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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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归尘挂掉电话，手里还拿着商业街上一个女孩给他的黄玫瑰。
“致你的唯一。”那女孩告诉他，然后一路小跑着回家，最后一朵玫瑰代表着一天工作的结束。
那朵娇艳的黄玫瑰像是刚从花园采撷下一般，花瓣上还带着珍珠般的水珠。
女孩一定很宝贵自己的花朵。
池归尘刚从师傅家回来，师母准备了晚饭，他却婉拒了。
家里有人还在等他。
有关情感障碍的论文老师看了几眼，就打回来了。
“你不适合做这个。”他的老师斩钉截铁的说。
他点了点头，然后把桌子上的文件收到了袋子里。
师母敲了门，要俩人下去吃饭。
老师家没有孩子，他们对待池归尘就像亲儿子，以至于后来老师都想把自己的位子传给池归尘，倒是池归尘毫不留情的婉拒了。
“下雪了啊。”对于一个天资聪慧的孩子，池归尘从来没有因为老师的偏爱而放松过自己，反而过得十分自律。
“今年又会是一个好年。”
他想起那年离开山淮的第一个新年，他也是这样过的，只不过牵肠挂肚的人远在千里之外，而现在思念的人就在身边。
“冷吗？”山淮挂在窗边，对着楼下的人说，原来的老复式没被卖掉，而且师母经常来打扫，所以住进去很方便。
“不冷。”他露出温柔的笑，所有的不快就烟消云散。
“新年好。”
“新年好。”
池归尘举起手里的黄玫瑰，它的花瓣洒下白银的散粉，衬的颜色更加姣儿。
楼上的人也笑了，跟着楼下的人，跟一对憨憨似的。
来年春天会更好的。
“冬天都到了，春天还远吗？”
池归尘的论文还没经过老师审核，就被自己的朋友交上去了，等到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春三月了。
德国一家有名的期刊摘录了医生论文作为援引，在精神学界引起了一番浪潮，尽管几个月热情就会消退，但还是让医生在医学界又一次名声大噪，上一次医生出名还是十七岁的论文被收入核心期刊，却也并不是那么多人知晓。
“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十六岁上大学的医生。”
“我知道，他以前在市医院的外科很出名。”
“可是为什么会转向心理？”
“可能百病相通吧，学霸的世界我们怎么懂呢。”
几句话之后，就各自做虫鸟自散了。
有人把你逼到悬崖，你不必想着如何害怕和自救，不如坐下来看看山川云雾，花鸟虫草。
做自己就好。池归尘这样想。
——
“等等。”
山淮一鼓作气之下，被人揪了个正着。
如果山淮顺利跑到厕所，他可以用被单撑起来把自己吊到地上，然后和花鸟鱼树一起玩。
他甚至可以顺着东北边的栅栏跑出去，下水道的位置和最近的溪流连接在一起，如果顺着他走，一直可以走到最近的集市上，然后顺流而下走到外面的小区公园的河道。
他这样走过不过三次，就被人把水泥把路封住了，如果山淮没猜错的话，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怎么？有事吗？池大医生。连上厕所都要经过您允许了啊。”
他有点不屑有些嘴硬，就这样跟池归尘僵着。
“你最好是真的上厕所。”池归尘眼睛眯着狠狠地说，凌厉的周遭空气霎时间让人有点胆颤。
山淮往后退了一步，有股作势要返回的感觉，但是下一秒却撒腿跑到卫生间。
大门咣的一声，山淮把门拉住，厕所的插销根本关不住，他只能靠着手边的垃圾桶，扫把抵在门口。
池归尘叹了口气，一脚把门踹开，要在全部医生到齐之前把这小子整出来，顺便把人好好教育一番。
打开厕所完全没有一个人，只剩下空荡荡的盛满垃圾的地面，他把每个坑位找了一遍，仍是没有山淮的身影。
“卧槽了，等我找到你就完了，山淮。”
本来上班就烦，有个闹腾的病人就更烦，如果山淮的主治医师不是自己，他敢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认真找他，也绝对不会对这个人脾气这么宽容。
池归尘打电话叫来了保卫处的保安，就对着地面的一处花园搜查。
只有这个四角的楼道，一个门口连接着大厅，其余的角落被池归尘叫人用水泥堵住了，避免真的有病人逃跑，上面在找到医院头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