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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Chapter 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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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布鲁斯对莉可丽丝说。
“你想谈什么？”莉可丽丝问。
“事实上，在那之前，我有别的一件事想向你确认。”布鲁斯看着莉可丽丝，“可以把妈妈手上的那个令咒转移到我这边吗？”
“那个令咒并没有能够控制我的作用，布鲁斯。”莉可丽丝说。
“我并不是想用令咒来控制你，莉莉。”布鲁斯叹气。
“但是……”莉可丽丝古怪地叹了口气，对布鲁斯解释，“我昨天刚刚把玛莎妈妈的令咒消除——因为现在已经用不到了。”
敲响的巡礼之钟已经代替了当年的令咒的作用——这个世界又不像妖精国一样会迎来一万年一次的大灾厄，所以没有通过收缴存在税来积蓄魔力的必要。
“好吧，那这件事就晚点再说。”布鲁斯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来谈谈你的事情吧。”
“什么？”
“不是像讲故事那样提起妖精国的过去，而是谈论你自己的过去——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
今天的韦恩庄园里难得地没什么人——托马斯和玛莎出门了，克劳利和亚兹拉斐尔去了伦敦，迪克要上学——所以除了管家阿尔弗雷德以外，这个庄园里现在只有布鲁斯和莉可丽丝。
阿尔弗雷德贴心地给布鲁斯和莉可丽丝准备了适合在聊天的时候吃的小点心放在窗边的小圆桌上——事实上，和哥谭市大多数的古老建筑相同，韦恩庄园也是一座古老的哥特式庄园，所以除了少数的窗户为了契合现代人的生活习惯在保留原本形态的情况下改造成了可以开关的窗户以外，其他的几乎就是嵌在墙里的装饰性玻璃。
甚至除了正对庄园大门的书房配了采光最好的大窗户以外，其他的窗户基本都是采光和通风都很不妙的被边框分割成了小块玻璃的窗户——尽管从外面看有很多窗户，这些窗户甚至取代了墙面的作用，但庄园建筑毕竟不是教堂建筑，适合教堂建筑的采光系统并不完全适合庄园建筑。
——至少除了用于举办宴会的宴会厅之外，韦恩庄园里还没有哪个房间能完美发挥出这套采光系统的作用。
因此，布鲁斯这次和莉可丽丝谈话的地点就是庄园里在窗户和哥谭阴沉天气的双重作用下显得相当阴暗的一个房间。
“你想知道什么？”在布鲁斯开口之前，莉可丽丝就先一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在昏暗的室内做出了和其他魔女相似的姿态，“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过去并不能和我的前代分开谈论……”
“不，我想知道的并不是妖精国的那部分。”布鲁斯在莉可丽丝的对面坐下，直视着莉可丽丝的双眼，“我想要知道的是——乐园妖精的事情。”
“为什么？”莉可丽丝问。
“这是从万圣节那天之后就想知道的事情了。”布鲁斯看着莉可丽丝说。
“……你们见到了什么？”莉可丽丝露出了警觉的表情。
“只能说是看到了吧。”布鲁斯看向窗外，“毕竟那种场面就算是不知情的人也会觉得祂们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的。”
“什么？”
“我们看到其他的乐园妖精敲响了巡礼之钟——”布鲁斯从窗外收回目光，“而亚兹拉斐尔他们说被敲响的那个巡礼之钟是你变成的。”
“……你还记得那个乐园妖精敲钟的咒语吗？”莉可丽丝问。
“乐园之咏『歌』，内海之唱『声』。为被选召、裁定、纠正而降生的存在。赦罪的骨之钟，为迷途之子指明归路。——宽恕其罪孽吧。”布鲁斯将那段咒语复述了出来。
“虽然和我知道的咒语稍微有点不一样，但我能确定这是谁的咒语。”莉可丽丝摸了摸下巴，对布鲁斯给出答案，“这是在摩根陛下之后出现在妖精国的第二个乐园妖精、妖精国的预言之子所使用的咒语。”
“妖精国的预言之子？”布鲁斯问。
“我只和你说过妖精国创世时期的那位巫女留下的预言吧？”莉可丽丝眨了眨眼，从点心盘里拿起一块饼干，“这位巫女留下的预言并没有在妖精国里流传下去，流传在妖精国里的，是曾经身为六氏族一员，但和雨之氏族一样被毁灭了的镜之氏族的公主留下的预言。”
“雨之氏族是因为抚养了乐园妖精而被毁灭的，镜之氏族是因为做出了和乐园妖精相关的预言而被毁灭的——哪怕他们并没有抚养第二个乐园妖精，只是把她重新扔回了大海里而已。”
“镜之氏族做出的预言是什么？”布鲁斯问。
“镜之氏族做出的预言，讲述了整个妖精国的结局。”莉可丽丝说。
『向无罪者道声欢迎归来，
此乃深邃无底女王之城。
如雨水般聚积、似灰尘般堆积，
