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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回 ...

  •   公元190年正月,十八路诸侯齐聚洛阳,共同推举袁绍为盟主。彼时,正在洛阳享受的董卓等人从李儒口中获知此事,大惊,招来部将商议此事,吕布挺身说诸侯虽多不过草芥孩儿一人足以匹敌,董卓称赞他一番,却有一人自吕布身后站出,道何须温侯出马,杀鸡焉用宰牛刀,此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乃是华雄。闻此,董卓大喜,封其为骁骑校尉,领兵五万,同李肃等人批星赶月前往关口迎敌。
      与此同时,十八路诸侯歃血为盟,各自依照爵位分列坐定,商议讨伐董卓之事。

      丁明随父亲前来,不曾入账中,只在外头等候商讨事宜。忽然他眼神一动,瞧见北平太守公孙瓒队伍之中有三人;此三人,一人在前,面若冠玉,双耳垂肩,看起来便是个性情宽和之辈,后两人微微落后半步,一人身高八尺,豹头环眼,面容黝黑,一人九尺之高,面如重枣,长髯飘飘,相貌堂堂。虽不知三人名字,丁明却思忖此三人定是当世之英雄。
      正巧金石在旁,摸着胡子,忽然一叫。
      “原来是这三人。”
      丁明抬手,问:“基才叔知晓是何等人物,还请告知小侄。”
      金石旁丁原新招揽的从事韩浩也在,忽然一动,从衣襟之中掏出一张通缉令来,对比一番,明白过来。
      金石笑道:“某听说昔日黄巾之乱有三个异姓兄弟,居都许久得一县尉之职,然而当时督邮乃是一小人,索要钱财不成污蔑人,其鞭打之后便辞官而去。”
      韩浩也说:“真当是一英雄啊!浩听说此事,十分敬仰对方的气节,故而收藏此物。”
      听完后,丁明惊讶一番,向韩浩要来,得知此三人乃是刘备,关羽,张飞。

      没多时候,众人商议结束,十八路诸侯从营帐而去,各自领兵去。
      丁明问过父亲,得知盟主之弟袁术管理粮草,派遣孙坚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父亲稍微落后半步,只好领了占据险要的任务。等到了地方,忽然探子来报,济北相之弟鲍忠带兵三千先走一步,到了关下作战,却不想被那华雄手起刀落,斩于马下。
      听此,丁原不由得想:这十八路诸侯人多复杂,各有心思,虽然立了袁本初这四世三公之裔为盟主,但难保不会有问题。正好张扬赶来,丁原命他在漳水屯兵。王匡与他汇合,一同在北边河岸,袁盟主也在此方。
      王匡来此不久,便跟丁原商议要事。正在此时,有探子来报,董卓派军已到平阴津。此事不容小窥,丁原立刻派遣部下韩浩带兵前去,王匡也带领泰山军过去。
      与此同时,前线孙坚正在攻打汜水关,传来捷报,说部将已杀华雄部下一将。

      丁原正驻守小平津关,忽然瞧见对岸有异状,王匡派人前来说平阴津敌人众多。丁原又派遣几位部将前去支援,一面也派了金石前往袁术那边求粮。他也往袁绍那边求解,怎知奈何刘岱居然在后方起乱,将东郡太守桥瑁杀死。
      丁明不知其故,问父亲怎么回事。
      原来桥瑁之前乃是兖州刺史,后因董卓之事,刘岱被任命为兖州刺史,桥瑁反而成为其下属。两人自然不合,却不想如此联合关头竟然生出矛盾来,以至于发生这样的情况。
      听完这番话后,丁明沉思一番,便对父亲说来。
      “父亲,孩儿此前不知其故,联军在前,更有歃血为盟,但人心不齐,当真能讨伐董卓吗?”
      “为父岂能不知?我儿可知如今汉朝之险局在何人?”
      丁明道:“都说是恒、灵帝之过,重任外戚、宦官之流,乃至今日终成大患。可孩儿却觉得,天下兴亡,不在一日,今朝之变,乃是日积月累而成。”
      “哦?我儿为何如此之说,倘若不是恒、灵两帝那时的原因,日积月累之后终于在本朝生出诸多事变,如何又能这般。父为汉臣,一日不为其而痛悼啊!”
      念及此,丁原不由得捂面而泣。
      见到父亲这样,丁明想说制度之错就是根源,朝廷为一家所有,哪里有永远聪明的后代,身居高位之人倘若不能自省,迟早生变;他曾听说过恒帝,也有精明扫清外戚的时候,可后来并没有显得励精图治,反倒更加荒唐。不过父亲如今想要问的不在此,是想要借此问如今破局。
      丁明便道:“人心不齐,必然为患。父亲当早做打算,倘若不能动用盟主之力,那就动用我们这边的力量。父亲,讨伐董卓势在必行!”
      “是也,是也。”
      丁原也心知联盟不可靠,唯一还有心的比如孙坚曹操之流,此时正在汜水关作战,尚且来不及支援他,故而他连忙派人前去叫张扬赶来支援。

