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有名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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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总，岭上雪你用的是什么色卡，分享给我一份呗。”
“收到，木总。”
仅隔着一层楼板，楼梯口相通，喊一句两层楼都能听到，可两个人还是打算像正式经营一家公司一样，搞了个办公软件对话。
刚开始确实有些别扭，但越用越觉得有趣，最后连称呼都改了，小唯直接成设计师助理变成了总助。
“叮——”沈黎椿点开图片，按照上面标注好的名称上网查找了一下比较标准的调色公式，他不是专业的美术生，只能凭感觉用色粉自己调着试试看。
“我还挺有天赋的。”
【滴~任务结算，昨日重要任务：出席家宴已完成，总进度条增加至百分之五十五，限时任务“阻止车祸”已完成，奖池已累计，好感度三十五，请玩家继续努力】
拿着刮刀的手被突然出现的小凡吓得一抖，沈黎椿看着调色盘里掉落的色粉块直呼心疼，“小凡，下次能不在我工作的时候播报吗？”
【抱歉，小凡下次会注意的。】
用镊子将多余的去掉，加了一点水，盘中的颜色瞬间混合在一起，随水的流动，一条条卷在一起，形成好看独特的花纹，沈黎椿盯着看了会儿，顺便放松一下脑神经，“小凡，你昨天是不是偷懒了，正常每日任务不应该当天完成当天播报吗？”
【呃……小凡肯定是没有偷懒，只是总系统把我们叫去开会了。】
这款全息游戏有一个大的总控制台，与分配给各个玩家的系统不同，总控制台是人为操作的，所谓的开会也就是调试和校准，解决一些玩家反应的问题。
【小春你真好。】
沈黎椿给花瓣上色的手又一抖，好在颜料滴在了桌垫上，没有晕染花瓣，“为什么突然夸我？”
【开会的时候，好多同事都被修改了代码，有的都面目全非了！】
还是第一次听到系统有这么大的情绪变化，沈黎椿勾了勾嘴角，觉得有趣，“为什么呢？”
已经做过几朵试验品，当初的手感几乎找回来了，上色不需要那么紧张，沈黎椿乐得和系统闲扯几句。
【因为不满意，系统也不好当的，唉——】
“你还会叹气？”
【喂！这是重点吗？】
“噗嗤——”沈黎椿笑出了声，当初还觉得小凡经过调试的声音很熟悉，现在想来，情绪波动大的时候真的和醉酒的燕柯很像，小孩子脾气，闹起来都是撒娇怪。
“好了，我是不会那么对你的。”即便面对一串代码，沈黎椿也把小凡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他忽然发觉在这个游戏中，身上那层充满防备的壳被轻易脱下抛到一边，很容易就对一个人产生信任和好感，这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令他有些上瘾。
【我就知道小春是最好的玩家，小凡也会尽全力帮小春拿到更多奖励的。】
系统表完忠心就退下了，脑中的世界恢复安静，沈黎椿也迅速沉淀下来，专注于手中的通草花。
专门为岭上雪搭配的山茶花，和先前几朵都不一样，比旧的那只技法成熟，和送给燕柯的那只品种不同，是最传统的白雪塔，沈黎椿将它命名为“绛雪”，沿用了某处山间殿宇的老山茶树的名字。
“木总，岭上雪已经根据你做的山茶花进行了改良修饰，模特已约好，还配套做了西装，只是男款……”
沈黎椿放下工具擦了擦手，“怎么了，于总？”
“感觉穿在谁身上都不对味。”
沈黎椿皱了下眉，作为一名曾经的乙方，他对这类话简直不能再熟悉，说到底就是感觉不对，脸对了就什么都对了。
“都长得不太合适？”沈黎椿还是用比较委婉的方式问出了口，得到的答案和想象中的一样，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惊讶，都是游戏建模，NPC这种复制粘贴小修改的模板人型，居然没有好看的。
“要不……”沈黎椿刚敲出去两个字，就看到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便停下了动作。
“要不木总亲自上阵吧。”
“啊？我吗？”沈黎椿一下子坐直起来，喃喃自语着，想从电脑屏幕里看自己的样子，却在抬头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在工位。
他站起身换了鞋下楼，直奔于艾达的角落。
“诶？小春，你怎么下来了？”
“我来照照镜子，看是什么给你的自信，让我来当模特。”
“本来就很帅啊，毕竟我们小春可被好多人追过呢！”
面对镜中的自己，沈黎椿愣了下，满脑子都是于艾达的话不能给燕柯听到，他可不想让工作人员看到被惩罚的场景。
“咳咳，不过长得比我帅的还是有很多的。”沈黎椿是直接进行的细胞重组，外貌上除了手上的茧子为了贴合角色消失了外，其它一点没变，对自己的颜值，沈黎椿有自信，也有自知之明。
