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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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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艾僮又评论——圣诞老人能许愿吗？
高亦行笑开颜，回复——我也能实现圣诞老人的愿望。
艾僮已经把高亦行和书签照片保存，还想要——圣诞老人还想看书签。
高亦行笑更开心了，很宠艾僮的又拍了自己几张照片，一连拍了十张选不出一张好看的。他求助方次，现场教学。
“……”方次很无语的教高亦行拍照技巧，只要不是死亡角度高亦行都不会丑。
一连拍了几张给艾僮。
艾僮差点蹦起来欢呼，收藏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别人都看到了，他吃醋，于是回复——能只发给圣诞老人吗？
高亦行：只有圣诞老人能看。
艾僮微微顿了顿，喜笑颜开，他就知道他是唯一，是特别！
——圣诞老人爱你！
高亦行把评论截下来，他跟圣诞老人聊天不算违约。
二人没有明目张胆聊天，反正没少聊。艾僮每天能收到高亦行自拍照，高亦行能从兄弟群里收到艾僮照片。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时间流逝是稍不注意就从指缝流走，抓不住。
高考如约而至。
高亦行提前回家一趟。高常杉早有预感高亦行跟艾僮的事，早同意了。
高亦行还没开口，高常杉就开口了：“去吧。”
高亦行道：“时间还很早，我不会耽误高考的。”
高常杉道：“都去吧。”
高亦行一喜：“爸，谢谢你。”
高考对高亦行来说毫无负担，只有艾僮忧心忡忡不敢进考场。
艾僮如大烂临头般哭丧着脸，垂着头，他已经检查笔检查十三遍了，就是紧张。
柏攸跟艾僮一个考场，看他紧张安慰他：“平常心，叫你平常心，别紧张。”
柴子瑱路过给艾僮一下：“别紧张了，我先去考场了。”
任白桦直男道：“你模拟考了几次都没五百分，不可能考上中大，有什么好紧张的。”
柏攸安慰道：“你考肯定是考不上的，但要上中大肯定是有办法的。”
艾僮道：“我想凭本事考上中大嘛。”
柏攸无语道：“你有这个本事吗？”
“……”艾僮。
柏攸道：“你好好考就行，你恩人还不知道你成绩嘛。”
艾僮拾起信心：“我要把我努力成果告诉我恩人。”
“加油。”
“我一定要加油！”
考完出来，艾僮心情平平，他自我感觉还可以，就是考不上中大有些不高兴。
安莉道：“别哭丧脸了，收拾一下准备去一市。”
艾僮瞬间来了精神：“现在就走吗？”
“嗯。”
艾天扬讨好安莉的笑着：“我也要去，我一直想跟他和好。”
安莉不同意：“你去是添乱。”
艾天扬也知道，但他是真心想和好：“我保证不刺激他。”
安莉严厉拒绝道：“不行。”然后叫走艾僮：“走吧。”
艾僮朝艾天扬挥手道别：“爸，我们先走了。”
一市。
大院房。
洗菜区好多人都在庆祝高考结束，其中还有小夕妈妈。
高亦行买了很多菜，小夕妈妈和他聊天。小夕妈妈道：“小亦，你家今天要来客人？”
高亦行笑道：“贵客。”
小夕妈妈迟疑了会儿才问：“小亦，我是听说你家……跟有钱人吵架了。”
高亦行知道小夕妈妈把话过滤又过滤才说出来，他道：“是我早恋被发现了，现在我成年了，不算早恋，所以我男朋友要来做客。”
小夕妈妈吃惊道：“男朋友！”
高亦行笑着道：“我男朋友超优秀。”
小夕妈妈祝贺：“能被你认定那是真的很优秀。”
小夕妈妈洗完菜就回去了，没一会儿小夕跑过来，假意帮他洗菜，实则是八卦他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了！我盲猜是小僮！”
高亦行承认：“是。”
小夕道：“我跟花朝打赌来着，他输了，我要去找他。”
高亦行笑道：“你们还是这么喜欢打赌。”
小夕道：“我们还打赌还会有直升机在后山降落。”
高亦行笑开颜：“你赌哪一方？”
小夕道：“我赌有。”
“那你赢了。”
小夕反应过来，震惊不已：“坐飞机过来的是小僮！他真会开飞机。”
高亦行道：“他不说假话。你去找花朝要赌注吧，我要回去做饭了。”
“嗯。”
做饭高常杉也来帮忙。
饭菜做好门口热闹不已，好多人跑出来凑热闹，院子里也有人。
高亦行知道是艾僮到了，他去迎接：“爸，我去接小僮。”
“慢点。”高常杉一个回头的功夫人就不在了。
飞机正在降落。夏季落日下山晚，火烧云还烧半边天，每一抹都是大自然绝美笔触。
艾僮下飞机就整理头发，开口道：“妈，我今天出汗了衣服都没换，这样见高叔叔不好。”
安莉眼神示意艾僮看前面：“你把你恩人迷死了。”
艾僮闻言快步走向高亦行，然后跑起来，开心道：“恩人！”