      突然,还没等张扬领兵而来,小平津关就遭遇险情,竟然是董卓旗下两员大将李傕、樊稠率领精兵而来,强渡关口。
      心知自己几位大将都在平阴津迎敌,丁原直接身先士卒,披甲上阵。方悦、卫成与其子丁明在其后,出关迎敌。
      两面军旗对峙,李、樊二人见丁原领兵而来,笑他昔日太尉手下败军之将,何以与太尉为敌!
      改立皇帝之后,董卓便升职为太尉,如今权倾朝野,世人避其锋芒。
      丁原立于马上冷哼一声,只叫:“董卓老贼之人,不过匹夫!何人敢擒拿此人头颅,献于我!”
      卫成自觉前番战事不利,立刻出声:“小将愿往!”
      便出马到两军之间,樊稠性情较为火爆,两脚一夹,手持大刀,向着卫成而来。
      敌寇异常凶险,卫成竟闪避不及,数回合之内便被樊稠斩于马下。丁原心中叹息一番,不再叫人再战,而是令旗帜向前,率军冲锋,双方交战一轮,互有伤亡,但损失一将,丁原这边略输一筹。
      见此,丁明立刻劝说父亲退至关后,守住此关为要,不料李、樊二人之后忽然闪出一人来,头带三叉束发紫金冠,手持方天画戟,红锦袍随马风动,气宇轩昂,令丁原瞪眼欲裂。原来此人乃是昔日他手下义子如今董卓的义子温侯吕奉先。
      “竖子胆敢到吾面前来!”
      丁原大骂一声,驱马上阵,欲要枪指吕布。怒火上头,忽视了两人武力高低,想要杀死这叛徒。
      原来董卓帐下李儒心知河内这边有丁原驻守,故步疑兵也不能让对方势力大减,于是说服吕布,让他押后出场,让丁原心神震动,好叫我方拿下这一回合。果然,丁原被叛徒搅得神志不清,竟然阵前叫吕布上前迎枪。
      此前吕布还尚且念及对方恩情,帐前见无法一发得手便骑马而去,这边他早已被董卓布下的好处迷了心,冷哼一声,纵马长驱直入。幸好方悦及时出现,替自己主公挡了一劫,自己却被英勇神武的吕布斩首归去。
      许是鲜血喷出,丁原终于唤回神智,这边丁明也来到他的身边,连忙将父亲带回军队之中。没多时,丁原这边就急速退兵。然而小平津关终究还是失守了。
      好在丁原振作起来,带其子跟李、樊两人周旋一二,吕布完事便回了洛阳等候义父命令。不料袁术那边不肯送来粮草,金石回来满脸愁容。一时之间,天上无月,营帐之内不满声音此起彼伏。
      丁原在营帐之中长吁短叹,无心再看文书。

      是夜,丁明查看军中马匹情况,谁料马官懒散未曾喂食,他教训对方一阵,与其一同照料马匹。马儿粮草尚且足够,只是他听得基才叔跟父亲说军中粮草尚且不足,不如退去,在河内整备完毕后再行商议,父亲也知此事,可董卓部下虎视眈眈,日日派遣探子观察着他们举动,倘若退兵,我方士气不如敌方,反倒会被追而赶之,更何况韩浩与王匡尚且在平阴津迎敌,若是退去,敌方派军前去夹攻,更是不利。
      帐中无谋士,丁原心道为今之计应是等张扬军到来,两军合力,夺回小平津关才是。
      只是须得数日,他按兵不动,暂待良机,可敌方当真能见他如此吗?

      夜空之中群星被云层笼罩,独月也藏在其后。夜色沉沉,丁明洗刷好马匹,忽然听到一声尖叫,警惕看去,黑夜之下远处好像有火光点点。
      “是敌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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