旁边的小脑袋凑了过来，挡在沈黎椿和镜子中间，圆眼一眨一眨地，“颜值和气质缺一不可，那种和山茶一样不畏严寒的风骨，只有我们小春有。”
于艾达说着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沈黎椿看了直想蹂躏，他想着也就做了，双手捏住白嫩的皮肤，“就你会说，拽一些文邹邹的词汇来诓我。”
“我索的系系话嘛——”
玩够了，沈黎椿垂下手臂，深吸了一口气吐出，除了和燕柯拍过合照外，他从未面对过镜头，“哒哒，我没拍过……模特照，直面镜头可能动作、表情很不自然，会不会有影响。”
“不会啊，岭上雪精髓就在于不要看镜头，那种自然忧郁但骨子里透着顽强的感觉才是最关键的，你就随意在片场走动，我找的摄影师非常专业，抓拍能力一流。”
见沈黎椿还是有些犹豫，于艾达干脆把挂着的衣服拿来给沈黎椿看，“你瞧这件西装，改变了原有的版式，绣上和布料颜色相近的暗纹，隐约可见的衬衫袖口这里配上你家燕总给的袖扣不是刚好，你想啊，自己制作的胸针和爱人设计的袖扣搭在一起，暗戳戳的在海报上秀恩爱给全世界看，你家燕总看到了肯定很惊喜。”
惊喜吗？沈黎椿心动了，他还没给过燕柯什么惊喜呢。
“心动了吗？”
沈黎椿诚实的点了点头，换来了一记暴栗。
“唉！还是你家男人管用，和他沾边的带点好处你就都做。”于艾达撇撇嘴，拎着衣挂在沈黎椿的身前比划着，“但是小春，可以恋爱脑，不能单向输出，我不知道你和燕总平时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反正如果爱情的天平倾斜了，会有小矛盾的。”
“我明白，谢谢哒哒。”于艾达说得也是沈黎椿所想的。
两个人的工作室没有矛盾和分歧，活动进展速度很快，隔日下午于艾达就带着摄影师来找沈黎椿，“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模特，怎么样好看吧。”
沈黎椿穿着于艾达做的西装，胸口别着旧的那朵山茶花，往小唯的身后躲了躲，有些局促，“你好，我是木春。”
“木家小少爷，燕二少的未婚夫，我认识的。”摄影师是为身材高挑的女生，上衣不算紧，但大臂被衣服包裹着勾勒出好看的肌肉线条，“我叫隋妍，是于艾达的专属设计师，拍过很多明星、模特，出片不用担心。”
“谢谢。”这和跟客户沟通一点都不一样，沈黎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鹌鹑似的憋着一口气不敢大声呼吸。
小唯开着车把几个人拉到片场，女模特已经做好妆造站在化妆间里等于艾达改妆。
“还不错，可以出师了。”
“老板，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不布布，我没有你就像是鱼没有了自行车，寸步难行啊！”
沈黎椿看着如此戏精的一幕，不由得笑出了声，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了不少，这一幕刚巧被隋妍拍下，当作花絮在拍摄结束后传给了沈黎椿。
有女模特带着，沈黎椿也逐渐能自己设计一些动作，在传统的中式庭院中沐浴着下午的斜阳，惬意舒适。两道白色穿梭在花窗前的长廊里，越过一道道圆形门洞，擦过竹叶，带起一阵风，在空气中沙沙作响。
直到天边被染成淡粉色，一群人才收工聚集在空地上筛照片，于导被围在中心，“感觉每一张都能用。”
“小春的表现太好了，要的就是这种不加修饰的氛围。”
“圆子稳定发挥啊，挑不出什么错来。”
于艾达和隋妍两个人有来有往的夸赞着，站在旁边的沈黎椿落了个脸红，小声给出建议，“别夸了，好羞耻。”
“怎么不能夸，我们春宝就是很厉害啊！”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黎椿几乎是瞬间就转过头去，很自然地往那人的怀里靠了一步，“你怎么来了？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燕雨主动接过去了一部分，可能为了之后能养家吧。”燕柯垂眼看着沈黎椿笑，把人盯得脸更红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忽然想起脸上还带着妆造，沈黎椿抬手想要摸一摸，却被捉住了手腕。
“好看，小春，这样的你很好看。”燕柯一进院就盯中了沈黎椿的袖子，带着他设计的袖扣出现在荧幕上，这和官宣没什么区别。
几分钟的时间，现场的几个人就分成了两堆，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孰不知在照片发出后，沈黎椿的手艺和脸同时在网上爆火，工作室直接收到了一笔巨额订单。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小有名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