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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在这之后,安岁也渐渐和沈迟叙熟络了起来,两人不仅在学校天天约饭,放了学更是沈迟叙骑车载着他回家,安岁对此也尝试过拒绝,但总被沈迟叙以各种理由载回了家。
      就这样简单的上下学、约饭互动,安岁瞬间在学校变得格外显眼,因为沈迟叙在学校可谓是“校草+校霸”级别的风云人物,而安岁这样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霸榜校第一的三好学生居然和他混到了一块儿。

      星期一放学时,安岁和往常一样在教室里做题,等沈迟叙。
      忽然有个(7)班的男同学走到窗前,敲了敲他的桌面,有些不悦地说道:“三哥让我给你带个话,今天他和阳哥有点事儿,晚点儿再回去,你可以先回。”

      安岁从前几日便知道沈迟叙已经和徐铭阳和好,心里也算卸下了一件重担,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书包回去。
      等他走到了楼梯口,突然想起今晚要给沈迟叙补习数学,恰巧他的数学书没有带。
      在返回教室的楼梯拐角处,安岁听见方才传话的那个人和另一个男生的对话。
      “哎,你刚不是去帮三哥传话了吗?没把他们要打架的事情说出去吧?”那个偏胖的斜刘海男生提醒道:“三哥可是叮嘱了,千万别告诉安岁。”
      “没呢,就安岁那种三好学生,连问都不问一句三哥的事儿,直接就收拾书包走人了。”那传话的寸头男背靠楼梯扶手,没注意自己身后站了个人:“真是白瞎了三哥处处替他考虑,为了他还在那儿跟阳哥犟,现在居然还上下学的包接包送,真他妈比对待女朋友还上心。”

      安岁站在拐角处只觉得呼吸一滞,他们说得每一句话,都跟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划着他的心。
      那两人替沈迟叙感到不值,却没想自己转过身之后碰到了面色惨白的当事人。

      “安、安岁,你不是走了吗?”那微胖刘海男回过神,心虚地看着他:“你、你不会都听到了吧?”

      安岁没回答,只微微抬起眼睛,轻声道:“沈迟叙,现在在哪儿?”
      那两人有些心虚,大眼瞪小眼地瞅了瞅对方,一时不敢说话。
      安岁又面无表情地问了句,语气强硬了许多:“告诉我,沈迟叙现在在哪儿?”

      ——
      距离校外的500米小巷口,沈迟叙和徐铭阳各占一边,旁边也分别站了两拨人。
      “沈迟叙,一个星期前可是你找陈哥他们说要给安岁一个教训的。”徐铭阳指了指一旁的陈浩以及他身后的兄弟,“如今陈哥他们把兄弟都带来了,你却临阵倒戈了,你就说这事儿到底怎么解决吧?”
      “对对对,我们一行人大老远过来,可不是被你拿来当猴耍的。”

      沈迟叙似乎有了一点印象,在上一世初三,他专门找外校的陈浩以及跟着陈浩混的那些弟兄欺负安岁,但碍于他们人多,就算霸凌了安岁,面子上也说不过去,最后他们打着一起玩儿的名义带安岁去了高档会所。
      那是男人们风花雪雨的地方,他们几个未成年靠关系进了灯红酒绿的风月场,在里面肆无忌惮地奏乐饮酒,而后还窥探到了成人世界的一角。

      灯光之下,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着影片里面某个女人的身材,那时候的沈迟叙兴致缺缺,一心在观察安岁的神情,见他羞红了脸,死活不敢看向镜头的那一刻,沈迟叙忍不住地走过去,靠在安岁身边,扳过他的侧脸,看着他羞愧难当的表情,才真正发自内心的兴奋了起来。
      他想到一个点子,于是乎学着影片中的那些男人,将安岁当做里面参照的对象,勾住他的下巴,挑着眉,玩味地说道:“安岁,都他妈是男人,你装什么清纯啊?”

