断了话音。许念抬头，撞上讲台上似笑非笑的目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我是顾晚舟。"戒尺轻敲讲台，目光却锁住最后一排，"现在，认识一下我的课代表——"
季知时突然起身："老师，许念最讨厌语文......"
"是吗？"顾晚舟走下讲台，戒尺挑起许念的下巴，"可我偏喜欢倔强的小朋友。"
许念怔愣片刻，离开戒尺
“我不想当”
“老师，如果念念不愿意，我也可以当”季知时温柔开口，一脸深情的看着许念
“别在这装好人”庄雨眠看不下去
教室里瞬间乱成一团
" 你们三个下课都给我去办公室！"顾晚舟的戒尺发出清脆的声响。
咚咚
“许念，季知时，温知许和庄雨眠在吗？我找他们有事”江疏晚的声音打断了顾晚舟的对话
四人被叫走后，顾晚舟也跟了过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办公室里，江疏晚老师正在说明物理竞赛的事："这次我要你们好好考。"她特别盯着许念，"不许故意考差，否则直接让你当队长。"
许念眼睛一亮："老师，如果我考得好，明天能请假去参加篮球选拔吗？"
江老师眯起眼睛："可以，但分数要让我满意。”
江疏晚老师匆匆交代完注意事项就离开了，留下四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许念的指尖在试卷上轻轻敲击，目光扫过题目时睫毛微微颤动。她故意选了离顾晚舟最远的位置——靠窗的数学老师空位上。可刚坐下，就听见高跟鞋清脆的声响由远及近。
"这里光线好。"顾晚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带着玫瑰香水的气息笼罩下来。她弯腰时发丝垂落，若有似无地擦过许念的耳廓，"小朋友要专心做题。"
许念的笔尖在纸上洇开一个小墨点。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却看见顾晚舟直接拉开了旁边的椅子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黑色西裤面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庄雨眠咬着笔帽皱眉苦思，温知许的卷面已经写满了工整的公式。季知时时不时抬头往许念这边张望，被顾晚舟一个眼神钉回了座位上。
"第三题用动能定理更简便。"
许念猛地转头，发现顾晚舟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肩侧。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里含着笑，指尖点在她卡壳的题目上。许念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透明的护甲油，在阳光下像贝壳般泛着珍珠光泽。
"我自己会。"许念压低声音，却在对方突然靠近的瞬间屏住了呼吸。顾晚舟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玫瑰香变得清晰可闻。
顾晚舟轻笑一声，呼吸拂过她耳畔："江老师说要看住你。"她抽走许念指间转动的钢笔，换了一支自己常用的，"用这个，出墨更流畅。"
那是一支深蓝色钢笔，笔帽上刻着小小的舟字。许念握住时感受到残留的体温，突然想起昨夜这只手是如何牵着自己走过文具店的货架。
"还剩半小时。"顾晚舟看了眼腕表，金属表链在腕骨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她起身去倒水，白衬衫在后腰处收进西裤，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许念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试卷。可当顾晚舟端着水杯回来，将玻璃杯轻轻放在她手边时，水面晃动的光影还是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在实木桌面上留下一圈深色的痕迹。
"喝点水。"顾晚舟的声音很轻，"你嘴唇都干了。"
许念下意识舔了舔唇，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耳尖顿时烧了起来。她抓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却被冰水激得咳嗽。顾晚舟的手立即抚上她的后背，掌心温度透过单薄校服传来。
"慢点。"那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又没人跟你抢。"
办公室另一头，庄雨眠突然举手："老师我写完了！"这声喊叫打破了微妙的气氛。许念如蒙大赦般直起身子，趁机躲开了那只手。
顾晚舟起身去收卷子时，许念注意到她后颈处有一缕碎发挣脱了发夹。阳光穿过那缕发丝，在皮肤上投下金色的光晕。等意识到自己盯着看了太久，许念慌忙低头，却发现最后一道大题的区域还空着。
下课铃响起时，许念匆匆写下最后一个数字。起身交卷时，顾晚舟接过试卷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像一片羽毛轻轻掠过。
"晚上见，小朋友。"顾晚舟将试卷整理好，话里带着只有她们才懂的暗示，"记得来拿你的手机。"
许念快步走向门口，却在转角处回头。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见顾晚舟正拿着她那支蓝色钢笔，在试卷边缘写下批注。阳光为她的侧脸镀上金边，垂落的眼睫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
那一瞬间，许念忽然希望物理竞赛的日子能晚些到来。
考试时，一向第一个交卷的许念这次格外认真，直到下课铃响才交卷。江老师看着她的答卷，转头对顾晚舟说："明天第五节什么课？我要调课。"
顾晚舟惊讶道："你还没改卷子呢。"
江疏晚将四份试卷平铺在办公桌上："知时的解法最规范，知许的步骤最简洁。"她停顿片刻，指尖点在最后一份试卷上，"至于许念..."
顾晚舟俯身看去，复杂的电路图旁画着小小的赛车简笔画，解题过程却跳过了三个常规步骤，直接得出精确答案。
"这孩子..."江疏晚摇头，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总要用自己的方式抵达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