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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根羊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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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
一直很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所以，早上七点多我就出门了！
我是来得最早的一个！
不过，由于我到得太早了，店里还没开门……最后只好掏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她人很好！被我吵醒了也没有生气，只说她现在就过来店里，让我先找地方坐着等。她还问我出门之前有没有吃早餐，让我去吃点东西垫垫不要低血糖了。
哎呀，我以后不来这么早了……
感觉好麻烦人家。
140.
我：你已经把我送到这里了，为什么还不回去呀？
司机：先生吩咐，等您跟赛总见面我才能离开。
我：好吧……那，我刚刚去买了两个包子，你要吃一个吗？
司机：谢谢少爷，不用了，您自己吃就好。
我：……好吧。
坐在专车后座，我默默地吃着手里的肉包子。
每次早起的胃口都不是很好，再加上今天过来时坐了好久的车……其实我吃到第一个包子的一半就已经饱了。
但是都买回来了，包子现在还是热的。我得把它们全部吃完，不能浪费。
想着，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试图速战速决。
“叩叩。”
我转头一看，老板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正站在车窗前。她的身后还站着两条……嗯？边牧？
也许我大张着嘴巴的样子看着实在滑稽，老板眉眼弯弯，笑出了声：小漾，走吧，我们去上班咯。
141.
天呐，那两条边牧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悄悄地左看看，右看看，发现除了其中一位的鼻梁上架着眼镜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老板：小漾？
我：诶！
老板拍拍边牧1号的肩膀，又拍了拍边牧2号的胳膊：这俩个是我侄子，边澜和边楠，双胞胎，也是在这里打工的。
老板：他们……人还是挺好的吧，就是有时有点烦人。要是吵到你了直接让他们滚到一边去就行，不用管他们。
我快速点头：好的，好的。
老板把一沓厚厚的传单放在我怀里，她叮嘱道：小漾，过会你先在这外面发传单。太阳晒起来你就到屋檐底下躲着，不要晒伤了。如果累了呢，你就进里面来坐着休息，知道吗？
我：嗯嗯，我知道了！
老板轻轻地拍拍我的头，往我头发上面夹了什么东西。她说：这些传单发不完也没关系，发不完我们明天再继续发。出了什么事可以喊那两个或者来找我。好啦，去吧小漾。
142.
我觉得我还是很厉害的。
这么厚的一沓传单，才花了一个上午我就把它们全部发完了！大家都是自愿拿走的，我没有强塞。
站在外面的时候，还有路过的小女孩儿夸我可爱，跟我拍了合照。我觉得她们也很可爱！
真好！
143.
看着在门口认真发传单的陈漾，赛群给蔺青易拨去了电话。
“喂？”
“诶，蔺总啊。”
赛群接过边澜递来的咖啡，对着他指了指窗外。她用气声道：“去给他倒点儿水喝。”
边澜点头，端起盘子快步离开。
“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下，你打算怎么算小漾的工资？是按照我这边算，还是你单独给他开一份？”
蔺青易问道：“你们一天给多少？”
“正常来说是一天一百。短期工按时薪算。”
赛群端起咖啡，吹了吹上方冒出的热气。
“蔺总不会这么小气吧。没看到照片吗？小漾现在工作可认真了，你不得给点什么奖励去表示表示？”
蔺青易笑：“给小孩日常用的零花钱而已，不用太多。你按正常的给他日结就好了。”
“他现在跟你住一起？”
“嗯。”
赛群了然：“哦。”
“行了，我先挂了，不打扰你工作。”
笑着说完，赛群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果断按下挂断键，将手机甩至一旁。
道貌岸然的狗东西。真以为别人看不出他那点心思？
赛群望向窗外，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可惜了小漾那孩子。
144.
边牧2号：这是刚研究出来的新品，你想试试吗？
我：诶？这是什么？
他把装着绿色饮料的塑料杯递到了我面前：柠檬茶。我哥做的，你想尝尝吗？
啊。可是，这柠檬茶为什么是绿色的呀？
瞥他一眼，我将信将疑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诶，还挺好喝的！
边牧2号：怎么样，我哥的手艺，还不错吧！
我点点头：嗯嗯！很好喝，谢谢你们。那我可以再要一杯这个吗？
边牧2号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没，没问题，我现在就去让他给你做。
我：好的，谢谢你哦！
145.
边牧2号捂着嘴跑回去了。
他好奇怪。
我又不会吃人，他跑什么？
……天呐！我知道了，他给我喝的这个饮料不会有毒吧！
正想着，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146.
“诶？学长？真的是你啊。”
“好久不见。”
147.