      说完,安岁的反应更加应激,一把推开他,想要挣脱对方的桎梏。
      沈迟叙自然不会如他所愿,为防止安岁逃跑,他只好将人扣在怀里,还强迫他必须睁着眼睛看影片。
      但在下一秒,偶然闪过的一张碟片,是两个交姌的男人。
      身旁的弟兄们都一脸鄙夷地吐槽着他们瞧见的画面:
      “我去,两个男的也能这样!”
      “这也太辣眼睛了!”
      “你别说,被弄的那个,看上去还挺爽。”
      “真他妈恶心!”
      “……”

      沈迟叙自动忽视掉周围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那些言论,只记得那会儿安岁困在他怀里身体僵直到连动都不敢动。
      而他却不知不觉地有了反应,顶在了安岁的大腿根。

      ——

      沈迟叙收回思绪,只恨当初的自己太他妈不是个东西,简直是将安岁往死里整:“我之前对安岁确实存在很多偏见,但想必现在你们也听说了。”

      他说到这儿,自然而然地停顿了片刻,而后又掷地有声地接着补充道:“现在谁他妈敢去动安岁,就是跟我沈迟叙过不去。”

      “不是,哥们。”陈浩叼了根牙签,嘴角含糊不清地说道:“还没一个星期,那安岁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护着他?”

      “这事儿从头到尾都不关人安岁什么事儿。”沈迟叙看着徐铭阳带着的那帮弟兄似乎并不可能善罢甘休,扬了扬下巴,示意:“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事儿才算真正过去。”

      “简单啊,你跟我们过两招。”陈浩拿出了一根粗细似食指大小的皮鞭,在手中扬了扬,接着说道:“能撑住这一顿鞭子的话,今天这账我们就一笔勾销。”

      沈迟叙望着这一根皮鞭,恍然明白原来目前的情景比自己预想的那段记忆还要早,那是星期一放学的某个下午,他同陈浩几人拦住了撒腿就跑的安岁。

      几人将安岁带到了离学校有500米左右的小巷口,起初大家只是拿皮鞭吓唬吓唬他,谁知安岁直接开口:“如果打我一顿可以让你们消气,以此抵消过去的一切,那就请你们打我一顿吧。”

      上一世的沈迟叙把这话当真了,所以那时候的安岁被那根皮鞭抽中了要害,他疼得一句话也没说。

      如今,同样的星期一放学,同样的校外500米,同样的皮鞭,终于不用伤害无辜的安岁,沈迟叙心想。

      沈迟叙看着那根皮鞭,想到上一世自己给安岁带来的苦难,便觉得挨一顿鞭子也没什么好怕的:“可以,来吧。”

      陈浩看着眼前的沈迟叙,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这句话。但他还是扬了扬鞭子,做好了要发起进攻的准备,却在看到沈迟叙身后有一个冲上前的人时,愣住了双手。

      安岁还未来得及靠近,陈浩的鞭子早已扬了下去。
      一切都无法避免,他不得已,只好将站在原地的沈迟叙一把推开,但又因为跑过来的那一股冲劲儿,整个人连同沈迟叙也被推倒在地。

      安岁挡在在了沈迟叙的身前,那鞭子不可避免地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好巧不巧,依旧是抽中了他的要紧/部位。

      沈迟叙闷哼了一声,感受到自己怀中的重量,反应过来之后,又立马蹲下身去看躺在地上的安岁:“安岁,你怎么样了?”

      安岁屈着腿,一动不动地拧着眉,他的嘴唇紧闭,硬是一句话没哼,但脸上的表情早已挂不住,只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没、没事儿。”

      一旁的陈浩刚收回鞭子,起初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但没想到这皮鞭的威力竟如此之大,见他们二人此刻双双躺倒在地,似乎怕对方深究,这时候赶忙解释道:“抱歉啊,哥们,我也是这一时下手重了,真不是故意的。”

      沈迟叙脸色沉了下来,转头看向陈浩,眼底愠色渐浓。这时候他可听不得任何解释,只一把将躺在地上的安岁抱起,而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抱着安岁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下,回头,冷嗖嗖地丢下一句:“你等着,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一路走去,安岁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忍不住有些脸红,他单手推搡着沈迟叙的胸膛,忍着痛,轻声地说:“沈、沈迟叙,你放我下来。”

      沈迟叙撇了他一眼,又看向安岁的裆部,挑了挑眉,问道:“我放你下来,你能走?”

      这话一出口,安岁的脸颊难免更红了一层,他也知道自己伤得厉害,两腿一磨蹭便疼得要命,更何况走路呢。

      一路上,两人都没在说话,安岁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沈迟叙则是在深刻思考着这一切。

      明明事件的轨迹和走向都与前世明显不同,却得到了像似的结果。
      他以为他可以为安岁挡下那一道皮鞭,但最终还是落在了安岁身上。

      那这一切,是不是就意味着安岁依旧会在他35岁的那一年死去?
      沈迟叙不敢细想,他不能,也不愿再一次痛失自己的爱人。

      两人回到家,沈迟叙不顾安岁反对,将他抱回了自己房间。
      安岁躺在那张无比柔软的大床上,正欲起来,却被沈迟叙按了回去,“别动,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说完,沈迟叙正拿手去碰安岁的皮带,安岁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于是拉着他的手腕,死活没有松开。
      沈迟叙见他拦着,语气温和地说:“我就看看,是不是很严重?”

