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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把他们关起来 ...

  •   我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在沈殊遇宝贝脸上木马了一口。

      沈殊遇扭扭捏捏:“你别……亲我。”

      太可爱了,我心里冒着泡,进着糖渍一般甜滋滋的。

      跟小朋友的单纯别扭相比之下,我被衬托得像个流氓。

      ——

      呲啦一声,窗帘被拉开,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我拉着被子翻身,背对太阳,有人扯了扯我的被子,又搓了搓我的脸。

      起初我以为是助理,便不耐烦地说了句:“上一边去,别烦我。”

      沈殊遇收回手盯着我看了几秒,便下楼了。

      苏女士见他一个人下来的,问道:“你哥呢?”

      “还在睡。”沈殊遇喝了口苏女士倒的牛奶说。

      “睡睡睡,迟松寒你死猪啊,昨天刚打完架,今天还想再迟到一下,耍耍你的威风吗?”老妈冲楼上吼了句。

      我爬起来揉着耳朵,用脚摸索着我的拖鞋,一穿上,脚感不太对,低头一看,发现是沈殊遇的青蛙拖鞋。

      下了楼去到餐桌,我碰了碰沈殊遇的腿,眼神松懈,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说:“你穿错鞋了。”

      沈殊遇才发现不对,跟我换了鞋。

      我一抬头发现他脸都红了。

      我下意识摸着他额头,不解问:“你发烧了?脸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沈殊遇烫嘴似地甩出两个字,抱着碗,蹬着青蛙拖鞋去了厨房。

      虽然老妈开车送我们了,但我们还是晚了会。进到班里时小朋友们都在朗读早读。

      我起得晚,没来得及吃早餐,咬着一块面包就进来了。

      班主任看着叼着面包的我,没说话,但是附赠了一对白眼。

      一群小朋友们一路目送我们到座位,跟吸铁石似的,我们俩走到哪,他们就看到哪。

      去跑操时,沈殊遇在学校的灌木丛里捡到一只小土狗。

      “它好像受伤了。”沈殊遇轻轻摸着那只狗。
      “别摸,脏。”我把他的手拎回来。

      漫不经心瞥了眼这狗这狗,我心想,难道就是沈殊遇日记中死了的那只吗?

      “能养吗?”沈殊遇可怜巴巴问。

      “你想养就养,老妈要是不给,我们就偷偷养。”我说。

      我不确定老妈对猫猫狗狗什么态度,但就算她不给养,我给养啊。

      自从死过一次后,我就看开了。

      人生嘛,就是要及时行乐,不然哪天就没了,何其遗憾。

      到了家附近,还差一段距离时,我便听到了我爸迟译的声音:“你就这么讨厌我,恨不得离我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见不到,是不是?!”

      我爸妈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下一秒,我和沈殊遇不约而同愣住了。

      我爸,迟译,将我妈推着按到墙上,几乎是凶猛地吻了上去。

      沈殊遇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看得津津有味。

      我一脸尴尬,捂着沈殊遇的眼睛;“小孩子别看,长针眼。”

      怕父母听见,我故意压低声音。

      沈殊遇倒是没收敛着声音;“他们怎么咬来咬去的?!”声音特别大。

      巷子逼这狭窄,又不隔音,声音传过去,我看见我妈在挣扎了,我急忙推着沈殊遇躲到墙后:“走吧走吧,我们不适合呆在这儿。”

      我拎着沈殊遇的脖子,揉了揉她他的后颈肉。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沈殊遇一脸天真问。

      “可能是因为……喜欢吧。”我含含糊糊地说。

      说真的讲出“喜欢”这个词的时候,我挺心虚的。

      沈殊遇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我的父母何尝不是因利益纠纷而结姻。

      说的好听是强强联手,天作之合,说白了就是利益熏心,官商勾结。

      区别在于,苏女士确实爱过迟译,可迟译却想将商业联姻进行到底,警告我妈,别产生任何不该产生的心思,甚至将我妈推出去。
      我妈被迟译伤了心,也确实有另寻幸福的念头后。

      谁料真跟别人在一起了,迟译又占有欲作祟,以婚姻之名束缚苏女士的自由。

      两人分分合合,上演了一出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你你又不爱我的戏码。

      总之,狗血二字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讲不清他们之间的事,只能说法含糊地形容他们。

      沈殊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晚上时,我才知道他是真的“似懂非懂。”

      我们给那只捡来的小狗简单洗了个澡,沈殊遇发现这小狗伤得特别重。

      它眼睛沾了血,眼球浑浊,四条腿都有些跛。

      我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伤全都是人为的。

      沈殊遇心疼地摸着土狗的毛发:“哥哥,我们带他去看医生好不好?”

      这时候的风城还没有兴起兽医这一行业,但我还是一口答应了他。

      把狗安置好后,我给沈殊遇宝贝放了个动画片。

      我正想喝水,一回头,发现宝贝一脸认真地盯着我,我正想问他看什么,他忽然就冲我扑过来,把我压在沙发的扶手上,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他动作太迅猛,我甚至来不及反应。

      一时间,我震惊地说不出话,只是摸了摸发痛的唇,舔了一下,一股心疼的味道弥漫在舌尖,沈殊遇咬狠了,出了点血。

      过了好久,我才有点无助地问:“做什么呢你?”

