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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退烧与未愈的裂痕 ...
陆严轩的烧在傍晚时分退了。
巫沐旸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着护士将点滴瓶一个个取下。透过半开的病房门,他看见陆严轩侧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38.5℃的体温,硬是撑着不来上学。"护士小声嘀咕着,调整着输液速度,"现在的孩子啊......"
巫沐旸没有接话。他盯着陆严轩的侧脸,发现对方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蹙着,仿佛连睡着了都无法真正放松。床头柜上摆着一杯已经凉透的柠檬水,旁边是那盒被遗忘的草莓牛奶——他今早带来的,陆严轩一口都没喝。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巫沐旸问。
护士点点头:"轻一点,他刚睡着。"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药香。巫沐旸小心翼翼地靠近病床,生怕惊醒陆严轩。他伸手,轻轻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陆严轩露在外面的肩膀。
"......巫沐旸?"陆严轩的声音很轻,却让巫沐旸浑身一僵。
"我吵醒你了?"巫沐旸压低声音。
陆严轩摇摇头,慢慢转过头来。他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显然一夜未眠。见到巫沐旸,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因为牵动面部肌肉而皱了皱眉。
"你来了。"陆严轩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巫沐旸点点头,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陆严轩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就是头还有点晕。"
巫沐旸伸手,轻轻碰了碰陆严轩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了。他收回手,发现自己的掌心微微出汗。
"......对不起。"陆严轩突然说。
巫沐旸愣住了。
"关于早上的事,还有......"陆严轩的目光躲闪着,"关于英国的事。"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陆严轩问。
"张老师说的。"巫沐旸轻声回答,"你请假的时候。"
陆严轩闭上眼睛,长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我本来想等......等你生日那天再告诉你。"
巫沐旸的喉咙发紧。他想起上周陆严轩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就像往年一样。谁又能想到,那竟是他们最后一次像普通朋友一样讨论生日愿望。
"为什么突然决定去英国?"巫沐旸问,"我以为......"
"我爸的工作调动。"陆严轩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下学期开学前必须过去。"
"那......你考虑过我吗?"巫沐旸忍不住问道。
陆严轩猛地睁开眼睛,直视着巫沐旸:"我怎么考虑?"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我连自己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巫沐旸看着陆严轩痛苦的表情,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你知道的,"陆严轩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从来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你。"
巫沐旸的鼻子一酸。他伸手,轻轻握住陆严轩放在床单上的手——那只手比他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冰凉。
"那为什么......"巫沐旸的声音哽住了。
陆严轩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那里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将天空染成橘红色。
"我爸说,那边有更好的教育资源。"陆严轩最终说道,"对我的未来更有利。"
巫沐旸想起今早在教室里听到的对话——张老师说陆严轩是"拼命三郎",陆卿淮说儿子"从小就很懂事"。原来所谓的"懂事",就是默默接受一切安排,哪怕这意味着与最好的朋友分离。
"那你呢?"巫沐旸问,"你的未来......需要牺牲我们的友谊吗?"
陆严轩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抽回。他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很久,最终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病房外的走廊上,脚步声由远及近。陆卿淮的声音传来:"严轩,感觉怎么样?"
陆严轩迅速抽回手,靠在床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好多了,爸。"
陆卿淮走进病房,目光在儿子和巫沐旸之间扫过,最终落在床头的温度计上:"36.8℃,退烧了就好。"他转向巫沐旸,"谢谢你来看他。"
"不客气。"巫沐旸站起身,"我先回去了,陆严轩你好好休息。"
陆严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
走出医院时,夜幕已经降临。巫沐旸站在停车场,抬头望着住院部大楼的灯光——陆严轩的病房在五楼,某个窗口还亮着灯。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像这样单独相处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巫沐旸掏出来,发现是陆严轩发来的短信:
【回去路上小心。明天见。】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巫沐旸的眼眶瞬间发热。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复道:
【明天见。好好休息。】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一滴眼泪悄然滑落。巫沐旸抬起手,轻轻擦去,却怎么也擦不干心中那股莫名的失落感。
第二天清晨,巫沐旸比平时早到了半小时。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陆严轩的座位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扉页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陆严轩】
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巫沐旸拿起便利贴,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今天数学小测,第三题我讲过类似题型。记得我说的方法。】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巫沐旸小心地将便利贴折好,放进校服口袋里。他抬头望向窗外,晨光中的校园宁静而美好,仿佛昨晚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但当他转身准备坐下时,却看见自己的课桌上放着一盒崭新的草莓牛奶——包装精致,连吸管都贴心地插好了。牛奶旁边,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给。我爸说这家店的最好喝。】
巫沐旸攥紧纸条,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他抬头看向教室门口——陆严轩正站在那里,穿着整齐的校服,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谁都没有先开口。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没有交集。
最终,陆严轩率先移开视线,走向自己的座位。巫沐旸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早上好。"陆严轩轻声说,声音比平时低。
"早上好。"巫沐旸回应道,同样压低了声音。
两人并肩坐下,中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巫沐旸看着陆严轩拿出课本,翻到昨晚他做满笔记的那一页——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批注,无一不在诉说着陆严轩的用心。
数学老师走进教室时,巫沐旸偷偷瞥了一眼陆严轩——少年坐得笔直,眼神专注,仿佛昨晚的病痛和争吵从未存在过。
但巫沐旸知道,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完全愈合。就像那盒被遗忘的草莓牛奶,无论多么新鲜美味,都掩盖不了它已经变质的事实。
“我……”巫沐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你!”陆严轩急了,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明明……”
“我什么?”巫沐旸甩开他的手,声音拔高,“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喜欢你?陆严轩,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了?”