如雪花般消融、似谎言般消逝。
吾等希望被束之高阁，
如今仍在女王的掌心。
不过，也只需再片刻忍耐，
待到二千年岁后，救赎之子将现身。
使妖精「我们」人类「他们」共携手，
救世之子把世界救。
即便初时光微荧，无人注意无人识，
仍若飞蛾扑光去。
铁之镇、煤之海。
击退灾厄之时，巡礼当受相迎。
港口虽回归海滨，灾厄则去往遥远天际。
选定之杖引导其，异邦旅客守望之，
救赎之子终抵玉座。
圆堡垒焚烧殆尽，
水之钟显现于世。
居玉座者乃真王，
请戴一顶染血冠。
罪人承认罪状，
斩首刀落首级。
如雷霆「愤怒」般鸣响，似烈火「悲叹」般鸣响，
六道钟声教人知，真王之道以此启。
被赤红灾厄追上前，
被漆黑灾厄咬上前。
「预言之子」结束使命，
告别原本所在之地。
工作稍有怠慢也不打紧，
我们是自由妖精的末裔。
希望向来不曾足够，
由衷期盼灿烂明日。』
“不过，实际流传在妖精国里的预言缺少了其中的几个小节。”莉可丽丝把饼干丢进嘴里，“去掉那些含义不是很好的小节之后，流传在妖精国里的这则预言就变成了宣传预言之子会从灾厄中拯救妖精国的宣传广告了。”
“……那么，既然妖精国的原罪是最初负责锻造圣剑的六个妖精没有按时完成圣剑的话——”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莉可丽丝的双眼，“这篇预言里说的‘罪人承认罪状，斩首刀落首级’的罪人……又是谁呢？”
“这句是说的女王陛下哦。”莉可丽丝轻飘飘地笑了起来，“最初的六妖精是因为抛弃了自己的职责，所以有罪。那么，就算是乐园妖精，放弃了属于自己的职责，属于自己的使命也是有罪的。”
“说起来，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如果你死了的话，世界会不断创造出其他的人来穿上蝙蝠侠的制服吗？”
“这和今天我们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布鲁斯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你不也是说，最好还是交给初代来解决，如果是后续的人的话，很容易走向让整个世界毁灭的结局吗？”
“……虽然说妖精国的乐园妖精的使命就是毁灭不列颠，但那并不是毁灭世界。”莉可丽丝重重地叹了口气，避开了布鲁斯的双眼，“因为妖精国的存在，会导致世界的毁灭——所以，妖精国的乐园妖精确实是救世主，但她们拯救的世界却不是妖精国不列颠。”
“啊……”布鲁斯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放弃职责的存在就是有罪者。”莉可丽丝平静地说。
“所以，出于对不列颠岛这片土地的执念选择了拯救不列颠而不是毁灭不列颠的摩根陛下，是放弃了自己的使命的乐园妖精。”
“身为预言之子的第二个乐园妖精就是因为摩根陛下放弃了那份职责才被创造出来的。”
“但那也是摩根陛下全面统治不列颠两千年后的事情了——所以，原本只是不列颠内部的问题，已经到了足以危及整个世界的地步了。”
“当然，引发世界级危机的前提是摩根陛下死去——因为她有着压制那些灾难的力量，所以她才会选择守护这座岛屿的道路。”
“妖精国的预言之子宽恕了已经处于另一个世界的、曾经放弃了属于自己的职责的乐园妖精的罪孽。”莉可丽丝总结，“这大概就是我能变成巡礼之钟，还能被她敲响的原因吧。”
“我说过的吧？前代的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和摩根陛下一样，都是来自星之内海的乐园妖精。”
“既然和摩根陛下站在一边，那大概也是放弃了属于自己的使命的乐园妖精吧——毕竟从妖精的角度上来看，前代和次代是同一个妖精，所以我才背负了属于她的那份罪孽。”
“……那么，乐园妖精的使命，具体来说到底是什么呢？”布鲁斯向莉可丽丝询问，“不论是毁灭妖精国不列颠还是拯救世界，这两种说法都太过宽泛——有没有更具体一些的说法呢？”
“你……想知道这个啊。”莉可丽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扭头避开了布鲁斯的双眼，“我可以告诉你绝大多数的乐园妖精的使命是什么，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一件事情。”
“什么？”布鲁斯问。
“那就是……我和我的前代，我们所背负的并不是那样的使命。”莉可丽丝闭上双眼，“妖精国是因为圣剑没有按时完成锻造而出现的世界，所以妖精国的乐园妖精的使命就是让圣剑锻造成功。”
“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星之内海简化了整套圣剑锻造流程——不需要由妖精锻造，只需要合适的素材。”
“乐园妖精就是锻造圣剑用的素材，巡礼之旅是提升素材内部含有的魔力量的仪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