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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回家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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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人在哪儿!”陈恙接通了喻晚的电话,发现这个人比他还能叫。
无奈挪了挪手机位置:“你队长在上厕所,什么事,我转告他。”
姜云似乎意识到了接电话的不是喻晚,而是刚刚看到的小帅哥,于是放柔了声音说话:“你帮我跟喻晚说一下,胡小满醒了。”
陈恙眉眼添喜:“他在哪间病房?等会儿我们过去看看。”
“301。”
“好。”陈恙答完准备挂电话
“诶诶诶,小帅哥,别急着挂。”姜云喊住了他。
陈恙无奈道:“还有事吗小美女?”
姜云听到他喊来的称呼,有点开心:“就是吧……你有没有对象,介不介意谈个恋爱?我觉得我还不错。”
陈恙无奈笑了笑:“你队长就是我对象。”
“啊?”姜云楞了一下。
“我觉得你队长更不错,不好意思了。”陈恙婉拒。
“我靠!”姜云一叫:“你就是他说的喜欢的人啊。”
“他跟你提过我?”陈恙来了兴趣:“他怎么说我?”
“他跟我说他弄贱狗是因为他让你不快乐。”姜云说。
陈恙无奈勾嘴:“还有什么吗?”
“没了。”
“哦。”陈恙有点可惜,也很满足。
“那个……怎么称呼?”姜云小心翼翼问去。
“陈恙,别来无恙的恙。”陈恙解释道。
“陈恙。”姜云喊了声又说:“你跟我队长在一起多久了?”
“四个多月。”陈恙说。
“那还挺久。”姜云点了点头:“我能问问他谈恋爱什么样子吗?”
“算了算了,不用问了,我大概也都知道了,也不是没看见他每次跟你打电话时的样子,平时绞尽脑汁逗他笑都逗不笑,你一句话他就能笑,羡慕了羡慕了。”姜云在那边喋喋不休。
陈恙也很羡慕自己,这么好一个男孩,是他男朋友。
陈恙还打算跟她聊会儿,手机就被夺走了。姜云那边传来的声音换了:“姜云你挺能耐。”
姜云闻声愣了一下,即刻挂断了电话。
陈恙听着他手里的手机发出“嘟嘟嘟”的声音,笑了笑说:“你还挺吓人。”
“……”
喻晚撇了撇嘴,把手机扔在一边。
好在喻晚大部分伤都在右手,左手只有几个小划痕,生活还能自理。
“刚刚那个女生说急救室那位醒了。”陈恙说。
喻晚的眼皮一抬,有些惊喜。
陈恙走向他:“去看看吧,让我也看看。”
“那个……”喻晚看着他,没动:“我有点儿开心。”
“知道。”陈恙也看向他。
“所以我打算亲你一下。”喻晚说着贴上他的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这次换陈恙不愿走了:“要不等会儿再去?再亲会儿。”
“滚。”喻晚已经出门了。
陈恙快步追上他:“你这样不行啊,撩完我就走。”
“你不服吗?”喻晚笑说。
陈恙刻意放慢脚步走在他后面:“我服死了。”
喻晚再走两步才发现不对劲,停了下来问:“哪间房?”
陈恙边笑边说:“你不是勇往直前吗,我看你走得这么自信,都不忍心拦着你。”
喻晚死死瞪过去,陈恙缓了好久才没再笑了。
“走吧。”陈恙牵起他几乎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男朋友带你去。”
喻晚动了动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两人才松开了手。
“队长!队长夫人!”姜云举起手里的水果刀跟两人打招呼。
“队长夫人?”陈恙眉毛微挑。
“你不是吗?”
陈恙看了眼喻晚,无奈道:“我是。”
“队长,队长夫人。”病床上的胡小满低声打趣。
“哟,这哥们儿跟我还挺有缘分。”陈恙打量着他的伤口:“我那儿也中了一刀。”
“……那还真是有缘。”胡小满无奈扯着嘴角。
“你削苹果离我远点,老子现在看到刀就觉得疼。”胡小满对一旁给他削苹果的姜云说。
“嘿,老子给你脸了。”姜云举起刀指着他。
“大哥大哥,我错了。”胡小满立即求饶。
“队长。”姜云一脸兴奋地说:“刚刚我爸打电话来说,公安局给我们发了奖,每人三万。”
喻晚回答他说:“我就不要了,你们自己分了吧。”
“不行!”姜云,胡小满同时开口。
“你要是不要我们也不要了。”姜云说。
“不要拉倒,关我屁事。”喻晚退到一边去。
陈恙救场:“好了好了,都别争了,他说怎样你们做就是了,他还是个学生,用钱的地方根本不多。”
“这……”两人都很为难。
“行了。”陈恙笑着:“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吧。”
“行吧,那就谢谢队长的恩惠。”姜云也不好再推辞。
“谢谢队长!”
