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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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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舟那句低沉而危险的“今晚，你哪里也别想去”，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勒紧了许念的心脏。办公室内暧昧未散的低气压，混合着顾晚舟身上传来的、极具压迫感的冷香和灼热目光，几乎让她窒息。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晚舟——那双深邃眼眸里翻涌的，是刚刚平息下去的醋意重新点燃的怒火，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更是对她“不告而别”（指隐瞒柳清往事）和刚才在摄影棚强硬态度的秋后算账。
许念的心，沉了下去，随即升起一股尖锐的刺痛和难以言喻的委屈。
连日来的压力、被当众质问的难堪、柳清带来的困扰、以及此刻顾晚舟这种近乎“审判”的姿态……所有情绪混杂在一起，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不是不想解释，而是在顾晚舟这种冰冷、强势、仿佛她犯了什么弥天大错的氛围下，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像是求饶。
她骨子里的倔强和骄傲，在此刻被彻底激发。
许念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与顾晚舟之间那令人心悸的距离。她挺直背脊，脸上方才在摄影棚被撩拨出的羞赧和迷离瞬间褪去，重新覆上一层比之前更加冰冷坚硬的壳。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直视着顾晚舟，声音清晰而冰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疏离：
“顾晚舟。” 她不再用“顾总”这个生分的称呼，而是直呼其名，带着决绝的意味。
“关于柳清，关于高中……那都是我的私事。” 她一字一顿，强调着“私事”两个字，仿佛在两人之间划下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和你似乎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顾晚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底的冰层瞬间碎裂，燃起熊熊烈焰。她上前一步，气势惊人，“许念！我是你的……”
“你是我什么？” 许念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尖锐的讽刺，“合作伙伴？上司？还是……你单方面认定的、需要对你所有情绪和占有欲负责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哽咽，强迫自己用最冷静也最伤人的语气继续说：
“顾晚舟，我们之间，除了工作关系，还有什么吗？我需要对我的‘私事’，对我过去的每一段人际关系，向你报备吗？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用这种审问犯人的语气质问我？”
“摄影棚里，你一时兴起玩得开心，我奉陪了。现在，游戏结束了。” 许念的目光扫过顾晚舟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但倔强让她无法低头，“至于热搜……那是顾总你自己点燃的火，后果，也请你自行承担。”
“我累了。” 许念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一种心灰意冷的决绝，“我不想再陪你玩这种猜忌和压迫的游戏了。”
说完，她不再看顾晚舟是什么表情，也无力再去承受对方眼中可能出现的任何情绪——愤怒、受伤、难以置信……她统统不想看，也承受不起。
她猛地转身，几乎是逃离一般，大步冲向办公室门口。
“许念！你给我站住！” 顾晚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怒交加和一丝……恐慌？她没想到许念会如此决绝地划清界限，甚至否认她们之间的一切！
许念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她的手已经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
“你敢走？！” 顾晚舟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
许念用力拧开门，背影挺直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脆弱。她最后留下的话，轻飘飘地砸在顾晚舟心上，却重逾千斤：
“顾总，请自重。”
“再见。”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顾晚舟办公室：冰封地狱
巨大的办公室里，死寂得可怕。
顾晚舟站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抽空灵魂的冰雕。许念最后那冰冷的话语、决绝的背影、关门的那声巨响，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轰鸣。
“我的私事……和你似乎没有关系……”
“我累了……不想再陪你玩这种猜忌和压迫的游戏了……”
“请自重。再见。”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她的心脏，搅得血肉模糊。
愤怒、委屈、被抛弃的恐慌、巨大的失落感……还有更深层次的、被许念那句“我们之间除了工作还有什么”彻底否定的痛苦，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以为摄影棚的当众回应是破冰，是许念终于不再逃避的信号。她以为回到办公室，她们可以好好谈谈，她会得到解释，她们可以冰释前嫌，甚至……更进一步。
她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许念更彻底的逃离和更冰冷的切割！
许念甚至否认了她们之间所有的情感连接！将她所做的一切——昨天的吃醋、今天不顾一切的宣示、甚至此刻的质问——都定义成了“猜忌”和“压迫”的游戏！
“砰！” 顾晚舟失控地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光洁如镜的落地窗！巨大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昂贵的水晶瞬间化为齑粉，在霓虹灯光下折射出绝望的碎芒。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酸涩得厉害，却倔强地不让一滴泪落下。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穿透它看到那个决绝离开的身影。
许念！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许念几乎是冲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强撑的坚强瞬间崩塌。背靠着冰冷的轿厢壁，她大口喘息，胸口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眼前模糊一片，她用力眨掉那不受控制涌上来的水汽。
顾晚舟最后那声带着惊怒和恐慌的“站住”，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她不敢想象顾晚舟此刻的表情。
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弯下了腰。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有多决绝。但她真的受不了了。顾晚舟那种步步紧逼、带着审判和绝对掌控的姿态，让她感到窒息和恐惧。她需要空间，需要喘息，需要逃离那个让她心碎也让她失控的地方。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许念快步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将头重重抵在方向盘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手机疯狂震动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庄雨眠、温知许，还有……顾晚舟？
她看都没看，直接关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
她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地下车库显得格外孤独。她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冲出了顾氏集团的地下王国，驶向属于她自己的领地——许念自己的公司。
顾氏顶层：顾晚舟站在一地狼藉（水晶碎片）中，如同受伤的困兽。助理听到巨响胆战心惊地敲门进来，被她一声冰寒刺骨的“滚出去！”吓得魂飞魄散。她需要时间消化这毁灭性的打击和滔天的怒火。
许念公司：许念将自己关进了办公室，对外宣称身体不适，拒绝一切打扰。她需要舔舐伤口，整理混乱的心绪。
热搜持续发酵： #顾晚舟许念疑似情变#
#许念黑脸离开顾氏#
#双总裁CP刚嗑就BE？#
等词条迅速攀升。
江稚鱼偷拍到的许念红着眼眶、快步离开顾氏地下车库的照片，成了“情变”的“铁证”。全网一片哗然，猜测纷纭。
温知许（焦头烂额）：一边要监控和处理爆炸的舆论（从撒糖到疑似情变，过山车一样），一边试图联系两位当事人（许念关机，顾晚舟拒绝沟通），深感无力。她只能先发布一条极其官方的声明：“顾总与许总因工作理念产生分歧，已进行深入沟通。两人均为成熟专业人士，请勿过度解读，尊重个人隐私。后续项目合作不受影响。” （此地无银三百两）
庄雨眠（忧心忡忡）：联系不上许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疯狂给温知许发消息打听情况。
柳清（失联状态）从摄影棚离开后便关掉了手机，无人知晓她的状态。她的离开，在巨大的双总裁风波中，显得微不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