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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合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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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故舟早上走的时候江帷还没醒，等起床的时候，已经没看见人了。只有桌上罐子里的姜饼还提醒着他，昨天晚上发生的都是真的。
兰姨：“这罐子里的是什么哟，早上看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江帷走到餐桌旁拿了个包子，边吃边往鱼缸里撒鱼饲料：姜饼。”
“什么？”兰姨把罐子拿起来，透过透明玻璃罐仔细端详里面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吃的，哪个无良商家卖这种东西给你。”
江帷笑了一下：“我觉得挺可爱的。”
兰姨怪异地看了江帷一眼，欲言又止。
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江帷找出一个略大的正经手提包，把罐子装了进去。
到公司后，小秘书眼神迷惑地在江帷的手提包上偷看了好几眼，没见老板带过包来上班，而且还是这么宽的包，感觉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希望和工作无关，她在内心暗暗祈祷。
祈祷奏效了，老板不仅没发布新工作，还一整天都心情极好。想到这两天新系列的销售量，小秘书觉得自己知道原因了。
江帷当然心情好，昨天早上有事业急速上升，晚上有姜饼大人送来惊喜，这个圣诞过得堪比生日了。
郁离在昨天正式露脸后，郁家便马不停蹄地为他安排了一系列的活动，后续资源可以说很多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艺人都可望不可即，再加个代言人海报在各个商场的张贴投映，郁离国民度大大提高。
网上有吹捧的自然也有骂的，说他空有一张脸。
江帷内心暗暗吐槽，不仅有一张脸，还有一身的脾气呢，完全想象不出来郁离那个脾气在虚与委蛇的娱乐圈要怎么生存。
不过大少爷显然是不需要考虑这些的，因为这位祖宗此刻正抱着手坐在金乌的总裁办公室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倨傲地开口。
“你去赞助一下《再遇》，然后强行把我塞进去。”
经纪人在他身后，尽职尽责地递上一份文件：“江先生，关于这个节目的资料都在这上面了。”
《再遇》是一款全新的恋爱综艺，嘉宾目前只确定了一位，其他都还只是暂定，主打的是明星间的恋爱搭档。
“你现在的知名度说一句想上他们就会直接邀请你了吧。”江帷不解，而且以郁家的资源，一个这么简单的综艺，就是给他办成郁离的个人秀都不是问题。
但是他更不解的是，郁离现在网上的女友粉多到不可估量，去参加一个恋综，是疯了吗？不敢想象，这得赶走多少粉丝，哪有一个靠脸的明星出道第一年就去参加恋综的。
这么想他也这么问了。
郁离脸色滞了一瞬，不耐烦道：“管那么多干嘛？叫你投你就投。”
江帷觉得这更像恼羞成怒，收起文件，他用官方的语调开口：“我需要开会评估赞助的风险和收益。”
他不是郁家，不可能为了郁离就随意投资一档新综艺，嘉宾是谁，导演是谁，受众如何，综艺口碑给品牌带来的是正面还是负面影响都是需要考虑的事。
经纪人笑眯眯：“这是自然的，不过江先生不妨看仔细些，已经确定的嘉宾，看仔细了才能更好地做出决定。”
闻言江帷打开文件，细细看来，才发现唯一确定的嘉宾居然是墨玉垂，那位影视巨星，他的商业价值不可估量，有他在的话那确实不用担心收视率的问题，是个稳赚不赔的投资。
想起郁离家里一柜子的电影影集，江帷揶揄地看了郁离一眼，看不出来这人追星还挺疯的，都追那里去了，这就是太子爷喜欢人的方式。
接收到他眼神的郁离反瞪了他回去，离奇地没讲话。
“我个人挺感兴趣的，但还需开会讨论后才能决定这件事，我下午给你们答复可以吗？”江帷心里其实已经确定了，但表面神色淡淡，拿出平日和别人谈生意的姿态。
见过他私下样子的郁离嗤笑：“真装。”
江帷：“……”
“当然。”经纪人点头答应，依旧笑眯眯，说着，“合作愉快了江总。”
他都没说答应，这人就用“合作愉快”先把话架了上去，郁家还真是给郁离找了个人精当经纪人。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经纪人就领着郁离走，期间郁离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丝毫没有参与他们虚伪的谈话的意思。
只在临出门前，他停下来仔细强调：“别忘了说要塞我。”
这一个人精经纪人，一个说什么是什么的皇帝，跟人谈合作，合作结果没出来也跟合作谈下来了一样，说一不二的。
虽然江帷不明白郁离为什么要让他来强行塞人，明明郁家一句话的事，但这个节目既有墨玉垂，又有郁离，其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收视率就在这摆着，更何况郁离这种性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让收视率暴涨的事情。