      “不要,不可以看。”安岁羞红了脸,但也拒绝地十分干脆。

      沈迟叙似乎并不退让:“不行,得让我看看。”

      “不可以,我不要。”安岁也不退让。

      沈迟叙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说道:“让我看看!”

      “不可以!”

      “给我看!”

      “不行!”

      “看!”

      “不!!!”

      “安岁,你到底是不是爷们,你在怕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

      “你又不是女的,你有的,我都有,你怕个屁。”沈迟叙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反手抓住安岁两只手拉高,另一只手去抽皮带。

      安岁扭动身子反抗,却痛得他倒吸了口气,脸上更是渗出一丝冷汗。

      “安岁,你到底傻不傻啊?”沈迟叙的眼睛注视着安岁,看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心中早已心疼不已:“干嘛要冲过来?我他妈挨这么一鞭子又不会少一块儿肉,你替我挡什么挡?”

      安岁被沈迟叙压着,双手扣在了头顶,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那脸涨得像晚霞一般赤红,最后也只是小声地说道:“我、我只是不想要你为了我和他们作对。”

      安岁说完依旧勾着身子,试图挡着自己的患处,不让对方得手。

      沈迟叙听他这么一说,彻底心软了,但看他那么痛苦的表情,直接松手,放开了对他的钳制:“让我看看吧,我又不是什么变态,你有的,我也有,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那我先给你看看我的。”

      说完,沈迟叙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皮带上,想要让他解下来。

      安岁会意到,立马抽回那只手,无意间瞥了他一眼,脸和耳朵瞬间红得不像话。

      “沈迟叙,你别耍流氓!”

      安岁别过头,无比羞赧地控诉道:“谁要看你的,暴露狂!”

      看着连脖子都红了的安岁,沈迟叙一下子被逗乐了,想起前世自己对安岁的强取豪夺,那可不就是无赖行为嘛。

      他冷不丁坏笑了一声,凑近了些,在安岁耳边小声问道:“好了,公平起见,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了。”

      安岁没说话,只紧紧地闭着眼。知道沈迟叙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而自己的伤口确实也疼得厉害,但是他就是拉不下自己这张脸。

      感受到沈迟叙说话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喷在自己的颈脖处,他只好不知所措地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沈迟叙见状,也收敛了些,他知道安岁这是害羞了,他总是这样脸皮薄,从前被自己戏弄一番也要扭捏好几天。现在如今要再任由自己欺负下去,那真就过分了。

      沈迟叙清了清嗓音,带着一□□哄的姿态拉过安岁的手,语气中难掩温和地说着:“让我看看吧,不看一下怎么知道该上什么药?万一真给你打废了呢?”

      安岁将头从被子里露出来,依旧没说话,愣愣地注视着沈迟叙,见他亮着那双眼,跪在自己身前,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沈迟叙见安岁露出了脑袋,正襟危坐地看着自己,显然是默许了这一行为,于是他扣住安岁的手腕,一点点地将对方的伤口露出来。

      安岁又把头缩回到被子里,脸上像似有火烧,热得他发烫。

      沈迟叙这时候倒是一本正经,静静地注视着安岁的患处,好在那里完好无损,倒是右侧的部位因刚刚那一鞭,变得格外的红肿。

      沈迟叙正打算伸手,却被安岁条及时出声制止道,“别,不要碰那儿。”

      “乖,我再看看,看完给你上药。”沈迟叙又凑近了些,看清之后,在食指上挤上药膏,按着右侧的那一处轻轻地涂抹……

      安岁耳后根红得滴血,他再一次选择做一只“鸵鸟”。

      好不容易上完药,沈迟叙又端来一杯温开水和一盒药片,见安岁还在被窝里面,不免说道:“还躲被子里面干嘛呀,你也不怕把自己给闷坏了。”

      安岁没回应,依旧一动不动地窝在里头。
      沈迟叙也不着急,只拆开包装,将几粒药片倒在手心,戳了戳被窝里面害羞的小困兽,痞笑了一声:“别躲啦,小乌龟快起来把药吃了。”

      安岁应声,接过他手中的药和水,喝完后刚想说一声谢谢,却见沈迟叙露出一副思虑良久的表情,恰逢其时地点评了一句:“别说,你的宝贝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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