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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大姐姐的猫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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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森林中的夜并非死静。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与光线穿梭于森林之中,而在某堆柴火面前,有两个人影正在纠缠着。
——擦枪走火。
就结论来说这是某只小猫咪扑倒了大姐姐,想调戏大姐姐却反被大姐姐吃干抹净的现场……的再现。
如果你问当事人是不是故意擦枪走火的,那答案绝对是两人都是故意的。毕竟这不是第一次、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如果世界上有这么多次的“巧合”或者是“偶然”,那只能说找借口的人找出的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差劲。
“嗯啊……!”
忍耐不了的出声。因为体内不断被灼热所灌注,女子的意识有瞬间的紊乱。从腰间窜起的甜美麻痹让她弓起身体,用力环住身下之人、哦不,是身下之猫人的颈项。
“狱、狱寺——”
耳朵的先端微动了两下。沐浴在满月之光中的猫人脸色潮红,而他身上的女子下意识的咬住自己红润丰满的唇,发出了两声难以辨别其内容的轻呼之后整个人的身体短暂的绷起,很快又瘫软在了狱寺的身上。
“……隼人。”
“嗯……?”
充分的享受着甜美的余韵,女子抬眼去看别扭的扭过了头去的猫人,确定刚才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的幻听。
“……”
双颊上隐隐泛起可疑的红晕,狱寺再不作声。这种可爱的反应让女子微微失笑。
“隼人。”
“嗯?啊……”
下意识的回答了女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是在向女子要求进一步的亲昵称呼。狱寺瞬间红了脸,想要离开让自己丢脸的女子。只不过两个人、准确说是一人和半个怪物正嵌合在一起,且由于女子在上,狱寺连大幅度的动作都做不了。
“隼人,”
“……什么啦?”
听着狱寺没什么好气的问话,知道狱寺有多狼狈,也知道狱寺有多想隐藏自己的害羞,女子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往上扬。才平静下来的身体也开始再度蠢蠢欲动。
“隼人、”
捧起狱寺的头,不让狱寺把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女子双手按着狱寺的肩,稍微起身。
“隼人、隼人、隼人——”
不等狱寺因为女子的动作倒抽一口气,女子下一波的恶作剧俨然到来。
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狱寺的唇,接着又在身体抬起的时候轻咬狱寺的耳朵。在坐下的时候放开狱寺敏感的耳朵,转手摸到了一旁狱寺的尾巴。
“好可爱……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亲吻狱寺碧色的眼眸,亲吻狱寺银色的发丝。看着狱寺在自己的攻击下用力闭起眼睛,双颊泛红;感觉着狱寺确实在自己的身体里存在,女子再度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高烧般的热度像是会传染。一到满月的夜晚,女子就会兴奋的用狗尾巴草逗弄狱寺,不管狱寺多么不愿意,怎么反抗都她都有本事把狱寺变回怪物猫人的样子。不甘心被这样的女子掌握了全部的主动权,狱寺窄腰一挺,顿时听到了女子难耐的轻呼。
像是本就该这么在一起的一人一怪就这么在月下溪流旁的森林之中进行着酣畅淋漓的激战。
“我的小猫,我最最可爱的小猫……”
即将登上悦乐顶峰的女子无意识的呢喃出声,狱寺却是因为这一句话而停住了动作。
“隼人……?”
眸子被生理性的泪水湿润,不解的凝视着狱寺,女子在下一瞬等到了期待中的第二次绝顶。
(小猫——)
身体是火烫发热的,然而心头像是被冰柱洞穿,在快到分不清是否疼痛的一刺后,被冰柱不断扩大的伤口钝痛地让人难以忍受。
——最初真的只是想戏弄一下这个不管做什么都四平八稳、从容不迫的女人。占着猫人攻击速度卓越的优势,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把数个月来都跟着自己、不让自己做山贼的她压倒在地。威胁她说:“识相的话就给我走远点!本大爷我可是个山贼,你一个女人——”
“‘有可能会被我这样的怪物袭击’吗?”