“不谢不谢。”陈恙替一旁冷着的喻晚回答。
“原来铁树是开着花的,真没想到。”胡小满说道:“还是一朵漂亮的花。”
“他是说我漂亮吗?”陈恙木木看向喻晚。
喻晚忍着笑意。
“你能站起来吗?我现在可以跟你打个架。”陈恙看向床上的胡小满。
胡小满满眼惊恐地看着这个恐怖的人:“夫人您看我像能站起来的样子吗?”
“看在你没我帅的份儿上,勉强不跟你计较。”陈恙笑了笑。
喻晚靠着墙,看着他们几人说笑,这个人还真是自然熟。
“嘟嘟嘟……”
“我接个电话。”喻晚摸了把陈恙的手。
“好。”陈恙按了下他手心。
“咦~”姜云看着两人。
喻晚找了个厕所隔间接电话。
“喂妈。”
“我去!儿子那件事你办妥了?!”袁梅大叫着。
喻晚无奈拖着音说:“对。”
“我儿子好棒!”袁梅关心道:“你没受什么伤吧?”
“小伤。”喻晚满不在意说。
“话说你是为了什么突然想着去把他弄了啊?”袁梅不解。
“我上次跟你说我分手,还记得吗?”喻晚问她。
袁梅大概以为他情绪不高,于是问得小心翼翼:“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就是因为这个分的。”喻晚说:“初远城是他的狗屎父亲。”
袁梅好一会儿没说话。
“那个傻逼想去杀他。”喻晚继续说:“然后演了个偶像剧把我甩了,同学聚会的时候撞上了,他被捅了一刀。”
“啊……”袁梅楞楞说:“初远城还有这么恶心的一面。”
“那你们现在又好上了吗?”袁梅问。
喻晚轻嗯一声。
“那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人家知道吗?”袁梅说:“找个时候把他带回家来吧。”
喻晚有点不敢想象他妈妈看到c夜——陈恙的场景。
正当他觉得好笑的时候陈恙开门进来了。
“怎么跑这里来打电话?”陈恙张嘴说着话。
“嗯。”喻晚应完袁梅的话挂了电话又看向他。
他向陈恙招了招手。
陈恙楞楞走过去。
喻晚俯身凑在他耳边说:“我妈说,让我带你回家。”
陈恙眼皮一登:“见家长?!”
“是啊,你不愿意?”喻晚边掏手机边说:“那我跟我妈说一声算了吧。”
陈恙连忙摁住他的手:“别别别!”
“我哪就说我不愿意了,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谁说不去了?”陈恙道。
喻晚抬手绕了绕他的头发:“不突然,我想好多次了。”
“这么急着把我骗回家啊?”陈恙微勾唇角,伸手摸着他绕弄自己的手指。
“是啊,不然又一言不发跑了怎么办?”喻晚懒着调:“这次算我运气好碰上了,下次要再这样,我要是碰不到怎么办?”
“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跑了,跑也拉你一起。”陈恙坚定地说。
喻晚挑逗般确认着:“真的?”
“真的。”陈恙道。
“行。”喻晚满意地点头:“我记着了,要是你违约了,我就是刀山火海也把你抓回来,然后……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这么可怕,那我可不敢了。”陈恙附和着他的玩笑话,说完自己笑了。
“对了你家有什么忌讳的吗?”陈恙问。
“你去了就什么忌讳都没了。”喻晚道:“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那不一样,那是偶遇,这次是刻意精心,得好好准备一下。”陈恙仰头想着。
喻晚脸着笑意在一旁观赏着他即将要见家长的男朋友。
陈恙大概是想好了,又低回了头,表情微微改去:“那个……初远城现在被关哪儿?我去一趟。”
喻晚眉心微皱:“去那儿干嘛?”