      沈殊遇滴溜溜转着他灵动的大眼睛,语气纯真又纯粹:“我也喜欢你了。”

      我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殊遇口中的“喜欢”,跟我想象中的那个喜欢不太一样。

      “喜欢也不能咬。”摸着我的唇,我喃喃自语。

      “为什么不能,叔叔喜欢阿姨,我也喜欢你,我也想跟你像他们那样咬来咬去。”

      沈殊遇十分不解,着急地跟我讨价还价。

      “你知道叔叔阿姨他们这种行为叫什么吗?”我无奈问。

      “叫什么?”沈殊遇一脸懵懂。

      “他们那个叫亲嘴儿。”他看上去那么天真,我讲起来依旧感到无奈。

      “哦,”沈殊遇点了点头,“那我也想跟你亲嘴儿。”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耐心地说。
      况且,亲嘴也不是这样咬着亲的,我在心里默默补充。
      要是以后亲嘴都这么亲的话,我大概命会被咬死。

      我说:“这是夫妻之间才有的行为。”

      沈殊遇问:“什么叫夫妻?”

      我解释:“就是互相喜欢的,想要永远在一起的。”

      沈殊遇歪头:“我们也互相喜欢呀,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听到这,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说:”这不一样的,宝贝儿。”

      “哪里不一样?”沈殊遇抱着狗挪到我这儿大声地辩解。

      “他们那个叫爱情,我们……”

      我们算什么呢。小朋友的友谊关系、同学、一个屋檐下的兄弟?

      一时间,我无法形容出我们的关系。

      “我们也是爱情!”沈殊遇拍桌大叫,满脸都是天真的稚气。

      我被他逗笑了,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什么呀。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啊,你可是清白的。”

      我抹了抹眼泪,说道:“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我懂的。”沈殊遇皱眉,疑似不甘示弱。

      童言无忌,小孩子的话向来不能当真,我当做听不见地捂紧被子。

      第二天中午一放学,我带着一人一狗去了一家小诊所,小诊所只有一位医生。

      医生戴着黑框眼镜看向进来的两人,问道:“哪个是病患?”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殊遇,沈殊遇在怀中抱出了一只小土狗。

      医生:“?”
      医生:“……”

      沈殊遇把小狗往前推了一下:“能看看吗医生,给他看看吧!”

      医生推了下黑框眼镜,试图理智沟通:“我不是这方面的行家。”

      沈殊遇眼神失落地垂着头。

      医生见状,勉为其难说:“我给它看一下吧,我尽力。”

      沈殊遇连忙一个劲儿点头:“谢谢谢谢!”

      医生给土狗做了检查,末了,脸色不太好:“它伤得太重了,内脏受损,可能活……陪不了你多久。”

      沈殊遇两眼巴巴望着医生,眼里翻涌着泪花,仿佛那个活不久的才是他。

      或许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土狗没有任何表情。
      可这时它却驱动着那包了纱布的腿,爬到沈殊遇身边,舔了舔沈殊遇的手心。

      我把手心轻轻覆盖在沈殊遇薄薄的眼皮上,为他抹掉几滴眼泪。

      即便那只狗活不久,它仍是乐观地坚强地撑过了20天。

      这20天里,沈殊遇带它散步,给它喝好的吃好的住好的,陪狗的时间甚至长过我。

      我不知道从前这个被沈殊遇起名叫做土豆的狗过的有多么苦,我只知道它现在这段时间过得很轻松快乐,哪怕此时,土豆奄奄一息,日薄西山了,嘴角都挂着笑。

      沈殊遇哭的很伤心,说实话,自我前世与沈殊遇相识以来,他一向是乐观开朗坚韧的小朋友,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在我面前流泪。

      他起初是酿着几滴泪花,后来一滴两滴地掉珍珠,再后来跟瀑布似地哗啦哗啦往下流。
      他哭起来没有声音,真够叫人心碎的。

      我忍不住抱着沈殊遇,碰了碰他下巴,窝在他肩侧,哄他:“你别哭,我给你当小狗,我可以陪你很久很久。”

      沈殊遇呜咽着回过头,一口咬在我锁骨上,然后沈殊遇舔了舔他留下的牙印。

      不痛,但很痒。

      可能觉得还不够,他又咬了我的脖子,下巴和嘴,最后紧紧抱着我,一声不吭。

      “去把它埋了吧。”
      我揉着沈殊遇的头发。
      “呜嗯,不要埋掉他!”沈殊遇哭着。
      “听话。”我推了推他的头。

      别墅后边有块地,栽了很多果树,沈殊遇找了把小铲子,哼哼哧哧挖出一个坑,把那只狗给埋了。

      20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够让我查出是谁在虐狗。

      去到学校时候一个叫做周昱的后桌见到我就传给我一张名单。

      我问周昱:“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周昱点了点头:“都搞好了。”

      我一脸冷淡道:“多叫几个人去堵他们。”

      我把名单扔到周昱面前:“把他们骗去旧教学楼,关狗笼里去,下午放学,我要验货。”
      周昱有些难为情:“这……这不太好吧?”
      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照做就是了,不够就加钱。”

      周昱上道地嘿嘿笑了笑:“这可真是最有魅力的一句话了,够的够的,不用加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到位了,什么都好办。
      我带着一脸茫然的沈殊遇到废弃楼时,周昱带着几个人早就围在了狗笼边上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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