哪知女子不止说出了狱寺想说的话,还笑个不停。
“……”
火大,心底深处好像有什么焦躁的心情涌了上来,于是狱寺舔咬了女子的颈项。在看到女子一瞬间的脆弱,听到女子绵软无力的声音,狱寺头一次真的化身为狼、袭击了女子。
然后女子也就这么任着他袭击,甚至还在他的袭击之下露出了笑容。
一人一怪的袭击者与被袭击者原是被悬赏的猎物以及追着猎物而来的猎人,可这种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复杂,变得暧昧不明,变得连狱寺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两人的关系。
一起走过森林,一起穿过峡谷,一起越过河流;一起到过许多的地方,一起从很多的地方离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狱寺会一点都不觉得可耻的吃女子做的烤鱼、煎鱼、煮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狱寺会认为和女子说话比起做山贼吓唬行商人更加有趣。
讨厌她像看待不成熟的孩子一样看待自己,也讨厌她谈起别的男人的事情,最讨厌的是——她叫他小猫咪。
只是宠物吗?倒映在她眼中的仅仅只是一只可爱的宠物吗?
就连她对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让自己不要再做山贼,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变成她的宠物留在她的身边?
亦或是,她只是想让做山贼的怪物消失?
(……即使是那样。)
(即使……)
看着沉睡中的女子,穿好了衣服的狱寺轻轻地从她的身旁离开。
因为是身手敏捷的猫人,离开的狱寺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那消失在森林深处的身影如同被一阵微风带走,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
然而,一声微微的叹息震动了空气。在狱寺的身影进入森林的同时,女子也睁开了眼睛。看样子她早就料到了狱寺的离开。
“隼人……”
长期游走于大陆各处,总是在和怪物、魔物战斗的女子非常了解生命是有多么脆弱的东西。她虽然喜欢可爱的小猫,也喜欢可爱的小狗和其他可爱的小动物,但是她绝对不会去逗弄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们,也不会带着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们一起踏上旅途。只因为她知道习惯的强大,依赖的可怕。
不管是什么生物。一旦习惯了有别的生命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当那个生命消逝的时候,就会陷入痛苦的深渊之中。无论是自己先走到了寿命的终点,还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生命先踏上没有归路的旅途,被留下的一方都会难受。
女子从事的是有着高风险的职业,她不想因为任何事物而悲痛,也不想别的生物感觉到痛楚;所以她从未想过要和什么生物在一起,也不指望这样的自己能被什么生物接纳,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但是——)
自从遇到了狱寺,自从那只脾气暴躁但纯粹的令人诧异的猫人之后,女子的世界改变了。
想着狱寺的时候很快乐,和狱寺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每天都很快乐。快乐到女子都已经想不起自己以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自己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我喜欢隼人啊。)
喜欢,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喜欢的心情像要从心口处溢出来一般。暖暖的,满满的,饱胀的似乎马上就要冲破心扉、化为语言,对着最喜欢的小猫倾泻而出。
(……我以为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那样热烈的重叠着身躯,像是要融为一体那样嵌合在一起。呼吸、声音、体温,头晕目眩又心甘情愿的沉溺在狭小到仿佛只有两个人存在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可偏偏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令人无比安心。
(所以才会做这种事情。)
身体深处还存有来自小猫的黏稠,心中却是感受不到哪怕只是一点的稀薄爱意。从女子踏入魔物猎人这一行开始,当她无数次面对强大的敌人时都不曾有过现在的沮丧。
“……”
叹息声轻轻地消散于森林之中,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隼人,)
遇到了任性小猫的猎人变得软弱了。铁石心肠、从来不为任何事物叹息,即使看着生命在自己眼前零落也能的微笑她变成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普通女人。
(隼人。)
如果再不能除掉“做山贼的怪物”,一定会有其他猎人接下驱逐山贼的任务。那样的话——
是抢在别人杀了小猫之前用自己的双手杀掉小猫,还是杀掉那个来狩猎小猫的猎人呢?
一怔,后复一笑。女子的笑容中有着隐忍的苦涩。没错,就连她自己都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愕然。
(……我一定,)
这样矛盾的心情,这样丑恶的想法,然而这一切正是身为人的证明。
正因为懂得了痛苦,有了想给与他人痛苦的心情,才能清晰地明白于自己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想在一起”是出自一种叫做“爱”的心情。
(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望着天空中高悬着的满月,头上长出毛茸茸的猫耳、身后也长出尾巴的狱寺一脚踏在了溪谷高处的岩石之上。在他眼前的是峡谷里围坐在一小堆火旁,看上去很弱的少年,魔法师打扮、大头小身的小婴儿以及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巨大怪人。
(我——)
曾经觉得能够随意吓唬行商人和路人的山贼很帅,即使遭到了反击、偶尔会被打的鼻青脸肿也继续做着山贼。然而现在却觉得做不做山贼已经无所谓了。
要说还有一个理由支撑着狱寺继续做山贼的话,那就是……
沐浴着月光的清辉,从溪谷高处跃下。轻盈地于看上去很弱的少年面前站稳,狱寺对错愕的张大了嘴巴、还来不及喊叫的少年攻去。
拳脚揍到人身体上的声音不断在溪谷中回响。被狱寺袭击的少年没有一点抵抗的被狱寺揍到睡在了地上。
“我是山贼!快点把你身上的所有钱交出来!”