陆严轩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受伤,再到……愤怒。
“好,很好。”他冷笑一声,松开巫沐旸的手,转身就走。
“陆严轩!”巫沐旸下意识喊住他,但对方头也不回。
他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发紧,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陆严轩真TM笨蛋。”他低声骂了一句。
陆卿淮去了趟公司。
作为两家集团共同的合作伙伴,也作为多年“宿敌”,陆卿淮需要亲自去处理一笔与巫氏集团相关的跨国业务。他没告诉巫沐旸,只说自己要去外地开会,叮嘱儿子在家好好休息,便驱车离开了别墅。
巫楚军是在傍晚时分接到陆卿淮的电话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的疲惫,约他晚上八点,在市郊一家僻静的私人会所见面。
巫楚军挂了电话,眉头紧锁。他和陆卿淮的商业竞争长达十几年,从房地产到新能源,几乎在每个领域都寸土必争。私下里,他们见面要么是在谈判桌上剑拔弩张,要么就是这种看似平和却暗流汹涌的“叙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无法否认,对方是自己此生唯一能称之为“对手”的人。
推开会所包厢的门,陆卿淮已经到了。他脱下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男人的倦意。
“坐。”陆卿淮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服务员立刻上前斟上两杯普洱。
巫楚军坐下,开门见山:“说吧,找我来不是喝茶的。”
陆卿淮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却没喝,只是看着袅袅的热气:“严轩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巫楚军的手指在紫砂茶壶上轻轻敲击了一下,没有否认。
“我打算下个月就送他过去。”陆卿淮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激起涟漪。“那边的语言环境、教育体系,都更适合他。”
巫楚军终于抬眼看他,目光锐利如鹰:“你倒是想得清楚。”
“我必须想清楚。”陆卿淮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巫楚军,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我陆卿淮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对他好,我就会做。”
“对他好?”巫楚军冷笑一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压不住心头的火气,“你问过他的意见吗?你就这么替他做了决定?你知不知道他昨天还来找沐旸,话都没说两句,人就快哭了?”
提到巫沐旸,陆卿淮的眼神也暗了暗:“我跟他谈过。他说……他会努力适应。”
“适应?”巫楚军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瓷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是个孩子!他在这里有朋友,有喜欢的人,有熟悉的街道和味道!你把他连根拔起,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为了你所谓的‘更好’?”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服务员识趣地退到门外,轻轻带上了门。
陆卿淮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疲惫和脆弱,这是巫楚军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
“老巫,”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你以为我愿意吗?”
巫楚军一怔。
“严轩是我唯一的儿子。”陆卿淮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穿透一切看到远方,“他妈走得早,我欠他良多。这些年我忙着拼事业,把他丢给佣人、老师,我以为给他最好的物质条件就是对他好。可现在我才明白,他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意:“这次去英国,是我欠他的。我想弥补,想给他一个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未来。哪怕……哪怕他因此恨我。”
巫楚军看着陆卿淮的侧脸,这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普通的、为儿子前途担忧的父亲。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陆卿淮的公司遭遇危机,是他出手帮了一把,不是因为善心,而是因为他知道,陆卿淮倒了,对巫氏来说也未必是好事。他们是对手,也是某种意义上互相制衡的……知己。
“你是个混蛋。”巫楚军最终还是吐出这么一句,但语气却软了下来,“你问他了吗?”
“问了。”陆卿淮苦笑,“他说他会努力适应。可他越是这么说,我越心疼。”
“沐旸呢?”巫楚军问,“他什么反应?”