“我想问问他……”陈恙良久才语:“把我妈埋在哪儿的。”
喻晚看着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陈恙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手背:“我还挺不孝的,这么些年都没去看过她。”
喻晚拉下他的手,轻轻握住,说道:“他已经疯了,不知道能不能回答你。”
“疯了?”陈恙眨了下眼:“也正常,从那么高的地方落进泥潭,不疯才是怪。”
“那你还去吗?”喻晚问。
“去。”
探视室。
喻晚拍了下他肩膀,安抚一样。
陈恙微微笑了笑走了进去。
两人隔着一道玻璃,玻璃里边是头发被剃光,套着囚服,神智不清的初远城,玻璃外边是陈恙。
他拿起通讯电话,眼睛盯着他:“初董。”
听闻称呼,里边的初远城像是被唤醒的猛兽,瞪大眼睛,疯的一般抓狂起来,一边守着的警察把他死死按回了位置上。
但他还是没有被平息,眼神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是愤怒,全身都颤抖着。
陈恙看着这个样子的初远城,有一瞬间突然就想不起来原本仪表堂堂,厉害恐怖的初远城是什么样子了,甚而至于他差点忘了自己被他折磨时是怎样害怕的了。
仔细看看,不过就是一条贱狗,释然也好,心软也罢,总之过去的事情他已经没什么打算了,这样他妈妈和喻晚应该都会替他开心的。
他轻轻开口,喊道:“初远城,我妈在哪儿?”
初远城依然是那个疯疯傻傻的模样,像是听不懂他的问题,也作不出回答来。
陈恙死心一般没再追问,反倒漫不经心地说了起来:“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落得这个地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坏事做多了老天爷是会惩罚你的,现在就是你的报应来了,疯吧疯吧。”
初远城满身颤抖地被拖走,陈恙没抬眼看他,大步走出探视室。
喻晚手里捧了一束花,侧着身子,微微低头凑近花去,好像是在闻味道。
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明媚正好,明明穿着再普通不过,四周人群又是密不可计,却总是能让人一眼就将他挑出来,就像会发光,有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陈恙没忍住举起手机拍了一张。
喻晚抬头便看见了他,待陈恙走到身前,毫不浪漫地递给了他。
气氛被破坏了大半。
陈恙却不恼,捧着花笑了笑:“干嘛买花?”
“离得近,等着无聊,顺便买的。”喻晚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擦了擦汗。
顺便个屁,方圆几里都没有花店,看他这汗就是趁着这点时间跑去买来的。
花是纯白色栀子,香气扑鼻。
陈恙没有拆穿他,低头闻了闻:“好香。”
“问得怎么样?”喻晚问他。
陈恙无奈道:“真疯了,没问到。”
“那怎么办?”喻晚微皱起眉。
“他家封了吗?我想去找找看以前的保姆还在不在。”陈恙说。
喻晚点了点头:“去看看吧,兴许还在。”
两人赶到初家的时候,只看见阔大别墅上已经被贴了封条,整栋房子没有一点声音,无不显露着死气沉沉,花园的花却开得正旺,争齐斗艳。
陈恙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笑了:“也许是我妈不想见我,连机会都没给我一个。”
喻晚偏头看向他,喊了一声:“陈恙。”
“我没事。”陈恙低声道。
喻晚扶住他肩膀:“没事个吊。”
陈恙不再说话。
喻晚想了想说:“还有一个人,试试还行不行?”
陈恙抬眸瞬间眼里都有细碎的光:“谁?”
“初远城妻子。”喻晚说。
又回到了探视室,这次换了人。
陈恙情绪有点乱了,因为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间接害死他妈的人,他一时间挑不出眉眼来看她,无奈叹了口气:“陈玉枝的碑立在哪里?”
“玉枝?”女人忽地笑了,眼底却是悲伤:“你是她什么人?”
“关你屁事。”陈恙说话声有点重。
“你是她儿子吧。”女人望着他:“都这么大了。”
陈恙眉心轻皱,有些不爽:“老子不是来跟你闲聊的。”
“我知道你很恨我”里面的女人泄气一般:“但我觉得我没有错,我只是在追求我的爱情。”
“追求爱情所以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要是真的爱他为什么不劝他迷途知返?”陈恙缓了口气:“你们都太自私了。”
“小夜?”她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不可以!”陈恙重重答。
“诶我说,你这人有病吧,我他妈是来问你事儿的,你在这儿跟我讲一堆有的没的,怎么着?想打动我?”陈恙嘲讽似的弯起唇:“想多了吧,我现在不打算和你闲聊,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妈她在哪?!”
