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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间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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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姑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秀秀抬手扔了个石头片儿，只打了一个水漂石头就咕噜咕噜落了地。
她斜了一眼赵沧，开口说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赵沧抱着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实在是河边太冷，我身上又没有其他衣物。”
虽然已经是夏天，但清晨的河边仍然带有湿润的寒气。秀秀这种少女自是不怕，可苦了赵沧这种后天病弱的。
咦？
好像也不是这么难受？
“先等着吧。”
这句话仿佛是一根穿过头骨固定住脑袋的钉，本还在左右张望的赵沧立马安静下来。沉下眼垂，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秀秀说完这句便不再言语，打了两个水漂全都直接沉了下去。呸了一声，脱下鞋子赤脚探进河里，拍起水花。
要是不熟悉的人见到，还以为是书卷气的哥哥带着妹妹踏青。
时间渐渐到了中午。
“好了，差不多了，你回家等着吧。”
秀秀突然开口，让正在闭目养神的书生措手不及。
“回家？”赵沧有些惊愕“我们不是要一起逃跑吗，为何要回家？”
啧。
那是咂舌的声音。
秀秀夸张地转过头，眼白占据了她眼睛的大半部分，“谁和你是一起了？”
“我...我们不是朋友？”
“朋友？让别人出生入死的朋友？让别人替你杀人的朋友？别开玩笑了，我可没这种朋友。”
秀秀的眼白翻上了天，只让赵沧摸不清头脑，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活泼开朗的姑娘就变了模样。
“不是那男的圣母心发作，谁管你们死活。哭着喊着说些什么小麦啊天赋啊让别人活不下去啊，这种把自己过去的经历投射到现在生活里的屁话。”
“你们不过是杀不了鸡的穷酸鬼，和五大三粗的恐怖巨人。”
赵沧突然改了语气，正经地说：“不要这么说五月，秀秀姑娘。”
好好好，你们恩爱，你们最大。
秀秀丧失了交流的兴趣，脚趾在溅起的浪花中若隐若现。
“反正呢，等下你的亲亲娘子就会回来找你。你们想要在这里继续过下去还是找个其他地方生活也随你们的便。”
“那个男的既然说要让你们幸福快乐安宁地生活下去，那我相信他就一定干得出来。”
但是啊，赵沧。
秀秀最后一句话语气柔了下去，不知道是对赵沧，还是对余人醉，抑或是对自己说到。
不要寄希望于总是别人来帮你。
人只能自己救自己。
赵沧怀着巨大的疑惑与愤怒离去了。
秀秀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了很远处打斗引发的震动。
炎热的夏天的午间河边没有风，可气氛依旧寒冷。
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几天时间，那个男的就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
还妄图逞英雄，嘁，一条丧家之犬而已。逃到蟑螂的国度里，蟑螂们没见到过这么巨大的生物，便能够把狗当作佛祖崇拜一样。
余人醉。
你是救不了所有人的。
在你神色严峻带着我逃离那暗时，我趴在背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你只能拯救我。
你只能活在我的身边，或者，被我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