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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除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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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的傍晚，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将整座城市装点成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林霁站在法医中心的窗边，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思绪不禁飘远。这是他和林渊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春节，意义非凡。
"林法医，还不下班啊？"老王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搓着手走进来，"明天就除夕了，得赶着回去准备年夜饭呢。"
林霁回过神，笑了笑："这就走。"
"今年和林渊那小子一起过年？"老王状似随意地问，眼睛里却闪着精明的光。
"嗯。"林霁简短地应了一声，开始收拾东西。
老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小子从小就黏你，现在更是形影不离。过年好啊，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走出单位大门，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林霁紧了紧围巾，这是林渊前几天特意给他买的，柔软的羊绒面料，暖灰色的格纹，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他掏出手机，看到林渊发来的消息："哥，我在老地方等你。下雪路滑，小心点。"
所谓的"老地方"，是单位拐角处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下。林霁远远就看见林渊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纷飞的雪花中。他穿着深灰色的长款大衣，围着自己送他的那条深蓝色围巾，身姿挺拔如松。看到林霁，他立即扬起温暖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等很久了吧？"林霁小跑着钻进伞下，感受到林渊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气息。
"刚到。"林渊自然地接过他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冷吗？"
林霁摇摇头，却在下一秒被林渊握住了手。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他微凉的手指，暖意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里。
"今天去买年货了？"林霁注意到林渊大衣肩头还未融化的雪花。
"嗯，去了趟超市，买了你爱吃的。"林渊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还买了春联和窗花。"
回到家，一推开门，浓郁的年味就扑面而来。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干果零食，阳台挂满了腊肉香肠，最显眼的是门上已经贴好的春联。上联写着"岁岁平安"，下联是"年年有余"，横批"家和万事兴"。字迹苍劲有力，是林渊的手笔。
"你什么时候写的春联？"林霁惊喜地抚摸着红纸上的墨迹。
"昨晚你睡着后。"林渊从背后抱住他，下巴轻抵在他的肩头，"喜欢吗？"
林霁点点头，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他注意到春联的用纸很讲究，是上好的洒金红宣，墨色饱满浓郁，可见林渊的用心。
"来，帮我贴窗花。"林渊拿出几个精致的剪纸窗花，有"福"字，有锦鲤，还有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林霁拿起那对鸳鸯窗花，耳根微微发红："这个...太明显了吧？"
"怕什么？"林渊低笑，在他耳边轻声说，"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
最终那对鸳鸯窗花还是贴在了卧室的窗户上。红色的剪纸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却又意外地和谐。
除夕这天，两人早早起床准备年夜饭。厨房里热气腾腾，林渊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林霁则在一旁打下手。他们配合默契，仿佛已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
"记得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过年。"林渊一边切着香菇，一边说，"因为只有那时候，才能吃到你做的糖醋排骨。"
林霁正在洗菜的手顿了顿。那些年的春节，确实是他为数不多能够展现厨艺的机会。继父总是不在家，母亲精神不济，年夜饭的重担就落在了他这个长子身上。
"今年我给你做。"林渊接过他手中的菜，温柔地说，"以后的每一年，都由我来做。"
午饭简单吃了些，两人就开始张罗晚上的年夜饭。林渊展示了他的全部手艺：清蒸鲈鱼、红烧肉、白切鸡、油焖大虾，当然还有林霁最爱的糖醋排骨。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可见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么多菜的？"林霁惊讶地问。
"偷偷学的。"林渊得意地挑眉，"总不能一直让你做饭。"
傍晚时分，所有的菜都准备好了。林霁摆好碗筷，林渊则拿出一瓶珍藏的红酒。窗外，雪还在下，但屋内却温暖如春。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喧闹的声音给这个二人世界增添了几分热闹。
"哥，新年快乐。"林渊举起酒杯，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新年快乐。"林霁与他碰杯，红酒在杯中荡漾出迷人的光泽。
这顿年夜饭吃得很慢，他们一边品尝美食，一边看着晚会，时不时交流几句。虽然只有两个人，却丝毫不觉得冷清。相反，这种只有彼此的感觉，让这个除夕显得格外特别。
饭后，林渊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红包："给你的。"
"我都多大了，还要红包？"林霁失笑。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需要被宠爱的哥哥。"林渊执意将红包塞进他手里。
林霁打开红包，里面不是钱，而是一张手写的承诺书。林渊用漂亮的钢笔字写下了十个新年承诺，包括"每天为你做早餐"、"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每年的除夕都陪你过"等等。最后一行写着："以上承诺，终身有效。"
林霁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小心地折好承诺书，放回红包里："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红包。"
"还有更好的。"林渊变魔术般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新年礼物。"
盒子里是一对定制的情侣手表。表盘上是精致的星空图案，时针和分针设计成相互追逐的形态，象征着他们永不分离。表背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和一行小字："我们的时间，永远定格在相爱的那一刻。"
"帮我戴上。"林渊伸出左手。
林霁小心地为他戴好手表，银色的表带在林渊腕间闪着微光。林渊也为他戴上另一只，然后在他的手腕内侧落下一个轻吻。
"这样，无论我们在哪里，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林渊轻声说。
午夜时分，城市的夜空被绚烂的烟花点亮。他们相拥站在阳台上，看着五彩斑斓的烟火在雪夜中绽放。
"许个新年愿望吧。"林渊在他耳边低语。
林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许愿：愿岁月静好，愿与君同。
当他睁开眼睛时，正好对上林渊深情的目光。在漫天烟火的映照下，他们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这个吻里，有年夜饭的香气，有红酒的醇厚，有雪花的清凉，更有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这一夜，连飘落的雪花都显得格外温柔。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除夕夜里，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被暂时抛在脑后，只剩下彼此眼中闪烁的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