我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这个突然从背后偷袭我的年轻男人。可盯着他看了许久，我还是不能在记忆里找出我们相识的证据。
看着眼前那颗硕大且毛绒绒的兔头，我问：你是谁呀？
兔子的两只长耳朵耷拉下来，恹恹地垂在脸侧：……学长果然不认识我了啊。
天呐，竟然又跟我认识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全世界都认识我……
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关键词，我有点惊讶：诶？我们以前还是一个学校的吗？
兔子：是啊，学长。我们还加过联系方式呢……你看。
兔子说着，低头戳了几下手机……我的手机界面弹出了新的消息。
发信息的人用着兔子头像，顶着emoji兔头的ID，给我发了一个可爱的兔兔头表情包。
啊，好多兔子啊！
我：可能我之前忘记给你备注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兔子：我是唐景明，春和景明的景明。以前和学长是同一所高中的，但比学长要低一届。
我：哦哦，好的好的。
我在emoji兔头后打了一个空格，写上：唐景明（低一届）。
兔子凑过来一看，笑了：学长，你怎么这么备注啊。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我摇摇头。
兔子遗憾道：好吧。
兔子：哦对了，学长现在是在这家店上班吗？
我：是的呀，你要进来坐坐吗？
兔子：好啊！
148.
店里空调开得很足，待在里面比站在外边凉快多了。
我挑了个角角落的位子坐下。兔子紧跟着，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
兔子：我还没在这家店吃过诶，学长有什么推荐的饮品吗？
我：！！！
完蛋了，我还没有看过菜单……老板给的广告纸上面也没有说什么饮品最好喝……
我抓紧看了两遍菜单：嗯……这个，嗯……
兔子认真地望向我，满脸期待。我觉得，他现在跟他发在我聊天框里的兔兔头表情包有点像。
我：我不太清楚你的忌口是什么，但我个人比较喜欢店里的柠檬水。酸酸甜甜的，很好喝……开胃！
兔子点头：好，那我就点这个。学长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吃过了，你点你自己吃的就好啦。
兔子：好吧。
遭到拒绝后兔子没再坚持。他扫了桌面的二维码，开始专心对付手机上的点餐系统。
兔子：诶，学长，你说的柠檬水是哪一个呀？我好像……没有找到？
我接过手机一看……别说绿色的柠檬水了，这里连柠檬水的选项都没有啊！
天呐，我只听到边牧2号说“新品”，难道这是还没上架的新品吗？
我：你稍微等一下哦，我去问一下他们。
兔子乖乖坐好：好的。
149.
一连在店里转了三圈我都没能看见边牧2号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犹豫了会，我悄悄摸到在吧台认真工作的边牧1号身旁：你好！那个……我可以再要一杯刚刚的柠檬水吗？
闻言，边牧1号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我，默默推出一杯已经做好了的绿色饮料。
我：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边牧1号轻轻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我盯着他看了会儿。
我发现，只要我看着他，他就会把头扭到相反的方向，坚决避开我的视线。等到脖子后面都变红了，他才小心地回头扫我一眼，像是在求饶。
他们兄弟俩的性格还真是不一样诶。
150.
我坐回座位，把吸管和饮料往兔子眼前一放：给你！
兔子：哇，好厉害！这么快就出餐了。
他问：学长，这个多少钱？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算学长请你喝的啦。
兔子很是捧场。饮料刚一到手，他就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学长，这个真的好喝诶！！
我：是吧！好喝吧！
兔子用力点头，一下就喝完了一杯饮料的一半：嗯嗯！真的很好喝……不过，这是店里的隐藏吃法吗？为什么我没有在菜单上看到啊？
我朝着兔子招招手，靠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其实这是还没有上架的新品，但是我有员工内部福利，可以提前尝鲜……如果觉得好喝的话，等它正式上架了再过来这里喝呀！还可以带着朋友一起哦。来的人多了我喊老板给你们打折扣！
兔子：学长在这，我肯定会再次过来的。毕竟……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诶，对了，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呀？
被贸然打断，兔子也没有生气。他接着我的话题继续道：因为学长很出名啊。不夸张地说，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学长。大家都很喜欢你。
兔子：等一下，先别动。
兔子贴得更近了。他小心地取下发夹，替我理顺了头发后，那两个毛绒绒的发夹又重新回到了我的头上。
兔子：这个造型很适合学长呢。刚刚看到有人拍了照，我也可以跟学长合影吗？
我：当然可以呀。
我顶着两只小猫耳朵，揽着兔子被衣服遮盖的毛绒肩膀对着摄像头比耶。
可惜，才刚拍完一张合照，老板就过来把我喊走了。
临走时，我回过头去跟兔子说了声抱歉。
兔子笑了笑，对着我挥挥手：没事的学长，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坐着就好。
151.
于是兔子真的在那里坐了一下午。
其实老板没给我安排什么很繁杂的工作。我只需要站在门口让客人去合适的空位里坐下，招待客人和做饮料的工作都是边牧两兄弟在做。
我：您好，欢迎光……诶？你怎么过来了呀？
鬣狗：我来接你下班啊，小漾。工作一天累了吧？我们回家了。
我：可是，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诶……
鬣狗：你们老板说可以了。
我向着柜台的方向望去，老板点点头，比出一个大大的“OK”。
我：那你等一下……我得先去换个衣服。
鬣狗颔首：去吧。
152.
和老板她们说了再见之后，鬣狗拉着我坐上停在门边的轿车。
鬣狗：小漾，今天有什么想吃的菜吗？我让他们给你做。
我：……都可以吧。
鬣狗摸摸我的头，问：是没胃口吗？那我让他们做清淡一些的。
我：嗯嗯。
汽车发动，我下意识朝着兔子之前坐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又变回了空的座位。
鬣狗：怎么了？在看什么，小漾？
我摇摇头：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