陈恙最后两句话竟然已经有了哽咽的声音,就像小孩儿想要一个东西,可父母怎也不答应买给他,于是难过,于是不爽,是啊,他现在就像一个小孩儿,一个想找妈妈的小孩。
陈恙仰头忍了忍。
里面的女人将位置告诉了他。
刚抬脚走了几步,她喊住了陈恙。
她说:“帮我跟你妈妈道个歉。”
“不了,”陈恙背着身:“我妈不想听到关于你们的事。”
陈恙走出去,刚刚在里面的一切愤怒,难过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绪都不了了之,他从喻晚手中拿过花。
“花很好看,我能不能送给一位女士?”陈恙说:“我会告诉她送花的人和花一样好看。”
喻晚知道他说的女士是哪一位,于是回道:“荣幸至极。”
这里排排墓碑,整齐有序,环境十分优越,清洁也做得很细,四周绿树成荫,却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墓地毕竟是墓地,即便修建地再是富丽堂皇,又或干净整洁,却总也缺乏美感,也许这里所居都是亡灵,于是冷清起来,于是少了人情味。
陈恙在一排又一排中找到了那个他所寻之碑,目光如炬,脚也不动。
那一瞬间他和黑石上的名字对上眼,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墓碑上那个名字原本是在户口本上,而碑下压着的那个人,原本是守在他身边的。
于是心里的堡垒瞬间倒塌,积攒了好多年思念猛然爆发,犹如倾盆大雨,哗哗而泻,总也难收。
喻晚看了眼碑,转头看他,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于是握他的手添了点力。
陈恙偏头对喻晚笑了一下,径直走过去。
喻晚也跟了过去。
陈恙俯身把花束放在她碑前,直直跪了下去,膝盖猛地撞上地,疼得他勉强清醒一点。
他望着碑,望着一个回不来的人。
喻晚后悔跟来了,看着他这样子真的受不了,太……心疼了。
陈恙声音有点颤:“妈妈。”
陈恙以前总有好多话想跟她说,但真正直视起面前这个冰凉的石碑,像是被掐住了咽喉,说不出来话了。
喻晚跪在了他旁边:“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放心我不哭。”陈恙哑声说。
此后陈恙都没再说话,盯着墓碑跪了一个多小时,喻晚也不起,陪着他跪。
他应该真的释然了,这一个多小时他想了很多,最后几分钟的时候他突然就不难过了,他发现自己已经能接受了。
他知道他妈妈肯定不希望自己因为她被困扰,她一定希望自己过得快乐。
与使耿耿于怀,无宁于抛开一切,着眼当下。
反正初远城已经坐牢了,该离开的都离开了,他妈妈清净了,他也是,他现在该做的不是把那些让他痛苦的东西一直记着,而是花这些时间去好好爱旁边这个人。
一辈子太短了,他已经耗费了十几年,以后再也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了,他现在只希望后来的几十年能和喻晚好好在一起,这就够了。
“你一直跟我跪干嘛?”陈恙回过神来:“膝盖不痛啊?”
“没你那么脆弱。”喻晚见他情绪有所好转,松了一口气说:“我跪的我妈,关你屁事。”
“你妈。”陈恙笑了笑:“是是是,跪你妈。”
“你越说越像骂人。”喻晚嫌弃地看着他。
陈恙笑意很浅,却是真的开心,他对喻晚张开双臂:“快抱抱我。”
喻晚无奈地露出一点笑意,抬手抱住了他。
陈恙把头靠在他肩膀,被他抚摸着背,这一瞬间像是将这个世界所欠他的安慰都补上了,时间猝然而止,河水流动缓了起来,烈阳卷起细风,少年衣摆被轻轻吹动。
尘埃落定,云雾俱散,一切都已然过往。
机场。
“怎么这么急着回去啊?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开学嘛,留在这里多玩儿几天啊。”姜云劝道。
喻晚只是回答:“暑假作业没写完。”
“差点忘了你才上高中。”姜云撇撇嘴。
“队长,队长夫人。”轮椅上的胡小满喊了声。
“哥们儿你是真牛逼。”陈恙看着他:“为了送我们还特意坐轮椅来。”
胡小满笑着回夸:“你也牛逼。”
“小美女你要是想我们了随时可以来副区找我们玩儿。”陈恙又看向姜云。
姜云笑盈盈道:“好的呢夫人。”
“我是真的好舍不得你们啊。”姜云苦着脸。
陈恙:“暂时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嘛。”
“对!”姜云重重点了点头。
“队长。”胡小满低低喊了喻晚。
喻晚抬眸去看她。
胡小满正色正语:“你是个英雄。”
“别捧,我不是。”喻晚推辞。
“旁边这个哥们儿,加上我,还有……张树平,都是拖你的福。”胡小满解释说。
喻晚无奈叹了口气,拉起陈恙转身:“走了。”
胡小满笑了笑,在机场里喊了出来:“英雄再见!我们来日方长!”
……英雄想打人。
两人进了侯机处,陈恙有些发愣,他知道他男朋友很厉害,但他却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有些不甘心,不满意。
广播里响起了通知。
喻晚见陈恙还在发愣,于是喊了一声:“走了,回家了。”
陈恙闻声抬起头来看他。
他说……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