这样老土的台词狱寺说过无数遍。但是只有这一遍说的让狱寺自己都讨厌。
为什么以前说这样的台词就觉得自己很帅,在成功的打劫了行商人和路人之后会觉得心情大好?为什么现在只想用“幼稚”二字来形容做着这种事情的自己?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她一定——)
就在狱寺心神分散的这个时候,一样青灰色的东西从被打的少年的工装口袋里掉了出来。
“嗯?”
分神去看,狱寺只见自己最爱的沙丁鱼干掉落在了地上。
沐浴在满月的月光之下,猫人的能力达到了极限,然而猫人喜欢鱼的生物本|能也达到了极限。大脑一片空白的狱寺想也不想的朝着沙丁鱼干扑了过去,并抱着那小小的鱼干用牙磨蹭了起来。
“喵~喵~~!!最喜欢鱼了喵!!”
抱着沙丁鱼干在地上打起了滚,狱寺的理智在离他远去,直到他听到了刚才被打的棕发少年颇为疑惑又颇为无奈的声音。
“唉?明明是狼却想要吃我用来做点心的沙丁鱼干?喜欢吃鱼,莫非……”
还没来得及从地上起来的少年说出了令狱寺从猫人本|能中找回自己理智的话。
“不是狼人而是猫人?”
“!!”
双眼睁大,听到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了自己真实身份的狱寺在一片阴云飘来挡住月光的时候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样子。
(这是,)
在遇到女子之前,狱寺一直在找寻着能做自己BOSS的人。做山贼不过是个人的癖好。在遇到女子之后,狱寺几乎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也就是在狱寺都快忘记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的这个时候,眼前这个矮小、看起来又十分弱小的棕发少年让狱寺看到了自己所追寻的东西。
“您是第一个一眼就看穿我是猫人的人!”
(神做出的指示吗?)
就连神都看不下去了吧?忘记了最初目标的自己。
“您是适合做我BOSS的人!请让我侍奉在您的身边!”
(这样就好了。)
跟在适合做自己BOSS的人身后,竭尽全力的辅佐那个人。
(这样,)
笑着的狱寺闭上了眼睛。
(就好。)
单膝跪倒在少年的面前,狱寺想或许今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喜欢摸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总是叫自己“小猫咪”的女人了。
“你们——”
所以当女子的身影出现在溪谷上方时,不仅是狱寺面前的少年、魔法师打扮的小婴儿面露错愕,就连狱寺自己都十分的惊讶。
刚刚追寻着狱寺的踪迹来到这里的女子并没有看到之前狱寺认少年做BOSS的一幕,她看到的仅仅是狱寺跪在少年的面前。
几十把大小不一、样子完全不同的枪支凭空浮现,女子的手中也握住两把大口径的手枪。枪口一致对准少年和他身旁的魔法师以及地上躺着的巨大怪人,艳丽的女子表情森寒迫人。
“要对隼人做什么?”
担心、忧虑,从未有过的猜疑在女子的心中酝酿。一路追寻着狱寺而来的女子脑中全是糟糕到极端的想象。
“住手!等一下!!”
感觉到了从女子身上肆无忌惮散发出的杀气,在浑身发抖的棕发少年冷汗涌出肌肤表面的那一刹那狱寺朝着女子喊出了声。
“隼人,闭上眼。”
温柔的声音和与此完全不相符的冰冷口吻,女子略略微笑:“一秒钟就结束了。”
女子有些好笑自己无数次的思考过要是有别的猎人来追杀身为山贼的隼人,自己应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女子才发现她的身体和心已经替理智做出了选择——
有胆敢伤害她最爱的猫咪的生物,都由她亲手铲除。
“……所以都说了让你住手!!”
眼见女子就要朝着少年下杀手,没有月光的照耀,身体机能还停留在普通人程度的狱寺攀着溪谷壁上的岩石,两、三个起落之间来到女子面前,将还来不及反应的女子扑倒在了地上。
“隼人——”
不悦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狱寺,平时十分稳重、但此时好像大脑里某颗重要的螺丝松掉了的女子直到这个时候也没有搞清楚刚才的少年一行并非是能对狱寺产生威胁的人。
“够了!已经够了!!”
