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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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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北，我若是你．我一定会想尽法子逼阿发说实话的。看他那神情，分明是想起了什么！”月光首先忍不住说了出来。
苏正北不由失笑：“月光，他又不是杀人凶手，我们不能强行逼供的。”
说罢苏正北站起身，对着玉天辉道：“既然那雪兰随少夫人上香未归，那我先回去了，等夫人归来我再来拜访。”
“是谁要拜访我啊？”一个女子的身影从大厅出现。她已届中年，肤色雪白，乌黑的发髻，横插着一根金钗，脚步轻盈又稳重。
“娘，你回来了！明心呢？”玉满勋往她身后看。
“你的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玉夫人笑骂玉满勋一声，仔细打量了苏渺几眼，对她微微一笑。苏渺也礼貌地对她回笑。
待她坐定，玉天辉便问道：“兰慧，雪兰呢？”
相对玉天辉的热情，玉夫人只是平静地说道：“在后面，马上过来。”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丫鬟从门外进来，左首的丫鬟圆圆的脸，最可爱的是她的两个酒窝是长在唇角附近的，不笑都有深深的印记。
苏渺发现在两个人同时走进来时，大厅中大部分男子的目光，却集中在右面一个丫鬟身上。
苏渺好奇地看着她垂着头跨过门槛，走进来。美丽又庄重，这是苏渺对雪兰的第一印象，难怪那个阿贵会说她是个小姐般的人物。
“参见大人。”两个丫头机灵地行礼。
“你是雪兰？”
“是。”雪兰平静地回答。
“你在玉府做丫鬟？”
“是。”
“你与柳翠关系不好？”
“是。”
见她一直这般回答，苏正北的语气似乎有些急躁道：“为何？”
“合不来。”雪兰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因何不合？”
雪兰看他一眼，苍白又美丽的脸上，突然泛起了阵红晕道：“我的私事，我不想说。”
见她这个样子，苏正北也莫可奈何，便又问一旁的明心，“明心，你说说看。”
明心紧张地笑了笑，露出讨喜的酒窝：“大人，其实只是因为雪兰姐爱干净，看不得柳翠姐随处乱放东西不收拾。”
同住一室，难免有些小摩擦，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构成杀人。
苏正北深深地看了一眼雪兰道：“雪兰，你下去吧，以后有问题再问你。”
雪兰便垂着头退下。
等雪兰走了，苏正北才问道：“明心，雪兰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
明心不解地看他。
“我是说她平时说话就是这样爱理不理的吗？”
明心恍然地点点头：“雪兰姐她常常说一个像我们这样的丫鬟，既不能有欢乐，也不能有痛苦，连我们的命都是属于别人的。所以我很少看到她笑。”
“你的想法呢？”
明心看着玉满勋笑道：“我觉得开心就好，才不会像雪兰姐姐那样想得那么多呢。”
“对阿，明心就是这样开开心心才是明心阿。”玉满勋热情地说道。
“满勋，大人断案你插什么话？”玉天辉有些不满。
玉满勋便对明心挤挤眼，没有再说话。
“于大人，今天就问到这儿吧。”苏正北对玉大人说道。
“好好，苏大人，一切由你吩咐。”于大人点头。
苏正北便问月光道：“月光，我正要去你家，你是在这儿还是回家？”
“我跟你回去！”月光马上叫道，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苏渺道，“苏姐姐，我要先回家了，明天来找你啊。”
虽然苏渺有很多话要问她，但是看她那么急着跟苏正北走，便笑道：“好的。”
于是那三人一起起身，向玉府众人告辞，带着衙门的人回去了。
等那些人走了后，兰慧便道：“明心，你也下去吧。”
又过了一会儿，兰慧才对着玉君行微微一笑道：“君行，这位就是苏渺姑娘吗？”
“正是，嫂子。”玉君行也微笑。
“这么说你也是我的表妹？”玉满勋热切地看着苏渺道，“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苏昙，她很能干，很讨人喜欢。对了，你比苏昙看起来年纪小，她是你姐姐吗？”
苏渺摇头道:“我不认识她。”
玉满勋听她这么一说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不都是那个苏荆澜的女儿吗？”
见他这么天真的问话，显然玉家并没有对他讲这其中的关系，苏渺这好继续摇头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
“好了。”兰慧看出了苏渺的尴尬，便对儿子道：“满勋，你先下去吧。你一定很想和明心说说话吧？”
玉满勋原本还对苏渺掩饰不住的惊奇，听到兰慧的话顿时高兴坏了：“娘？你再也不反对我们了吗？”
兰慧有些心不在焉道：“嗯，我发现明心这个小丫头人还不错。”
“谢谢娘！”玉满勋敏捷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兴冲冲地下去了。
“苏姑娘，对不起，满勋那孩子就是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慧兰有些歉意地看着苏渺道，“不过由于事关重大，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明白的。”苏渺点点头，毕竟还没验明正身，她的身份现在确实尴尬。
“嫂子，我看还是让苏渺先去休息一下吧，刚来玉府就碰上这事。”玉君行建议道。
“不错。苏姑娘，你跟我走吧。”
兰慧便领着苏渺出去了。
“二哥，你和嫂子有什么事吗？”玉君行看着玉天辉突然问道。
“什么？”玉天辉有些狼狈，“我们会有什么事？你别瞎猜。”
玉君行站起身道：“没有最好。玉府正是多事之际，我不希望还要来操心你们的事。”
“我……”玉天辉涨红着脸想要争辩，玉君行却早就走了出去，气得玉天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兰慧将苏渺领到西首客房。
“苏姑娘，你先住这间，苏昙就住你隔壁。放心住下吧，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人。”
兰慧温和地说道。
“我明白。嗯，不知我可不可以问……”苏渺有些吞吞吐吐。
“你问吧。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嗯，玉老爷他病得很厉害？”苏渺问道，“今天这么大事情他都回去休息。”
兰慧点点头：“老爷子很可怜。我真替他难受。自从去年那次犯病后他瘫痪得更厉害了，这对他这样性格刚强的人来说简直是个折磨。”
苏渺用手掌轻轻地遮着脸，同时偷觑着兰慧的脸色道：“请大夫看过了吗？没有办法复原了吗？”
“嗯，请了大夫。像杨德这样的大夫，我想，还是可以信赖的。”兰慧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而且他是个相当有趣的人。你以后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