高亦行情不自禁牵上艾僮的手，眼里只容下艾僮。
安莉轻咳一声才扰醒他们。高亦行回神立即打招呼：“阿姨。”
安莉给高亦行一个红包：“见面礼。”
高亦行道谢：“谢谢阿姨。”
艾僮开心道：“我们去见高叔叔吧。”
“嗯。”
高常杉已经倒好茶迎接他们。艾僮跟以前一样又乖又甜的喊人：“高叔叔。”
高常杉应声：“进来喝茶。”他亲自把茶递给艾僮，还有红包：“见面礼。”
艾僮欢喜不已：“谢谢叔叔！”
“先吃饭吧。”
“嗯。”
艾僮拿着红包欣喜若狂的给高亦行炫耀：“恩人！我也有红包！”
高亦行欢喜道：“我也有。”
艾僮贴高亦行耳边：“以后我就不是喊高叔叔了，是喊爸。”
高亦行整个人熟透了。入了高常杉眼忍不住打趣：“都熟了，把你也当饭吃了算了。”
艾僮赞同：“恩人是我的。我吃。”
安莉道：“他是你的，快吃饭吧。”
“嗯。”
吃完饭，高亦行跟艾僮出门消食。安莉和高常杉聊着家常。
安莉突然从包里翻出一袋文件，里面有施工图方案，图纸，她虚心请教道：“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个方案可以吗？”
高常杉看清内容后脸色一变，拒绝道：“对不起，我不会。”
安莉道：“你不要再抗拒了，生活是往好处过，人是往高处走，你本就不是堕落的人，为何要把自己关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你不属于这里，是你甘愿呆在这里。”
只要高常杉想出去，他随时可以走出这里。他过不去心里的坎，又看到自己双腿残废就自愿将自己困在两步就到头的房间里。
高常杉拒道：“你不要劝我了，我这一生已经过完了，没必要再出去了。”
安莉道：“不算晚，任何时候都不算晚。你不走出去，小亦也会带你出去，你不能待在这里。”
高常杉道：“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再回二市。”
安莉转换话题：“小僮讨你喜欢吗？”
高常杉道：“小僮讨喜。”
安莉注视着高常杉眼睛道：“小僮跟天扬性格有一点像，受不得委屈还自大，但心很诚，很好懂。天扬给你的感觉也是这样吧。”
高常杉警惕的看着安莉。安莉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天扬这份跟我一样的感情。因为我喜欢天扬，所以你的眼神我懂，也懂你的自卑和自尊，这样更应该证明自己。二十年前，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二十年后，你的世界也不会一片黑。天扬很好，喜欢的人愈多说明他愈优秀。我很开心你能喜欢他。”
高常杉看安莉眼神更亮：“艾天扬能娶到你真好。”
安莉内心心疼高常杉，转移话题道：“不想见天扬可以不见，帮我看一下这份施工图吧。”
高常杉犹豫再三还是接过，这不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看，上一次看还不足一周，他能一眼看出利弊。
安莉很欣慰高常杉愿意面对痛苦，能走出这里就能面对艾天扬。
——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星梦压星河。分不清脚下星河是河还是他们正处星河。
艾僮坐在歪脖子树上，高兴的晃脚，高兴道：“恩人，你要不要跳下……去！”
“噗咚！”
艾僮都来不及喊高亦行回来，高亦行跳太快了，他急忙也跳下去，大喊：“恩人！恩人！高亦行！”没有人头露出来，他慌忙潜入水底，睁大眼睛也看不清人影，水底一片黑。再次露出水面听到水声，他看过去，凶人：“恩人！你想吓死我嘛。”
高亦行笑开了心：“我试着学过你跳水，已经会一点了。忘了这是晚上你看不清。”
艾僮看到高亦行笑就什么气都没有了：“下次别试了，我带你去正规跳水池跳。”
高亦行道：“可以。”
艾僮刚走一步就感觉到鱼儿游过，他随手一抓就抓到鱼，欢呼：“恩人！鱼！”
高亦行佩服道：“你这运气，饿不死。”
艾僮傲娇起来：“我以后天天抓鱼给你吃。”
高亦行道：“天天吃会腻的。”
艾僮道：“我带你去海边潜水，你看到想吃的我就把他抓回来。”
高亦行随口一说：“鲨鱼可以嘛。”
艾僮应声：“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吃。”
高亦行真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我不想吃，想摸。”
“也可以。我家就有，还是你想去海里摸。”
真有钱啊。
高亦行道：“上岸吧，晚上下水太危险了。”
艾僮还心有余悸：“你知道晚上下水危险还敢跳，你不怕吓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