怀中的女子的身体是这样的柔软,这个柔软的身躯曾经承受了多少次自己所带来的狂风暴雨。可她还是那样幸福的笑着,用柔软的手臂抱紧自己的颈项。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已经不是山贼了!!”
如果一直做山贼的话,无论自己到了哪里,她都会追上自己吧?
“……”
女子默默地睁大了眼睛。
做不做山贼什么的早就已经无所谓了。可是如果自己不做山贼的话,还能看到她吗?还能像现在这样拥抱她吗?
“我要跟着这些人走。”
抱紧了女子的手松开,狱寺咧嘴而笑。
“……那个人、那个少年有做我BOSS的资质。”
碧眼望进女子眸中的深处,狱寺只觉得自己左胸的地方疼痛的仿佛失去了一块鲜活的、会跳动的肉块。
“‘消灭山贼’,你的任务已经达成了。”
挤出的笑容酸涩。然而狱寺却是不能不这样勉强自己挤出笑容。
——这个笑容被维持在狱寺的脸上,不仅是因为狱寺想要女子一直记得自己的笑容,也是狱寺在告诉自己:“我没事,我还能笑得出来”。
“已经不用,”
悬于空中的枪支和女子手上的枪支不留一点痕迹的烟消云散。
“再和我在一起了。”
狱寺声音干涩的好像他前一刻才去吞过沙子。
啪嗒——
一滴滚烫的水珠在狱寺面前掉落,砸到了狱寺的手上,又碎裂成一滩浅浅的小花。
女子大睁着眼睛,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坠下泪来。
“——”
从未见过女子这种表情的狱寺倒抽一口冷气。
“隼人……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嘴巴微微翕动,女子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吐出这句话。
“……?”
没有想到女子会这么说的狱寺望着泪眼婆娑的女子,肩头一震。
“已经……不能再和隼人在一起了吗?”
女子低下了头。
“可是、”
“我想和隼人在一起啊……!”
“!!”
浑身一阵颤抖,狱寺如遭雷击。热血好像全部都在往头部涌去,狱寺在一瞬间涨红了脸。
“你、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怯怯的反问,狱寺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女子。
“嗯。”
点头,女子率直的像个孩子:“从第一次见到隼人的时候就想和隼人在一起了。”
轰——
从头红到脚,脸红脖子粗、甚至耳朵根都烫到不行的猫人脑袋上升起一朵蘑菇云。
“那、那就是说……”
“那就是说她喜欢你这个混小子嘛。”
可爱的婴儿脸上是一抹老神在在的笑容,在一边旁观了所有经过的魔法师乘着魔杖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
脸红红的看着大头小身的魔法师,在做XXOO的事情时从不会脸红、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脸红成猴子屁股的狱寺在伸出手的同时屏住了呼吸。
“……?”
感觉自己的手被狱寺用力的握住,女子抬头,见某只握住自己手的猫儿一脸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以极轻的声音道:“我、我也对你……”
“是男人就大声点。”
于是魔法师不客气的给了别扭又害羞的猫人头上一魔杖。
“痛……!痛死人了!!”
被一魔杖打的眼泪都快要喷出来,猫人握着女子的手却是不见松开。
“是男人就快点说。”
斯巴达魔法师又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切!”
恶声恶气的切了一声,心有不甘但又无法反驳魔法师的狱寺凑近到女子的面前,轻轻撩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如此说道:
“我喜欢你。”
有山贼出没的夜晚就此落下帷幕。从此以后年轻的怪物使末裔身边多了一只忠心耿耿的猫人。
后话是这只猫人偶尔会睡眠不足,整个白天看上去都没什么精神。不过只要太阳一下山,某位美艳的大姐姐出现在怪物使一行的面前,对着猫人招招手,这只猫人就会喊着:“抱歉BOSS我失礼一下!”接着以光速冲向前一天晚上令他睡眠不足的罪魁祸首,与这个罪魁祸首一起消失,接着第二天早上又是一脸困倦的回来。
“白天隼人跟着阿纲他们履行,我去执行任务,”
女子白皙的手指游走于猫人的胸前,引得她手指之下的结实胸膛不停的起伏。
“晚上隼人就和我在一起……”
不给女子继续在自己身上嬉戏的时间,狱寺一把握住了女子的手。
纤细的腰肢被往上顶去。直冲大脑的悦乐几乎令女子失神。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听漏狱寺那因羞涩而放轻了的声音。
“……今后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