提到巫沐旸,陆卿淮的眼神更暗了:“他很震惊,也很……受伤。我没敢细问。”
巫楚军沉默了。他脑海里浮现出儿子那张总是带着桀骜不驯表情的脸。他知道巫沐旸和陆严轩关系不一般,远超普通朋友的那种。前几天,他甚至还撞见过巫沐旸偷偷把陆严轩落在家里的作业本塞进书包。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才后知后觉。
“老陆,”巫楚军重新看向陆卿淮,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你听我一句劝。这事,你得尊重严轩自己的选择。他不是你的附属品,也不是你用来弥补遗憾的工具。”
陆卿淮点点头,表示赞同。
“至于沐旸……”巫楚军揉了揉眉心,“我会跟他好好谈谈。这俩孩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憋着劲儿呢。我这当爹的,也得学会当个合格的‘助攻’。”
陆卿淮闻言,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那就拜托你了,老对手。”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剑拔弩张烟消云散。他们依旧是商场上针锋相对的对手,却也在此刻,成了为两个少年未来而忧心的父亲。
送走陆卿淮后,巫楚军独自在包厢里坐了很久。他叫来服务员,要了一瓶威士忌。
酒吧的灯光昏黄,映着他疲惫的脸。他想起巫沐旸小时候,也像陆严轩现在这般,固执又善良。他这个做父亲的,似乎总是在用最粗暴的方式表达着最深的关心。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巫沐旸发来的消息。
【爸,我今天和严轩和好了。】
后面跟着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脸表情。
巫楚军嘴角微微上扬,回复道:【那就好。早点休息。】
他想,明天得找个机会,好好跟这个臭小子聊聊。聊聊什么叫“喜欢”,什么叫“在乎”,以及,怎么才能不把最重要的东西,弄丢。
私人会所的包厢里,普洱茶的香气还未散尽,陆卿淮已经喝得微醺。
他瘫在皮质沙发里,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白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两颗,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巫楚军坐在对面,看着他面前空了三巡的酒杯,眉心拧成川字。
“老陆,”巫楚军敲了敲茶几,“差不多得了。再喝,明天董事会你得抱着报表睡过去。”
陆卿淮抬眼,眼神涣散地盯着巫楚军,忽然笑了:“老巫,你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我们在清华园抢食堂最后一碗糖醋排骨?”
巫楚军愣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嘴角:“怎么不记得?你当时非说我耍赖,把汤都泼我衬衫上了。”
“是啊……”陆卿淮的声音软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那时候多好……不用算计,不用防着谁……”
巫楚军没接话。他知道陆卿淮醉了,醉了的人总爱说些没头没脑的往事。可看着对方泛红的眼尾,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把陆卿淮滑到地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来,搭在椅背上。
“严轩的事……”陆卿淮突然坐直身子,酒气混着普洱香扑面而来,“是我对不起他。我总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巫楚军挑眉:“你现在才知道?”
“你懂什么!”陆卿淮猛地拍了一下茶几,茶水溅出来,在红木桌面洇出深色的痕,“他妈走的时候,他才七岁!我抱着他在医院走廊坐了一夜,他攥着我的手指说‘爸爸别哭’……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给他最好的。可最好的……难道就是把他送到万里之外?”
他的声音哽咽了,像个迷路的孩子:“昨天他来找沐旸……我躲在楼梯口听。那小子说‘陆严轩你是不是要走了’,严轩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巫楚军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昨晚巫沐旸红着眼眶摔门进家,想起儿子攥着手机在阳台站到深夜——原来两个少年,都在为这场离别悄悄掉眼泪。
“你啊……”巫楚军叹了口气,起身去扶陆卿淮,“喝成这样,明天怎么跟严轩解释?”
陆卿淮任由他搀扶,脑袋重重靠在巫楚军肩上。熟悉的雪松气息裹住他,让他想起多年前两人挤在一张行军床上改方案的夜晚。
“老巫……”他含糊地喊,“你说……我是不是个不合格的爸爸?”
巫楚军没说话,只是扶着他往门口走。走廊的壁灯昏黄,照在陆卿淮苍白的脸上,竟让他看出几分脆弱的疲惫。
“合格不合格的……”巫楚军最终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些,“你比谁都在乎他。”
陆卿淮突然笑了,伸手勾住巫楚军的脖子:“那你呢?你家沐旸……是不是也觉得你特混蛋?”
巫楚军的脚步顿住。他想起儿子昨天偷偷塞进他公文包的草莓牛奶,想起少年红着脸说“爸你胃不好少喝咖啡”——原来这臭小子,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他。
“那小子……”巫楚军嘴角扯出个笑,“嘴上骂我,心里比谁都软。”
陆卿淮靠在他肩上,呼吸渐渐平稳,似乎睡着了。巫楚军望着他熟睡的脸,忽然觉得,这两个从小斗到大的对手,竟在岁月里成了最懂彼此的人。
车库里,陆卿淮的司机早已等得不耐烦。巫楚军费力地把人塞进后座,自己靠在车门上点了支烟。
“送陆总回家。”他对司机说,又补了句,“慢点儿开。”
烟头的火星在夜色里明灭。巫楚军望着车尾灯消失在街角,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巫沐旸发来的消息:
【爸,我把你藏的红酒偷喝了半瓶。】
后面跟着个吐舌头的表情包。
巫楚军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复:
【明天罚你扫一周院子。】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忽然笑了。青春期的少年,总爱用这种方式表达在乎。而他这个做父亲的,或许也该学会,用更温柔的方式,接住他们的真心。
夜风掠过车窗,吹起他鬓角的白发。远处传来少年们的笑声,混着夏末的蝉鸣,在夜色里荡开一片温暖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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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当暴躁柠檬味Omega撞上抽象白桃乌龙茶Alpha,这场校园相遇从电梯里的信息素暴走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鸡飞狗跳的青春喜剧——以“信息素乌龙”切入,突出“嘴硬心软×抽象撩人”的性格反差,融入家长gay设定增加趣味性,日常互动甜而不腻,副线群像丰富,适合喜欢轻松向青春故事的读者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