一个令品牌名声大燥的机会，没有资本家会拒绝的。所以他也只是简单地开了个会，就敲定下投资这个方案。
江帷的这一天仿佛避不开郁离，晚上的时候凌故舟也给他发了张郁离耳饰广告的截图。
聪明蛋孵化中：这是你的牌子吗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对啊，我的公司推出的产品。
对面没说话了，江帷猜测凌故舟给他发这条消息的原因，低头打字。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你也喜欢吗？我可以拿一套给你。
聪明蛋孵化中：不想要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为什么？
聪明蛋孵化中：这是红毛的
江帷失笑，郁大少爷绝对想不到自己花大价钱做的头发被称为红毛，像精神小伙一样的称呼。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不是他的，他只是拍广告的模特。
江帷尽职尽责地解释，但对面的关注点好像不在耳饰上。
聪明蛋孵化中：不是你朋友吗 你们看起来很熟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当然不是了。
凌故舟躺在床上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江帷对“很熟”的否定，但他自认没资格深入地问。把手机随手丢在一旁，将手臂覆盖在眼上。
好烦。
凌故舟的脑子里浮现出两个小人，其中一个说江帷是这个世界上色彩最丰富的人，是最美好的象征，不能对他有任何不好的想法，另一个说江帷是个小没良心的，给他送了圣诞礼物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解释。
两个小人吵着吵着就在他头顶揪着他的发丝打起来了。
叽里呱啦的，凌故舟更烦了，抬手把小人挥灭，被子扯过头顶睡觉。
躺了约十分钟，睡不着的凌故舟从被窝里爬起来，挪到书桌前刷题解气。
另一边的江帷也不明白话题是怎么终结在他这的，明明该回的都回了，凌故舟却不说话了。
思索复盘都无果后，他带着“得买本《男高中生心理手册》研究一下”的想法沉沉睡去了。
周末江帷把姜饼拿给江庆国吃，儿子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的那东西越发的丑陋恶心，江庆国迟迟没接过。但看儿子期待的眼神，他两眼一闭张嘴吃了，味道竟意外的好。
江庆国拍拍江帷肩膀，鼓励道：“虽然做得丑，但是味道还不错，有这份心就行了。”
江帷看了看一旁玩手机的凌故舟，对江庆国打眼色：“好吃吧，不过我觉得做的也很好看啊，当时凌故舟拿给我的时候我都被可爱到了。”
江庆国接收到讯号，故作自然地加大音量：“你这么说那确实蛮好看的，原来是小舟做的啊，我说怎么会这么好吃。”
江帷心里吐槽这大喇叭夸人也夸的也太明显了，但一旁的凌故舟好似就吃这套。
他收起手机，看向江帷：“真的吗？”
江帷又幻视到了他身后的摇摆的尾巴。
江庆国以为在问自己，连忙接话：“对啊，小舟没想到你做东西还挺有天赋的，好吃又好看哈哈哈。”
凌故舟不咸不淡地说：“谢谢叔叔。”
然后又期盼地看着江帷，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江帷：“我也觉得。”
语罢，又接了一句：“嗯，好吃又好看。”
凌故舟笑了，他平时冷着脸的时候看着不近人情，这下笑开了才显出高中生独有的少年气来，本就好看的人耀眼的不像话。
江庆国被闪的睁不开眼，惊喜地把桌上的相机摸到手上，趁人没注意“咔嚓”拍了一张。
听到声音的凌故舟果然收起了笑，还带着点被偷拍的不好意思，眼尾微微下垂，嘴角也扁了下去。
被可爱到的江帷挪过去一把搂住人脖子，对江庆国说：“爸，来给我们拍点合照。”
作为江帷的专属摄影师，江庆国兴冲冲地举起相机，手指不停地狂按，每一张都冲着江帷最好看的角度来拍。
凌故舟鼻尖又萦绕着熟悉的香味了，因为贴得近，他还听见了江帷稳健的心跳声。
江帷正对着镜头做各种表情，余光瞥见身边人没反应，便将垂在凌故舟肩膀处的手摆成“v”型状，把虎口卡在他的下巴处，手指轻轻使力捏了几下。
“笑一笑呀，跟我拍照你应该感到高兴。”
江庆国笑骂：“皇帝来的吗你。”
江帷不服：“本来就是，所有跟我拍过照的人都很开心。”
凌故舟两颊的肉被推着往嘴唇处挤，紧抿的嘴唇被迫张开，他顺势张嘴，微微往下收了点下巴，让虎口到达下嘴唇的位置，然后微抿嘴唇，用嘴唇去咬江帷的虎口。
感受到虎口处柔软的触感，江帷犹如触电般松手，不敢置信地看凌故舟。
江庆国没看清他们这些小动作，但两人莫名对视上了，他激动地抓拍。嘴里还不断念着：“对对对，就这样，显得感情好，总算有点兄弟的样子了。”
拍完欣赏了好一阵照片，感叹自己就是天生的摄影师。
凌故舟没什么表情，眼尾依旧下垂着，显得很无辜。
“你舔我干嘛。”江帷感觉虎口处隐隐泛麻，像被碰到了麻筋。
这下凌故舟是真无辜了：“我没舔你，那是我的嘴唇。”
“哦这样啊。”江帷松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的气。
他虽然松开了手，但还保持着揽着人的动作，不过手臂从脖子移到了肩膀。
两人离得这样近，以至于凌故舟能清楚地听见，江帷那急促的心跳声，毫无掩盖，通过相触的肢体传递过来了。
他不知道江帷能不能听见他的，寻不到任何规律，和没有一丝波澜的脸完全相反的，同样急促的心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